三,尸体
所有人都从震惊还没有醒过来,就发现李风已经蹿出数米远。刚朝他招架过去的几柄剑都收住了剑锋生怕刺到被李风挑起的云中飞的尸体。
其中一人抱着尸体落下,其余人都奔着李风去了。
乒乓,乒乓,乒乓,三声响声过后,三具尸体从天上落了下来。那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那个整个头颅都少了一半的曾经被云中飞指使灭了江湖排名第五的长乐帮,那个被贯穿心脏的是云中飞手下最得力的杀手被他杀死的人在江湖中排名都不回低于前二十,还有另外一个被割喉的号称万人敌在他手中死的人,无以计数,因为一般都是一帮人杀他一个,然后被他杀杀光。
李风的身上也落下了三道伤口,脚下的,胸前的,右肩的,不过都不是致命的。他也没打算活着离开,只是也没打算就束手就擒。
又一轮刺杀,只是几秒过去的时间,天上又落了几具尸体,落下的还有他们在江湖的赫赫名声!
不过天上每落下一具尸体,李风的身上就多了一道伤口,他的脸上已经被鲜血模糊了,血像水珠一样落下。风来了,他的衣衫却被血黏在身上不能飘动,整个人静止的就像一尊雕像。满身的鲜红就是一种标志,人们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手中的剑是收割生命的利刃。
天空属于云中飞的高手已经没了,但是忠于云中飞的人却还有不少。
地下无数的人团团围住了李风站着的屋顶,早已有人去准备箭弩。
李风倒是不慌不忙,镇定的睥睨着所有的人,终于有人失去了耐心冲了上去,不过只是一个照面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天上直直的掉了下来。发出砰的一声却在告诉你那不是一个人形的红色风筝,那是一具尸体,还没冰凉。
在这个本用来结婚的庄院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从婚礼转到了这场虐杀中。不过还是红色,只是不再象征喜庆,有一场比这场武林最盛大的婚礼还要盛大的葬礼就要在武林造出更大的轰动。
似乎在这个庄园里已经没有了除了李风之外高手了,即使有,在这个时刻,我们无法拒绝有人会想着等着杀了天下第一的人死了,自己就会使天下第一的想法。所有的人被鲜血模糊了双眼,不过心却是被贪婪私有化,还有恐惧。谁能知道人心里到底想到有些什么,这么多人,无法洞悉每个人的想法,李风站在高高的屋岭,看着那些血。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却还是有些悸动。
喽啰被指挥着向潮水一样的涌上去,喊杀着去送死。
他就像一个嗜血狂魔,只知道拼命的狂杀。头像西瓜一样在地上滚动,肢体落得那那都是,鲜血就是河流一样的流动。有人要杀他,他也只能去杀别人。
不过,突然间从那冒出了更多的黑衣人,就朝着人群又涌去。兵器的碰撞声代替了原有喜庆的喇叭声,甚至比那还响。
人们看到了一个女人也加入了厮杀的人群中,那个女人脸颊依旧美丽,不过刚才被李风轻薄身体泛出的红晕消失殆尽,手中的铁链舞动的就像霹雳一样,在人肉堆里切割。
人们都知道了这是一个阴谋。
这个江湖,黑衣门将要取代飞云庄的地位号令武林。
四,第一美人
“住手。”这是一个很美的声音,不过此刻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清冷的就像山泉的奔涌,她已经褪去了刚才身上的婚衣,着一身素装素面朝天的出来了,那张脸上的美丽足以让男人窒息,
此刻场上打斗的也大都是男人。“飞云庄的人听令,撤出战斗,为庄主出殡。”
“我们要为庄主报仇。”这股声音稀稀拉拉,即使声音里有的只是悲伤,也只会被人们理解为充满无奈。给失败者嘲弄永远多于怜悯。
“你们胆敢违背庄主遗令。”那个声音不严而威,虽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打与不打岂是你们飞云庄的人说了算的。”还是个女人,出现在黑衣人的队伍首列,她手中的铁链滴着雪珠。
“给死人留点尊严。”
“都死的人看不到尊严。”两个女人的对白在开始左右着这场杀戮。刚才混战的人都停止的打斗,不过都小心翼翼的用剑指着对方,保护着自己。
“除了这座庄园,飞云庄的所有产业归你。否则鱼死网破。”
“呵呵,”就像是听了最搞笑的笑话,美丽的容颜花枝招展的打开。“鱼死网破就凭你。牙尖齿利,我要你在这儿脱光衣服,让我的兄弟们也看看天下第一美女的骚模样。我们就撤走”走在黑衣人队首的女人带着丝嘲弄,目光轻佻。
“在江湖行走,别逼人太甚。”不温不燥的声音让人听着极舒服。
“你是脱还是不脱,脱了我们就走。”说话间满是血腥的铁链就撕裂空间直直的套向眼前人的脖子,“我来帮你脱。”另一只手也成爪状向衣服抓去。
不过链爪都落空了。这个天下第一美人不只是一个花瓶,后退的速度显示出了不差的功夫底子。
“你既然执意想看我赤裸的样子那我就脱给你看。不过凌辱我凌婉儿的人有一天会死的极惨。”凌婉儿的威胁被黑衣门的人当做笑话听了,已经有人显出了狂躁,咽着口水。
“你脱了整个天下都会记住你这个荡妇淫娃的。”
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凌婉儿的脸上还是一脸的平静。周围男人的起哄声倒是此起彼伏。血在江湖是最容易被遗忘的东西,虽然地上的血液红的刺目。
“夫人,不要,我们宁愿玉碎,也不愿让夫人委屈求的苟活。”飞云庄还是有有血性的人。
“是不是我说话越来越不管用了。闭嘴。”说话间她已经将上衣的一边褪下,露出了一只蝴蝶,一只火红的蝴蝶,红的就像鲜血在那里凝固的一样,红的就像刚用刀子刻出的一样。
“我们走。”站在黑衣人队首的漂亮女人只看了一眼就说撤退了。她的眼珠在流转中掩饰内心的慌乱。
“门主,为什么?”问话的人话音刚落人头也就落了下来,是被他称作门主的人用铁链直接勒断的,血冲着天空喷射。
在场的人不寒而颤。
“我走之前还想给在场的人说一下,从今天开始黑衣门的门主在你们的记忆里就只能是我谢芷兰,黑衣门也将取代飞云庄执掌江湖,号令武林。”谢芷兰扬着手中的还在滴血的链子,傲声说着。
黑衣门的人列着整齐的队伍跟在后面,浑然一体的气息,消失在慢慢黑下来的天空。
鲜血依旧在地上静静的流淌。红色的一片将这天空染得比夕阳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