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重阳节,我和馨儿赶着马车,去了距离‘长衫堡’村几十里地外的城镇集市。
马车缓缓驶了一会儿,馨儿清亮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三小姐,二牛哥在前头呢。”二牛,就是那天被众人嘲笑只会说最后一句‘皖晴,姑娘,好酒量’的憨小子。
我挑挑眉,平时乡亲们不是都嫌弃赶集太远,只有逢年和重要节日才去一回的吗?边琢磨边撩起幕帘,二牛正扛着一把镐头,站在路边给我的马车让路,憨憨傻傻地笑着,眼睛眯成一条月牙,洁白的牙齿反着太阳灿烂的光。在王府,在都尉府,在现代,我早已看腻了那些伪装的笑,如今二牛傻里傻气的笑竟晃的我有些移不开眼,瞧着他那憨厚的表情,壮硕的四肢顿时觉得‘二、牛。’这两字配极了他。
招呼馨儿停下车,我笑着对二牛问,“二牛哥,你这是想去哪啊?秋收不是结束了吗,还去田地干活啊!”
二牛支支吾吾半天,才嗫嚅出几个字,“不我去,去集市,镐头坏了”勉强说完,皱眉作苦思状。我大致了解了,他这是镐头坏了,想去集市修一下。看着他还在皱眉,估计是在默默思量怎么组织语言说清楚他的去意,我淡淡笑着,扭头对馨儿道:“馨儿,让二牛上来赶车吧,他路熟。”
二牛惊讶的瞪圆眼睛,随后又红着脸低下头,馨儿腾出地方,他也不反驳,登上马车,牵过缰绳,转头又憨憨一笑。
我含笑和馨儿一同退回到马车里,放下帘子,转头问,“馨儿,你昨儿个可把家里要买的东西都列出来了?”出于我前世的工作经验,做事情先计划,再行动,购物也一样,漫无目的的逛街,只会买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回家占地方,这些浪费钱,又浪费时间的大少女行为在我繁忙的生活规划里是不存在的。馨儿摸摸袖子,掏出一张纸条,打开,絮絮叨叨念起来,“木盆两个,大木桶一个,小木桶一个,大米一袋,黄豆一袋,芝麻一袋,棉布料两批,粗布一批,铜镜一个,剪刀一个,镊子一个,”我闭上眼睛,静静听着,突然想提醒一句,暖壶一个,顿住,古代哪里有暖壶,更没有电饭煲,微波炉,空调,电冰箱,煤,对了冬天怎么办!哎~~!要是往南走走就好了,听说南方没有冬天,摇摇头,制止自己古思乱想,“馨儿,水壶加一个,还要个大一些的炉箅子。”这时候已经有土炉子,炉箅子不是稀罕东西。
馨儿念叨两遍,“水壶,炉箅子。”默默记下。
这集市,比不了盛京城那样繁华,也不如盛京城规模大,却每一个人都挂着一张真实的脸,有喜,有忧。穿梭在各色人群中,身边陪着东张西望的馨儿,后面跟着帮提包裹的二牛,走进一间酒楼,热情的小二忙招呼上来,“客官几位?吃饭还是住宿?”
我淡淡回他几个字:“三位,吃饭。”抬脚走进里屋,馨儿和二牛一同跟上来,二牛有点紧张的四顾,想他应该不常来酒楼吃饭,身后又听见小二大声吆喝一句:“客官几位?吃饭还是住宿?”
刚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就瞧见身后几个身穿大明汉人衣服的男人走进来,手中还拿着武器‘剑’,五个人团坐一桌子,讽刺地扫视一圈众人,才招呼小二‘上酒菜’,好巧不巧,某个男人犀利的目光正与我对上,那男人冷冷瞅了我一眼,又面无表情的转开,我有点疑惑,这些人是谁?来这干嘛?
馨儿也招呼小二上了两个我平时爱吃的菜,三碗米饭,二牛摇摇头说‘不饿’,眼睛却不曾离开那碗雪白的米饭,馨儿恨铁不成钢地推过去,“吃。”说完,用力弯了无措的二牛一眼。
正吃着,又有几个人匆匆进来,着官兵甲胄,为首的头顶单眼红樱,小二见这情形,忙点头哈腰招呼,“官爷,里屋请。”
五个汉人也瞧见着几个官兵,目光一凌,手中抓起剑,像是等待着,酝酿着何时开杀戒。
那几个官兵倒是平静的点了酒菜,坐下就开吃,对身边一切恍若未闻,连眼角也未曾扫上一扫。
我心里更是好奇了,皇太极不是亲率大军亲征南下吗?上次多铎回来是来抓拿史可法的,那史可法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让一个亲王自己出手。看现在这样子,难道又是大明奸细混进城?会不会多铎又要回来了?心上一紧,忙喝了口水,压抑住心中沉闷,轻声提醒馨儿和二牛,“快点吃。”她俩会意,大口大口吃起来。这是是非之地,我们要躲远远的,万一打起来,刀剑无眼,伤了谁都
出了酒楼,外面天空蓝的像被燃料漂过,深吸一口气,幽幽想起闪闪红星的那首老歌,“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三小姐,前面是福田布坊,我们去看看吧?”馨儿欢快的声音唤回我飘远的思绪,又陪她买完剩下的几件东西,登上马车,返回来时的路,二牛赶车很稳,路也不颠簸,我倚在馨儿身上小憩,最近越发爱困,总是睡不够,像是在补回我前世少睡的那么多时光,我思量着,又渐渐寻了周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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