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大字躺在床上,呼吸慢慢变得绵长。
我还立在屋门边,现下十分想推门走出去,又怕惊醒了这尊瘟神。
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嘀咕,感情他刚才的话全是吓唬我的!?这死猪样怎么会醒!
死猪!死猪!
我心里多骂了他几次,稍稍舒坦些。但一想到被带走的无忧,和他那刚开业的,马上又得歇业的铺子,心里不免纠结起来。
死就死吧!
我硬硬头皮,伸手小心欠出一条门缝,门外的人流声此起彼伏,开门声自然被盖过去。
我侧头看了看多铎,鼾声渐起
心里乐开了,自己头一次怀疑多铎的鼾声比任何音乐都让人心情舒畅,忙顺势推开门。
刚迈出一直脚,我身子就被人牢牢控制住了,心里一紧,暗骂句‘!’
勉强展了展眉头,扯了扯嘴角,无辜地掉头傻笑着看向多铎。
“夫君。您怎么醒了?我,喔!奴家想出去方便下”
去拉shi你应该不会拦着吧,又不能在这屋子里解决。
“喔!正好本王也有此意,就一同吧!”
啊?一同?
“走吧。”
多铎推开门,示意我先走。
我瞪着他的一脸纯真无害!紧了紧拳头,老娘怕你?
踢开裙摆,走在前头,就听多铎在身后朝楼下的店小二喊了一句,“店家,一会儿准备一桶洗澡水送进来。”
“好嘞!”
我身子一抖,隐隐觉得多铎又起了什么鬼点子,难道他今夜又想强了我?再一再二,你全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想到此,气急,快走了几步
再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屋内已经蒸腾出一圈水汽。
多铎快步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也不看我,只吩咐道:“伺候本王洗澡!”
“哈?”
“伺候本王洗澡!”多铎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
我负气地垂下头,想到他的福晋,那个一顿吃了几百粒葡萄的王府女主人,心里犯嘀咕,而且真的嘀咕出声,“回家让你福晋给你洗,老娘可懒得伺候你,万一碰坏了那儿,可别怨我。”作势狠狠搓了搓手,一副‘我搓不死你丫’的表情。
“只要你尽心伺候,本王保证你回府里没人再敢欺负你!”
多铎是练武功的人,耳力自然比常人好,我的抱怨一字不拉的钻进他耳朵。
“谁要跟你回去!”
听到他说带我回去,我有点受不了,本来不是说要跟他掰扯掰扯么,现在就开始吧!
多铎已经脱了衣服,迈进浴桶,听见我的话,一怔,没有继续坐下来,“如果十六弟不说,本王还真是不知道,你竟然是本王的妾,还有了本王的骨肉,你可知道妾侍不可以孕育子女?”
听到他的话,我脸一黑,终于要问罪了么?孩子不是没了么?那也不行?
多铎见我杵在那不答,语气缓和些,“既然你生了本王的孩子,那本王也该提你做侧福晋,这次回去你就不用再被人欺负了。”
多铎坐下身,埋在浴桶里,招呼我,“过来。”
“孩子没了。”
我不知道怎么滴,突然冒出这一句,像是在和他负气抱怨,也像自己在委屈和不甘。
“嗯?”多铎扭头看向他身后的我。
我深深叹了口气,不言语,只捡起桌上托盘里的一块粗布,蘸了蘸水,在多铎的后背上用力搓擦。
多铎也沉默下来,不再问我。
晚饭过后,多铎换上一身夜行衣,恐吓我‘如果你逃走,那孩子本王就自己带回府抚养。’
“你把寒雨怎么了?”
我一着急,顾不得他是王爷,气急地问。
他这话是孩子已经在他手里了?我突然想到当初自己和史可法掉进山谷的事情,当时一定是暗鬼通风报信,不然多铎怎么那么巧一路拦下我们两人。当时我因为怕打草惊蛇,一直没有声张,今天被他这一句话提醒,我又想起来了。
难道他已经通过暗鬼搞到那孩子?
可寒雨不是他的孩子啊!
我心里翻腾,以他的做派,要是让他知道寒雨不是他的孩子,会不会直接杀了了事?那怎么办?
“寒雨?你起的名字?”
多铎提上靴子,站起身抬了抬手臂,边拉伸着边道:“等回了盛京城,本王重新给她取个名字。”
多铎的意思我懂,想给寒雨一个身份呗!可,她真不是他的小孩啊,而且他不是都有云儿了么?
我咬了咬唇,天知道我使了多大力气才憋回去我到嘴边的话。目前看来,寒雨在他手上的可能很大,如果让他知道寒雨不是他的小孩,多铎一定狠心杀了她,那样倒不如,我不承认也不否认。
多铎刚走出房间,我忙把床单,帷帐扯下来,拧成一股,顺着窗户顺下去。
我当然不是从窗户逃跑拉!是想着多埋下一些假线索,让他找不到人。
做完了一切,我计算时间,多铎差不多走远了,我才推开屋门,正八经走出去。
出了旅店,天已全黑,街上只依稀亮光。
我想着多铎他大半夜的这是去哪?难道他去劫史可法?想和上次一样,一起捕获我们两人?那我现在往史可法家走是不是会撞见他?要是不去史可法家,我没有能力隐藏自己。这样想着,我加快了步子。
史可法家的大门紧闭着,门外有了两个守夜的士兵,这年头,史可法成了驸马爷,自然水涨船高。
我拿出怀里所有的银子,笑脸递过去,让那两个士兵快去通报。
他俩没见过我,但是见过钱,也只卖钱的面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急急进去通报。
门再打开时,史可法走出来,满脸疲相,“皖晴,这么晚了,找为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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