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蓠拉过吴凯磊,往墙侧躲去,车灯越来越大,出现三辆轿车,都是黑色法拉利,探测灯照在车身上,车灯闪烁了三下,似乎在发射着信号,大门并开启。
同时,在灯光由明转暗时,莫蓠看到头车副驾驶座上的人脸,黑发,鹰眼,鹰勾鼻,身材瘦削,但气场派头十足,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还进去吗?”吴凯磊忍不住问道。
今夜,他们本来是想潜伏进来,探一下虚实,但现在看来,客观条件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的计划也要改变。
莫蓠看了下手表,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车子进去的速度,和探测灯闪离时的那个黑暗区时间,又再次估量了下从现在的位置到大门口的距离,来不及……
一管管红色,密封在试管中的液体,被人小心翼翼地从机器的冷藏柜里拿出来,分别放在黑色密码箱内,一管一个箱子。
这种箱子是经过特制的,不仅有防摔防震,而且还有冷藏密封的功能。
两人长相粗壮的大汉,都戴着白手套,轻手蹑脚,小心细致的程度,与略显粗鲁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好象面对着是名贵易碎的珍宝。
虽然它们不是珍宝,但带来的利润,却一点也不亚于珍宝,鹰鼻子的鲍里,似乎已经闻到了钱的味道,满意地看着这次的成品,这个数量,罗刹现在真是越来越给力。
等到人员装好货物,一个人提两个箱子,离场后。侧身对着同样在看着人员装货的罗刹说道:“罗刹,现在的药效越来越厉害了,那些黑鬼一碰到这种药剂,没几秒就死掉。就算是冲淡了喷洒,接触到的人,不出一个月,就能让他们死掉。那些人出的价钱比上次高了五成。”
罗刹,就是那个拄着拐杖穿着黑色披风的面皮人,如同城堡中的吸血僵尸,他的脸上自然不会有任何表情,只是鼻孔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藐视着鲍里这种暴发户的嘴脸,说道:“这么点钱你就满足了?”
“当然,我们联手,以后还要发大财。”鲍里的鹰眼中闪烁着贪婪,似乎为了显示自己的价值,并立刻呈上自己的消息:“你让我盯着的娄霄那小子,居然和尼伦走在了一起。”
罗刹表情依然没有变化,但看着他的目光变得锐利。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拉姆去尼伦的地盘搞事情了,给他一点警告,别和那小子走太近。”鲍里讨好似的说道。
罗刹却并不领情,摆摆手,说道:“让拉姆那小子,别轻举妄动,我们要对付的只是娄霄!”
“好,为什么要杀他啊?这小子,我们可以再绑一次,十年前,他的赎金就要得太少,想想不甘心。听说,娄上尧那老小子,在c国可是风云人物,咱们可以多要点!……”鲍里的鹰眼,闪烁着贪婪。
鲍里的如意算盘还末打完,就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不耐烦地接起来,听了电话内容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罗刹沉声问道。
一边问,一边走下台阶,坐到圆形会客厅中的沙发上,岁月不饶人,这腿越来越不利索,站得久一点,便酸疼。
鲍里也跟着下来,倒了杯威仕忌给罗刹,贴心地为他止痛,他可不能有事,毕竟他是自己的印钞机!
“拉拇将尼伦手下的一个女孩,给**了!……”鲍里递过酒杯
“什么?!”罗刹一把站起来,将原本接过的高脚杯,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显示着他的火气之大:“这该死的拉拇,永远用下面的头,决定上面的脑袋。他惹到了一只沉睡的雄狮。”
古达好赌,拉拇好色,鲍里贪财,三个人有不同样的弱点,却有同样的做事没脑子,向来是罗刹加以利用的特点,但也意味着,他们同样有成为扯后腿猪队友的风险。
为了隐藏自己,他让吴钢干掉了古达,因为他已经是一颗弃子,只会暴露自己的弃子。
他想到娄霄接近尼伦的目的,是敲山震虎,他想找出自己,报当年的仇。所以,他一直很沉得住气,只要娄霄还在意国,他并有办法再对他下手。
吴钢因为上次医院行刺的再次失利,使他一怒之下,将他打个半死,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这是对他不自量力,夸下海口的惩罚。
可是,后来娄霄这伙人都消失了,难得如今又出现,他让鲍里派人盯着,但也只是盯着而已,没想到,拉拇这么不靠谱,又给自己招惹来一个劲敌。
天快要蒙蒙亮时,下起了暴雨,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是地中海气候的特点,看着这情况,一时半会是不会停,吴凯磊对莫蓠讲道:“莫姐,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守着。”
莫蓠的伤刚好,在这守了大半夜,如果再加上淋雨,再复发,可怎么办?
“我没这么娇贵!”莫蓠将自己的风衣领口拢了拢,又将自己的鸭嘴帽压低一点,眼睛还是盯着前方大门的方向。
在暴雨中,大门打开,三辆轿车又在暴雨中开出,她看了一下手表,整整三个小时,这些人入夜来,天明去,鬼鬼祟祟,三辆同款同色车同时进出,可见其非常谨慎,即使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要混淆视角,不让人猜测到他们运输的确切路线。
如果在抓住病毒源头的同时,再把他们的运输路线切断,就是上上之策,再也不用有人再受这种人渣迫害。
莫蓠朝着吴凯磊做了个手势,让他跟踪三辆车,而她,则在夜色的掩护下,车子一开离,大门未完全闭合的情况下,沿着墙根,飞速往大门的方向奔去。
两扇大门缓缓闭合,只剩十公分的时候,莫蓠侧着身体,闪了进去。
由于几天连续加班,夜间刚操作完一批货物送走,此刻的人员,都有点松懈。除了几个看交接班看监控的,和必要的防卫人员,其他人全部去休息了。
莫蓠如同猫一样,弯着身子,不发出一点声音,将荷枪在圆钢型大门前来回巡逻的人,一把扭断脖子,力道足够使对方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