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误会矛盾,或许会留下遗憾,却也是递进感情增加亲密度的不二法门。当然,渡劫成功,或许成为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渡劫失败,就会坠入地狱,连轮回的机会都不再拥有。
这一次,看样子,就这样在沉默中无声无息的结束了。
夜晚的宿舍,第二天的教室,夏磊他们虽然已知道因由,却仍把持不住对结果的好奇。听着莫凡加油添醋的叙述,满是惊悚和夸张的表情,只是唐宛失落又满含愧疚的面容,仍让人怜惜。对着她的目光,莫凡似乎没什么变化似的,还是那温和的笑容。
周五,苏研突然发神经一般,硬要莫凡把他的舍友以及唐宛邀在一块吃个饭。
“呃?为什么呀?以前可是让你见你不见的呀。”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让你叫你就叫,今天晚上,一定要叫呀。”
“那是你出钱还是我出钱呀?”
“你要好意思,就我出。”
“你!真狠。”
虽然明白苏研的心思,绝不是摆鸿门宴那样的阴险心肠,或许只是只是想单纯的表明一下“霸主”的身份,缓解一下以莫凡为中心这两端僵持陌生的关系,顶多抱着杀一杀危及自己这“正主”的气势,彰显自己的存在。可是就这样,还是令莫凡有几丝忐忑,只能默默地希望自己的运气能好一点。
晚上的饭局上,是在一家以醉虾为主打招牌菜的,学校附近一家性价比挺高的的店面。装修挺干净大方的包间内,叽喳吵闹的氛围,总会吸引路过门旁的客人向里多看几眼。
来人不少,夏磊莫凡他们四个男生,苏研也把她宿舍里的三个闺蜜全拉来了,唐宛姬以轩。另加一个想都想不来的人,夏磊这小子,竟不打招呼的把冷冰冰给叫了来,虽然人不如其名,漂亮、高挑又开朗,但是出人意料的出现,仍让莫凡三人倍感忐忑意外。
莫凡的右手边坐着苏研,可关键的是苏研的旁边就坐着唐宛。莫凡怀疑这妮子就是故意的,他们来的时候夏磊唐宛就已经到了,不知是他认识唐宛,还是女人的直觉,就那样直白的坐在了唐宛旁边,莫凡当然也只能挨着苏研坐下。只是接下来的场景远没有莫凡预料的那般剑拔弩张,苏研坐下就和唐宛相互做了自我介绍,而且是越聊越投机,渐渐的莫凡就被晾在了一边,而莫凡左边的夏磊似乎也是这样,不,比莫凡强一点,只是有一言没一言的搭着,那冷冰冰一直在专注的与旁边苏研的室友谈论着什么化妆美容技术,还有什么什么小吃。饭桌上女人还住不了嘴,夏磊莫凡四人只有难兄难弟般,拿着瓶白酒,端了碟花生米,可怜兮兮的趴在窗台上,对酌相饮。
只能唏嘘般“唉,失算呀!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多女的早知就不该一起来。”
仿佛两极化一般,一边冷清,一边热闹。到最后,尤其是苏研唐宛,已经打的火热,互留联系方式早已不在话下,而且仿佛都商量好一般,从头到尾都只字未提莫凡。还相约要某某天逛商场,干嘛嘛呢。
虽然莫凡为这皆大欢喜的结果在暗自窃喜,只是也更加的对女性这种动物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除了班级中刘擎若有若无的打压,莫凡的日子简直可称美满。刘擎一直紧追着莫凡迟到或偶尔旷课的小辫子不放,使劲拽,捅到学习部要刷布告,结果却无声无迹的消失无踪,让刘擎黯然伤神好一阵子。
不久后的周六,书法协会的课堂上,莫凡正坐在苏研旁边指指点点,还不时的手把手教导,姿势颇显,惹得一圈人眼馋。
微微颤颤的宋国立突破了一贯的形象,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教室,登上讲台,面容颇显,面目的褶皱慢慢伸展,伴随着“你小子”的声音,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随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没想到今天又被你小子掀起了。”
“姜昆的夫人名字叫左棠,和姜昆一样是sh市那所最好大学的教授,也是我的初恋,曾经也像现在的小青年一样,爱的死去活来。”
“当初我们三人都是那所大学的学生,以及毕业后留在那所大学任教,我和左棠从大一开始交往,而我和姜昆是大学四年的室友兄弟。”
“大学四年日子,虽然偶有矛盾不如意的事情发生,但我和左棠,以及宿舍一帮室友的关系都很好,常常带着左棠逛学校附近的夜市摊点,逢大的假期,还会以极低的成本外出旅游,带着她常常参加各种聚会,常在她嗔怒的和室友拼酒拼的烂醉如泥。那个时间,自行车后加个人还能骑得飞速一般;那个时间,只要是吃的,不分贵贱都会狼吞虎咽;那个时间,没有贵重的礼物,一个小小的饰品一个微弱的晚安,就会幸福温暖良久;一句兄弟一个话语,都会铿锵有力。”
“很快,面临毕业,这是无数大学情侣的鬼门关,我心里也很担忧,我是其他省市的外来人员,毕业后回家工作,或由于成绩不错的缘故有一个申请留校任教的机会,而她是本地人,家庭条件也不错,父母已经帮她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工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以后岌岌可危。”
“出乎意料的是左棠为了我,忤逆了家人,也申请了留校,并幸运的和我一起留校做了助教。”
久经人事历练的面孔,孱弱又沧桑的音调,在这一刻都有种不可思议的吸引力。
“呃?这样说不是很好么,怎么现在”莫凡满脸狐疑的看向宋老道。
宋老似乎没有听到般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就这样过了两年。借着一次教育部向各大高校统筹交换优秀教师的机会,我不知发了什么疯,或许是想换一个生活状态吧,主动申请了挑换,为了这事左棠还和我怄气,但是木已成舟,她也只得被迫认从。”
“渐渐地,我和左棠见面的时间少了,常常找她的时候,还会看到她和同样留校的姜昆说笑的走在一起,最开始,我也没什么想法,只是认为我走了以后她需要找一个关系较近的人排除寂寞,慢慢的,慢慢的,我发现似乎情况不对?可是也终于晚了,大概一年以后,她提出了分手。我不愿意,于是死缠烂打了半年,因此还和姜昆反目成仇,弄得不可开交。”
“最终,覆水难收,我也倍感劳累,心疲力尽,放开了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而一年以后,他们结了婚,左棠的父母也乐意,毕竟姜昆也是本地人,家庭条件也不错,算的上门当户对。呵!当时可是给我送了请柬来的,虽然我没去。”
那本来严肃紧皱的面庞,此时却浮上了几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