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白的男子就这样站在了众人的眼前,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以及身世。
韩王孙挠了挠头,“白华,名字倒是好听,可在江湖之中从未有所听闻啊。”
青州的三位公子也垂下了眉头,眼前这位名叫白华的白衣男子属实在江湖之中从未有所听闻,可是此等境界的人,竟在江湖之中竟然没有任何声名。要知道,凡是能入天境的人,一般在江湖之中都是算得上高手的。可眼前的这位白华,想必比起那些天境高手,还要强上数倍。
众人沉思时,白华突然开口了,他仍是那般冷淡味,“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便足尖一点,点着河面上的粼波远踏而去。
“这轻功……”孟风行看得目瞪口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等到韩王孙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时,才缓过神来。
缓过神来之时,青州的三位公子已经走了两位,只剩下了三公子陈东风还未回去。
韩王孙愣了愣,望向夜空,“陈公子,这次计划失败了吗?”
“应该不算。”陈东风也抬头望向夜空,叹了口气,“不过,青州药材这起案件,恐怕要先告一段落了。”
“哎……”韩王孙也唉声叹气了起来,“陈公子,你说,我们刚刚是不是不应该放走那个叫白华的。他就这样莫名奇妙的出现了,还放走了拦截药材的黑衣人。”
“也许吧。”陈东风点了点头,扶了扶下巴,“不过,他想走,也没人拦得住他。”
韩王孙吧咂了几下眼睛,“说的也是啊。”
“我倒觉得那个白华不像什么坏人。”孟风行也站在一旁,开口肯定道。
“我也这么认为。”陈东风点了点头,也是这么觉得。
韩王孙皱了皱眉,沉思了一下,“看样子……的确不像。”
陈东风望了望天边,微微笑了笑,朝着韩王孙与孟风行耸了耸肩,转身离开道,“二位,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韩王孙与孟风行点了点头,也慢慢跟着陈东风回去了。
……
正午,阳光炙热,整个长安城好似火炉一般。一位白衣书生身旁带着一个小童,走进了长安城的一家酒馆里。
洛轩带着自己的弟子赵松凡坐了下来,上了几道小菜和几壶小酒,便开始吃了起来。
赵松凡看了看桌上几道初茶淡饭似的小菜,便开始嫌弃道,“师父,你堂堂一剑仙,每天就吃这些糟食?”
洛轩笑了笑,“你懂什么?你管这些叫糟食?”说完,洛轩便夹起一颗花生开始吃了起来,对着赵松凡摇了摇头,“你看这炸花生,可香。比起那些大鱼大肉,都不知道香几倍。”
“这是……真的吗?师父……”赵松凡尴尬地拿起筷子,颤抖地夹了夹几颗花生,准备开吃。
洛轩见赵松凡花生入肚,笑了笑,“怎么?味道如何?”
赵松凡咽了咽,铁着脸色说道,“还行……师父……”
“哈哈哈……还行就好。”洛轩笑道,“师父去外面一下,你先自己留在这儿吃。师父待会就回来。”说完,便朝酒馆门外走去。
洛轩一走,赵松凡立马放下了筷子,开始嫌弃了起来,“这什么师父啊?这些菜都啥玩意啊?拱猪啊?”
赵松凡看着桌子上的几道小菜,实在无法入口,便打开了酒,倒了一碗,饮了起来。
“哟。这菜倒是难吃,但这酒还说得过去吧。”赵松凡尝了尝几口,便一饮而尽。
很快,酒都被喝光了。赵松凡打了几个饱嗝,撑着肚子卧倒在椅子上,脸色已泛起微红,“喝酒喝饱,其实也不错啦。”
正当赵松凡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响起了摔碗的破裂声。赵松凡一惊,揉了揉双眼,站起身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人在酒馆里闹事。
赵松凡皱了皱眉,忽然想起自己的师父怎么还没回来,“师父,怎么还没回来……”
“唉等等!这家伙不会留我在这里买单吧!”赵松凡一想,觉得很是不对劲,“哇这什么师父啊?竟然抛弃徒弟在酒馆里,还让徒弟买单,真是过分!”
“把你们酒馆里最贵的菜最贵的酒都给老子抬上来!不然老子把你们酒馆都给砸烂!”一阵怒气凶凶的声音传来。只见眼前站着一位高大的满脸黑胡的男子,身后还跟着十几来个小弟。
“看来是碰到土匪了啊……”赵松凡嘀咕道。
“啪”的一声,又传来了一声刺耳的破碎声。原来,那位满脸黑胡的男子又开始摔东西了,“都给老子抬上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我们马上就给你抬上来,求求你别砸了。”几声凄凉的女哭声传了出来。
那位满脸黑胡的男子脚一踢,坐在了一张椅子说,腰间的大刀卸在了一旁,“兄弟们,吃完准备下一家了啊!”
“哈哈哈!好!老大!”顿时,数声猖狂笑声震耳欲聋,十几个小弟也坐了下去。
赵松凡看在眼里,很是生气,他紧紧握着背后的桃木剑,准备上前教训一下这些土匪。可是,现在的他,武功并不高强,并不是这些土匪的对手。
他紧握住背后的桃木剑,望了望四周,想寻求帮助,可是发现除了不远处坐着一位白衣男子以外,都已经没人了,想必都被这些土匪吓跑了。这家酒馆里,仅剩下他还有这些土匪,以及不远处的一位白衣男子。
赵松凡看了看不远处那位白衣男子,摇了摇头。那位白衣男子平平无奇,倒是和自己的师父有些像,跟一弱书生一样,而且还在那慢慢地品尝着食物,想必也帮不了自己多少。
赵松凡叹了叹气,“要是师父回来就好了。”
“啪”的一声,又传来一声巨响。原来,是那位满脸黑胡的男子提起刀,一刀把旁边的桌子卸了。
这时,一位弱女子跪倒在地,有可能便是这家酒馆的老板娘,她哭着求着那位满脸黑胡的男子,“求求你,别砸了……”
那位满脸黑胡的男子嫌得烦,一脚便把那女子踢开,怒喝道,“滚开!死婆娘!老子爱砸就砸!你再拦着老子,信不信把你也给剁了!”
听到满脸黑胡的男子这么一说,那女子早已吓得不敢出声了,只是瘫倒在地,抽噎着。
赵松凡越看越气,他死死地握紧桃木剑,握得关节咯咯作响。他决定了,他一定要阻止这些土匪,就算是打不过,就算是死,也得上。
他从背后抽出了那柄桃木剑,双手握紧,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开始滴下,“师父,若是回来看到我被打死了,可要帮我报仇啊!”说完,便朝那群土匪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