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勾心斗角(1 / 1)

实际和宋居安说得一致,每个人手心或多或少都受了点小伤,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到晚上才红涨起来。

“嘶~你轻点擦,很痛的。”许禾言眯着眼一边叫疼,一边又不忍心看自己的小手。

林霖白她一眼,“那你还逞强,别人爬7层,你又用了4分钟爬到8层,何必呢。”

“还不是想在郑教官面前好好表现,没能让他闻到我那迷人的清香,也总得做点别的引起……啊疼疼疼!”

见她求饶,林霖手下留情,又轻轻擦拭了几下。把棉花棒扔进垃圾桶。

许禾言苦着一张脸看林霖,诉苦的话都到嘴边了,结果硬生生被对方一道狠厉的眼神给逼退了。

转而又看斯微,她在给郝梦欢清洗伤处。

“微微,我怎么就不信这些东西是那个魔鬼教官拿给你的……”

斯微抽出一根新棉棒,“真是他给的。”

许禾言哀叹着摇头:“可惜啊,他毁我姻缘,要不然宋教官在我这里,还是能有个80分印象分的。”

往往涉及这种话题,林霖总会第一个站出来给她敲警钟,这次也不例外。

“小许同志,你和郑教官完全是两种人,从你撞到他怀里、冲人抛媚眼再到今天以香味诱.人被阻,你的不良之心都被宋教官看穿了,郑教官就更不用说。他现在不表态,无外乎两种原因。”

“什么原因?”许禾言眼光发亮,两步来到林霖腿边蹲下来。

林霖伸出食指按着她的脑门,把人推开:“第一,给你面子,你得识眼色收敛点;第二,哪天他亲自找你谈话,你那不成熟的迷恋之情终将腹死胎中!”

“胡说!”许禾言叉腰站起,“等我哪天收了他,你就等着给我当拳击沙袋吧!”

斯微一心都投入在处理伤口的事上,郝梦欢却忽的抽了下手,连带指尖发颤。

以为是弄痛了人,她不禁抬眼,发现对方面色铁青,眼中布满愠色。

这一幕在电光火石间与那日重合在一起。

片刻,许是察觉到斯微的目光,郝梦欢迅速把整只手抽回来,几乎是强行扯笑:“我没事了,谢谢你斯微。”

“……不客气。”斯微回以微笑,实际心底还在为刚才从郝梦欢脸上看到的神情感到疑惑。

那表情不像是想到不好的事显露出的,可郝梦欢平时又很少和她们交流,很难说是什么原因。

——

翌日,当斯微从操场跑完圈出来,一眼看到和往常一样在铁纱网旁等她的许禾言,只是少见的情绪失落。

她丧着脸,仿佛天要塌了似的:“微微,我见鬼了。”

“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她捂着腰腹:“我的腰带昨晚明明放在床头,可是一醒来哪都找不到……”

斯微愣住,在她考虑各种可能性时,许禾言带着哭腔又说:“这回完蛋了,我想给他留好印象的计划彻底告吹了……”

“呜呜呜……”说完她干脆抱着人哭起来。

斯微仰起脸看天,片刻后在某人的哭声中开口:“那你把我的腰带系上。”

“啊?”许禾言瞬间站直,泪眼朦胧地注视她:“那你怎么办?”

而斯微更不是说说而已,麻溜地摘下腰带,抓起她的胳膊放到她手里。

“教官顶多罚我跑几圈,你不想让男神对你有看法,那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微微……”许禾言感动得眼泪直流,一把搂住她,像搂孩子一般:“这份好我记住了,以后一定报答你!”

“……”

——

果不其然,当斯微“衣衫不整”地站在排头,轻易就吸引了宋居安的注意力。

“腰带呢?”

“报告!赶着下楼忘系了。”她回答得干脆利落,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她眼中,而那双眼睛仍旧一眨不眨地目视前方,

宋居安沉吟片刻,“结束训练绕操场跑6圈。”

“是!”

这个结果和意料之中完全契合,所以当斯微顶着烈日奔跑时,内心毫无波澜。

仿佛被人在暗中掐点了,在她跑完这最后半圈,有个人远远朝她走来。

正午的日光最毒,不论远处是人还是物,此刻在斯微眼里都如同光影。

她借着帽檐偏头避开阳光直射,细细辨别来人的五官身形。

他步伐稳健地靠近,高大的身姿笼罩在日光下,映得那身火焰蓝制服恍惚之间都在微微发亮。

有了之前认错人的尴尬经历,斯微又对宋居安和郑植做了对比分析,如今可以完全区分这两人。

她淡定等待宋居安走近,脑子里想着要报告6圈跑完的事,结果开口的权利压根就不在她这儿。

宋居安还没站定,直接开口质问:“我怎么就不记得你有这么讲义气?”

这问题问的没头没尾,斯微只剩诧异,大脑快速运转起来:“许禾言的事是我自愿帮她。”

来时的怨气顿时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给破解了,宋居安面色复杂地看她,良久出声:“是仗着我不会重重罚你?”

可能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这语气中到底有几分宠溺纵容。

斯微简单回忆下当时摘下腰带的心情,继而非常诚恳地点头:

“纯粹是想帮她,至于受罚这一点有赌的成分,可更多是像你说的那样。”

从没见过如此不加掩饰的人……

宋居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故作严肃:“再有下次,不管你是不是替人顶错,惩罚都是负重1公斤跑十圈,所以你最好别强出头,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是!”斯微应声,半刻后突然直叫他的名字:“宋居安。”

被点名的人几乎以为幻听,这是他们相遇后,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三个字,然而紧接着就有比这更“劲爆”的问题传来。

“你是不是还想保护我?”

宋居安心跳猛的一停,神情也有一瞬的失控,就连凝视着斯微的眼睛都开始闪烁,完全不似她那般坦率澄澈。

然而这次斯微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直接说:

“你可以不用这样,如今你保护所有人,我只是那所有人中最平凡的一个,也不要因为我轻易改变你的原则,无论什么时候。”

宋居安眉心一跳,似是在为某人没有真正识破他感到庆幸,可同时心头又泛起躁乱。

——

这天下午组织新兵观看消防电影《烈火英雄》,除了八位素人,还有十几名刚入队的消防员一同在场。

不少人在上映时就看过,今天又在这样特殊的地方重温,那种震撼心灵的触动感更甚从前。

1小时29分,当江立伟赤手不带任何护具转动滚烫的油阀转盘,斯微下意识摸向掌心。

都是凡人之躯,这些在烈火中逆行的人,所承受的是难以想象的惊险震撼。

放眼这片大地上的所有消防员,有像侯光这样一生负伤被迫退伍之人,也有像“江立伟”那样永远被刻在石碑上的英魂。

人事都在变,唯独永久传承的都是不畏牺牲的壮志豪情。

影片结束,每个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没人留意到郑植从侧门进来,直到灯被打开,一个个才恍然醒神。

“消防员出去训练,一小时后开饭。”

听到命令,这帮基本都是20岁出头的小伙子,有泪的把泪一抹,用最快的速度撤出去。

晚饭后,大家得到许可能去围观搜救犬训练,斯微没想凑热闹,继续练体能,日子久了都成习惯了。

等她这边跑完,在铁砂网外站了好一阵的郑岩过来搭话,还贴心的递上毛巾和纯净水。

斯微略有些不好意思,“你上次说的事,我还没告诉宋队长。”

听言,郑岩难掩失落,嘴上还是说没关系。

斯微默了片刻,保证:“你放心,就这两天我一定把你们的想法转达给他。”

……

回去的路上斯微都在琢磨怎么开口,不知不觉上楼就到了宿舍门口,房门虚掩着,怀着有人回来的猜测,她轻推开门,一眼看到正半蹲着身子从床边起身的郝梦欢。

斯微顺着她的位置看向床底,角落里躺着一条腰带。

气氛骤然间诡异凝固起来,两人更是同是望向对方,各怀惊异。

宿舍内沉寂许久,终于还是郝梦欢先换了副镇定自若的神情,“既然都看到了,不如我们谈谈。”

是陈述语气。

斯微敛了神色,右手向后探去关门,走上前。

“为什么把腰带藏起来?”

“当然是看许禾言不顺眼。”她并不拐弯抹角。

斯微双眸猛地一缩,先前在郝梦欢脸上看到的神色,纷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半晌得出结论:“因为郑教官。”

同样是陈述句。

郝梦欢眼角沉了下来,加上她皮肤生的极白,此刻活脱脱是个女鬼的模样。

这副转变已然被斯微收入眼底,神色依旧淡漠:“你讨厌许禾言对郑教官的言行举止间有任何挑逗暧昧之意,故意想了一出,只为让她受罚难堪。”

“对!”郝梦欢脸色瞬间更加苍白,“可忘了她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

重音落在最后三个字上,近乎咬牙切齿。

斯微不由笑了笑,眉间泛着冷意:“你还是个学生,心思未免太重了。”

“心思重的是许禾言吧!净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迷惑人,真以为人人都吃她那套?你们这些和她混在…”

“你喜欢郑教官?”她打断她。

只见郝梦欢顿时厉色全无,绯色从耳根蔓延到脸上。

斯微抿着唇盯着她看了许久,眼底寒光凛凛:“正如你说的,也许郑教官是不吃那套,但你的爱慕之心相比之下掺杂太多心机,已经变质了。”

“你当然向着许禾言说话!”郝梦欢恼羞成怒,转眼又变得很柔和:“郑教官救过我,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他背着我从20层走楼梯送我到安全地带。”

斯微蹙眉,只觉得这样的爱慕过于可怕。

“也对,你这种人根本不懂,恐怕在你们的生活里什么都靠关系维持,比如许禾言靠家人的关系来这儿,所谓物以类聚,你又是靠什么勾搭上宋教官的?”

一句话将气氛逼上了冰点,斯微左手握拳,双眸如同点了簇火苗,明亮冷然地凝住郝梦欢。

“我还挺好奇的,你看着规矩、什么都不在意,可却能瞒着所有人和宋队长接触,甚至让他能够不止一次地维护你!”

郝梦欢一步步靠近,在一拳之隔的距离站定,“难道是以色侍人?你的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一股冷意从脚底霎时间漫遍全身,斯微难以自控地扬起手,一巴掌对着郝梦欢的左脸扇下去。

只是,预想中那清脆的巴掌声终究是没有响起。

郝梦欢睁开眼,看着距离左脸只差毫厘的手掌,嘴角咧出得意的笑,刚要出言挑衅,耳边敏锐察觉到楼道外的脚步声。

斯微自然也听到了,手渐渐放下来。

然而下一瞬,就感觉手腕被一股大力扼住,她当即抽手,却挣脱无果。

那一耳光“啪”的一声落下,斯微蹙起眉眼,看向应声摔在地板上的郝梦欢。

身后门把手转动声紧接而来,一瞬间她便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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