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公子为何不说话,我本来还想要想着要如何感谢你呢,灵糯那孩子,虽然不是我亲女,但我平日也是对她极为疼爱的,可以说的上视若亲生。”
木良玉这话确实不假,灵糯不是木家的人,她是他嫡姐的遗腹女,从小在木家长大,可奇怪的是,灵糯生性温软,可唯独喜欢黏着木寻,本来木夫人看她娇娇软软的,还一度想把她抱到自己身边养着,可她不亲近自己生的儿子却亲近木寻让木夫人恼怒非常,对灵糯也没了喜爱之意。
明凡瑾下意识的看向姬赢,突然觉得不妥,转过头就看到木良玉一脸温润的笑,让他头一次想大骂一句老狐狸。
午后的日光温暖和煦,日光斜照在人脸上,碎金的光泽像是镀了一层神圣的光,亭边一丛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草木,米白色的花朵从中冒出,无胜娇羞的身姿就像是未出阁的少女。
姬赢垂眼遮下眼底的情绪,淡然一笑道:“姬某今日倒是没有来木府邀功的意思,也并无攀附木府之心,望木家主明查。”拱手抱拳,站起身来,挺拔的身材犹如不远那棵苍劲的松柏。
“哎……来,坐下,姬公子误会木某了,木某也并无此意,如果在座的是其他人,木某可能会如此猜想,可姬公子不同其他人。”紧接着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态度谦虚。
他顺着他的手重新坐下,不明的对上木良玉的视线,有些吃惊,“何处此言,难道木家主就如此相信自己的推断,还是看命相?”
“哈哈哈哈……”
木良玉大笑不止,对面的姬赢和明凡瑾均是一头雾水,他胸口震动的频率很大,青蓝色的锦袍外面罩着一件薄薄的风襟,如今天气正热,那身显得缥缈的风襟粘在身上,刚才的风度再也不复返,可木良玉却还未察觉。
“姬公子真是幽默,相比于推断我还是喜欢看命相。”木良玉一挑眉,盯着姬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既然喜欢看命,不如去江湖算命得了,明凡瑾默默在心中吐槽,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
姬赢微微一笑,冷硬的脸上扯出一抹弧度,伸出一只手,白皙中带着茧子的大手,骨节有力,指节修长,这是一只饱经沧桑的手。
“可否请木家主看看姬某的命将会何去何从?”
木良玉一愣,随即大笑着仔细观察那只手,命相中可看面也可看手,通常被称为面相和手相,面相他看不真切,可手相他刚碰到的一瞬间就浑身一震,如同地底的岩浆流把他淹没。
“姬公子的手相极好,唉……我本以为以我所学足矣,原来我还是有不足之处。”
放开姬赢的手,拿过一旁的白色锦帕擦了擦手,脸色有些颓废,姬赢见此,低头一笑,扔下手中的锦帕,白色锦帕随着风飘去,最后挂在一棵树上,随风飘摇。
“今日姬某来是为了四公子。”他开门见山,他相信这话木良玉一定明白。
果然,只见他没有意外,端起一杯茶贵气雅致,杯中一朵白色的小花,被泡的发软,塌陷成一团,露出里面的黄色花心。
“不知四公子在不在?”
“哦?姬公子想问寻儿,不巧,寻儿昨日回来时就去看他母亲了,如今还未回来。”并未有其他异样,语调平静的如同浮水。
“是木夫人吗?那木寻和木夫人母子感情可真好。”可他未说完就被打断。
“不是,是他的生母越氏。”木良玉有些尴尬,说到越氏的时候特别生硬。
“哦,抱歉,不知越夫人在吗?昨日听木寻说起他的母亲,听说越夫人是也是一位医师,我家中有一女性亲人生病,只是病理特殊,必须得找寻女医师才行,不知木家主可否施恩让越夫人为她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