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纵海眼神变得萧肃,全身气息大盛。像是惊雷炸裂一般,金色紫色两种颜色的气流从朱纵海全身散发,并围绕朱纵海急速旋转。
金色紫色的气流将朱纵海渲染极为妖艳,但又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如同魔佛同体。
做完这一切,朱纵海冷眼看向冲自己碾压过来的秦谓五人的攻势。淡淡一笑,透出一种完全不屑的轻狂神色。
朱纵海长剑举起,轻快闪过。一道紫金剑浪如大海怒涛般,迎向五人的攻势。
没有预想中的势均力敌,甚至没有相互纠缠。紫金色剑浪轻易的就把五人的攻势完全碾压。
紫金色剑浪余威丝毫不减的向秦谓五人倾漫而去。
秦谓五人知道厉害,毫无废话,默契的各自向不同方向躲去。等到紫金色威势全部消散后,秦谓五人才来的及往朱纵海那边看去。
只一瞬间,秦谓五人就已完全愣住,用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朱纵海。
秦谓作为五大正宗的弟子,眼界总是要宽一些。此时磕磕巴巴的说道:
“难道是……朱纵海,你难道已经达到了逆烦魔功的第三重,魔佛化空?”
朱纵海‘呵呵一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朱纵海的‘呵呵’一笑,在秦谓五人眼里,就是完全承认了自己已经达到逆烦魔功第三重,魔佛化空的境界。
秦谓五人吓得转头就跑,没命一般的跑。
朱纵海嘴角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去追的意思。
朱纵海就这样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朱纵海很得意,朱纵海非常得意,朱纵海简直得意至极。
逆烦魔功作为幽玄山的看家功法,共分为五层。分别是,第一层,魔心降身。第二层,心物皆魔。第三层,魔佛化空。第四层,魔佛心识。第五层,唯魔唯道。
幽玄山现如今只有四位长老修习到了逆烦魔功第三层,魔佛化空。而这四位长老都是可以凭一己之力,在整个江湖掀起腥风血雨的存在。
就算是幽玄山当今的掌门,隐玄散人。也只是堪堪参悟到逆烦魔功第四层,魔佛心识的门槛。
至于逆烦魔功的最后一层,第五层,唯魔唯道。在曾经的笑魔痴人离世后,已经有小两百年无人触及。
换句话说,朱纵海就是整个幽玄山自掌门以下,武功最高的几个人之一。
……
说起正魔年轻一辈弟子中风头正劲的人,除了公认的正道第一人东方婉东方仙子。魔道第一人,朱纵海之外。
还有不少青年才俊,一样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
比如多宝山的大师兄,钱贵。点墨斋的三师兄,颜枫。百耕院的五师弟,孙小果。严律门的大师兄,周全。
林湛清的大名当然也在江湖的讨论之中。只不过比起林湛清的武功多好,似乎更多人感兴趣的是林湛清东方仙子的暧昧。
这在无形中,为林湛清积累了不少的假想情敌。这些把林湛清当做假想的人,在一次次的臆想中,把林湛清来回的碎尸万段,并且赢得了东方仙子的芳心和温存。
至于魔道,除了朱纵海之外风头正劲的人。凌剑宗宫焰,离合院秦浩,化刀门许狂,孤意斋胡谏,六琴楼伯羽。都是在正魔大战中脱颖而出的,魔道最优秀的年轻一辈弟子。
除了这些外,还有很多弟子同样是极为出色,但不管是暂时稍逊一筹,还是没遇上合适的扬名的机会,总之暂时没成为最闪耀的弟子。
但这些说法和目光只是一时之论,绝无法代表这些弟子最终能达到的高度。
……
浮光镇,是距离魔道门派苦怨门所在的孤怨山,相隔不到十里的一座小镇。
小镇说不上繁华,也不算贫瘠。大概和许多普通的小镇一样的样子。
此时正是中午,有六名青年在浮光镇最大的一处酒楼,长香楼中,要了一桌上好的酒席。
这六人是五大正宗的严律门弟子,因为苦怨门的任务才来到浮光山。浮光山的任务已在昨天完成,所以师兄弟妹六人今天好好在浮光镇修养一天,明天再启程回严律门。
六名青年分别是。
一名绢布长衫的青年,长衫半敞着,露着胸膛。胸前的肌肉很是紧实。容貌清秀,但整个人看上去颇有些放荡不羁。
一名是同样的身穿绢布长衫青年,但老老实实把长衫系好。相貌普通,但有一种令人心生好感,愿意亲近的感觉。
一名是身穿浅紫色丝绸衣袍的青年,圆方脸,长相中自然带着一股威严。
一名是个胖子,胖的并不算厉害。但还是显得圆头圆脸的。一身黑袍,倒是承托的稍微瘦了些。
剩下两人都是女子。
一名身着绣着鹅黄色兰草的浅蓝色窄袖常服。小脸有些圆圆的,就连眼睛也是圆圆的。琼鼻小巧,黛眉短秀。看上去除了女子的秀美之外,给人更多的是一种灵巧可爱的感觉。
最后一名女子身子修长,发髻轻挽在脑后,又如瀑般自然的散落下来。一身淡青色合身衣袍,眉目清秀,琼鼻直挺。鹅蛋俏脸,肤色柔滑细腻。
六人为首的就是严律门大师兄周全,身下五人也都是严律门的精英弟子。
六人要的虽然说是一桌酒席,但这一桌酒席饭菜,足有别人两桌酒席饭菜的量。
不过是六名青年,其中还有两位女子,按道理讲是绝对吃不上如此多饭菜的。
可让人大跌眼球的是,这么多的饭菜,在六名青年眼中。就好像磕瓜子嚼零食一般,不一会功夫,一大桌的饭菜就被全部打扫干净。
而这六名青年,竟好像还没吃饱。
其中长衫半敞的青年开口道:
“师弟师妹,你们吃饱了吗?”
桌上的三位青年异口同声道:
“没饱,但也差不多,能将就。”
桌上两名女青年是不一样的说法,齐声道:
“饱了,但若是有饭后甜点伺候,就更好。”
长衫半敞的男子听后,很是感同身受的说道:
“师弟师妹和师兄我差不多,这两天实在是劳累。是得多吃些,好好补养补养。”
半敞衣衫青年说完,叫来掌柜接了账。带着五名师弟师妹出了酒楼的大门。上街去寻找小吃差点继续填饱肚子。
师兄弟六人一路吃过去,将浮光镇的小吃茶点铺挨家吃了一遍。
到这时,除了半敞衣衫的大师兄,和绢布长衫的面容普通青年。剩下的四人纷纷表示完全饱了,再也吃不下。
“大师兄,二师兄。咱们别再吃了。”
“大师兄,二师兄。实在是吃不下了。”
“大师兄,二师兄。我们小女儿没有多少胃口。”
“大师兄,二师兄。再吃我就要长肉了!胖了就不好看了!”
半敞衣衫的大师兄,和面容普通的二师兄恍若未闻。只顾着再找些没吃过的小吃差茶点铺。找了半天,竟然一家漏网之鱼都没有。
半敞衣衫的大师兄气的破口大骂,
“什么破烂地方!连个肚子都填不饱!”
面容普通的二师兄一样没好脾气,大骂道:
“我饿了,我要吃饭。这个镇子怎么这么破烂不堪,连养活人的饭菜小吃都凑不出来!”
大师兄二师兄开骂,四师兄妹们互相看看,圆脸师妹主动凑上前去,哄着两位师兄道:
“两位师兄莫急,实在没有新鲜的,二位师兄再去把之前吃过的饭菜再吃一遍。”
衣衫半敞大师兄和面容普通的二师兄互相看一眼,叹了一口气。大师兄道:
“实在没办法,填饱肚子要紧。咱们将就一下吧。”
二师兄又补充道:
“几位师弟师妹别急,在那们再去找几家之前吃过好吃的店铺,师兄一定让大家吃饱吃好。”
四位师弟和师妹听了大师兄和二师兄的话,满脸嫌弃,急说自己完全吃饱。大师兄二师兄再吃些就行。
半敞衣衫的大师兄和面容普通的二师兄又把之前吃过的馆子小铺找了几家味道不错的,买了些东西,才把肚子填满。
此时已是下午,师兄弟妹六人在住的客栈一楼的茶座要了壶茶,闲聊起来。
六人刚座好,茶还没上来。圆脸师妹急抢下开口道“大师兄,你能不能把衣服系上?就这样敞着,多不雅观。”
半敞衣衫的大师兄一脸不屑的说道:
“师妹不要胡闹,在咱们严律门天天不是这个不合规,就是那个不合律。好不容易出来,当然要舒坦一点。再说了,只不过是把袍子解开,有什么大不了的。”
圆脸女子被这话说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大师兄,圆脸女子也不敢冲撞。
圆脸女子没话讲,长发俏脸女子却接过话头说道:
“大师兄在宗内一向是出了名的纪律严明,深得师父的喜爱。怎么一出了宗门,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半敞衣衫的大师兄听此话,直气的满身出气一般。直接破口骂道:
“师妹别给我提那个糟老头子!师兄我在宗内,迫于那个糟老头子的淫威,老老实实守规矩守的人都快傻了!我要自由!我要解放!”
半敞衣衫的大师兄说着说着,竟然双手高举,仰天呐喊起来。样子又是好笑,又让人觉得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