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回忆里的伤
======[回忆开始]========
当年顾星云逃出来后被一个老奶奶收养,改名为许沉锦。也没怎么上学,连初中都没有毕业。
老奶奶死后,许沉锦也就开始了骗人混日子的人生。一个精明而聪明的混混,骗钱骗感情连心也骗。
一个典型的渣女,一个绝对的坏女人。记忆里自19岁的顾星云遇到17岁的顾辰东开始改变。
第一次见顾辰东的时候,他是以一个落魄姿态出现的。顾辰东10岁被赶出顾家,顾闵章一死,顾北月就设计让顾辰东离开。
顾辰东颠沛流离,艰苦过完七年年。目的就是为了找顾星云。他不甘心,曾无意之间得到的消息,成为他重回顾家的砝码。
记忆里第一次见面,顾辰东叫她。“顾星云。”一个许久没有人叫过的名字,再次被提及。
似乎时光过了很多年,顾星云始终存在着。
“你认错人了,我是许沉锦。”许沉锦不认,似乎她不想回忆过去了。
“顾星云,难倒你就那么甘心顾南准逍遥法吗?”顾辰东的微笑似乎有胸有成竹,就好像料定了许沉锦也有同样的不甘心。
似乎从一开始顾辰东就觉得,许沉锦骨子里还是那个顾星云,而顾星云是不会甘心让顾南准逍遥法外的。
“我承认,但是你似乎一无所有。”
许沉锦的话语平静,像个不染世俗的人一般。但是她却是个浮于世俗的人。
“我知道顾闵章的一处隐秘资产,我们可以一起去拿。”顾辰东的话语成功打动许沉锦了。“不过需要通过血缘验证,只有顾家人才可以取走,而我是养子。”
养子没有血缘,东西取不走。
似乎像一个见到想要礼物的小女孩一样,许沉锦笑了,那笑容里有很多未知的东西。
后来他们拿到那笔财产,去国外深造,投资理财。记得还是许沉锦帮顾辰东改的名字,从此顾辰东叫陆显至。
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为了同一个目标做努力。似乎这个世界上顾星云死了顾辰东也死了。活着的是许沉锦陆显至。
=========[回忆结束]======
顾北月与陆显至同龄,都是24岁的年纪。但是自幼她就比常人聪明,是个睿智的女孩。
记得许沉锦曾经听过自己的母亲林芝余说过,二叔家的北月妹妹很聪明,年幼钢琴十级,懂四国语言。
只是上帝是公平的,她先天膝软骨有问题,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站立行走。
这似乎也是她心里扭曲的关键,一辈子要强。顾闵章领养顾辰东时,她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所以可以说陆显至曾经在顾家过的并不好,因为顾北月。
“你我都清楚顾北月不是一个废人,她聪明睿智,有漂亮的皮囊。只不过上帝觉得她太完美了,而这个世界不应该有人那么完美。”
许沉锦的目光看向陆显至,似乎是在观察陆显至的表情。
“我从没有听过一个女人会如此平心静气的去夸另一个女人,更何况是我们的对手。”
陆显至似乎是在笑,笑容里有鄙夷的成分,只不过他是在鄙夷自己。
“旗鼓相当才是对手,我夸她就是这夸我自己。”许沉锦在笑,似乎有些自己也觉得这是在说自己的完美。
“你似乎有些过度自信了。“陆显至不夸大其词,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最美的弧度。
“不,是自卑。自信是人骨子里的虚假伪装。”许沉锦的目光回到了酒店的装修上。
“蓝波湾酒店的装修倒是每一处各有不同,方正酒店的创意倒是细致。”
许沉锦的话题转的过于生硬,不过这也是许沉锦的特点,遇到不想继续的话题就放弃继续。
“方正的董事长似乎刚换人。”陆显至不拆穿,顺着她的话题继续。
“方正大小姐方婧娴下嫁严绍成,这新闻通稿似乎很多,算是媒体的常客。”
“不过相信他们应该会好很多,因为从明天开始,顾南准会被媒体追踪。”
陆显至的侧颜很好看,带着些冷感,似乎要拒人千里之外。不过许沉锦已经习惯,自第一次见他就一直是这个模样,不曾改变。
许沉锦起身,走的栏杆处,优雅的如同暗夜里的星星。她抬眼看着天空,此时的天空是那么的美,夜光下形成独特风景。
陆显至的目光看这着她,她仿佛和景色融成了一幅画,一个带着星光的人。
“其实我很早就好奇了,顾家的孩子以东南西北为名。为什么你叫顾星云。”
陆显至的目光注视着她,那双眼睛带着好奇的目光。似乎闪烁着光芒,就好像很久以来他的目光一直是这样的。
“不然我叫顾西云?是不是太难听?”许沉锦开玩笑时,眼睛笑成一条缝,似乎平易近人的模样。但是却是表象。
许沉锦的心思缜密,一向是如此。
“所以才加了后鼻音?”陆显至的也笑了,似乎他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笑话。
“你知道吗?从小妈就对我说我是她的星星,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许沉锦的目光看着天空?,似乎是在研讨究竟哪颗才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星,其实是北斗星,而不是你顾星云。”陆显至的回答似乎打破了完美的伪装,其实大家很可怜,被抛弃的可怜。
顾星云,斜音像孤星陨。似乎她的命运多舛,是与生俱来的。
“陆显至你知道你哪里惹人厌吗?”许沉锦似乎笑了,那话语是一直讽刺。“因为你不允许可悲的人有任何的精神寄托。”
许沉锦的指责是对的,很多时候陆显至的出现是让悲惨的认识到自己有多可怜的,而不是让他们看到希望。
“我承认。”陆显至不去深究反驳,他惹人生气就是在于他的不解释。
陆显至是一个没有太多人情味的男人,更多的是一种漠视。
“不过我们的目的不同,我要的是顾闵章的财产,你要的是顾国章的财产。老爷子还没有死,主动权还在我们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