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
小月儿?
妈的不早说!!!
一听到方才凤于铸抱进去那个人是容临月,花楼夜顿时就像炸了毛的鸡一样,蛮横地扬起双臂,困住他的木块堆霎时间变成了一堆木屑。
摆脱了束缚,花楼夜随即旋身冲进房里。
掌柜的看着自家主子仿佛魔化了一般的举动,不禁石化在原地……
花楼夜的房间里。
凤于铸抱着容临月踏进花楼夜的房间,映入眼帘的首先还是一如既往的红。
怀里的容临月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几乎都觉不到体温了,凤于铸眼里闪过一抹慌神,随即在花楼夜偌大的房间里,搜寻着床铺。
“凤门板,住脚!”花楼夜惊呼着从后面追来。
“……”
他什么时候有了个名字,叫凤门板……
随后,凤于铸只感觉自己手中掠过一阵轻风,怀里便没了重量,低眸一看,花楼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了什么方法,将容临月抱到了他怀里。
很显然,花楼夜也感觉到了容临月异常冰凉的体温。“凤门板,小月儿怎么回事,为何整个身子如此冰凉。”
“方才从西河里捞出来。”凤于铸如实道来。
河里捞出来?!
“该死!”花楼夜狠狠盯着凤于铸,“小月儿不会水!”
不会水?
这个凤于铸猜到了,可是,再如何不会水,也不至于从水里出来之后,就像个……尸体了一样吧?
花楼夜顾不上跟凤于铸说话,连忙把容临月抱到他的大,凤于铸跟了过来,正要把容临月裹在被子里,却被花楼夜给喝止了。“住手!凤门板!”
“……”他又做错了什么。
花楼夜盯着凤于铸,一边挪着步子往门外走,“你别碰小月儿,听到没有!”
“……”
花楼夜踱步到门门槛边,虽然没有了门框,但是门槛还在,所以,掌柜的一直守在门槛外,不敢逾越。
花楼夜看着掌柜的,吩咐道,“去把素容叫过来。”
“是,楼主。”掌柜的应下,随即转身到暗卫休息的地方去找素容。
他依稀记得,素容赌完钱后便去后院找暗卫们玩去了。
回到房间里,凤于铸一直守在床边也当真听了花楼夜的话,没有碰容临月丝毫。
“花楼主,送金丸呢。”凤于铸看着花楼夜,问道。
花楼夜低子,观摩着容临月的神色,眉峰紧蹙,“急什么,一来就吃送金丸,想要小月儿的命吗。”
“可是若是再不吃,”凤于铸眸里划过一抹异样情绪,“容临月怕是经不住这般寒凉的体温。”
想要容临月的命吗……
他曾经确实想过要容临月的命,因为西夏皇帝将一傻女赐婚于他,完全就是在侮辱他。
可是当他真正接触到容临月这个人时,发现容临月不但不痴傻,还十分有趣。
“小月儿体质与常人不同,”花楼夜伸手抚了抚容临月的额头,发现额头比身上还要冰凉。“不能随随便便吃送金丸。”
这个南城城主是智障吗,把送金丸当做送子药吗。想吃就吃。
探完容临月的体温,花楼夜走到床榻旁的珠帘围住的方块圈地内,走到的浴桶旁,蹲子,伸手进浴桶摸索了一会儿,好像摁了个机关,浴桶里便开始冒水。
凤于铸见状,不由得蹙眉道,“你容临月洗澡?”
“我倒是想,”花楼夜醒了醒鼻子看着容临月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要是我帮小月儿洗了澡,小月儿醒来的时候非得把我杀了!”
不过,相较于这样看着容临月毫无血色地躺在床榻上,花楼夜更热衷于看到生龙活虎的容临月拿刀来捅他。
默了默,凤于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和花楼夜一同守在这浴桶旁,放着热水。
“花蝴蝶?”素容的声音由远至近,“花蝴蝶!”
“……”花楼夜黑着脸,额冒三根黑线,有些不愿面对对面看着自己的凤于铸。
这个素容,能不能给他一点面子,当着这个凤门板的面,叫他“花蝴蝶”。
不过,不管素容叫得再丢人,花楼夜还是认命一样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房间里的圆桌旁,看着素容走进来。
素容换了一身男装,显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可是素容那娇小的身材还是出卖了素容的女子身份。
“花蝴蝶,叫我来干嘛?”素容一走进来,便一坐在圆凳上,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方才她正在和泰丰楼的那些暗卫哥哥们逗蛐蛐呢,掌柜的火急火燎地赶到后院把她撵上来,又没说有什么事。
如果不是看掌柜的急得嗓子都快冒烟了,素容还真不大愿意跑上来。
这花蝴蝶的屋子,一进来她就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看到花楼夜房间的门变成了一堆烂木头和木屑,倒是让素容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花楼夜看素容还有心情喝茶,一把把素容手里的茶杯给夺了下来,“容丫头,你还有心思喝茶。”
“怎么了!”素容瞪了一眼花楼夜,把茶杯给拿了回来,反正她家小姐待会就回来了,这花蝴蝶也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花楼夜一把掀飞素容手上的茶杯,茶杯“砰”地落地摔碎吓了素容一跳。
这花蝴蝶是怎么了……
素容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双眸紧张地看着花楼夜,见花楼夜神色匆匆,眸里透着疲惫,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深呼吸一口气,素容才攒足了勇气,开口问道,“花蝴蝶,你……你怎么了?”
花楼夜抿着唇,拉着素容的手,略微有些蛮横地将素容拉了起来,直接拉到了自己铺满了红色的床前。
红色的被褥,红色的床单,红色的帐幔,红色的枕头,居然还撒了红色的。
看着花楼夜一向红艳的床,早已见怪不怪的素容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当素容的眼睛触及到那嫣红的被褥之上的那抹亮眼的艳色的明黄,不由得心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