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先生和他的几位同僚好友醉得很厉害,都不记得那一晚的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不过,他们的同僚,还有那些文人士子,对他们都显得比以往更加尊敬客气,他们讲课时,学生特别的听话,看着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后来,傅老先生等人千方百计打听,大致知道那一晚发生的一些事情,据说,他们在楼上开怀畅饮,醉得一塌糊涂,有哭有笑,有跳有爬,各种醉态百出,之后,几人搂搂抱抱,勾肩搭背,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走回家,围观者多达上万人,他们一路狂歌颠舞,吟诗作对,恣意纵情,虽多有不堪,但却因真情流露,狂荡不羁,洒脱至极而受年青一代的学子崇拜,视为偶像,亦成为文坛的一段佳句,受人津津乐道。
当然了,福临第三楼也在一夜之间名声大燥,红遍王城,也成为了学子文人最喜欢聚会的胜地,君无垢的名字也开始引起更多人的好奇与关注,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且说傅老先生等人在雅间尽情享受美食美酒的时候,在另一间雅间里,君无垢也在陪着宋大掌柜、宫无策、巫九、雷烈吃饭。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都老啰。”宋大掌柜叹气,但脸上却没有半点颓丧的样子,相反还显得很开心。福临第三楼在王城开张,王城毕竟不是怀安集,那可是帝国之都,政治文化与经济的中心,达官贵人满地走,稍不小心就可能得罪他们,惹来大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得由他这种久经风浪,见识多广的老家伙坐镇。
酒楼新开张,君无垢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大请宾客,低调得让人很担心,也玩得让人心跳,但效果却好得让人不敢相信,完全把握住人的心理,深韵经商之道,绝对是商界年青一辈的奇才,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自叹不如。
这赚钱的本事反正很牛叉,不提也罢,这些对联从哪弄来的?想不让人好奇,追根问底都不行,单是大门的那一幅对联,就足可留芳百世,如果不是故意放水,傅老先生等人虽是才高八斗的老名士,但想再连破二题,直登二楼贵宾雅间恐怕也很难。
“那个……也是一位路过的高僧……”君无垢搓着手,忸忸怩怩的解释,以前小的时候,老爹老妈的单位每蓬元霄节,都有猜灯迷,拿奖品的活动,她为了拿到喜欢的奖品,从此喜欢上了猜迷,看了许多有关这方面的书,包括那些古今名联什么的,没想到今儿用上了。
“呵呵呵呵,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呵呵呵呵……”宋大掌柜笑呵呵的打趣道,每次问及为什么,这丫头都用这个理由或借口,感觉就跟这个无聊的故事一样,永远不会完结,或者说,没有答案,好吧,或许丫头不方便透露,他也不好意思强人所难。
宫无策看着君无垢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热切与痴恋,他的雅儿也是这么聪明贤淑,不对,无垢就是雅儿重生,只是喝了孟婆的**汤,忘记过去而已,他相信,只要有时间,用他真诚的痴爱,必能唤醒雅儿的记忆。
古人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一些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皆归类为神,加上宫无策对亡妻的思念痴爱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心中越发相信,君无垢就是亡妻雅儿重生,心中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巫九虽不懂经商之道,但对宫无策的心智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底下能让宫先生佩服的人恐怕没几个,连他都一副折服的表情,那说明福临第三楼的开张肯定很成功,他也跟着高兴,毕竟,他欠人家无垢小姐的太多,单那把削铁如泥的无名神剑,就足以让他感激得用性命来回报。
福临第三楼开张的第一天,只有一桌客人的生意,不过,相信明天之后,必定传遍整个王城,不担心没有客人,就怕客人太多,把酒楼都给挤塌了。
其实,挤在大门外对对子的书生很多,足有二三百人,加上看热闹的,足有上千人,把整条街道都给堵塞得满满的,负责维持治安的捕快衙役不得不加派人手,疏通道路。
开张第一天的生意,一般都是让利的,君无垢可是赔了好几千两银子,所以,放水傅老先生这一桌人就够了,贴出来的新对联难度可比之前的那一幅更大一些,直接把那些自诩大才子的国子监生们给难住了,无人能够破题,只能望联而叹,咽着口水,听着傅老先生等人在二楼的贵宾雅间纵酒狂歌。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东,就越感觉珍贵,有淑女酒和皮蛋的幌子,再有傅老先生等几位国子监祭酒活生生的明星广告,君无垢一点都不担心福临第三楼不火,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君无垢心里很清楚,福临第三楼所面对的顾户群体全是读书人,读书人的钱可不好赚,读书的世家子是不少,但仍是寒门子弟占了绝大多数,福临第三楼想赚到大钱很难,能够不亏本,维持正常的资金运转就已经算是经营有方了。
其实,她也没指望福临第三楼能够赚钱,而是另有打算,无端招惹到太子,令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为了自保,她也是不择手段了,组建情报网络只是其中之一,福临第三楼也是自保的手段之一。
天风古大陆就象古华夏的明朝,重文轻武,文官的地位明显比武人高,文官的基础是读书人,她开福临第三楼的目的就是以对联、美酒美食结好这些书生,尽可能的在他们当中创造存在感,一旦存在感达到一定的程度,哪怕是当朝太子,想要胡来,也必有所顾忌,书生的力量是可怕的,他们能利用舆论把你攻击得体无完肤,臭名远扬,一个人的名声毁了,他的前途也得完蛋。
君无垢还有更大的打算,只是王城地皮贵,寸土寸金,想找块地皮很难,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这事只能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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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星石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