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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阳攸县,魏磐军营。
魏磐来回踱步,又回头不可置信地问那报讯士兵:“你确定是梁潇亲自领军?”
堂中一士兵半跪,朗声道:“属下确定,昨日上午,梁潇在陵武官家大坝杀了一千多豪门男丁,二十几名官员,并将豪门女眷赏赐给了手下士兵,陵武豪族几乎被屠戮一空。”
“岂有此理。”魏磐愤恨地一拳捶在桌案上:“梁潇也太不把我魏磐放在眼里了,屯八万大军在鱼腹,却亲率不到万人就敢远征我魏南,他当我魏磐麾下五万大军是吃素的吗?”
一英俊将领站出来:“大哥,这梁潇倒行逆施,拿下梁潇屁股还没坐热,就先杀人立威,除夕造杀孽,如此暴虐,必不久长。梁军孤军远来,我军数量五倍于敌,又皆百战精兵,这次我们定可让这梁州屠夫,有来无回。”
此人正是魏磐结义兄弟陈琴,当年魏磐大战魏州豪强落败,险些身死,就是陈琴将魏磐救了起来,魏磐因为感激,与陈琴结为生死兄弟。
“二公子说的不错。”一名五十上下红光满面的老将站出来,中气十足地道:“只要大公子给我黄忠一万兵马,我必取梁潇人头,献于公子帐下。”
“不。”魏磐一竖手道:“黄老将军威武过人,是震慑于阳张怿的屏障,老将军若走,张怿必然趁机兴兵,韩玄。”
“末将在。”一名很有儒雅风度的将军应声出列。
“本公子命你带领三万军队出征陵武,若能取胜,平定于阳后你就是于阳太守,若能取梁潇首级,本公子请主公上表天子,为你拜将封侯。”
“谢大公子。”韩玄朗声答应一声,出营点兵去了。
陈琴对魏磐道:“大哥,梁潇兵力虽少,却有大将张少任严渊,更有吴正儒为谋,蛮兵生性凶悍,张少任调训的东州兵在元中、永安两战看来,更是精锐无比,韩玄会是梁潇对手吗?”
魏磐道:“韩玄虽非良将,却做事谨慎,统帅三万魏州精锐,敌人又大多是没有经过训练的蛮兵,如果稳扎稳打,就算梁潇是韩邢在世,也不可能用一万士兵击败他,唉。”
魏磐说着叹了口气:“本来如此大功当给予二弟你,但是韩玄乃于阳豪族,除了张仲景,就是韩玄影响力最大,可惜张仲景不识时务,主公几次邀请,竟然去投靠了梁潇,现如今如果拿下于阳,于阳太守非韩玄莫属,为了安抚将士之心,不得不送一些功劳给他啊。”
陈琴沉吟一下,朗声道:“大哥良苦用心,小弟自能明白。”
魏磐用力拍了一下陈琴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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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韩玄大军来袭,麾下又都是魏州百战之兵,我们应该避其锋芒,坚守待变啊。”
梁潇在得到韩玄出兵的军报后,立刻率大军出陵武,向韩玄军迎头进发,为此张少任等将领都甚是忧虑。
“我军千里远征,深入敌境,当速战速决,时间一长,先有变的恐怕是我们,张将军不必多言。”梁潇再次拒绝了张少任等人的谏言。
大军在沅水以西扎营,士兵来报,韩玄军已经跨过潍水,逼近沅水,吴正儒与梁潇一起研究着作战计划,吴正儒有些忧虑地道:“主公,以目前速度,韩玄军最多五日就可到达沅水,主公真有万全之策吗?”
梁潇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道:“哪里来的什么完全之策,不过是安抚军心而已,当初我们出征元中,我就说过,我们走了这样一条统一天下的道路,就得不得时时犯险,赌赢了我们就继续走下去,赌输了也大不了一死。”
“是啊。”吴正儒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们选择的不是与世族豪门为敌,而是拉拢他们,以主公雄才,我们统一天下应该要容易太多了。”
梁潇赫赫笑了一下,长声道:“现在已经没机会后悔了,不过这次情况没有那么糟,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本爵已经仔细分析了所有情报,察看了几天地图,制定出一个策略,正儒看可不可行。”
梁潇指着地图道:“我们所处的位置在沅水以西,沅水以东有野马坡,方圆十余里,韩玄军来,必走野马坡下,我们可在沅水上游截流蓄水,若魏州军过河,掘开河堤。”
吴正儒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梁潇,愣愣地道:“主公,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如今隆冬季节,沅水水流已大幅跌落,就算蓄水,水势也不大,岂能淹掉韩玄三万大军,而且军至河流,必派游探,除非那韩玄毫不知兵法,否则能轻易识破。”
梁潇听了吴正儒的话,装着不满道:“孝直,你说话也太直接了吧,就不能给本爵留点情面?”
吴正儒一看梁潇带着笑意的表情,再看看地图,突然恍然大悟:“主公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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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韩玄三万大军开至野马坡下,前方哨探来报:“禀报将军,梁军在沅水西岸扎营,距此已不足十里。”
大将杨直勒马而出,“将军,如此近的距离,我们当快速行军,全军直捣梁军大营,末将愿为先锋。”杨直早对韩玄如此慢的行军速度不满,原本四日可到沅水,韩玄竟用了七日,一路都要派出数路探子,以至于大大延误行军速度,弄得魏州众将心痒难熬。
“不可。”韩玄摆手,沉吟一下,问那报讯士兵道:“吾世居魏南,知沅水有一石板桥,为数百年前所建,可还在?”
“禀报将军,虽然石桥陈旧,却并未遭到梁军破坏。”
“恩。”韩玄摸了摸山羊胡:“梁潇知我大军到来,却不拆掉石桥,其中必然有诈,再探。”
“是。”
寒风凛冽,吹起荒草枯叶,众将都已经不耐烦起来,韩玄却不为所动,他心里清楚得很,只要他不出大错,魏州军攻下于阳,于阳太守非他莫属,他可不想为了贪功,而中了埋伏,宁愿一步一个钉走踏实了。
探子终于回来,一游探急匆匆来报:“将军,不好了,梁军在沅水上游五里处筑起堤岸,沅水近乎枯竭,恐是要开堤放水。”
众将一听士兵言语,不禁大惊,杨直也暗道,幸亏没有领军冲过去,否则必然葬身鱼腹。
韩玄哈哈大笑:“我就说了,梁州屠夫怎么可能好心给我们留下一座石板桥,这一带地形本将熟悉得很,梁潇小儿自以为是,五里上蓄水,我们可直上野马坡,绕道沅水上游,攻其后背,定能打梁军一个措手不及。”
杨直拜道:“将军神武,这次定要让那些心怀歹毒之辈,自食恶果。‘
梁州军大军沿野马坡而上,而梁潇的帅台设在与野马坡相望的南面高山上,与吴正儒饮酒吃茶,韩玄军情况尽收眼底。
吴正儒笑道:“主公英明,韩玄果然中计。”
梁潇微微一笑,一边饮茶一边远观着魏州军爬坡,待魏州军到了野马坡腹心,梁潇旁边一名士兵拿过一面红旗,高高举起,立时野马坡南北两面,坡顶坡下冒出上千梁军士兵,全部搭弓放箭,一根根火箭射入野马坡中,并四处纵火,不一会儿火光大起,黑烟升腾,满山的枯草落叶烧起来。
魏州兵始料不及,顿时大乱,以为避过水攻,万事大吉的韩玄更是六神无主,他怎么也没想到,梁军留下石桥就是要将他往水攻上猜想,自然而然想到上山绕袭川军,继而陷入野马坡这个天然火场。
火借风势,凛冽的北风沿山而下,吹的大火咵啦啦蔓延,从梁潇的视角看去,野马坡山顶与山底就像两根拉长的火线,不同的是,顶端火线不断向下蔓延,坡下火线却停止不动,还要靠士兵不断射入火箭添加柴草才能继续燃烧。
韩玄数万士兵就像被野狼惊吓的羊群一般,在野马坡慌不择路地四处乱窜,眼看着火线一步步逼近,能跑的空间越来越小,黑烟滚滚,随着山风吹入口鼻,几乎不能呼吸,眼看就要变成山中烤肉,一些士兵终于找到出口,全部向沅水涌去。
梁州兵已经完全失去指挥,争相恐后跳入沅水之中,奋力游向对岸,就在这时,从对岸突然涌出数千梁军士兵,张弓放箭,还在河中的魏州兵无以反抗,大量被利箭射杀,鲜血盈满缓流的河水,变成浮尸被水流冲向下游。
“好了,我们也该下去看看了。”梁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相对于梁潇的悠闲,魏州军已经到了绝地,火势越来越大,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几乎全部堵在了沅水河岸,眼看大火不时就要蔓延过来,杨直不愿坐以待毙,向韩玄请了命,集合所有还能召集的士兵,大约万余人,一起跳下沅水,想凭藉着魏州军的水性,冲破对岸只有数千人的梁军防御。
可是杨直忘了,梁军还在上游蓄了水,虽然不多,但是冲他这些杂乱无章的落汤鸡还是绰绰有余。
轰隆隆的水声响起,沅水倒卷着白色的浪花,夹杂着尘土树叶的滔天洪水俯冲而下,在杨直和魏州兵惊恐到灰败的眼神注视下,包裹了他们的身体,连同着河中的血液一起,像一片树叶一般被翻卷而下。
一万多士兵在韩玄惊骇的眼眸中被河水带走,韩玄颓然倒地,眼看大火越来越近,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