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气势汹汹,原本尖锐的声音也因为年纪大了更加让人不喜,身材矮小的老妇人尖酸着脸堵在云莞家的院门前:“阿礼爹,阿莞爹,这年关也快到了,咱们两家关于地皮的事已经说了一年,现在也该说清楚了。”
云莞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忙活,听到老太太这样的话,简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大伯娘停下手里的活儿:“婶,我没听错吧,明明白白的事儿,您现在还要来我家闹?”
云莞和云怀诚对视了一眼,也知道当下走不开了,她跟云怀诚使了个眼色,云怀诚会意,趁着前边还在说话的时候,便悄悄从后边出了院门。
老太太还是尖酸刻薄样,云承财父子依旧是一副无赖样,云承财扫了一圈院子里的场景,面上是贪婪的笑:“你们家现在富贵了,赚了大钱,大可以去镇上买个院子,这院子,自然是留给我们的,毕竟我们家什么也没有,咱也不会做生意,承德啊,好歹你也是个教书先生呢,弟弟我呢,也就只会在家里种地了,比不上你们有学识,还会赚钱,你这院子,你们一家住了四五十年,也该让出来给我们家了,我们还得养些牲畜,顺便给大贵做个新房娶媳妇呢!”
这话也太不要脸了,云承财一说完,别说云承德和云大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云玉娘和云大娘更是气得不轻:“这是什么道理!”云大娘吐了一大口唾沫:“你家穷死关我家什么事,你还有脸来抢地!”
“这是我们云家的地盘,你一个妇人,有什么资格说话?”
“你!”云大娘气得不行,云玉娘更加不客气:“那你带着你娘上门,是要闹哪样,你娘不是嫁进云家的妇人?你在骂我之前,先把你娘给撵出门啊!”
云承财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你!”
云莞这时候也走出来:“堂叔,你是想公堂见么?”
见到云莞,云承财想起上次被她一句见官吓得跑回家便觉得憋屈,骂道:“你个死丫头,别想着拿公堂唬我,你以为你有几分本事,官家还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还敢管上云家的事了!”
云承德和云玉娘听到这话,皆是大怒:“云承财,你别太过分!”
云承财一副无赖样,越说越得劲:“哟呵?还怕我说,你们两没成亲之前,就从外面带回这野丫头,还不知道是你云玉娘跟哪个汉子偷人……”
他话一出口,气得云承德大怒,好好的一个文弱书生,也被气得没了理智,胳膊下的拐杖举起来,拼了命一般地朝着云承财打过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这样欺辱我妻女!”
可惜云承德一个弱书生,哪里能打中云承财,被云承财一下子便躲过去了。
云莞大吃一惊,忙扶住云承德:“阿爹!”
云承德依旧气得不行,胸口起伏,脸色也涨红了,可他天性温儒,并不会骂人,也说不出云承财那样粗俗的话。
云玉娘这下完全不客气了,“云承财,你敢骂我女儿,我跟你不共戴天,今日便打死你!”
说罢,抡起地上的板凳,一把朝着云承财砸过去,云玉娘本就力气大,打人那也是一打一个准,这一下砸过去,直接砸在了云承财的腰上,一张长板凳就这么将他压在了地上。
云大贵和老太太吓了一大跳!
“儿啊!”
“爹!”
云玉娘气得脸色发红,不待云大贵上前扶人,便一脚踩在云承财后背的长凳上,也不见她用多大的力气,便将人压得死死的,云承财的脸都红了,大哭大喊着叫疼。
云玉娘脸色阴沉:“你敢再骂我女儿一句试试!”
“疯婆子,你个疯婆子!”
老太太见儿子这样,都要哭死了,“儿啊!”
“阿莞娘!你快放了我儿子!”
“你个疯女人,蛇蝎心肠的疯女人!”
云玉娘一眼扫过去,威风凛凛,云莞瞧着她娘,不知道为何,蓦然想起那种威风霸气的女将军。
云玉娘一脚踩着板凳不让云承贵起来,冷声道:“你敢上我家闹事,就别怕我打死你儿子,今日闹成这样,不给你们些颜色看看,真当我家人好欺负,别的我不说,我嫁进上林村十三年,你该知道,我云玉娘十三年来,打残过几个欺负我家的人,我怕过谁!”
被她这么一说,老太太想起云玉娘的行迹,当年云玉娘刚刚嫁来云家,也不受阿莞奶奶喜欢,她心里畅快,瞧着那老婆子得了个貌美如花的儿媳妇也是个不干不净的,便有了骂人的由头,结果她一骂人奚落人,直接被云玉娘拿着菜刀追回了家里的厨房,半个月不敢出门,那剽悍劲,现在想起来还怕。
当下听到云玉娘这么说,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脸色发白地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左邻右舍早就来看热闹,也早已见惯了云承财一家的无赖样,但毕竟是云家自己家事,兄弟不和,外人避嫌,基本也没人帮忙,更怵着云玉娘剽悍,不敢上前劝架。
云玉娘冷笑一声,一脚踢过去,被她踩在身下的云承财竟就这般被她踢出了院门,落在院门口,刚好落在被云怀诚请来的村长的脚下。
年过五十的村长大吃一惊:“这,这是咋回事啊?”
------题外话------
阿娘剽悍,霸气又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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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极品亲戚,真的,在农村里太常见了,为了争一分地,兄弟反目成仇。是真的。
突如其来的二更,开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