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舞会加卧谈会(1 / 1)

()晚上热闹的节目就是各个系的“迎新晚会”,当然具最诱惑力的还是晚会后的舞会,可以认识人,进而沟通,所以很热闹。老生们也不去上自习,天天来捧场。我们宿舍的几位也耐不住寂寞,经常去凑热闹,但是很多时候都只有观望的份。看着别人优美的舞姿,真恨不得自己就是舞池里的舞者,尽管跃跃欲试,但还是当了许多天的看客,顺眼的女生倒是见过好几个,但是自己不会跳,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被别人邀请,被别人拥在怀里,看着别人有说有笑,看得我们眼睛冒绿光。

今晚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尝试一下。我们首推了老大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几个年轻人在一起,不认生,早就打成了一片,论资排辈,宋义最长,称老大;陈鼎,呼老二;我,刘夏,叫老三;郭志最少,老四)。这不仅是他最长,而且谁叫他长得有点像张学友,另外,据“卧谈会”他所讲,他原来就谈过恋爱,与人沟通颇有经验,特别是女生。看着老大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对我们说:

“同志们,为了大家的福利,为了祖国和人民,我先上,中国**万岁!”走向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女生,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心也快提到嗓子眼了,怕他“牺牲”后,我们还得扛着“炸药包”上。只见他不知道对那女生说了点什么,就和她进舞池去了,与其说是舞池,不如说是网球场,因为人太多,早就从礼堂里搬出来外面几个连着的网球场了,还是露天的“舞池”。耶!老大就是老大,,老二,老四和我互相瞅瞅,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也觉得应该行动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嘛。

我还是觉得有点紧张,就说:“老二,老四,你们先陪我过去吧,我找了你们再找”,吃亏在以前没谈过恋爱,和女生沟通的潜力还没被发掘出来。老二,老四也谈着恋爱,只是女朋友在其他学校。

“这个……”他们互相对望一眼,无可奈何地笑着摇摇头,“走吧,我们两个为你去扛大刀”。

去到女生那边,找了一个离女生群不太靠近又有点顺眼的女生做对象,顺眼是指身材看起来不错,身高也和我们匹配的,第一次,又不会跳,我可不想跳着跳着就搂到她的脖子,当然长相看不清楚的,太暗,毕竟我们体育系的三个帅男邀请人跳舞,不能找太烂的吧。

“同学,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可能是我们对形式估计得还不错吧,加上那么点“老孔雀”精神,收到了效果(注:老孔雀,云南方言,一般是自作多情或自我感觉良好之意,其他的时候看语境而定,但翻译得再好的普通话,也体现不出方言的那种韵味来,我看大家和我有同感吧)。

“好啊”她答应了,看来是老生师姐,一点都不害羞。看着有戏,我也没那么紧张了。

“那你会跳吗?”

“会一点”,还好。

“那就教教我吧!”那女生吃惊地看着我们,我们也都瞪着她,突然之间大家都笑了起来,紧张感大大的消除了。

进入舞池站好后,我又不知道手脚往那里放了,“你的手应该这样握着我的手,这样搂着我的腰”,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看来不只会,而且是“舞林高手”了,一选就选到个高手,真是有眼光啊(又老孔雀一回)。我头脑中开始分解动作,然后把动作整合起来——对不起各位,体育系的接受新动作,一般是分化,泛化,自动化的过程,习惯了。虽然动作不是很标准,但第一次能跳成这样就算不错了,更何况还没做过热身运动,这又是体育系的习惯了,做运动之前热热身。

“看你紧张的,第一次跳吧”。

“是啊,还请师姐你多多指教”,有求于人,最好还是谦虚点,果然她心情更好了,能教一个帅哥跳舞也是件好事吧,虽然这帅哥这几天黑又亮,刚好还可以反射她,照耀她。

“新生吗?叫啥?哪个系的,住那里?电话号码……”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一楞一塄的,只顾应付,大脑一片空白,无法专心学舞步,连踩了她好几脚,真是顶不住了,赶紧逃之夭夭。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没做准备活动,腿酸酸的,按理来说这么点活动量不至于嘛。

由于大家都请人跳舞,都“出手”了,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所以晚上的卧谈会特别激烈。照列还是老大——舍长先发言:“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学校里美女还是很多的(有经验就是有经验),而且她们也差不多和我们一样好奇,所以舞会上弟兄们可要抓紧时间,一举两得”。

“那你是怎么请女生跳舞的”?老二问。

老大得意地说:“我当然是直入主题了,我请人还需要伤脑筋吗,那你们呢?”

“我们当然是先邀请,再让她教我们跳”,老四说道,看来我的一个紧张之下被逼出来来的举动,还能比较流行。

“真有你们的,行啊”,老大也赞许地说。

“你们有没有被问到姓名?宿舍?号码什么的?我可是被问得够呛”,我也把今晚的事说了出来。

“有啊,有啊,我也是被问得没办法,才跑回来的”,老四连身说。

“那你有没有告诉人家呢”?老二问老四。

“有啊,那种情况之下,那里来得及思考,也没有思考的机会”。老四老实说了。

“你傻啊,要让我们宿舍成老生的乐园啊,我们是要找新生,老生都是过去式了”,老二还是这么深沉。

“她们那么有经验,搞得我措手不及,真是太厉害了,小生怕怕”。我们都被他逗乐了。

“行了,她们来了我们一定会把你双手送给她们的”,老大也对老四说道。

“好啊你们,重色轻友,老二,老三也说了吧”,老四转移了重点。

“我没有啊”,我说道,还是少说点为妙,我可是领教过的,不敢再“引狼入门”。

“我也没有,她们没问”,老二也想低调处理。

“我就说嘛,人长得不帅就是少很多麻烦,人家连问都懒得问”,老四抓到机会损了老二一下。

“就你长得帅,蟋蟀的蟀”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了,我们来说正题吧”,老大适时地阻止了不着边际的废话。“你们听说了吗,数学系好像来了一个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女生,叫韩若梅?她的出现,也推翻了本校理科无美女的局面”。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连以前的都知道,你是几年级的?你是不是在盖“,老四问。

“消息绝对正确,至于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线人告诉我的(牛,还有线人),而且追的人特别多,我们再不出手,恐怕很快就是别人的盘中餐了”。

“咱们去看看”,老二和老四热烈的应和着,真不知道他们的女朋友还算不算存在?

“那你们的女朋友怎么办”?我忍不住替他们女朋友多了一句嘴。

“兄弟,没有不风流的男人,只有没能力风流的男人,懂吗?”他们一唱一和地说着。

“有认识的老乡或同学吗?看看有没有认识韩若梅的,过几天叫她们来我们宿舍”,老大说着很有把握的话。

其他系没有我们这样的条件,其他系都是被锁在男生院女生院里,不但有大门,还有凶恶的看门的老大爷老大妈,而且每栋楼都有学生会的值班,连公苍蝇母苍蝇互相串门都很难,更何况是人。

对于我们系的待遇,我们当然很满意,这是别人所不具备的优势啊。我们也以为捡到了金元宝,因为我们系住的宿舍楼在教师宿舍楼区,独门独院,而且教师比那些守门的老大爷老大妈和蔼多了,君子只做分内之事嘛。后来我们才知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我们住的那栋楼原来是教师宿舍楼,因为有人在里面自杀,阴气重,所以才决定让体育系有阳刚之气的男生来冲冲。这是后话,当然我们知道后还是睡得心安理得,凭什么可以随意叫女生来玩的条件不要,而且这么多强壮的男人在这里,怕什么!

他们几个还在兴奋地谈论着女生的话题,我发现进大学以后,谈论得最多的就是异性,恐怕是以前压抑多了,才有今天的大爆发。鲁迅不是说了吗:“不在沉默中消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但是我,可能是性格异化得慢,对感情之事比较迟钝。虽然没谈过恋爱,却有很多感情上的糗事,这些感情糗事就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展现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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