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上这个匿名的作者的文章,引来无数网友评论,惊鸿随便翻了翻,就看见有网友说,绝对相信段心苇和段焰有一腿,她曾是t员工,无意中看见过当时还在任t总裁的段焰,电脑里录下的全是段心苇在办公室里的画面,捧着文件走路的时候,喝咖啡的时候,坐在电脑前专心工作的时候等等……
作者最新更新的内容,是有关于段焰身份的,说段焰是欧阳敏敏嫁去倪家生的儿子倪修,既然传闻他是欧阳敏敏私生子,那就跟倪家并无血缘关系。
当时倪家两姐妹,一个叫倪云蕾,一个叫倪云裳,别墅纵火案之后,两姐妹下落不明,最后两姐妹中的妹妹,已经更名叫秦蕾的这一个,亮明身份亲自去警局报案,要求追查当年倪家纵火案。
而秦蕾一度被传与欧阳家少奶奶段心苇长的极为酷似,再加上段心苇六岁以前身世不明,网友们自然就联想到一块,纷纷相信,段心苇其实就是倪云裳。
惊鸿想起,初遇宇文修的时候,他在寻找他的妻子,他说他的妻子名叫倪云裳。
倪云裳如果是段心苇,一切是不是都很合理了?
“在想什么?”
惊鸿想问题太入神,以至于头顶上方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脑袋来,她都没注意到到。
猛然被他低沉的声音唤醒,惊鸿心听到自己的心突突的在跳,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了似的。
第一反应居然是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但这不是明显的打自己嘴巴子吗?刚刚她明明还睁着眼睛呢!
“捧着手机看什么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啊!”惊鸿不得已,只能避开欧阳暝的脸,翻身坐起来,举目四周,科比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现在整个办公室里就剩欧阳暝和她。
“下午,你配合科比特,完成下一季的第一份广告样片,之后,我已经通知人事,调你去做我的秘书,因为你什么都不会,所以我只要你当我的‘现磨咖啡秘书’,每天负责我早、中、晚三次咖啡,必须由你现磨,冲制,这份工作,你能胜任吧?”
“老板,你安排的工作,都很特别,呵呵。”惊鸿对欧阳暝笑笑,既然耻辱的条约已签,她已经身不由己,他爱让她干什么,她绝无怨言。
“学会油嘴滑舌了,嗯?”欧阳暝忽然逼近惊鸿,吓的她立马摒息,只瞪着两只眼睛无辜的转悠着。
惊鸿闭嘴,保证一句话都不说了,欧阳暝却将她的手机拿了过去,打开一看,发现惊鸿正在查三年前的段心苇。
“网上这种你信吗?”
惊鸿紧闭嘴,不说话。
欧阳暝随便翻了翻就把手机还给惊鸿了,对她说:“想听我和心儿的故事,可以直接问我,网上那些揣测,都是片段的,毫无条理,而我说的,肯定比那些有趣的多,你想听吗?”
“不用不用,我应该去工作了,科比特总监是不是在等我了?”
惊鸿朝门外张望了一下,作势要走,欧阳暝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段焰和段心苇从小便认识,那个时候,段焰还是倪修,段心苇就是倪云裳,他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以至于在心儿十八岁那年,已经变的很强大的倪修,也就是你现在的丈夫宇文修,他设计了一场绑架案,夺了心儿的清白,才肯把我放了,这之后,欧阳家的大少爷,性情大变,他无法面对无能的自己,无法与自己的妻子行欢,他将**释放在其他的女人身上,他告诉自己,不配爱心儿,以此惩罚自己,却没想到,这正中了宇文修的圈套,他趁虚而入,用尽手段,让我的妻子以为那个人是我的情况下,与她发生关系,让她怀孕,直至难产而死!惊鸿,这上面搜不出你想知道的事实,你更应该好好的了解一下你的丈夫,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惊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欧阳暝忽然说这么多,她听的心里很乱……她原本只隐隐知道,宇文修很爱他的妻子,但并不知道这其中详情,现在欧阳暝亲口告诉她,她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了。
她爱宇文修,她爱上他了,她不愿意相信,他是那样的人。
“看你的样子,你被他俘虏了?他的手段不得不令人佩服,想得到一个女人,必定是先占有她,对心儿是这样,对你呢?惊鸿,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手段?”
欧阳暝的话,提醒了惊鸿,当初宇文修故意接近阿爸阿妈,留在村子里,她在祖婆婆的山洞里,却不知中了什么迷药,竟然与他发生了关系,那个时候,宇文修是怎么出现在山洞里的呢?一直是个迷,惊鸿现在忍不住的想,难道这也是宇文修对她所用的手段?
看上哪个女人,就先得到她的身体,是这样吗?
下午两点钟开始,惊鸿进入摄影棚,便一直心不在焉,但科比特一点不介怀,反而将惊鸿最具忧郁,朦胧,让人捉摸不透的一面,呈现在了画面里,就连同在摄影棚工作的助理们,都大大的惊叹:真的太别具格调,美的不像真实的画面。
要知道,由真人展现出特别意境美感的画面总是很困难的,因为真人很难做到画笔下那么灵动秀美,但惊鸿的每一帧画面,都是无可挑剔的。
一下午的录制,很快便完成了,一直有些恍惚走神的惊鸿,并未发现,欧阳暝也在摄影棚的一角整整待了一下午。
整个摄影棚的小姑娘们都是欢呼雀跃的,唯独惊鸿半点反应没有,完成工作之后,她更换上自己的衣服,去洗漱间洗去脸上的妆,欧阳暝站在她身后,出现在她面前的镜子里。
冷峻的一张脸,黝黑如漆一般的眼眸里,似有很多话要说。
“我下班了。”
惊鸿吹走发丝上的水滴,转身面对欧阳暝说。
欧阳暝最近有些不大对劲,他似乎将多余的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这让惊鸿觉得有些不自在,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