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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独角盗老人探敌踪黑蝙蝠逼死古墓中(1 / 1)

我没参加出城迎接这位新的县令,只在县衙门前,目睹了这新任县太爷的风采,未料,使我吃惊难信?竟然是他!是曾向我打听过李府的,那李銎的‘舅舅’,实则是李銎夫人的‘二叔’。此刻,我才终于彻底的弄明白,这前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妈的,简直岂有此理!我所知道的这件事,经过就是这样。

现在大家也都已经知道,这个腐败而恶毒的县令、跟他们李府合谋下,所做所为,实在令人憎恨与不耻之行径:使多少个富豪大家、山庄、及其他一些有财产、有土地的人家,被他们害惨了;被强占硬夺下,有的成为一无所有,有的在一夜间,家人被他们在一举之下,就要杀戮殆尽!家产、土地、等一切均归属他人之手。当然,我们家虽说非豪富之家,但也算是富裕之家,自然,李銎是决不会放过!

他这个大坏、大恶的东西!当他在惨败和夺占、‘大河山庄’的财富跟三百顷良田后,接着就向我家伸出罪爪,要我们无偿献给他,我家在本县城里惟有的两个商铺、和城郊外的一千亩土地。我们自然不服、不遵他的勒逼,他便带人前来动武,要硬行抢劫商铺与地契,我就跟他动起手来。

初时,他让几个武师先行动手,把我撂翻捆在树上,狠抽我三百鞭!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将几个武师打翻在地!他这才知、我也是个武者,就亲自出手擒拿我,我自然不惧他,两人即便格斗、恶战起来!我若不是因顾忌他手下豺狼众多,多属行恶作歹之徒!若有伤他或宰了他,而使这些歹徒、若以下三滥的手段行施报复,有伤害我父母之险?那么,我早宰杀他多时了!

我跟他力战约有一个多时辰,他见不仅不能取胜于我,而且,我还处处都在相让着他,就突然喝一声:“暂且住手!我有话说。”说完,跃开一边。

我也停手,问他:“你有什么话说,还不快说?我正斗得好玩,别冷了我这股兴致!我正想着,若是再战下去,我手下再不会留情!已试过你的武学与本领,够了,没觉出有什么了不起的惊人之处!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所谓强势武功,若再行动手时,你会自己知道、你的功夫是强是弱。而我,希望你能再长出一颗头颅来,否则,决难留命!”我故意抢先如此说,是为好堵塞他之口,他必然是要找客观词语,修饰他这灰败、颓丧的脸?

果然,他听我如此般说法,不好再找借口逞强,就只好说:“我是想说,我们两人之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之后寻找机会,再好好地切磋武学不迟。”他说完就转身欲要离去。

“且慢!”我喊住他:“你让你的手下离开一点,我有话对你说。”

他朝后一挥手,见其手下狼众,退去几十步外,我这才对他说:“我希望我们在今后,都能安然相处,别找对方麻烦,动辄挑衅动武,难道,非要闹成两败具伤才好?如在前刚动武恶战之中,我要趁机剁下你的头颅,你还想霸占我的产业吗?你已有若大产业了,还仍然是欲壑难填,竟看上我这点基业,不嫌牙碜?你听好了:你别惹我,我也决不犯人!否则,我的家人,不论那个若是受到伤害,我敢杀尽你的全家,决不手软!所以,请你思量一下,论家人、论财富、还是要论产业,是谁的多、又谁毁了谁的一切合算?我的财富不厚、家产不多、仅只几个家人,寂廖度日,你也霸占我的家园,毁我一切,独你可享人间乐富?我若是招唤我的八九个师弟前来,也学你的行径,只需片刻,就可毁除你的一切、杀尽你家所有人口!若是不信,你可不妨一试!好了,我已言尽于此,你可以回去了。”

听我说完,他只瞧看了我一阵,然后,就哑然无声地离去,从此,再没来找过我麻烦。也是从此开始,我才专注起他们的一行一动:对他们的犯案行为、目的、地点、时间、手段方式等等,我均记录在册,好在有朝一日,跟他们算总帐时用得着。

唐亮在一口气下说完,“清风道长”边听、边不住的点头。

大家正在拉起其他话题,忽见门子来报:说门上来一人、自称是道长六弟子,要见道长,有事禀报。

唐亮命他立即相请来人进见。

片刻之后,果见是六弟子“灵鹞子”紫金刚,急火地扑进来,向师傅禀报说:“师傅,有一道人,用马车载着已被打伤的李銎,送回到李府上。”

“唰!”地,大家都好象带风一样站起来。个个面现吃惊!大有难信之色?

“清风道长”问紫金刚:“你是在说,这个李銎,他受伤了,被一道人送回?”

“是的!师傅。”紫金刚说。

“清风道长”对唐亮父子说:“既是这样,那我们先回李府上,问那道人,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向欧阳青松等人挥下手。

一行回到李府,见果然是李銎,好象伤得不轻,仍若死狗一般躺在车上,不见动势。

“清风道长”请这位道人屋里坐,又命弟子告诉厨房,立即做饭。然后亲自泡茶,这才边饮着茶,边问起道人来:“不知老弟姓甚名谁、又在那里出家?”

道人回答:“我象一朵散云,云游惯了,身无定所。至于姓名,因几十年无人叫了,所以早就忘记。”

“清风道长”忽然想起一人:“你莫不是、人称‘游侠神道’?不仅有一身超强的武学功夫,而且,还有‘治病除疾’、能救人‘枯木逢春’之神技……”

道人被说破了行藏,就站起来、两手抱拳,向着“清风道长”躬身一礼:“惭愧,让师傅见笑了,弟子正是‘游侠神道’。”他自称弟子辈,是见“清风道长”比他年长很多之故。

“清风道长”也急忙下还礼不迭:“果然,见你很是面善,这才猛然想起,我们于二十年前,是曾相见过的。不知你还可否记得?”

“师傅好记性,弟子也记得,”道人回答:“那是在省城之南的‘南山道观’,每隔三年时光,天下行道之人,都自愿涌集到那里会聚:一是拜见那位百岁的‘老神道’;二是听他讲解‘行道法经’;三是行道之人趁集会间,互拜同行,广结道友。弟子怎敢有忘?”

“不错、不错!”我们就是在那‘南山道观’相识。屈指算来,整有二十年了。”

这说起来,两人还是道友,就觉着更亲近一般,无话不谈起来。忽然话锋一转,“清风道长”问起“游侠神道”:

“不知老弟,是在何处,又怎样捕获这恶徒李銎?”

“游侠神道”便将李銎作恶行径,如实叙说一遍。

立身在一旁的欧阳青松等人,听道人如此说,个个气得连连跺脚,咬牙切齿,真想就活剥了李銎这个恶徒!

“清风道长”叫弟子们、把李銎从马车上抬下来,送进屋里,即便亲自动手,将他卸脱一腿一臂的错骨处,给他接骨复原。是要他在被砍去头颅前,不要先行死去。

五弟子“赛霸王”薛飘雪问师傅:“接好他的残伤,若他再逃脱怎么办?”

欧阳青松代替师傅回答:“上次是三师弟点的李銎穴道,他们两人的本领相仿佛,若论内力,三弟没有超过李銎之上,所以,李銎才能自解穴道。这次,是师傅老人家、亲自动手点他穴道,他不会再有那样侥幸了。”

李銎夫人听丫鬟说:李銎被人打伤,被一道人送回,伤情很为严重,躺在马车上面不能动势……

听如此说,李銎夫人已知丈夫命休,再不能逃脱了,必被砍头无疑?只好暗暗淌泪,猜知丈夫必定又在外面行恶作歹,才被人拿住他,送回当地受诛!恨他不听人劝,太过行恶坏透!总要霸人田产、杀人全家……可又心疼和可怜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即将命扑黄泉……

话说这“独角盗”老人,他从一个屡屡行盗做案的大恶人,如今转变成一个是含有良知、和抱有正义感的大侠士,可的确是很不容易。这天,他向府上主人请假,说人老了,有些后事待办,让另派人前去看护果园。他却带上盘缠,暗暗离开。

历经跋山渉水,来到离家约有百五十里之外,这处云腾雾绕的群山中,这里,是他很熟悉的、曾是他当年年轻时,行做“独角盗”之时的活动区域,同时,也是那“黑蝙蝠”包大刚、和“铁头侠”吴大穷两人、在初时屡行作案的案区。

他想,再坏的人,也都有他邪恶的同癃与朋友,所以,他估摸着,这个“黑蝙蝠”包大刚、其逃跑的所向、和要暂行藏身的目的地,必然是来了这曾是他熟悉的、也是曾屡犯过案的地方,才好躲避罪身、继续生活下去。所以,他也赶来这里,化装成一个拾荒的乞丐,四处觅踪探寻、打听、搜索这“黑蝙蝠”的动向与“蛛丝马迹”。

恶人最了解恶人的行为,他这位于当年,也曾行犯过恶的“独角盗”,自然要比别人,是要知道一些罪恶之人、其一贯行径与藏身秘密。

这天,说来也巧,他再次来到是一放牧的山民家里,这家人家,离距“黑蝙蝠”藏身的那家人家很近,相望之间,都可看清对方的鼻子与眼睛:谎说以讨得一两纹银为借口,是否能求得一顿饭?实在饿极,走不动了。

一般普通的人,大多都是抱有着做人的良知,自然同情他这讨饭老人、活的艰辛与不容易,既是不付银子,也会管顾他一顿饭。

当然,这“独角盗”老人,他的目的、可不是为要求得一顿饭,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则因“为达目的才求饭”。

趁这家主人这股热情的情绪,“独角盗”老人开口了:“不知可否向你们打听一个人?这个家伙,实在恶坏之极!竟对我一个讨饭的老人,也要行抢,简直岂有此理!”

这家男主人问:“老人家,你说的是个什么人,他抢了你什么?”

“独角盗”就谎说:“我讨了大半年,遇有钱人家可怜我,赏我一点银子,共计还不足十两银,竟被其于路上相遇,硬行抢夺而去,真是欺人太甚!竟连我这个老乞丐也不放过。”

男主人更要问:“老人家,你快说,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行恶不善!”

“独角盗”接续说:“这人比我高过半头,五大三粗、体健赳昂、很有一股强霸气势!在十多年之前,我就似曾见过这个家伙!并听人说起他有个绰号,叫什么‘黑蝙蝠’?……”

“哎呀!你说的竟是他?”男主人叫起来,看来,他是知道、也认识这个“黑蝙蝠”。

“独角盗”觉着有门了,心里暗喜,就急声催问他:“看来、老弟,你也认识此人?”

“嗐呀!那天我去城里,要买些用品、和喂牲口的粗盐,返回家来,老婆告诉我说:她见到那叫‘黑蝙蝠’的人,又返回此地了,我还不信,说她一定是眼花了,看错人了?因这个‘黑蝙蝠’,大有十多年再没见着他,不知跑那去了,怎能又会突然出现?如你刚才说的,这家伙是真的又返此地?这个大坏大恶东西!只要他再返回此地,那么这里的人,就又要倒霉遭灾了!这个曾行恶的恶魔,一贯行坏、杀人从不眨眼、手软!这可……如何是好……”

“独角盗”老人问:“你老婆她是在什么时侯,又是在那里见过他?”

男主人便喊女主人:“哎!孩他娘,你来告诉这位老人,你是怎样发现‘黑蝙蝠’的踪迹?”

女主人就边走过来,边撩起围裙擦着手:“那天丈夫赶往集市走后,我就想把牲口圈内、这些吃剩的草梗等清理一下,用耙子搂成堆,然后就烧掉它。正边搂草、边不时间抬头朝望圈外一眼,于无意间,突然发现一人,奔跑的速度要超过健马,来到不远的李坤家院外,就突地跃身飞起来,越过墙头进入院中。从这人的身势动作、奔跑速度、遗露出如此般强势本领,以及他稍见陌生的面目轮廓,使我突然想起:这不是那叫‘黑蝙蝠’的包大刚?这人失去踪影已十多年,怎么又突然出现了?这个大恶东西返回此地,那这里的人们,又要灾难临头,多少人的头颅落地……因我站的位置,离距那李坤家还不足百十步,看的很真切、决不会有错。”

果然,就在第二天半晌间,因有头小牛跑到那‘大墓堆’跟前去,我过去把它撵回来,又无意中嗅到有股烟味?就不由己的朝那‘大墓堆’瞅望一眼:的确发现,在那‘大墓堆’上有几个‘猫儿眼’,见从其中一个‘猫儿眼’里,似乎冒出有轻淡的雾霭,在心里想:果然是这家伙返回来了,他此刻必定是正在吸烟。我不敢多瞧看,更不敢多停留,就赶快撵着小牛往回走。”她一口气说完。

“独角盗”问:“这‘大墓堆’又是怎么回事?”

男的回答:“这你怎能不知?在这座山区中,有不少个这样的‘大墓堆’,就是象丘包一样的‘大型古墓’。听人说这些‘大墓堆’,大多都是在那秦朝时代留下来的。在李坤家不远处就有一个‘大墓堆’,在这里也能看得很清楚,而且,这个‘大墓堆’里早已被‘黑蝙蝠’清空,成为是他冬暖夏凉的住处和藏身之地。”

“独角盗”是想探问个清楚,就故显一脸不懂的奇怪之色:“这怎么说,‘大墓堆’成为是‘黑蝙蝠’的住所?”

“不错!”男的回答:“对这件事,也惟只有我们夫妇两人知道。那还是在十多年前,‘黑蝙蝠’在初建、‘大墓堆’旁边的那座小院,也是李坤现在住的家院,在‘黑蝙蝠’前面曾离去时,就将这处家院、无偿送给李坤。因听人说:李坤媳妇,于暗地里曾跟‘黑蝙蝠’有一腿,不仅把这处家院送给了李坤夫妇,而且,还将百十只羊和几头牛,也都无偿给了他们。

在那十多年前,‘黑蝙蝠’还未离去时,我们夫妇就已发现:‘黑蝙蝠’经常把一些不明物事,扔进‘大墓堆’南边的那个沟壑里去,或在有时也下到沟壑里,放火烧掉一些物事。我曾悄悄下到沟壑里探看过;见有许多是古时的瓷器碎片,有棺木的残存,更有被烧过未尽的、是属人的骨骼残留。

而且,以前,也曾有些人因有事要找李坤,却从未发现有过这‘黑蝙蝠’的身影?我们夫妇猜想:从这‘黑蝙蝠’的家院,通往这个‘大墓堆’里,相距仅只有二十多步距,之间必有一条通道。而‘黑蝙蝠’,他必定就住在这个‘大墓堆’里。

之后,我们夫妇均有发现:一是,就象我媳妇所说的,在晴朗的大白天里,有时若果留心观察,就会看到,从那‘大墓堆’的猫儿眼里、有轻淡的雾霭冒出,其实,那是‘黑蝙蝠’在吸烟,冒出的是烟雾;二是,在黑夜里,有时有暗淡的灯光射出。这就又说明了:这‘黑蝙蝠’其人,无疑,他就住在这个‘大墓堆’里。”这人不仅坏透,而且还很狡猾!邪恶的心眼真不少。

听如此说,“独角盗”在脸上虽无表情,但在心里、却暗暗地乐开了花。真乃: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他的估计没错,也没白辛苦这一趟,而这个‘黑蝙蝠’,他的确是又跑回了,他在年轻时侯的“犯案区”:道熟、人熟、地理熟悉、才好使他藏匿……

吃饱肚子,主家硬是推却不收银子,而他却是硬要撂下一两纹银,然后,表相显得一副老态龙钟,步子也遗露艰难地,稍带挣扎一般离开这家人家。而实际上,他虽没有喝酒,但却醉意很深。

“独角盗”在返回的路途上,步子却是矫健有力、快捷,还跟他当年时不差那里。

他这个离不了、也是惟酒是命的人,几天没喝酒了,觉嘴淡地吃什么也不香。于是,就在这途中小镇上,一个小饭馆里,听说有酒,两斤装的小罈,他一下就要了三罈。酒家不许他喝那么多酒,说上年纪的人,如果喝醉酒,你怎样走路,我们又怎样侍侯你?他却谎说:只喝一罈,其他带走在路上当水喝。

结果,他暗暗喝完一罈又一罈,把三罐酒全都喝尽。酒家跟伙计们吓得目瞪口呆,但见他却象没喝酒似的,清醒含笑,步子稳健地出门去。

这天,在县城广场上,再次人头涌动挤满了人,如似人海一般,大家都是前来瞧看,李銎人头落地的愤情与快感!

欧阳青松代表正义一方,再次宣读完李銎的种种罪状、和所犯重大罪恶的例证,继宣布将其杀无赦!

立身在李銎身旁的行刑之人,是本县衙刑捕房的一名捕快,当听到对李銎杀无赦的命令,当即轮刀、便“嚓!”地砍下李銎的头颅。在李銎头颅落地的同时,见若海洋般的人群呼声雷动:

“该杀、该杀!该杀他一万次……”

“该杀的豺狼、该杀的恶兽!再给他几刀、下辈子里也不饶他……”

继而“噼噼啪啪”、万人乍起掌声,震颤地空……

对民愤极大、极恶、极坏的首恶及主要的坏分子,该杀的杀、该清除的清除,对这些多年以来的惨案,基本破析、还给受害者的冤情与失去的财产,欧阳青松等人,准备暂行撤回。

忽然七师弟“劈山虎”柴进勇进来报:“那位曾使用过‘大抬杆枪’、叫‘独角盗’的老人来拜访……”

听说“独角盗”老人家来到,欧阳青松蹭地站起身来,嘴上边说:“不必再说,快请、快请!”边扑出门去,迎接“独角盗”。

“哎呀!大叔,瞧您,已若大年纪了,还长途跋涉跑什么?若有事儿,就叫人捎个信,我自会赶去看您老人家。”说着,两手紧紧握住老人的手,再不想放开的一般。

见“独角盗”老人眯眼一笑:“不是想你,是又想喝酒了,就管不住这两条腿,便‘自己’跑来了。”

“好说、好说!”欧阳青松边说,边将老人家请进来:“大叔,今天,我就让您喝够、一醉方休。”

进屋,见到“清风道长”也在这里,“独角盗”就赶忙向他行礼不迭:“道长康健、无恙,我这厢有礼了。”

“清风道长”边站起身,也边向“独角盗”还礼:“才只几日不见,何需如此多礼?看来,老弟在精神上,似乎更加振作、饱满,好象遇有大喜之兆?”

“独角盗”的性情,也是个乐天派:“哎呀!道长取笑,瞧瞧、您这满堂的好徒弟,我连个徒弟也没有,喜从何来?每天都想大哭一场,一生窝囊透顶!”他说出了自己的感慨与实话。

大家说完了这见面的开场白,欧阳青松问“独角盗”:“我猜,您老人家,若无紧要之事,您怎会如此般不顾跋涉之苦,不怕路遥艰辛赶来这里,还请您老人家、一吐为快!我耳中馋虫,已不安分了。”

“独角盗”抱酸地一嗤:“你比我还性急,我就是因心里有事着急,才跑来这里的。”

“那您不妨快说、快说!每隔几日不见,您就总会有好消息。”欧阳清松的确显一副猴急样。忽然想起一事,指着师弟们说:“我忘记了,你们也没有眼神和头脑?沏茶、沏茶!赶快给老人家沏茶。”

“瞧你!怎么急的象火上房?”“独角盗”向欧阳青松一指:“不错,我在这段时间以来,不比你们轻松,天天都在跋山涉水,几乎跑断两条老腿。不过,还算有点成积,没有白负辛苦。”说到此处,却又忽然打住。

“看来,您是不喜欢饮茶的,我倒忘了。”说完,又一指师弟们:“你们那个,速去买几罈好酒来。”

这次是“独角盗”急了:“不可、不可!那有听说,离了酒就不能说话?你莫要急,让我喘歇一下,是会告诉你的,否则,我来此干什么?”

果然,还不足刻时间,就见六师弟“灵鹞子”、七师弟“劈山虎”、两人分别各抱着两罈酒返回。因出这府门斜对面就是商铺,交银拿酒,并不费时。在他们临去时,见师傅曾暗向他们伸出四根手指,就将要买四斤、误认为是要买四罈:所以,就一下买了三斤装的四罈酒。

欧阳青松见是“杜康”,不错,这已是很好的上等美酒。当即启开一罈,并对师弟们说:“赶快!拿个大海碗来。”

既然酒已倒上,若不喝或推辞,那就有装假或不实在的嫌疑?“独角盗”老人就只好端起酒碗。

见“独角盗”老人只一口气,就喝下了大半海碗,几个师弟们都惊得暗暗地吐出舌。以前,曾听二师兄说起过:这“独角盗”老人,一次能喝下五斤酒,还以为是二哥在故意的谬赞,今次看来,的确不谬,还当属第一次看到、竟会有这样好酒量的人。

当“独角盗”老人,连续喝下去两大海碗酒,这才张开含有秘密之口,于是,就将如何追踪、寻觅“黑蝙蝠”的踪迹、以及之前,估计他之所向、逃遁要躲藏匿身的区域、如何探寻其线索与行踪留迹等情,终于,不负艰辛之下,总算是找到了、其藏形匿身的秘密之处,向大家细说了一遍。

“啪!”地,欧阳青松情不自禁地拍下手:“这次,必要设法捕获这个恶徒,决不能再让其逃脱!”

正好,对这里的事已基本处理完善、暂结束了这一段落,准备撤回。于是,大家就做好起身的准备。为不使师傅和“独角盗”两位老人家,路途跋涉太过辛苦,他们毕竟年纪大了,欧阳青松就雇用了一辆马车,正好都能载上大家,便驰向返回的路途。

马车奔行在路途上,大家有说有笑。欧阳青松忽然问“独角盗”:“大叔,我想问你一事:你为什么不娶婆姨?也要生儿育女,却要自己孤独一生,不觉得太廖静、寂寞?”

“独角盗”老人“嗐!”一声:“要说起这件事,实在羞于出口,这都怪我自己,当年、在年轻的时侯,成为一个犯恶的‘独角盗’!没有学做好人,才会遗憾终生:在年轻时,我曾拜过一个义兄,他们兄嫂夫妇,不仅心底善良,而且,待人很是诚实,对我的确象待自己的亲兄弟,我也非常感恩他们。曾帮过他们家族和亲戚们不少忙,对贫穷的帮钱、对遇灾难或遭强人欺负,我就出手摆平,或严惩报复逞强的坏人。于是,从此后再没人敢欺负他们家族及亲眷。

人与人之间混熟了,在友谊的不断加深、增厚之下,自然,越来越见无话不谈。兄嫂两人时常问我、催我,要给我寻门亲:因见我有一身武功本领,在那年轻时也不失英武、挺拔,惩治恶强、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同时,又见我似乎很有钱,挥金如土,帮人从来不要偿还,必是个大户人家的子弟,却不知我是个行恶的‘独角盗’。

所以,他们觉得,既是一个有钱、又有高强武功本领的人,那么,普同人家女子是不行的,门不当户不对。必要找门当户对的人家才好。但我又不好对他们说破自己行藏、我是个行恶的‘独角大盗’?我怎样要求和劝说,只找个普通的人家女子便好,可他们总不听我的,因此,他们就在一个镇上,是我年轻时活动的、也是我初时犯恶的区域,一个叫‘鸽子镇’,在镇上有一九层高的‘鸽子塔’,因而才得名‘鸽子镇’。给我找了一个,是当地的首富人家小姐。

孰料,这个首富大家,是我曾经行窃、偷盗过的人家,而且,在那次行窃时,竟不小心之下,临去,还掉落了蒙面裟巾,被几个丫鬟和家人,记下了我这憎恶的面目。因我只行偷窃金银财宝,从不随意杀人,更不做那采花盗柳之事,一生最为憎恨的人,也是采花盗柳之辈!所以,对几个目睹过我这盗贼面目的人,我并没有伤害他们,自然,因还留有命在,才使他们能够认出我来。

在年轻时,我也是个性子粗鲁,行事很不缜密之人,那时,在对这家行窃之前,我曾多次踩过点的,可说记得很牢,为何竟会忘了?当哥嫂带我一进入这家院里,就被一个丫鬟认出,听她一声尖叫:“哎呀!小姐,这不就是那个、曾偷窃过我们家的贼人?”

我吃一惊!这才注意瞧看一眼,果然,这是我曾很熟悉的人家,为何如此误进?即便转身就跑……”他刚说到这里,听几个年轻人,忍禁不住酸的,竟“哈哈!”地畅笑起来。

经有片刻,欧阳青松擦拭去笑出的眼泪,又问:“那么大叔,后来,后来又怎样了?”

“你这小子,定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才好让我尴尬献丑?”“独角盗”假意发怒了:“自然媳妇没了,还差点被人家逮住!不过,后来我还是杀了人……”

欧阳青松“啊呀!”一声:“大叔,这又是为什么?”

“独角盗”也“嗐!”地一声:“这叫我怎么说?一个有多美丽而善良的女子,因我逼迫而死,我要为她报仇雪恨!就在我逃跑的第三天深夜里,我又去了这家人家,并悄悄地、直截来到小姐住的秀楼,听见敲门,丫鬟将门打开,我一闪身进入,小姐和丫鬟自然吓一跳!我低声说:‘你们莫怕,我没恶意,是来恕罪和还帐的’。即就拿出一包纹银,约在六百多两:‘实在对不起了,前次偷窃你家的银子三百两,今日加息还你家六百两,还请笑纳、恕罪’。

小姐没有先接银子,而是问我:‘你能否告诉我,看你堂堂一表人才,英俊挺拔,听说武功高不可测,挥钱如土,却怎么要做这行窃之事’?我撒谎说:‘说起来很惭愧!因我家离此很遥远,远水难解近渴,手上没了银子,囊中羞涩,无法再混生活,就一时起歹念,偷了你家银子。还请小姐恕罪、原谅我这负罪之人’。

小姐又问:‘你家是在何处?听谋人说起你挥金如土,又怎会成为如此般一贫如洗’?我只好撒谎说:‘因不慎下,将黄、白之物露白贼人目,竟被盗窃一空,实在无奈,就学样行犯起罪恶。若是小姐想要泄恨!就找称手的物事来,夯我一百棍、抽我三百鞭,我会决无怨言,甘愿受之’。

未料,小姐却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也!你若是能够改过,再不做歹为之事,自然还是好人,我为何还要处罚你?若你真的能做好人,那在你我之间,对这婚约之事,我想、还可算数,不知郎君认为可否’?我真觉到受宠若惊!若有这样美丽佳人为妻,那我今后,决不再做歹事,必要敬她、宠她、爱她一生到老。当时,我‘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说话都变成结巴:‘小姐……这、这……小姐有此……海深情怀,能容天地……之量,实在使我……受宠若惊!感激……涕零,我敢发誓:若在今后,再有胡作非为之事,必遭天谴、雷轰当顶’!

小姐命丫鬟拉起我,又对我说:‘世上有几人不犯错?能够改过,才是真的好人。我相信你。郎君,望你今后,能常来看我,就谢谢你了。父亲早逝,家有兄长主事一切,我会向他提及我们婚事,但兄长的性格倔犟、总认死理很不开明,所以,你要听好,事情是否会有变数,你千万莫要听他人传说,必要亲自听我说才是真。我虽然是一弱女子,但说的话却是斩钉截铁!既已认你是我郎君,我就永远不会变心,你想何时娶我,自然随你之愿,我宁可等你到老也不会嫌迟’。

听小姐如此说,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当时,我真想哭一场。小姐能如此开明与大胆直道,那是因无奈何,担怕其兄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因怕有丢他这大户人家脸面,再就无人从中做主、能说实情,只好自己奋勇直说。

果然,其兄不仅决不同意这门亲事,而且,还将她锁在秀楼上,再也不许出门,并间隔三五天,就要鞭责棒训一顿!非要她嫁给镇长的次子不可。当我在隔有半月去看她,大为吃惊难信!其兄竟然如此残暴、将一朵鲜花已摧残得枯萎不堪了?就连腮膀和脖颈上都是鞭痕。蓬头垢面、乱发无形,我几乎认不出她了?我真想就宰了、这个无人道的东西!小姐却有气无力的哀求:说他毕竟是她兄长,过段时间,这股怒气消下去就好了,我毕竟还是他妹子,难不成还真要折磨死我?你就忍耐一下,我还是能嫁给你的’。

是多好的一个人儿,见她如此惨样,我打心里发抖!但也只好听她说的,暂且忍耐下去。但是,仅隔不足十天,在我又一次去看她,见丫鬟竟穿着一身孝服,并向我苦诉说:‘小姐已经去世,是被其兄发狠一脚,误踢到楼下去,头先着地……’

腾地,一股怒火冲天!我再什么也不顾了,立即扑进正房,就将其兄一把揪翻在地,先‘噼噼啪啪!’地、给他一顿耳光,然后叱责他说:‘你竟如此就高嫌低?折磨死你的亲妹子!我跟令妹已有私订终身之约,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杀我妻子,你该当何罪,又如何偿命’?这时,已惊动了许多家人,冲进来要救护这个主人,被我发狠出手!打死打伤一地,并责他们:‘他在害死其妹,你们不劝阻不拦挡,今我要为妻子报仇雪恨!你们却要多管闲事?谁敢再向前来,我都要一律杀无赦’!

为了解恨,我干脆把他拖到院子里,也让大家看看,他这个恶人的应得下场!不理睬他的嚎叫与求饶,只管先分别打断他四肢,让他苦受一会,接继摘掉他的下巴,再让他痛苦地享受一会,然后,这才开肚抛肠,将这些心肝肺内脏,散乱地扔了一院子。最后,提着他的脑袋,逼一家人带路,来到小姐坟上,将其兄的头颅供在坟前,我便嚎啕大哭一场。也从此后,牢记着小姐说的话:再也不做任何歹恶、和这行窃、行盗之事,不能给美丽善良的小姐形像,死后的灵魂抹黑与不安。所以,从那时起,就已再无我‘独角盗’,只有一个‘独角行僧’。因在心里思念小姐、她的形象挥之不去,使我终生再也不娶其他女子。”他终于说完了。

薛飘雪忽然说:“我明白了,是那位善良的小姐,使你变了性情“改恶向善”,从此成为一个“善良大师”、和正义的化身。那位小姐真了不起,看来,美丽与善良才是最伟大!

返回家乡路上,途中要路过东山“尼姑庵”山下,“独角盗”老人问“清风道长”:“老兄你看,是否再去、给那‘美侠鬼手’打个招呼?多一个人、就多一层智慧,也多一份力量。”

“清风道长”回答:“你说的对,那就上山、去‘尼姑庵’。”

马车停在山下,留下“灵鹞子”紫金刚、和“劈山虎”柴进勇两弟子,陪伴车夫,其他人相随着两位老人上山。

“美侠鬼手”带几个女弟子出迎,一脸笑逐颜开,赶忙俯身施礼:“几位又踏贱地,必定是又有好消息?请大家庵里坐。”

欧阳青松忽然耍起调皮:“瞧你们这两位老人家,每次见面都是这般热情,可在初时,为何不早点儿相识?也就用不着还要出家了。”

“清风道长”“噗!”地喷声酸气。

“美侠鬼手”却佯怒地叱他:“你这个小鬼头!是怎么说话哪?”

大家在这小客厅里坐定,小尼们献过茶,“清风道长”就开门见山的、直截说上正题:“是这样的,刚处理完、那临县的一邦恶霸强歹,这位老弟……”他向“独角盗”指一下:“就赶来报信了,说又发现了那“黑蝙蝠”的藏身之处,我们就急忙往回赶。来到山下,就趁便上山来,一是要看望你近来无恙?二是也告知你这一消息。”

“美侠鬼手”两眼忽然一亮:“这个恶强歹徒!他究竟是藏身何处?”

“清风道长”向“独角盗”一指:“还是老弟你说,告诉庵主,这件事的详细经过。”

于是,“独角盗”老人就把对“黑蝙蝠”的预测、怀疑所向,又是如何寻踪探迹等情,对“美侠鬼手”详细的叙说一遍。

“美侠鬼手”听完,就立即表态说:“看来,对这次追捕‘黑蝙蝠’行动,我还是要参加,除恶务尽,对捕获这样的大坏、大恶强歹东西!人人有责。刚才你说,”她向“独角盗”指一下,“这‘黑蝙蝠’、是居住在一个‘大墓堆’里?这个好办,那山下靠南侧有座大桥,你们来时可曾看见?那是我庵出资建的。在建这座桥时,为了开山劈石,需用石料,我曾请人,制做了不少自制的‘黑色炸药’,还剩余有不少。我想,就使用它,炸开那‘大墓堆’不成问题。看这个恶强‘黑蝙蝠’,其还再能如何脱逃?”

“啪!”地,“清风道长”拍一下手:“好也!若用这个法儿,那可实在最好,的确妙不可言。这‘黑蝙蝠’、他决不会想到,我们会用炸药崩他,的确插翅难逃!“

于是,大家又再次商订好行动时间、步骤,同时,以免路途遥远,众人跋涉辛苦,而又多费时光,还要通知“云雾山庄”的庄主“擒魔星”,让他准备好马匹与车辆。“清风道长”一行,这才告辞“美侠鬼手”离去。

在这处三岔口,“独角盗”老人叫停车:“我就从这里回‘青云山庄’,没有几步路了,你们人多,马车可以继续前行。”他跳下车,即便独自而去。

忽听欧阳青松在后喊他:“大叔,你看,到时是否还带上那杆‘大抬枪’?不定还会用得上它!”

“独角盗”转回身:“知道,我也想到,你放心吧!”

在“清风道长”一行返回第三天,才小半晌,就率带着六名弟子,早早地来到了“云雾山庄。

因有飞鸽传书,使“擒魔星”老庄主早得知消息,已在庄门外等候了。这次是他抢先开口:“瞧你这个老道,老都老了,还如此不安分,胡乱跑腾什么?是我的美食徍肴吃顺嘴,便顺腿就来打搅和烦人!今番我炒上一锅‘铁菀豆’,就好好招待你。”他的话中暗含有“喂牲口”之意。

“清风道长”似没听懂?一副无动于衷,首次没有开玩笑奚落他,而是一脸正经的对他说:“你速派上两辆‘马拉轿车’,分别前往那东山‘尼姑庵’,载上‘美侠鬼手’等人;一辆赶去‘青云山庄’,载上那‘独角盗’老人。告诉车夫,几天之内不能返回,要他带上一些饮用的水、和喂马的草料。就在那三棵树地方汇集:虽说要多绕一点路,但总比人步行要快!否则,若走近路,途中有几座小山梁阻挡,马车恐难翻越。”

“擒魔星”故意叫起来:“这用你放老屁!我早就已安排妥当。还不进门,等着凉老鱼干?”说完,立即转身,头前带领大家进入府中。

饭后,大家均乘马匹,准备起程,“擒魔星”也要跟着去。

“清风道长”责他:“你去何用,只能增添累赘!还是留在家里,就陪伴你那些小妾,岂不安逸乐哉?”

“擒魔星”犟嘴说:“我虽不能出力擒敌,但瞧看热闹还不成?西遊记里,猪八戒本事差,不能擒妖捉怪,但他放屁添风,其功也是不小。”说完,朝身后一挥手,这是他早安排好的,挑选出的四名武师:“你们就做我的保镖,出发!”

于是,一行十二人次,均乘快马,即便奔上路途。

“擒魔星”是个从不甘寂寞的人,见这只有凉风和马蹄声的路途上,觉着实在没有趣味、寡淡,就想逗耍这些孩子:“我说孩子们哪,你们是否想听故事?也好一解路途寂寞。”

雪飘雪立即嚷着说:“当然想听故事,那大叔您就快说吧!”

于是,“擒魔星”就讲了这样一个,不失为“酸辣臭臊”的故事:

“过去,有个年近三十的人,因他长得尖嘴猴腮、还有点背驼身不挺,其貌不扬,因此,一直没有娶上媳妇,自然不知女人滋味如何?他大哥是个錾磨的匠人,时常外出不在家中。于是,他就在嫂子身上动心眼,要做文章,尝试一下‘贡果的秘密’究竟什么味?这天,见他大哥又出门去作活,在吃饭的时候,他就对嫂子说;‘嫂子,我昨夜做了个奇怪的梦,不知真假,待吃过饭,我去看看,到底这个梦灵不灵’?其嫂问他:‘叔叔做的是什么梦?可否告诉愚嫂,好帮你解解看,是富是祸’?他故意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啊呀!嫂子原来还会解梦’?于是,他就告诉嫂子:‘是这样的,我梦见一个贼,他偷了别人几两银,在被追踪之下,怕被抓住实证,于是,就慌乱地,把银子藏在我们房后的、靠东北角向那处裂缝里。然后,这才惊慌地又继续逃跑,但却没见他再返回来取银子。所以,等吃过饭……’他话还没说完,其嫂就说:‘做梦,十之有九是空,否则,那个人都想做好梦。你还是好好吃饭吧’!他见其嫂撂下一句,就暗暗地出门而去,他自然在心里藏怪、暗喜难禁。随后,他也去瞧看过,果然,银子已被其嫂取走。

过了两天,他故意问其嫂:‘嫂子,不知我做的梦,噢、对了!我竟忘了去看,不知那墙缝里是否有银’?其嫂回答:‘梦里都是扯淡,那能会有实事’。他心里想,果然,嫂子是个贪心的人,这就好办,好事有望。

于是,在第二天吃早饭时,他又告诉嫂子:‘我昨夜又做一个梦,梦见在我们房后那高梁地头,不知是谁掉落了一袋米,待吃过饭我去拣回,岂不是件好事’?其嫂哑然一笑:‘你吃饭吧!愚嫂就去瞧看一下,若有,就拣回来不是一样’。说完,立即转身而去。

谁知,其嫂不仅贪心,而且,还是个谎言不实诚的人,但还算是个有孝心的人。她将米拣回暗暗藏起来,因正想回娘家去没有东西拿,这有袋米也不错了,也算尽点孝心。所以,当叔子又问起她时,她竟再次否认:‘那有这么回事,这一袋米、可非是一根针,就那么容易丢落而不觉?看来,这梦儿都是幻想与虚空,不可信的’。

这叔子听她如此说,不禁心里含气,就想报复、先整治一下她。于是,他就在悄然之下,摘了一只嫩南瓜,用几层南瓜叶一包,在火里烧熟它,一捏就象稀屎一样。待等夜里更深,就悄悄地溜进嫂子屋里,轻轻掀开被窝,就将烧熟的嫩南瓜,便一把一把地,抓着抹在其嫂的屁股上,他则躲在床下,要等着看笑话。

果然,在过有不足小半个时辰,就见嫂子起身、似要洒尿。忽听嫂子自言自语:‘咦!真是怪哉,我怎会屙了一被窝?这从长大成人,还是首次现象,竟然会屙在被窝里?这若是让他人得知,我怎有脸出门’?接继,又听一阵窸窣之声,估计是其嫂在清理被窝,他却暗暗忍笑。

忽然,连续扑扑地见一些、是擦脏物的布片等,被其嫂扔到床下来,他只暗暗拣起了嫂子的裤头。待嫂子洒过尿,继又睡下之后,他则悄悄溜出嫂子房间。将嫂子的裤头洗净、凉干,好备在后有用着它。

隔天之后,他又对嫂子说:‘嫂子,在前夜里,我又做了一梦,可是,我不敢说,担怕嫂子怪我’。其嫂却说:‘做梦有什么见怪的?你只管说,愚嫂不会怪你就是’。他装模作样地嗫嚅一阵,才终于说:‘梦见你在夜里窜稀,竟屙了一被窝,在清理脏物时,将裤头也扔在地上,被一只猫叼着它落在院子里。我为了证实梦的真实性与否,在梦醒后,去院子里查看,果然,见一个带花的裤头,就落在院子里,上面都是稀屎。因于梦中得知是嫂子的短裤,我便将它拣起洗净,晾干暂放在我房里。若是不信,我可拿给你看,是否嫂子之物’?

其嫂自然害羞,也知叔子做梦实分灵验,这要传入外人之耳,又如何出得门,怎样见人?就赶急对他说:‘叔叔这个梦儿倒是真的,但要叔叔守口才好,不然,愚嫂怎有脸儿出门?要不羞死才怪!也真奇怪?我打记事儿起,至今还从没有过这种不良的现象:不仅莫明其妙下就窜稀,而且,竟还是屙在被窝里?我做错了什么事儿,这上天就要惩罚我’?他趁机告诉嫂子说:‘听说一个人若连续撒谎、说假,扪着良心、总不诚实,就会受到神灵惩罚:如肚子痛、莫明其妙下就窜稀、或有这样、那样的病灾与磨难,在接续不断的就要来临。当然,我也不知真假,只是听人说过罢了。我想,嫂子是这样的善良、又很诚实之人,是不会遭遇这些磨难的。兴许,是有其他原因作怪,今后注意点就不妨事了’。他说的跟真的一样,心不跳、脸不红,在其嫂子面前,足可瞒天过海。

自然,使其嫂已信以为真,从此把其叔子视若神明,无话不听、无事不信。这天,他见想嫂子的好事,似乎已经成熟,就趁机欺诈嫂子说:‘啊呀!嫂子,我又做一个梦,但却很不吉祥,实在是不敢说,嫂子就别问了,就当我没做过这个不祥之梦’。他越是这样说,其嫂越是要问:因知叔子之梦十分灵验,听说这次的梦很不吉祥,边吓得在心里‘扑通!’乱跳!边想,这不知有什么祸事来临,若不说出,又怎好防患于未然?就一步步地紧催着问他:‘叔叔若不说出有什么不祥事,又怎么防患于未然?岂不是要等着灾祸临头,你忍心吗’?

他见嫂子如此急样,就又装模作样,再三嗫嚅半天,这才附在嫂子耳边,用被蚊子的声音大不了多少:‘哎呀!嫂子,你实在逼得我无法,就只好告诉你:我梦见你的肚子里,那小侄子发育不全,竟少了一条腿,可怎么处’……’

“哈哈哈!”

”哈哈哈!”

突然,这几个年轻人,乍起一阵发狂大笑!就连“清风道长”,也难禁地、连续“噗、噗!”地喷几口酸气。

“擒魔星”却佯怒地吼一声:“都给我住嘴!谁若再笑,我就不说了!”

只有“清风道长”敢叱责他:“你这个老匹夫,你讲你的故事,别人发笑,又碍着你什么?竟如此般狼叫兽吼!”

而几个年轻人却不敢再发笑,均都捂嘴不迭,但见鼻孔喘气、却是很不均匀:个个喷气多、吸气少。

停有片刻,“擒魔星”这才接着说:“其嫂一听,惊吓地‘吱哇!’一声叫起来,问他:‘这可该怎么办?生个孩儿若少条腿,又怎么养活他?我见你有智慧,也定有好办法,快说,这可该怎么办才好’?他故意显难为地说:‘我有什么办法?唯只有去寻找大哥回来,把缺少的这条腿给补上,而且要快,若是拖时,孩子一天天地长大,大哥回来,也是再难补救’。其嫂更发急了:‘那你马上就去,把你大哥找回,让他赶快补上’!他却装模作样地说:‘那好,为了侄子两腿具全,也是为嫂子你,我这就去,把大哥找回来。你就耐心等着’。说完,接过嫂子给的盘缠,即刻出门而去。

他转到集市上,趁机玩了两天,然后返回家来,假以疲惫不堪地对嫂子撒谎:‘哎呀!嫂子,可真累死我了,试想:天地如此之大,又去那里寻找大哥?在这近处地方,活都叫大哥做完了,若去远处寻找,又怎知他去了那个方向、什么地方?这岂不是大海捞针、我实在无法了,嫂子自己看着办吧!要不,我悄悄地找个人来,就帮大哥把孩子腿补上,只要我们严紧守口、保密,对谁也都不说,包括大哥,不就两全其美’?

其嫂却说:‘象这种事,是决不可去找外人,万一那天漏陷,岂不要羞死了?再说,我家孩子,却有别人的一条腿,成何体统、又怎么说’?他却佯装无奈的说:‘那就在侄子生下后,找个高手匠人,就用木头、给他做个假腿装上,其他再无好的办法’。

其嫂两眼忽然一亮:‘有办法了,干脆,你就替你大哥,把孩子的腿给补上,岂不比找外人要强?嫂子我求你了!快点,说干就干,给孩子补腿最要紧’!于是,使他正中下怀,终于达到目的,暗暗乐得、使他浑身每个汗毛孔都冒着舒痒,立即便跟其嫂,就给孩子补起腿来。当其嫂期满十个月,果然生下一个男孩,而且两腿具全,其嫂大喜,暗暗感谢叔子不尽,若不是因他帮忙给孩子补腿,她那里能有这样齐整的孩儿?因见丈夫也很喜欢孩子,动辄就抱起孩子来,疼爱地亲两口,便在忍不住下,就告诉他:这要感谢有叔叔的帮忙、才给孩子补上一腿等情。

在第二年,这个叔子,他也总算找到了一门亲:女方虽然样俊、不失美丽,但因在小时得过‘麻痹症,使她一腿似瘸似拐,走动有点不太方便。这天,在他结婚的宴席上,他大哥提前溜号,暗暗用早就已准备好的,是向日葵的杆,中间已被细竹通空,将窗户纸舔个窟窿,就伸进向日葵杆吹灭灯,然后进入新房,抓住新娘就撕掉她裤子,自然就抢先打了‘第一炮’。新娘还以为是自己丈夫,竟如此般性急?还没有揭盖头,也没喝交杯酒,就着急的干她一顿!

当其弟在宴毕,送走客人,进入新房,见新娘已自揭盖头,就对她说:‘既然你已自揭盖头,那就只有喝交杯酒’。说着,就斟上两杯酒,先双手递给新娘子一杯。孰料,却听新娘子说:‘你刚才都‘打过我一炮了’,这会还假惺惺地、又喝什么交杯酒’?听新娘这样说,使他不禁一股怒气上顶!心忖:‘这毕定是大哥干的,简直岂有此理’!他却不好对新娘子说破,以免闹将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只好暂且忍下。

第二天早饭时,除了鸡鸭鱼肉之外,还有两道素菜,分别是萝卜和白菜。其弟见其兄就象没事人似的,脸上不显一丝的山水情,不禁更加气冲,就骂一句:‘真他妈的!这又不是萝卜、青菜,想尝新就尝新’!其兄更不相让,就站起身,‘通!’地一脚,踢翻了小餐桌,骂道:‘妈的!那又不是桌子、凳子,想补腿、就补腿’?于是,兄弟两人干脆分家,从此分别单过。”

听完故事,再不怕“擒魔星”发怒!几个年轻人就又发狂笑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一个个都笑出眼泪,半天不能禁酸,撒了一路欢声:惊吓得路边兔逃跑不迭;震得鸟儿也不敢从头上飞过。

听“清风道长”又忽然叱责“擒魔星”说:“就知你这老匹夫的尿壶,那是不会尿出好尿!不知是搞挑唆,还是要年轻人学样?难怪你娶了一房又一房,象只领群公鸡,还是嫌少、不能满足,简直岂有此理!”

“擒魔星”犟嘴说:“我是专意要讲给你老道听的,却不知你在年轻时,是否有过婚史?连我女婿都看出来,你这个臭老道!每见到那‘美侠鬼手’,就象夜间猫儿似的,两眼放光。我看,你不妨也透明一下,好知你的心思,我不要这张老脸了,就给你们当月老吧!”

“清风道长”知“擒魔星”这张臭嘴,要是操蛋起来,不仅没个完了,而且越说越臭。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干脆不理睬他。

一行说说笑笑,不觉就来到三棵树,见两辆马拉轿车上,分别接来“独角盗”和“美侠鬼手”等人,在此等候多时。于是,大家合在一起,就又继续赶路。

百五十多里的路程,虽乘有马车和健马代步,但在这种不时遇山区或荒野,道路崎岖难行,在一天里是难能到达目的地,只好途中遇店打尖、暂行歇息、次日再行赶路。

在吃饭时,听人说起:这一路往西去,前段时间,有多个村子里,有的人家,突然被人将全家人杀绝,杀人者可实在残忍!不知是个什么恶人、歹徒!竟如此般兽行不如?

“清风道长”一行听入耳中,已估猜到,这可能也是“黑蝙蝠”这斯所为,是怕露迹形藏,所以,用完人便杀之,的确恶坏之极!更使大家增怒,决不能放过他,必要将其除去!

第二天早饭后,大家继续奔上路途。

“独角盗”拉开轿车的窗帘,朝外探出头问“清风道长”:“道长大师,今天赶到目的地后,天时必然已晚,是先扎营休歇,还是就立即跟‘黑蝙蝠’开战?必要早点想好妙策,否则,若惊动‘黑蝙蝠’这斯逃遁,那可就白来这一趟。”

“清风道长”则反问“独角盗”:“那么,就依你的看法,我们又该怎样行动才好?”

“独角盗”回答说:“道长大师,我的意思是说,可否在到达目的地,就立即包围那个‘大墓堆’,在那旁侧的小院内,必有通往‘大墓堆’的入口,先行把守严了,然后扔进一些柴草,点燃之后,找簸箕或其他物件扇动,让烟火通往‘大墓堆’,‘熏狐呛狼’!趁其不备、不能相顾之下,便接继炸开‘大墓堆’,炸不死他、也能轻易的擒获他!不知是否可行?”

“清风道长”一笑:“我看,此法必有效果、可行!就以你所说的,以免惊动了‘黑蝙蝠’、使其再次逃遁,就在到达目的地时,先行开战!擒获‘黑蝙蝠’再歇息不迟。”

许因在后这段路面见好,使车马也行进快速,见夕阳还有一杆子多高,一行就已赶到了目的地。

众人停车、下马,不及做任何事,“独角盗”就带欧阳青松等几人,首先跳进这家院内,“独角盗”一眼下就已辨出,便抬手向那堆干柴一指:搬开干柴,那下面必是入洞口。”

欧阳青松等人立即向前,才刚搬开部分木柴,果然,就见显现一个洞口。

“独角盗”说:“立即将干柴扔进洞,再抱点软草扔进去,然后点火,找物什当扇子,扇火往里送烟。”

“清风道长”带着“灵鹞子”、和“劈山虎”两弟子,“美侠鬼手”带四名女弟子,他们包围了这个“大墓堆”。几个年轻的弟子们,即便动手,就用刀剑,很快挖出一个洞窝,立刻搬来炸药,做好了炸墓的准备。

这小院里的几个人,已经点然洞内柴草,从这家找来两个簸箕和锅盖,边向洞内扇风,便都觉着好笑,个个忙的不亦乐乎。

在不多的时刻,就听从“大墓堆”的猫眼里,送出“咳咳、咔咔!”的咳嗽声。

听到有人的咳嗽声,众人心里暗喜,又觉十分好笑,更为放心,已探知“黑蝙蝠”在内。又觉“独角盗”出的这个点子好,果然大有成效。这回,看你“黑蝙蝠”还能再上天入地?

又过片刻,听从洞内传出的咳嗽声、越来越见急促、连续不断。并听从“墓堆里”传声:“是那个……咳咳……鬼孙子、小娘……咳咳……养的!咳咳……竟敢放……咳咳……烟火熏老子……咳咳、咔咔……等老子……咳咳……出去后……咳咳。咔咔……不灭了……咳咳……你九族……咳咳、咔咔……才怪!咳咳……”

“美侠鬼手”哑笑着、对“清风道长”说:“瞧他这只豺狼,末日来临,心性还如此般恶毒!干脆,点炸药吧?就直截炸死他!看他再能发狠、发狂!”

于是,“清风道长”就让大家避开,退去一定距离,只叫“劈山虎”柴进勇留下,等大家离开后,立即点然药信。然后迅速躲开。

这可是“黑蝙蝠”未能料到的事:对他这个大坏、大恶之人,藏来躲去,竟然还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逃正义的追踪与惩罚!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会露形显迹?难道,是这个**夫妇出卖我?妈的……看来,这次是再难逃过这一劫……

他本想从洞道逃跑,却见靠洞道口一段,烈然起熊熊的火焰,不仅难能逃出,而且,在其洞口上面,也必埋伏有人;但是,若再这样下去,他必定是要被烟火熏死……

忽然,他又觉出,在这烟火之中,又增添有一种辛辣气味,更使他咳喘得急促难能换气,一时憋得头昏脑胀,简直要死难活……

原来,这“独角盗”老人早就有备,只是没向大家道明罢了。他也是才刚想起来,即从腰间摘下一个小袋,从内抓把红色粉末,就不时朝着火上撒一把——是辣椒面:虽然这招是损了点,但却十分有效,对待大坏、大恶之徒,他不会留慈悲之心,更不留情。同时,也想趁此机会,以报往日夙仇!

突然,一声震天裂地的轰鸣声,将夕阳也吓得滚落山后,天色开始拉幕,大家点起几个火把。

稍等碎石、土雾落尽,几个冲前的年轻人,想进入被毁去小半边的墓中,瞧看“黑蝙蝠”被炸死了没有,却又捂鼻、边咳嗽着边退出来,实在抵挡不了这股、还没彻底散去的辛辣气。

“清风道长”不禁似问、又似自语:“怎会有这种辛辣气、又是从何而来?”

这时,欧阳青松也赶过来,听师傅如此说,就回答他:“这是那‘独角盗’老人、他使用的法宝:往烟火里撒几把辣椒面,效果特徍!不愁‘黑蝙蝠’不倒下,其能抵挡此种惩罚!”

“清风道长”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如此这般?

在过有小半个时辰,大家这才进入大豁口的墓中查看,见除了一些简陋的用具、和一张单人床,再无其他甚物。在火把的照亮之下,见“黑蝙蝠”象只死狗,蜷卧在一角上,在他身上,却没发现有受伤的迹象,似因憋气不畅而窒息死亡的。

此刻,这家的女主人也来瞧看,竟嚷着说:“要除了他,就必杀死!不然,若他缓过气来,必定大肆报复!那有多少好人,又要遭其毒手,被害遭殃……”

“独角盗”从“金钢掌”高通海手上夺过单刀,赶向前去,挥刀“嚓!”地一声,已将“黑蝙蝠”的头颅砍下。这个强徒恶歹,终于得到可悲而应有的下场。

至此,大家这才彻底的松口气。欧阳青松拿出银子,跟这家人商量,是否可宰杀一只羊,能让大家饱餐一顿?

这家主人却说:“区区一只羊算什么?我们不要银子,只管挑好的杀!能除如此大害,我们可受够他的惊扰与遭贱,实在叫人一言难尽!这下好了,真要感谢你们不尽。”

终于又铲除掉一个大坏、大恶之徒!一行在返回路途上,个个显得一身轻松似的,觉着天气特别晴朗,秋风送爽,好不令人愉悦。

返回到家乡的地面,大家鸟散,各回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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