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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三捕敌眼线揭迷雾求案谜夜盗童师爷(1 / 1)

饭后,董岚风就跟李成刚,带着两名武师,给这家伙解开穴道,让他也吃过饭,便押着他去府衙刑捕局。

当几人刚走到、这条城边冷街靠东头的、眼看要进入闹市区,突然,从一巷道里冲出十多人,各持兵刃,不声不问,便朝着几人就只管砍杀起来。

董岚风等人吃一惊!分别拔出刀剑,向这邦意外冒出的劫盗歹徒,即便格战起来。

在这邦歹徒之中有两位,武功本领不弱,当属强势高手之列:使董岚风和李成刚,两人分别对付对方两个强者,虽然斗得激烈、战得辛苦,但却在一时间难能取胜,似乎遇上对手。

两名武师迎战其他十多徒众,更见险象环生,危在岌岌。

在几人跟对方激战之中,均都无暇顾及,要被送往刑捕局的家伙,于双方格斗乱势中,此刻,已经身手异处。

忽然,跟李成刚对搏的这家伙,向徒众喝一声:“弟兄们撤!”

于是,其他徒众即便逃遁而去,跟董岚风和李成刚、对搏的两人也跃开斗圈。并听命令徒众撤退的这一位,朝董岚风几人一指:“你们自量一点,既是想追,你们也是难能取胜,鹿死谁手,今天可是难有定数。若是不服,那就不妨追一下看,我可没有棺材给你。”说完,即便撒腿而去。

董岚风似要追,李成刚对他说:“穷寇莫追!若对方还伏有后手人马,我们岂不是要自甘落入陷井?那家伙说得对,他们这两人的武功本领,不在我们两人之下,追上也难取胜。不定还会落入圈套之中。”

董岚风见其中一个武师,用右手捂着左肩头,问他:“老兄受伤了,伤得怎么样?”

这名武师回答:“只是肩头上被刺了一下,没伤筋骨,不重。”但见他左肩头仍在流血。

董岚风对横尸地上,已经身首异处的这家伙,“通!”地狠踢一脚:“妈的!今天这一险情插曲,都是为了你而来的。”

几人只好回返,李成刚说:“姐夫,看来,在这‘永春客栈’之中,并非只这一个敌人眼线,难说还有第二、或第三个。试想,在吃饭前才定的事,仅吃了一顿饭这个功夫,敌人怎会如此之快,就得知我们的行动?便在路上设伏,等着我们。

董岚风说:“你说的有道理,回去叫你那‘鬼精灵’娘子,必要查出这些敌方的间谍与眼线,否则,这对我们在后面的行动,威胁可是太大,寸步难行。”

几人返回客栈,董岚风将前刚发生的事,向师傅和欧阳师兄作了汇报。

“鬼精灵”听说后,对大家说:“这事好办,我在心里已有目标,可立即查找那个送水的客栈伙计,就在他身上问究竟。”

几人分头打听、和查找这个送水的伙计,竟然一无所获,此人早已不知去向。最后,在这个专管厨房买办、和饮食的小管家嘴里,得知这个送水的伙计已请假回家:声称有人捎话给他,说他母亲病了,他要赶回家为母亲买药等情。

找到客栈老板,请他派个人带领着,前往这送水的伙计家去,一看究竟或捕获他。

欧阳青松不无担心,要接受前面一次次教训,为防患于万一有所不测,叫多去几个人才好。“鬼精灵”便自告奋勇,随董岚风、和李成刚,再带两名武师,正要出发,翠云望见拦住相问:“鬼精灵”告诉她要去找人,因何等情。翠云听后也要同去,就当做是玩耍。于是,六人一行,便跟随着这个向导,前往那送水的伙计家里赶去。

来到这送水的伙计家里,见是一个不足一亩地的院落,在院中几棵果树下,间种着有几种蔬菜。此刻,见一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身体康健,安然无恙,正在树下锄草松地,见有多人入院,是因都是陌生面孔,不禁睁起诧异的目光望过来。

向导对大家说:“这就是他母亲,并没有病,这家伙为何要说谎?”

“鬼精灵”不禁冒一句:“因他心里藏有贼情!”

向导向着老妇人打招呼:“大娘,您儿子可在家?这几个客人要找他。”

许”

“鬼精灵”说:“若是这样,那老妇人必定是要问这、问那,或者乱叫起来:还不够她聒噪和烦人的!在这必经的胡同或巷道,找处地方掩身,等着逮他好了。”

向导问她:“如果这斯、他要是不回家又怎么办?”

“鬼精灵”很坚定的说:“今天,这斯必定是要回家一趟。”

一行离开这个院落,准备在必经路上找个背角处,暂行藏匿起来,等待那斯必定是要回家,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大家刚走至这个胡同口,要拐向另一个巷道,准备觅处地方藏伏,这是必经之路。就见走在前的向导,忽然跃后一步退回,并朝前面一指:“那斯果然回家来了。”

李成刚接口说:“这斯既然出现,就直接迎上去,还怕他能逃跑不成?”说完,就急势地扑入这条巷道,迎着这斯冲上。

因这斯虽向上司及时汇报了、他所担负的任务与“藏鬼密情”,但心里总是觉着虚虚的,很不实在一般,反正在今天已谎言请假,就准备回家定定神。于抬头间,忽见一人朝他扑来,好像是那“客栈里的“目标客人之一”,使他不禁做出本能反映,掉头就跑。

这斯也不经大脑想一下,追捕他者是什么人,能否逃出追逐?才跑出十多步,就觉从后一脚,将他踢离地面,躯体劈空一个竖翻跟头,这才“通!”地一声狠跌地上,震得使他牙根都觉酸麻。

就在这巷道的一侧,“鬼精灵”便问起他来:“你这家伙!既是客栈里的伙计,为何又做起强人的眼线?他们是什么人,又是怎样安排你的?”

这斯浑身抖做一团,有点结巴的说:“他们给我……银子,我若不要,他们……就宰了我!接了银子,就只好……给他们做事。他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只知……他们要我盯注、察看着你们的动向、或去那里、或做什么,不许有误、不许迟慢,必要……及时告诉他们,再对其他……均不知情。”

问他:“你前面是去了那里?又是向谁汇报,他叫什么?要把说的话一口气说完,不许吞吞吐吐,更不许有藏藏掖掖,痛快点说!”转脸对李成刚打个眼色,“他若再敢藏藏掖掖,就把他嘴给我割豁!”

这斯摇着两手:“别、别……我说、我说……那人叫……童一贯,前朝时当过捕快小头目,有一身好功夫,就住在这前面的西大街、梨花巷……右手第一家便是。”

责他:“又不把话说完,他是在何时安排你做眼线的?在这个客栈里,他们共安排有几人?”又对李成刚说,“你可真笨!把刀子拿出来,准备着割他嘴!”

这斯更摇起了两手:“别、别……我说、我全都说:在这个客栈里,安排有几人,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的人,是有两人入住在客栈里,一个已被你们捕获,另一人却不知是谁?其他就再不知什么。”

责他:“你这斯话里藏有病!既然说他们有两人,是入住在这客栈里,却不知另一人是谁,此话何意,怎样辩解?”

回答:“是这样的:我去向那小头目汇报时,那小头目曾对另一人说:‘这斯办事还能叫人满意,比我们安排的两人要强,简直就笨似猪!一个被捕,一个无动于衷,不见作为,妈的!不如撤回他,再另换一人。这个阿牛,必要拦截住宰了他,决不能让他们、交给刑捕局添麻烦’。继又向我一指,‘赏他十两银子’,并对我说。‘今后好好干,不会亏待你’。因此,我才得知,他们是有两人,入住在客栈里。”

又和声对他说:“你这东西!为坏人们做事,宰你何惜?看在你还有个老娘,要你扶养,就暂留你一命,今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再不可为坏人们献殷勤,否则,下次定不饶恕!你现在可以回家去。”

这斯连声答应:“是、是,今后决不为坏人做事了。谢谢不杀之恩!”说着,爬起身来,抱有一脸感激,脚下磕磕绊绊,踉踉跄跄而去。

董岚风似不解地说一句:“这斯并没喝酒,为何这样走路?”

翠云就在他额头戳一指:“你这从不会使用脑子的小耳笨驴,那天我把你卖了换糖吃,你才知‘哭’是什么声?在前面表弟踢他那一跤,你没瞧见,他还能正常走路吗?”

几人慢步在大街上,边观看闹市的繁华,边返回客栈去。

听走在最后的两名武师,其一对其二说:“叫人扫兴,今番‘无敌女神’出面,却不见了坏人踪影,妈的!都躲到那去了?不然……”

“鬼精灵”忽然转回身,就问两位武师:“你们说的、什么‘无敌女神’,这是怎么回事?”

一武师回答说:“是这样的,我们都在背后,把翠云小姐叫‘无敌女神’。”

翠云接口问他:“是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我?”

回答:“因你实在神勇无敌,的确巾帼不让须眉,若不是亲眼目睹,你杀敌犹如砍瓜切菜,那么任谁说,我们也不信,一个若娇杨似柳的小姐,能会有如此般的强势武功与本领?所以,就在底下,给小姐起了这个‘无敌女神’的绰号。”

翠云一笑:“以后别再这样叫了,我受不起这份谬赞。”

李成刚故意向“鬼精灵”问:“我说娘子,不知在这客栈里的,另一个敌人的眼线,如何才能查出他来?”

“鬼精灵”在他额头点一指:“你这个‘小耳驴’,真不知你、要取我这个娘子干什么?办法尽有,为了保密、不可外宣,暂不能告诉你,‘山人’自有妙计。”

董岚风傻乎乎地接口说:“你不告诉表弟,但可以告诉我,因我知道,娶娘子干什么,所以,我应该有资格知道……”

“通!”地,他屁股上,不防被翠云狠踢了一脚。

董岚风一手揉屁股,在嘴上叫起来:“我就知道,找个雌狮般的娘子,这日子可的确难熬,不定那天,还会扔进锅里烹之……”

翠云啐他一口:“呸!稀吃你的肉,我还嫌脏呢。”

几人回到客栈,董岚风便向师傅和师兄汇报,关于前往捕那送水的伙计之经过。

老道长说:“这些兔崽子们,心思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三番五次受挫,还是总不接受教训,这次,必要设个法儿,就再狠狠地给他们一顿惩罚!狠杀几个,以儆效尤,警示后者怯胆,收敛一下其狂妄的不羁行为!妈的,我老头也要骂人了,藏在这幕后的邪恶枭雄,实在太过下作无耻,卑劣可恶透顶!真难料想,世上怎会有他这种东西、逞乱人间、无恶不做、凶横不法之徒!”见他气怒交加,连花白的胡须都抖动了。

“鬼精灵”趁机说:“老人家,别发怒,气大会伤身的。对这样的坏人,不值生气,到时,发狠地砍掉他头颅就是!要找出这个仍然潜伏的敌人眼线,小女子倒有个法儿,可以不妨一试……”

欧阳青松代师傅问:“那你快说,到底是个什么法儿?只要能捕住这个敌中的眼线,就是好计、妙策,不妨先说说看?”

“鬼精灵”说:“再有刻时,就是中午饭点,我们正好可以将计就计:要表姐装扮成妖**子,在我们进入饭堂的同时,就提前等候在客栈门口左右,若见有步急神慌者要出客栈,即便动手拿下。而我们大家在进入饭堂,必要赶时,不可迟误,在食客越多、越好情况下,故意假似露密,声音时高时低谈论:如何在饭后时,就将那送水的伙计‘阿牛’,要再次送往府衙刑捕房等情,诱敌上当。因在饭后就要行动,时间紧迫,这个敌方眼线,必会慌急出走,要赶前去汇报这一信息,可趁机逮个牢实的。”

翠云忽然骂“鬼精灵”:“你这死妮子,真是‘鬼精灵’!为什么要我装扮成**?你这‘死妮子’不能装扮成**,还是你不是个女的?”

“鬼精灵”狡辩说:“在当前这种局情状况下,我们不论在任何行动上,都要步步小心、谨慎、缜密、有防患于未然才好,因你表姐的功夫好,一般武者难逃你手,我们放心、不必担忧。因不知这个敌方的眼线,是否也是武者,功夫或高或低,均都不得而知。若是派其他人不能胜任,岂不打草惊蛇,反而不美:逮不住黄鼠狼,反使黄鼠狼更有了惊觉,成为功亏一簣、或者功败垂成,那时又该如何是好?所以,为了稳妥、具有把握,才会请你表姐出手最好。至于要你扮**子,这是不为他人有所怀疑才好中计。你怕什么?反正姐夫不会不要你的,他也不敢为此就不要你。我会告知厨房大师傅们,专为你做几道好菜,就好好慰劳你。”

听“鬼精灵”这般言词,大家均都想笑,但却不好造次。

于是,翠云就赶急打扮和化妆一下,便出现在客栈大门左右,步子轻飘、腰姿柳舞,极像似青楼女子、在招睐情郎这种演技;但是,若是要仔细观察她,却并不难发现,在她摆动的衣裙内,竟有剑鞘时而显露。

因这是一个较大的客栈,正午饭时,多数是住客栈的人、也有从外来就餐的食客,人数不少,几乎占满了饭堂所有的桌面。

欧阳青松等人,仍还是在老位置上,两桌相并、大家围坐,这是跟饭堂订好的,除早餐外,中餐、晚饭,都必要有十二道菜,所以,他们才刚坐定,菜肴就开始上桌了。

先前在中餐时,欧阳青松是不许大家喝酒的,但这顿饭,却故意安排了有酒。

第一循酒杯才刚落桌面,董岚风就象喝醉了似的,竟然有不顾泄密的嫌疑,就声嚷似的说:“待等饭后,还是由我押着、那叫什么‘阿牛’?这个可恶的、敌人的眼线,送往府衙刑捕局去,谁也别跟我争!我就不信,还会赶巧,就让坏人碰上,还要再劫杀他不成?是一个不值钱的小娄罗,连什么秘密都不知道的玩艺,谁会救他、谁会冒险、值得向他动刀?我看……”

忽听欧阳青松训叱他说:“你这家伙!才喝几杯酒便醉了?不论怎样,这是一件保密之事,你也公开胡乱嚷嚷起来,岂有此理!”

董岚风仍倔犟地争辩说:“还保个球的密!人被我们逮起来,这个‘阿牛’不见了,敌人能不知是怎么回事?再说,这个‘阿牛’,的确是个不值一屁的小娄罗,敌人能有那么愚蠢?傻瓜蛋才会抢劫他!我就只带两名武师,将‘阿牛’这斯、押送刑捕局,绝对不会有事。妈的!万一有人拦截,要把他抢回去,我就先一刀杀了他,看他们还要抢什么?”

欧阳青松动怒,指着董岚风叱喝说:“妈的!这斯醉了,再不许给他酒,真是一个粗鲁、莽撞匹夫!是办不成大事之人。”

就在大家将要结束、这顿似很不愉快的就餐当尔,“鬼精灵”已隔窗望见,翠云押着一个汉子,正朝他们包住的第五栋建筑而去。她在心里一喜,即便向大家喊一声:“饭吃好了,目的已达,还不撤乎!”

大家听她如此般说,呼啦一下都站起来,好像着慌似的,都想急于知道,这第三个敌方“间谍”、和藏伏的线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也终于落网了。所以,一个个便撂起脚儿,鱼贯扑出饭堂,就朝着第五栋建筑跑去。

赶进翠云住的房间,见翠云是一脸笑嘻嘻地,见大家已知这家伙落网,就朝地上跪趴的人一指:“你们瞧瞧!敌方都是些什么人?一经落入他人之手,即便没了骨气,就象猪趴狗卧一般,竟赖地上嗅我的脚。”

董岚风走上前,一把抓起这个家伙:“你给我站起来,让我看看,你是什么样的面目。”边在嘴上说着,还没看清其嘴脸和模样,边朝这家伙劈脸一个大把掌,随着“啪!”地一声,“扑通!”这家伙被打得摔倒在地。

翠云不禁责他:“你在什么时候,能改你这火暴又莽撞的性子?我还没舍得动他,你就这样着急没耐性?嘴被打歪了,还怎么说正经话?”

李成刚故意趁机耍调皮:“哇呀!姐夫,大事不好!表姐许是看上这家伙了,否则,‘这舍不得’又当做何解释?你可要小心点,别到时塞给你一纸休书……”

翠云正要拧他的嘴,却被“鬼精灵”拦挡住:“这有什么关系,也要值得动怒?在敌我双方的阵营之中,难定会藏有自己的情人,自古比比皆是:‘穆桂英和扬宗宝’就是一例,所以,你也别不好意思……”

翠云干脆就要拧她的嘴,“鬼精灵”一把抓住李成刚,竟又将他搡进翠云怀里,好换取和躲避开自己的灾难。

欧阳青松命一武师,暂将这家伙押去一个空房间,要严密看好他。

大家回到老师傅的房间,又提到前才刚发生的事,却听董岚风说:“糟糕!先不该捕获这家伙,如此以来,谁帮我们给敌方送信息?又怎样狠狠地惩罚、和宰杀拦截的敌人?计划岂不是要泡汤!应该让这斯先行去汇报,在他返回时再捕获才好……”

欧阳青松指着李成刚说:“你娘子那去了,怎么没跟着来?快向她请教和求计……”

李成刚回答说:“她是陪着表姐吃饭去了。既是她在,也是同样拿不出好计策,这件事跟其他事可不同,已将‘送信使者’捕获,还再会有什么法子补救?”

董岚风说:“这可难说,我们都相信她,你却不了解她,否则,她也不会有‘鬼精灵’之绰号了。”

欧阳青松也说:“李老弟说的对,不该先捕获这个‘送信使’,再有妙策,也是无法改变和扭转的。这都怪我考虑不周所致。只知捕人,却忘记制敌的方略、与同时消弭敌势力量的计划。”

“看来,这要押送‘阿牛’的谎言与戏幕,也用不着再上演了?可直截宣告你们胜利了?”随着话声,“鬼精灵”也走进房间。

李成刚不禁要问她:“你不是陪表姐去吃饭了,如此之快,就已吃过饭了?”

“鬼精灵”先“嗤!”地一声,才说:“表姐说我看着她吃饭没胃口,叫我滚开,她才好边吃饭、边想情人有味。”

董岚风象孩子似的:“我一会告诉她,说你、总是在背后编排她……”

“鬼精灵”忽然发怒般,对他声吼:“你要吃醋、就说吃醋!干吗要找那么多的借口?”

董岚风只好闭起口,知道再争也是说不过她。

欧阳青松问她:“因我考虑不周所致,不该先行捕获那斯,没了送信的人,又怎能够诱敌上当,趁机消弭他们有生力量?前面,我们正在说这件事,不知可有补救之法?”

“这有何难?”“鬼精灵”说:“就以这斯身份,谎称不能脱身前往,才以书信汇报密情,去到外面找个半大小子,赏他二两银子,要他把信送到,上次那戴瓜皮帽的家伙,曾说过的地址:还是你们告诉我的,难道你们自己记不得了?是那南大街梨花巷、靠右手第一个院落,交给‘童师爷’收。另外,可别忘记,教给送信之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托他前来送信,万万不可露出嫌疑。”

董岚风不禁高兴地失态:“到底你是个‘鬼精灵’,聪明、狡猾齐占,计谋与鬼点子眨眼就有,我等不及太多!不仅令人佩服,而且更叫人羡慕与嫉妒。这下好了,既然解决难题,就还按照先前计划不变,我立刻就押那‘阿牛’前往……”

“且慢!”欧阳青松问他:“那这‘阿牛’其人又在何处?原计划是要捕获他,才有这后面的连环行动,如今你们已把人放跑了,还再有什么‘阿牛’可送往府衙?难道,再次去捕获他不成?”

大家在一时又被难住了。

“鬼精灵”又一“嗤!”:“你们这些所谓、还是敢称智勇双全的男子汉,我看,连狗屁都不如!只配跟猪头一起下锅炖,变成臭屎!如此易如翻掌之事,有何难哉?”说着,她忽向李成刚一指:“就让成刚假扮那个‘阿牛’,把他‘五花大绑’,手边留个活扣,将绳头交在他手上,遇急手指一拉、即可自解绳索。兵刃就暂交其他人替他拿着。找个布袋,或布片往头上一罩、或蒙系上,谁敢说他不是‘阿牛’?或又谁敢上前拉开瞧看不成?”

欧阳青松“啪!”地两手一拍:“嗐呀!你到底不愧是‘女中诸葛’,在眨眼的瞬间,便可改变风云流向。当初,真不该拣大而蔑视小的,悔之莫及,遗憾终生……”

“鬼精灵”假似生怒说:“你这当姐夫的,是怎么说话哪?回头告诉姐姐,干脆给你一纸休书得了,看你又能奈何?”

欧阳青松向她双手作揖:“不敢了、不敢了、再不敢了!若是那样,我岂不是大小都捞不着?可千万别告诉你的姐姐,否则,今后出门,她若也要跟在身边,那我这双耳朵,不被揪掉,身上也要冒出许多的紫血包。”看来,他也是个怯惧雌虎之人。

欧阳青松话落,就立即书写起信来,大家也都开始准备。

书信写好,欧阳青松就在本客栈里,找一个见很机灵的客栈伙计,向他交待一番,赏他二两银子,这个客栈伙计,即便飞步而去。待等这个客栈伙计送信返回,问明情况之后,大家便可分头出发。

还不足半个时辰,就见这个客栈伙计、已满头大汗地返回。说一切都顺利,那个叫“童师爷”的人,看完书信,也赏了他二两银子。见他一脸的欢喜与兴奋,因他一个月的工钱,也才一两银子,跑这一趟,他就得了四两纹银,简直是发财了。

按照先前计划,欧阳青松、翠云小姐、高通海、“鬼精灵”、和两名武师计六人,赶前到路上去,找个合适之处,伏藏等候,若发现有“目的情况”出现,即便动手捕杀敌人。

董岚风和两名武师,押着这个“阿牛”随后出发,要将他“送往府衙刑捕局”。

董岚风等几人,刚步入这条冷街的中途,比上次提前一段路,见从南侧这栋建筑背后,忽然冲出一邦徒众,约在五六十人之数。

董岚风叫一声:“来了!”

被押解的“阿牛”自解绳索,一把摘去头套,一武师将剑递给他。

赶在前一拨的人离此有百五十步,此刻,稍经过化装的欧阳青松,正立身在街边顾目四扫,主要观察这条街的两头方向,看敌人是否会有什么动静或出动,果然,发现敌人上当,又一次批量的敌人出动。

欧阳青松即向身后、这个茶馆大喊一声:“来了!我们快赶过去……”随声,他便疾势地、朝着返回方向扑过去。

在茶馆里假似喝茶的“鬼精灵”等人,忽听到欧阳青松的声喊,立即扑出茶馆,也都在随后跟过去。

在这邦徒众里,也有两名功夫高手,已分别跟董岚风和李成刚接上手,格斗和激战在一起:双方都是一副拼命的打法和狠势。

敌方人数虽众,但却难敌这又扑上来的几人,在他们的眼里,简直就是“人形妖魔”,尤其见两位年轻而又不失美丽的女子:飘似蝴蝶、动若蜂疾,地上腾跃、快势仿佛闪电;劈空旋舞滚翻、更像无形却有翅的魅魑,视力跟不上她们杀人的快势,才不会间,五六十徒众,已死伤过半,痛呼**,悲声嚎叫,乍起一片可怜又可憎的声浪。

翠云忽然飘向、董岚风他们这正激战的一对,出手一式“秋风送爽”,就见敌方脑袋,随势“扑哒!”一声,已被斩落地上。继又朝着余众杀去。

“鬼精灵”瞧见翠云姐,已助董岚风除去了对手;不禁要扫一眼李成刚这一对,见仍然格战得正烈,担心夫君有失,即也飘身过去,挥剑一式“点烛拜佛”,在虚实相间下,已经刺穿敌人喉咙,成为尸体倒下。

此刻,敌众还剩有七八人,在几个勇武强势者面前,既是想逃跑也是不可能,只有待诛。

忽听董岚风喊一声:“你们不要太贪!剩下的留给我……”随着喊声,见他好像疯了,朝着几个徒众扑上,只管挥剑乱砍,既是敌人脑袋落地,他仍然还要砍上或刺上几剑,其状,就仿佛一只残忍的“野兽”

见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去,听翠云吵他说:“简直变成野兽一般!你抢什么,难道这是美肴大餐?”

欧阳青松等人,用鄙夷的目光,扫视一遍,这些横竖、呈尸狼狈的场面和惨情,不亚于是这些徒众、进入了世界末日的、一幅不耻和憎恶的戾景。

一行返回“永春客栈”,欧阳青松向师傅汇报了、再次又重创敌人的经过。

“清风道长”问他:“你可曾观察过,这些徒众是否有呈露出、都藏匿着是什么身份与端倪?”

欧阳青松眉目一乍:“师傅,弟子愚蠢,我没有观察和想过这些。师傅,您老人家想到什么?”

“清风道长”回答:“我也只是揣测,试想:这后面暂且不说,而前面已发生的,在对我们这一起起的阻扰与截杀,使敌方已损失了不少的人马,若在正常的情况下来说,不伦是任何的一个具强权的官员,也不会、也不能,可眷养如此之众的打手,那么,这些不惜为邪恶主子卖命的徒众,又是从何而来?在其背后掌控他们的人,又该是个什么角色?在这其中,这邪恶的背后枭雄,他又具备和掌握有什么样的权力?这些、你都考虑和想过吗?”

欧阳青松正欲回答师傅所问,张口还未出声,就见“鬼精灵”忽然闯进来,代他回答:“小女子曾想过,这个背后弄权、掌控敌众的邪恶者、已经昭然若揭:在其手中必定握有军权,也即是说,这一次次受挫徒众:并非招募于民间的散众;也非是利用集聚山头的匪邦。经我的观察与推断原由如下:其一,他们是有遵从严命、整体若一不散乱的素质,未得命令,宁可战死、或者拼死,也决不敢擅自逃遁,或者躲避流号;其二,行为顽强、固执、敢于拼杀、视死如归一般,不顾断头流血丧命,也要遵命听令,决不改方向的上前冲杀!从以上的两点分析:这些徒众,决非来自民间或匪邦,所能具备这般齐整素质,而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无疑。那么,在他们背后的主子、这个邪恶枭雄,就再不难猜知,其必然是握有军队之权,同时告诉我们,他当系谁?”

“清风道长”不禁要夸赞“鬼精灵”:“你分析的很对,不愧有‘女中诸葛’的绰号,的确聪慧智深,倘若是个男儿身,必定是国家栋梁之才。可惜,国家曾有严令:女子不得出仕为官……”

“鬼精灵”说:“小女子可不敢得此谬赞。”

欧阳青松又问师傅:“师傅,您可知道,能够掌握军队,握有军权之人,都有那些官员?”

“清风道长”回答:“总的来说,军队大权,应该握在巡府大人手中,但其手下官员,也分级别、掌握着有不同或多少的兵马;再就是这府尹大人,这省城的城防部队,实权是握在他手中……”

欧阳青松不禁怒声含愤:“如此这般,他们还要我们破什么案?干脆,直截派兵剿杀我们得了,何苦还要明面笑脸,转身冷刀相向,藏一副阴阳脸,不嫌麻烦,又要多此一举?”

“清风道长”则说:“不伦任何事物,都藏有着它不定的变数,在揭开案底之谜的面裟之前,也都是难做定论的。若真是有军方插手其间,那么,这个劫盗国库大案,就更会山多壑深难见底,我们也同样要步入险恶之中。按说,这起大案,跟巡府和府尹大人,是不应该有关联的,试想:若是侦破不了这起大案,那么,巡府跟府尹的脑袋也是难保,或者、至少也要被摘掉乌纱帽,到那时候,他们只有痛悔嫌迟,他们又怎会如此做?是太愚蠢、还是痴傻?他们这些自身难保的官老爷,能会不知这个道理?

而我们所要知道的,就是:社会是复杂的、人是复杂的、事物更是复杂的,在以上呈复杂的局情中,我们也必须要步入复杂的事物中,驱赶迷雾,排除暗障,揭示谜底,才能得知案中真情。就象府尹自己说的,也包括他在内,同样可以随时提问和审讯他,也即是说:若这个案子跟他有着关联或牵藤,我们也同样可以逮捕他,送交有关部门处治。不论是在那个朝代,唯只有法律才大过一切。你们正当年轻有为之时,好好干吧!且不论是换了什么朝代,我们还总是在一个整体的国家里,做为一个国家臣民,就要为国家的利益着想,为国家和伟大的国民们献身,值得勇为、值得去做。”

“鬼精灵”说:“现在,有一个关键的难题,对我们侦破案子很不利,那就是、我们在前后,也曾捕获过几个强歹与娄罗,却没有一个敢于交待或说出,其身后的背景,或当属何人所指使,是在谁的令谕下行施犯罪的?所以,使我们难得线索与摸底敌方藏谜。看来,在这些徒众背后的恶权威势,不可小觑,其严厉的辖制手段,令人发指和打寒栗。所以,我想:若再捕获恶徒,不妨也要采取酷刑手段,否则,这起大案,又该从何查起,如何得知案索?人总是怕死的,也总有软骨头。”

欧阳青松又忽然问师傅:“师傅,依您老人家看,我们在下一步,要从何处入手,开始展开侦破该案序幕?”

“清风道长”回答:“我看……你们今天,是叫人往何处送的信息?不妨就先从那个姓童的师爷身上开刀,他虽不是个重要的角色,但他必定知道一些秘密,然后顺藤摸瓜。但是,要捕这个家伙,必要采取一点手段,在严密下行事才好,以免是会打草惊蛇,惊知背后疯狂报复,更要搅成一潭浑水,难见水底之石。”

“鬼精灵”说:“可惜,我们不好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否则,将他盗出,易如翻掌,有何难哉?”

欧阳青松听她如此般说,很感兴趣,就不禁要问她:“坏人用刀砍我,我自然要用剑刺他,只要捕敌能达目的,就是好法,什么是‘下三滥’?敌人能用,我们也亦可用。你不妨说说看,是要采用什么手段?”

“鬼精灵”告诉他:“在我们来时的路上,离此不远,一山丘下荆棘丛里,间有许多的‘蔓陀萝’,花儿基本已败,结有果实。它之全草尽可入药,将其晒干或烘干碎成粉,掺棉蒿或艾草,搓成长条,点然不易自灭;其烟含毒很烈,人若嗅之,当即头重智昏呈入死状,就跟软尸无异,任由摆布。过有一定时限便可自醒,若要提前醒转,灌以冷水即可。当然,若是翠云姐肯出手盗人,可以不用此法,更是不难做到。”

欧阳青松不禁问她:“那么翠云,她又是采用什么方法和手段?”

“鬼精灵”忽呈一副不满的表情:“嗐!每个人都有不愿示人的秘密,保密还唯恐不及,又怎肯泄露于人?你能得知翠云可以做到即可,追问底细究竟又有何用?”

欧阳青松忽觉两耳烧烧,使他由然想起,那“独角盗”老人、曾对他忽变的冷态,不禁心忖:能得知事情主题即可,又何必定要追问根底,抱有强人所难之嫌?就对她说:“你小妹说的对,我是不该多问。”

于是,“鬼精灵”叫来了翠云,几人开始商量,如何捕获这敌方姓童的师爷,何时动手和具体的行施步骤,以及那几人参加等。

选好目标,定好行施的步骤与时间,为防患于未然起见,今后对每次行动或对敌方案,都必须要小心谨慎、缜密,要考虑得周全一点,在对敌的同时,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是胜算。参加这一行动人员,就由翠云、夏竹、欧阳青松、及董岚风和李成刚、几个主干力量即可,人多反而行事不便。

在那个时代里,不像今天:没有电视、没有酒巴和夜总会,总之,一切夜间的“疯狂活动”都没有。

夜进更深,使繁闹一天的城市,也跟着沉睡于寂静之中,连一声犬吠都不聞。

欧阳青松等人一行,也学起了坏人贯用的行为与手段,仿佛“枭鸟”似的出动,个个脚下无声,身势飘然、迅速地穿行在这夜幕下的街道边,朝着目的方向扑去。当然,在敌与我双方的复杂斗争中,为了破案,为了正义铲除邪恶,以敌人的行为还治于敌之举,这也是出于无奈的选择。

几人来到这梨花巷、靠右侧第一个院落,按照事先定好的方案与步骤,翠云腾身一跃,宛如蝴蝶有翅一般,飘然飞越墙头,便落入院中去。

院落不大,约有三亩地的面积,只有座北朝南,是一趟八间的平房建筑,每间窗上都不见有灯光射出,院中漆黑一片。

望着这栋建筑,翠云觉着难了,因不知这个姓童的师爷,其住在那一间?而在这栋建筑之中,又该住有多少敌人?这是之前、都没考虑过的问题。

见这栋建筑有四个门户,中间空两间的左右、各有一个门户,分别进入,必是各占三间;建筑的两头也都有一个单的门户。

忽然心里一动,她做出了一个决定:不伦那个房间里有几人,全将他们从睡梦里、都送入昏迷中,然后再盗走“童师爷”,这有何难?

于是,她便亮出宝剑,从左侧第一个门户开始,用剑在门上刺割出一个小洞:一是宝剑锋利,二是她手劲足力大,如此般的举动,也并没发出有多少声息,然后伸手进去拨开插销,开门进入。她依仗着艺高胆大,即是敌人醒来,她也不惧,同样抢先、能够制敌于昏迷中。

进入房间,不聞丝毫声息,她只打个转身便走出屋,这个房间没住有人。

以同样手法打开第二个门户,果然见左右还分有门户,轻推左边门户随手而开,房间里仍然没有人,退出来到右边推门,见房间里睡有一个汉子,这人还挺机灵,呼地坐起身问一声:“你是……”然后又摔头躺下去:因觉似有一缕指风,就象气枪一样射入他的大脑,瞬间便失去了一切的意识与知觉,无能抵御这种袭击,再躺下去连梦都没资格做了,彻底呈似死状一般。但在过有一定时限,还会慢慢苏醒的。

继打开第三个门户,就听从左手边屋里传出、有人甜睡的呼噜声,她便先进这个房间,见有一个留胡须的汉子,仍然深入梦中不醒,她便不犹豫的、朝着他脑袋上送出一缕指风,见这汉子,当即停止了打呼噜,更沉睡似死样,“福享”于无觉的梦中。

进入右手这个房间,见两边各睡着一个长身大汉,并在床边墙上,均都挂有刀剑,猜这两个家伙!必定都是武者之人,即便迅快地每人分别点一指,以防他们醒觉,还要麻烦手脚。

打开最后一个门户,见这里面是堆放杂物的,即便退出。

她朝着院外面,学了两声“布谷”鸟叫,即见欧阳青松等人,也都“嗖、嗖!”地越墙进院来。

“鬼精灵”先开口问她:“那‘童师爷’在吗、已捕住了?”

翠云吵她:“你‘死丫头’,我们都没有见过他,谁知那个是‘童师爷’?反正共计才只有四个人,你们说那个是,就带走那个吧!”

大家也都进入房间,一个个看视过,却辨不出那个是“童师爷”?

“鬼精灵”说:“你们这些‘小耳朵猪’,这有什么难哉?把这两个、床边挂有刀剑的长身量汉子,是不会有他‘童师爷’在内,趁他们昏迷中,干脆废了他们武功,免得今后再费手脚。然后,把剩下的两个均都挟走,不就结了!”

欧阳青松夸她:“对对,你到底不愧是‘女中诸葛’,遇上这样的小问题,也被一时陷入了蒙迷中,实乃愚者是也。”

翠云用“玄煞指”,对两个长身量汉子,分别在他们“期门穴”、和“肩井穴”,都狠狠地力点一指。这两个家伙的其中一位,就是那叫做童一贯的小头目。

董岚风在一旁,还不放心地叫着说:“要狠点,别手软,万一他们自解穴道,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翠云吵他:“我能会象你这头‘短耳驴’,那么愚傻又笨!我要怜惜他们作甚?留着好给我做情人!我这‘玄煞指’功夫,天下有几人能解?你若不信,就不妨也点你两指……”

“不要、可是不要!”董岚风叫一声,当即跳一边去。

欧阳青松一笑:“听听,在她们‘巾帼女英’的嘴里,我们这些男子汉们,不是‘小耳朵猪’,那就是‘短耳驴’,有此美称,可真有幸之极!”

李成刚暗暗哑笑着,便挟起一人步出门。

董岚风也挟起一人,也紧跟随在后而去。

一行回到“永春客栈”,暂把两个家伙!都挟进欧阳青春的房间,“鬼精灵”对翠云说:“姐,是你把他们弄成死样的,还是你把他们再弄醒来,才好问话。”

翠云对“鬼精灵”的说法很不满:“‘死妮子’,你是用什么口气说话呢?好像是我犯错,再由我恕罪与弥补?你可真不愧是个‘鬼精灵’,岂有此理!”

翠云虽是这样说法,但还是上前,将其中一个,罩着他的脑袋,运掌施放出阳和的一面“玄煞功力”,将在前面点射入的“阴煞”一面之气驱尽,约刻时间,见这家伙手脚微有抽动,继慢慢地开始醒转。

“鬼精灵”忽然问翠云:“姐,我见你掌罩在他脑袋上,各旋舞有三十六圈之多,若是少于或多于这个数不可以吗?”

翠云吵她:“‘死妮子’!你又不是不懂内功心法,必须的要求也不知?不嫌问的多余!你应该把鼻子割去,省得在洗脸时,疙里疙瘩碍事。”

见这家伙坐起来,一手够摸上脑袋,疑睁两眼,瞪着惊诧而奇怪的神情,扫注起面前这些陌生的面孔,好似在问:不知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我这是在那里……

欧阳青松问他:“朋友,你‘睡醒’了?那就请你回答我的问话:你姓甚名谁叫什么、是个干什么的角色?”

这家伙似乎听不懂所问,经有片刻才回答说:“你们要问什么?我什么也不懂……”他在此刻,瞧见“童师爷”也“犬卧”在一边地上,更惊异地睁大目眶,继而向他一指:“这、这……‘童师爷’……他是怎么了?你们要问什么,只有他才知道,我只是伺候他的人,什么也不懂、不知道。”

欧阳青松又问:“这‘童师爷’,他究竟是属那一级人物?他到底是谁的‘师爷’?”

这家伙因见有“童师爷”也在此,误认为这些生面孔,也都是他们自己人,就回答说:“他就是咱们‘第二梯队’的,那‘铁头狮子’黄三山队长,是他聘请和任命的‘师爷’,因‘童师爷’懂文识字,写个书札、整理文卷都很在行,越干威信越高,就成真的‘师爷’一般。可惜,‘铁头狮子’队长,在前几天的一场伏击战,被人砍去半个‘铁头’,毙命黄泉。现在新派的队长‘神鹰铁爪’袁大刚,却不太信任‘童师爷’,因懂得文墨多点人太少,没找到合适的,不然,早将他这个‘师爷’撤换了。嗐!为他人卖命也难哪……”从他的话里可听出,他是很同情“童师爷”,而“童师爷”跟新上任的袁队长,两人之间似有矛盾。

趁热打铁,欧阳青松不舍的继续问:“你说的‘神鹰铁爪’袁大刚,我在‘咱们’的邦众里,也认识不少的将官,为什么没听说过他,这就奇了?不知他现在是住在那里,好前去拜访他,看他究竟是个什么英雄人物?”

这家伙顺着问话回答说:“我也不知他住那里,只听‘童师爷’遣派人向他请示什么,曾吐露过一句:‘对这件事,速去西街的牛子巷,汇报、请示‘神鹰铁爪’队长令谕,问他该怎么办’?只知他的武功本领强势超人,高深莫侧:能随手捏碎鹅卵石,能空手戳破猪的肚腹、一把掏出肠子来;于人动武,只要被他抓住,必定是要断筋碎骨。”

欧阳青松继续追问:“你知‘咱们’这些邦众,总的是个什么称呼……”

“你可真是奇怪!”他先惊目地说一句:“咱们是国家正规军兵士,被从部队临时抽调出来,执行命令和特殊的任务,什么‘邦众’、好像我们成了‘匪邦’似的?”他抱一副不满情绪,朝他这个陌生人瞪望了几眼。

这家伙一句话,终于道破天机,如同“鬼精灵”的观察、和曾经分析的毫无差池,果然,这个藏于背后的枭雄邪恶者,竟动用了部队上的兵士。对这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意外收获,使大家心里解开了其中一个谜底。

董岚风又一次忘情失态:“好也!这一谜底呈露,出一万两纹银也值!实在好也!”

这个无意中泄露秘密的家伙!此刻不明所以一般,直目瞪望着董岚风,似在琢磨、研究、这个突然发狂般的、又仿佛是个精神失常者,他说的这‘谜底呈露、万两纹银也值’竟是何意?继再扫视一遍这些陌生面孔,又瞧一眼仍卧一边地上的“童师爷”,突然觉有所悟,不禁脸上煞然变色,切齿噤口,即便一言不发,再不回答提问,就若呈似僵木的人一般。

翠云小姐也看出这家伙、其突然的变化是因为何?不禁叱责起董岚风:“你、你……真是个‘短耳驴’一头、‘小耳朵猪’一口!你这样的愚傻蠢笨之人,应该割舌,免得留着它再胡乱嚼草倒沫!”

这场顺利的审讯结束了,这家伙再也不出声,不吐一字。

欧阳青松对李成刚、朝这家伙一指:“既然他再不愿出声,那就点他哑穴,拖一边去!”

李成刚哑笑着,上前将这家伙点他哑穴,拖到一个墙角。

欧阳青松对翠云挥下手,一指那卧地上的“童师爷”:“请你再显‘神通’,该问这个家伙!其知道的必定更多。”

翠云上前,照前番样,又将这“童师爷”弄醒。

“童师爷”苏醒后,“鬼精灵”给他喂了一杯水。见他越来越显清醒。

见他不似前者,是个心灵脑猾、毕竟是腹中有墨水之人:见面前都是陌生人,一对目珠睇溜乱转,呈露一副含疑含惊,片刻不收目光。在他心里,见这是在一个旅店的房间里,几人之中男女都有,忽然使他想到……但是,自己又是怎样,竟会落入他们之手?

欧阳青松问他:“慕名的‘老朋友’,大名鼎鼎的‘童师爷’,今天请你来此,是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不知可否愿意回答?想来,你也已经看出、猜到,我们该当是什么人?首先,我要提醒和告诉你,那新任‘第二梯队’的队长,‘神鹰铁爪’袁大刚这个人,此人本就看不起你,在你们之间有矛盾,他若得知,你曾落入过我们手,你该想到,他又会对你怎么做?所以,你想将来有个好的出路,那么,唯只有跟我们合作才可,否则,不仅你要丢首,而你全家或亲眷等,不用我再多说,你比我更清楚,是要遭遇到什么样的灾难与下场?”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是想观察对方的表情与变化,好从中拾遗所要的目的。同时,他猜知道:此人不同前者,直接相问,既是对他动刑,也是难达目的和不会有结果。所以,他要先来攻心战术,晓以利害,炸开他在思想领域里的顽固堡垒,而能达其所吐……

刻时之后,这个“童师爷”终于开口了:“你们……你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欧阳青松回他:“有矛就有盾,你们可以掌握我们的动向,而我们又为什么不能探知、你们的鬼祟行为?若是连这一点都不能得知,又怎能破案、和揭露你们的不法与罪恶行径?既然你被人称为‘师爷’,那么,在肚子里必定是有点墨水的,所以,你应该聪明和明智一点,不要顽固不化,同时,是否还要为你自己、为你的家族之命运着想?若只是要杀你,一刀就可送你上路,也勿须在此多余的浪费时间。做为人,谁都想能继续活着,不想死!若是因你错误的选项与执拗、倔犟认定要走黑路,而使你和你的家族都要落入深壑,你才会觉着美好幸福吗?望你考虑一下,我所说的对否?”

攻心战术果然有效,“童师爷”忽然抬起头:“你说的虽有道里,但左右我都要死,我和我家族的命运,已不是自己能选择的,而是掌握在他人手中。试想,我若听你们的,那么,必然要遭报复,难有留命之幸;若不听你们的,也难得到你们饶恕。若是横竖都得必死!那么,还不如你们杀了我,也只死我一人,否则……整个家族都要遭殃……”

欧阳青松一“嗤”:“看来,你这个‘童师爷’并不聪明,为什么说要走死路?而有不必死的明光大道、却为什么不走?能做‘师爷’的人,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你的才智都那去了?”

见这“童师爷”的目光忽地一亮:“你的意思……还请赐教……”

“赐教可谈不上,”他忽然对其他人说:“给‘童师爷’赐座,再沏上一杯茶。”然后,才又面对“童师爷”继续说:“你该知道,在死与活之间,只存在着‘守密’与‘露密’这一关键性问题:若你能够改邪归正,不再为邪恶一方利用和做事,那我们决不会杀你,何有死之说法?同时,若是严格保密,你并没落在过我们手里,敌方不知内情,自然也是不会杀你,何有死亡之灾?所以,你若选择走正义的光明之路,我们还会于暗中保护你、或在随时施救与你;而且,邪恶总要失败或灭亡的,这是他们必然的趋势与定数,若到那时,我们会为你在公堂上做证或解释误会,国家法律也会恕你无罪,你说,何险之有、又何乐而不为?”

这“童师爷”终于打开了顽固的障碍,疏通了明智的思路:“这、这……若是真能这样,那么,谁又甘愿为邪恶的坏人做事?还要成天提心吊胆,夜夜惊梦不断,若有一件事做不好,便有杀身之祸、乍起不测风云突袭。可是,在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和十分卑劣的辖制手段,以所有家人的生命胁迫之下,实无奈何,不得不成为听喝的驴子,要为他们拉磨‘辗罪’。如你所说的一番话,自然是很有能说服人的哲理,我愿意听从和照办。不过,你们可要说话算话,关键的是保密最为要紧,这关联着我和我全家人的生命。”

欧阳青松回答他说:“还请你老兄能够相信我,否则,我要跟你说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对于我们这一方的保密,我敢做保证和发誓!对于你手下的这个……”说着,他向卧在墙角的那人指一下:“还需你对他做工作,晓以利害,如果他不是一头猪,就该明白事理。否则,你若是无把握,我在此刻就杀了他,彻底了断后患……”

欧阳青松说到这里,忽听墙角那个家伙,竟然“扑扑通通!”地在那轮腿又踢脚,似有话说?因被点了哑穴不能出声,才会有此之举。

欧阳青松就向李成刚挥下手,李成刚才要站起来,就见“鬼精灵”已抢先过去,给那家伙解开穴道。

被点的穴道虽已解,但还没有彻底的缓过来,就听这家伙“唔唔哝哝”叫起来:“物{我}葱{听}通{童}屎{师}且{爷}踏{的}花{话},噗{不}妖{要}查{杀}物{我}……”

“童师爷”开口说:“我知你们想要我说什么?可我……的确知道的很少,一个梯队中的人,又是在队长的手下听喝之人,能有什么神通?不过,你可以问,凡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欧阳青松先夸赞他一句:“‘童师爷’真是聪明人,不教自会。我且问你:既然你们是部队上,被从部队临时抽调出来,执行命令和特殊的任务,那么请问,又是从那支部队抽调出来的?这支部队的将领又是谁,你们共被抽调出有多少人马?”

“童师爷”回答说:“我则不是部队上的军人,原本是个教‘私塾’的教书先生,是被前任队长‘铁头狮子’黄三山,强拽硬逼之下,到他手下来当这个什么‘师爷’,不过……”他忽然向墙角一指,“这斯知道,他是被从部队抽上来的军人。”

未曾问他,这家伙叫着说:“‘童师爷’、真的敢说吗?对咱们的处罚条约,那可是严格和残酷无情!你就不怕……”

“别再啰嗦!”“童师爷”先吵他一句:“你若不听我的,那好,我现在就叫他们砍了你头颅,免得你总担心被杀,干脆杀了你倒干净!”

“不要、可是不要!就说:”这家伙是个怕死的怂包,“是从‘大刀将军’、关天霸的团队里抽调上来的,共计人数是两千多人马,分别组成三个梯队,我们则是第二梯队。”这家伙回答得很利索而干脆,并且语简全面,不失他军人的作风。

若是再问,恐怕也是难再会具有价值的东西,一举告捷,今天就先问到这里。欧阳青松对两人说:“今天咱们就晤谈到这里,要为你们两人着想,不可时久,后面我们再行联系。若是你们想起什么,是应该告诉我们的,就瞅机会来找我们,我们随时恭候,感谢合作。”又向李成刚和董岚风挥下手,“你们两位,就送一下他们。”

“童师爷”两手齐摇动:“免送、免送,我们悄悄自去才好。”说完,便同这个手下一起离去。

在“童师爷”两人去后,“鬼精灵”边换上一根蜡烛,边对欧阳青松瞅望一眼:“你今夜的表现,倒挺机灵和有水准,再不像似‘小耳朵猪’,仿佛变成‘三耳猕猴’,回家告诉姐姐、就不必再写‘休书’了。”

欧阳青松却说:“你转着圈,说来说去,我从畜类变成野兽,你也才会满意?”

“鬼精灵“嗤!”一声:“错怪我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已知这一次次的拦路截杀之歹徒,竟然是从部队上抽调的人马,那就要从这个方面开刀,先揪出其背后这只“恶狼”,顺藤摸瓜,再深入揭示这起大案的谜底、与案谜的最终究竟。。

欧阳青松几人,都来到“清风道长”的房间,欧阳青松向师傅作了详细的汇报,大家即便讨论、商量下一步又该怎么办?如何捕获、或者提审这个军中“恶狼”。

听“清风道长”说:“捕获、或要提审这个手握军权、军中将领一级人物,可不是像对待一般官员那么简单、可以手到擒来,或听我们吆喝、或服从探案者提审。若是激怒了他,即敢抽调兵马对付我们,那么,他同样敢下令围剿我们,你能奈何?凭我们这十数多人,如何能跟几万、甚之十几万军队相抗衡?岂不太过藐小、可笑?看来,这起觉神秘而藏奥的劫盗案,其含谜可实在很不简单。难怪,他们竟把这块‘烫手山芋’,要送给我这个暮年之人品尝,充当他们的‘替死鬼’,而使他们对上下那一头都好交待。”

欧阳青松瞧着师傅:“师傅,既是这样,那么,我们不妨去请示巡府或府尹大人,把这一发现和案情作个汇报,看两位大人是该如何应对或处治?同时,这个‘大刀将军’关天霸的团队,是属于巡府大人的管辖之下,若有巡府令谕、他敢不听、还敢造反不成?”

“清风道长”回答:“你是在说,像这般如此惊动天地的大案,案藤又牵着军队上,而掌握和指挥军队的总权柄,却一点不知情,或也不聞一丝声息,这可能吗?难道,巡府大人是个聋瞎之人?再或者说,一个巡府大人、所辖军队之权柄的大员,他能会没有一两个亲信之人,做他耳目,或随时向他汇报军队的动势、状态安静与否、等情?尤其是对如此抽调军队兵士,支派他用,再谁有这个‘狗胆包天’的能耐?军队严纪,这可不是按一般的小事对待:不视为谋反、也要按叛乱论处!当然,事物是复杂的,虽还不能断定的确如是,但是,若这一不良的现象,真跟他巡府大人有牵藤,按照历代律法,巡府大人是必要掉脑袋;即是他的确不知情,丝毫也没有牵藤与关联,那么,仅此一款,巡府也有失察之罪,这个‘乌纱帽’是保不住了。”

“还有,”“鬼精灵”忽然插话说:“倘若这个巡府大人,他是在对我们唱‘双面的’阴阳戏曲,那我们的处境,可就真的是危险了!试想:他跟这起大案、以及抽调兵士支派他用,若真有关联与牵藤,那么,在他心里,必然视我们为眼中丁、肉中刺,他要听到我们的反映与汇报,知道他们的‘阴谋包子’漏馅了,那么,就会‘风雷暴雨’乍起,必将我们立即铲除为快!否然,反过来说,若是他真的不知情,跟此大案与抽调军士等,的确无关,并无丝毫关联,那么,他又必会支持我们、感谢我们,因为,能侦破此一大劫案、以及揭露调动兵士等情,等于是在救他,所以,他必定要比我们还着急,恨不能就立即破案才好。”

欧阳青松听她说的大有道理,不舍的追问她:“如你所说,那我们又该怎么办?还请赐教,把话说完才好。”

“鬼精灵”继续说:“所以,我想,还是要去找这两位大人,尤其这位巡府大人,对他如实汇报,趁机以观察和探他口气,才好从中得知,他掩藏背后的真相,再加以分析和猜断出其究竟,是何底色?若他是前者的嘴脸,那我们就要立即动身返回去,或暂时躲避开危难,以书信的方式,或派专人,将这一系列的案情,呈交给国家的有关部门,自会有处治他之法。倘若他是后者真实面貌,那自然是好、他必然支持我们,做我们的后盾,有他出面‘移山填海’,铲除障碍,铺平案路,上下协力,使含谜再深的案子,也是不难侦破,必定揭示真相,呈露谜底于天下人。”

“好也!”董岚风又忘情地叫一声:“真不愧是‘女中诸葛’,遇如此般案难,竟也让你轻描淡写之下,就解析开蒙迷,即便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清风道长”也夸赞说:“你这个‘小精怪’,的确聪慧、智深和有灵感。就按照你说的,在明日里,便赶早不赶晚,就直截前往巡府的衙门,向巡府大人禀报、这一发现和案中藏情。”他指一下欧阳青松:“就还是你们前次的四人,随我一起前往。不过,界时,要看我的眼色行事,必要谨慎、不可大意,倘若这个巡府,他真像‘小精怪’说的前者,那我们不亚于、是进入虎口与牢笼,可是难能轻易脱身,若真如此,就立即将这个腐败官员拿下!要他送我们安全离开再放他不迟,决不能因惧怕、他是一方大员,而让我们陷入虎狼之口!而在一个大员府上、或府衙里,什么样的武功高手没有,若是不先下手为强,我们恐难离开。

当然,若他是后者的真实面貌,自然是要尊敬于他、听命于他、卫护于他、为他不惜卖命,也会在所不辞。历代以来,普通百姓,本身就是为国家、为官员们活着和服务。”

当他们商量好行动的方案与步骤,见天已经曚亮,“清风道长”对大家说:“大家赶快睡觉,干脆在下午时,再前往去巡府那里,免得气恹没有精神。”

“清风道长”率弟子们,几人来到府衙、巡府的府邸,师爷接待了他们,并告诉他们,大人午睡未醒,叫他们在客房里饮茶等一下。

又过半个时辰,巡府大人终于睡醒,得知老探长率弟子们又来到,并在客房等候多时,大人不禁责怪师爷:“为何不早点叫醒我?你可知他们这些人,对待时间,比我睡觉重要的多。你真不是个好师爷!”

大人来到客房,自然,少不了先客套一番,然后大家坐定。

“清风道长”以开门见山的方式,向大人一抱拳:“大人,今番前来,是有一件、非大人不能解谜和协助之下,才可除障理案,因此,前来向大人禀报案中之藏情、与新发现:也即是说,为侦破此一重大劫盗案起因,我们曾一次次、屡遭敌人堵截、暗算、追杀!从我们动身前来此,一直没有停止、未得片刻清闲,前后已发生十多起,步步都在敌人的谋算中。前日,捕获一卒,以欺骗手段下,才从其口中得知初步的藏情:原来,这些强人徒众,竟然都是部队上的军人,被抽调出来执行秘密的特殊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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