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的人一提起“假候府”,竟一副发恨地咬牙切齿:“再别提起这个‘豺狼东西’!简直坏透、不是人类!仗其兄‘老候爷’的地位和威势,专靠欺诈、以高压人、巧取豪夺、强抢恶霸、和哄骗等不法的手段下,渐渐地建起了偌大产业。在前些年,国家改朝换代,趁其侄子救驾有功,又被朝廷命为新的‘候爷’,使他在这同时,仿佛也被命为‘候爷’一样,瞧把他兴地就象‘狗几巴’,简直能‘戳破天’似的,更坏透地猖狂不羁!并还跟那‘卧牛山’的匪首结拜,称兄道弟起来。就连县衙老爷、和州府的府台大人,每在年节,也要先给他拜年和进贡,简直就成了这一方的‘土皇帝’,有他这样的‘狗几巴’玩艺,可知这一方的百姓之灾、之苦、活得怎样艰难、该是何等的煎熬与不幸?妈的!”
“独角盗”返上回路来到三岔口,步入这进“母子山”的路道。
眼里瞧着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独角盗”老人,要先进入中间这座,不失高大雄伟,上面云雾缭绕,时而露出奇峰峻岭,似经天然神斧雕琢、组合式的巨大山峰。同是,在这座巍峨的大山上面,见处处都是一座座、一片片的原始老林,风动树摇,若是海浪滚滚。
他不想绕转走山道,那样是要多走路费时间,就直截爬坡越崖走捷径:孰料,因这座山上有瀑布、许多山泉、和山溪流,潮湿度大,使处处布满青苔和“地皮”,踩上去十分的油滑,稍不留意,就会滑跐一跤,他此刻已被摔有十多跤。多亏他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很结实,虽上了点年纪,但对练武的人来说,还并不能算老,而属于正当年,否则,他早滚下山崖,或躺在山坡上。
在爬越上这道、见上面很窄的山梁,而且,还成鼓突弧形之状,但它可直线通往这座山的深处,可省不少时间。正小心翼翼行走间,不意被露面石尖一绊,在他一个踉跄、身子由然要前倾不稳的当尔,脚下失去移位之能,没有及时跳跃开去,正好连续踩上青苔,使他狠摔一跤终于滚下山坡:这道山梁的坡挺陡,从上至下,大有三十多丈,虽然草儿厚密,但却没有一棵树木,使他直滚到底。
停势下来,他觉有些头懵发晕,伸展一下四肢,知道胳膊腿还好未断,只是身上,许是被山坡突凸不平处,碰撞得有些麻木和稍觉胀痛,很不舒服。自嘲地“哧!”一声:“还好,未伤筋骨,命在,真乃侥幸。”
他爬起来行走几步,觉着问题不大,还可继续行为。
见这是在一处转山道路面上,就坐在道边的一块石上,刚点上一袋烟,才吸一口,忽然眸子一亮,在他老眼不花的视觉里,竟然发现了“追谜的秘密”?在这很少行走车马的盘山道,居然出现许多车辙印痕,而且,大多车辙印迹深陷,无疑,这是载有重量的车所留印证。
他几乎要跳高,但还是忍下了。就又坐回石上,只管一袋一袋吸起烟来。他跟一般吸烟的人不同,虽然烟瘾挺大,但在一般的情况下却不吸烟,而一旦要吸起烟来,若不连续吸上个五六袋、或七八袋,那是不能过瘾。
连续下吸过七袋烟,似乎已添足了精神,他站起来,再不倔犟地爬山越岭了,而是顺着这有车辙的盘山道,追随印迹而行。
接继奔腾约有两个时辰,此刻已是半下午的光景,来到这处:左手是这座大山的主峰,像似有瀑布倾泻的水声传来;右手是片若海浪起伏的原始老林,阴森怵目,仿佛在内藏有鬼怪时露,令人心里擂鼓。
脚下是片山上平塬,不过面积太小,直径约有百十多步。而这道盘山路,也到此再不能盘上,因前面不远处,是个悬崖深壑;而山道成斜向通往东南方向,见是蜿蜒的大慢坡,朝着对面那座、是两山角下的一片峡谷,隐约可见、那里掩映着有一座山村。
老人观察一阵、脚下这片山上平塬,见车辙并非是去了、东南方向那掩映的山村,而是又折返回原路。就已猜知,这些车上所载重物,藏匿之地,离此必定不远。
在他“独角盗”具有丰富经验的眼里,很快之下,就寻觅到新的留迹,在离开那平塬不远,继见有杂草纵生处,是顺着有瀑布倾泻之声传来方向:发现草被踩踏出一条道,而且,在遇潮湿的地面上,足印深陷,像似人在负有重物下的印证。他试着踩一下,见足迹的深度,还不及前者的三分之一。
所留这些足迹印证,若不经过几场大雨,那是难能拍实和消除的。
当他寻迹来到一瀑布不远处,忽然警觉到有不妥,即便悄悄退回,要远离开这里,待等之后,再行想法侦察、探赜实情。同时,他也觉着奇怪不解,已很明显,这被踩踏出的路道,是直通往那股、是从约三十多丈高,一悬崖上倾泻而下,虽水量并不是很大,只似分似连的有三股连襟的水注,但因高度,使倾泻的水注撞击声却不小,传声挺远。
可是,在到达这股瀑布处,前面是笔直的陡崖,那是不能再通过去,右边是片瀑布的落水潭,这面则是来处,而人不可能从瀑布、这倾泻的水注爬上这座主峰?所以,这被人新踩踏的路道之终点,又是该通往那里,实在令人不能解谜?
即到了路道的终点,也就是到了危险的境地,他只能暂行退走和避开险境。不然,“候府四大金刚”、起码要有两个在此,还有其他众多高手,而他一个孤掌难鸣……每遇这种情况之下,他习惯性的摸一把,插在一边腰间铁尺。然后,提着手上包袱,这包袱里是他买的各种熟食,悄悄拔脚。暗暗遁去……
在摧毁“候府”的第二天晚饭后,“鬼精灵”在翠云的陪同下,来到欧阳青松房间,直截问他:“你这大人老爷,对‘候府’的逃匿,巨额金银又被转移他处,你就这样坐等、无动于衷?然后,‘肉馅饼’就会掉在你嘴边?你是来干什么的,你所做都称职吗?”说完,就又转身而去。
欧阳青松蓦地瞪大眼睛,但未及他开口相问,就见“鬼精灵”又转身而去,使他觉着莫明其妙?
人的智力不及,处处都若呈傻一般。欧阳青松只好反复地思考着,“鬼精灵”的话里,究竟藏着什么?于突然间,他终于明白了:是啊!是前来侦破这一“惊天大案”的,现在主犯率众在逃,并将“赃银”转移他处,若不设法跟踪追击,寻觅“候府”等人去向,越拖延的时久,越难追踪“目标”。不能继续坐等,“馅饼,是不会自动掉在嘴边的”。“鬼精灵”说的对: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又称职吗?
于是,他便立即召开一个会议,就跟大家商量一下,如何追踪“候府”等人下落……
“鬼精灵”本不想参加这个会议,但在老道长亲自劝说下、和翠云再三的拉拽,就只好又走进欧阳青松房间。
但是,她的发言,首先,却是对着欧阳青松开火:“你是身为四品探长大人,又是负责、侦破这起‘惊天大案’的总指挥,我再问你一遍,你称职吗,你长着大脑是干什么的?敌人逃遁,不及时的追踪,只管坐以等待,你也配当这大侦探?大家都看着你,等着你的‘指手划脚’,而你……实在不能理解,你只想着别人往你嘴里喂饭,你才知道吃饭,这究竟是什么逻辑?坏人在紧锣密鼓地行动,你不但不雷厉风行,紧跟追击,而且,还躺在地上不动势,要瞧看天上是否会下雨?今天,我同样不会再往你嘴里喂饭,不会吃饭就饿死你!”说完,就站起来出门而去。
欧阳青松忽然冒一句:“明天,我就去找巡府大人,辞去探长之职……”
“清风道长”也发火了,还当属首次,于当众之下,不给徒弟留面子:“这就更说明了你的愚蠢、拙陋不堪!缺少智慧、没有能量!‘小精怪’没说错,只靠别人往你嘴里喂饭,是总学不会自己吃饭的!敌人跑了,不知跟踪追击,你还有理,觉着委屈不成?怪我目光不锐,怎么会看重你这个弟子?”
“清风道长”对欧阳青松的言词,说的已够重、够严厉,尤其最后一句:“怪我目光不锐,怎么会看重你这个弟子?”这可不是像一般的批评那么简单,不亚于是最严厉的处罚!
熊铁树忽然说:“干脆,这追踪‘候府’的逃匿一事,就交给我和杜大成好了,我们一定查迹出‘候府’等人的去向。于今夜就出发,相比大队人马,我们两人行速要快……”
“清风道长”问他:“你可知他们的去向?你的行速再快,若没有目标和方向,又该怎样跟踪追击?”
熊铁树竟一时语塞。
又听老道长说:“这觅迹和追踪敌人,可非是要跟谁搏战一场那么简单,还要具备一定的经验与智慧,及胆量跟能量才可!否则,缺一,都是难达目的和能完成任务。”继补充说:“可惜,我人老了,大脑也越来越觉不灵光,像塞有绵花团似的,木钝发痴;有时,更觉空空如也,没有了一切的思维能力;本该想到的事,却总是丢三拉四想不到。‘小精怪’又跑了,否则,在她来说,眨眼计谋百出,要寻觅追踪‘候府’的去向,易如翻掌。现在,只好大家都动动脑子吧!群策群力,商量个好办法,看如何寻觅、和追踪敌人?”
对在一般惰懒惯了,不善于动脑子的人,要在突然间里拿出谋计妙策,那可非是容易之事。半个时辰过去,大家还是没有想出个好办法。
翠云忽然掩口一笑,见她即便扑出房间,熊铁树见翠云小姐偷笑的样子藏怪,心里猜到什么,即便跟出门去;自然,李成刚更待不住了,也随后跟出去。
董岚风似也要跟他们去,却听高通海说:“算了三哥,你不要找挨骂又‘嘴歪’了,还是老实待着,比自讨没趣好。”
董岚风怒瞪高通海一眼:“你这老四,简直岂有此理!”他虽是这样说,但还是又坐下。
高通海说:“你三哥的智力,比我也高不到那里,总是拙嘴笨舌,心里想的、和说出来的不一样,招挨骂、遭惩罚!就学我、别逞能,还是老实点好。”
“通!”地,董岚风又暗暗踢他一脚。
大家见两人如此而忍笑。
翠云和李成刚进了“鬼精灵”的房间,熊铁树却躲在门外偷听。
忽然听“鬼精灵”在房间里叫他:“门外可是熊将军吗?像贼似的!何须如此,你还是进来吧!”
熊铁树可不知、“鬼精灵”习练有“灵魂出窍大法”功夫,在近距离,只要含功,便可探知道活物的信息。他不禁吓了一大跳!暗自在心里说:“这‘鬼精灵’小姐,能耐可是真大,她怎会知道,门外躲有人?而且,还能准确叫出是他?”
熊铁树讪讪地步入房间,见“鬼精灵”对他一指凳子:“请坐!”
熊铁树坐下来,见李成刚已给他沏好一杯茶。
又听翠云在问:“你这夏竹妹子,总该告诉我吧?自从那次,我已不再叫你‘鬼精灵’了,你还不相信我?快说,要该怎样侦察、寻觅、追踪、这‘候府’逃遁的人马?又怎样推算出,他们是逃往那个方向或是目的地?不然,就要白白地放跑了敌人。像我们这些笨蛋们,开了半天的会,却没有拿出一点主意和妙策。”
“鬼精灵”终于开口说:“你们也真是的,难道脑子、都被开水煮过不成?我所估计,这个‘候府’的人,他们是逃往东南方向的可能性大:一是,北面是我们的来向,我们自己也很清楚,一路丘岭、荒野,那有能藏住他们的‘绿洲’之地?所以,他们是不会逃往北方去;西面连我们都知道,是一望无际的丘岭、荒野、戈壁、沙漠,缺少生机之地,他们去干什么?连这戈壁沙漠都难行走;东面是一片湖泊和沼泽,车马难能行走;唯只有东南面,才是他们逃生之路,或者更远的逃离出这个地区,可去寻找,即好隐藏,又好活下去的理想之地。
二是,像‘候府’这样人众和车马,行动起来,即是神仙帮他,也是难能不留痕迹,寻找他们、何难之有?可于‘候府’四周观察一遍,或直截在西南方向,寻找他们逃走的留迹与线索,绝对没错,必定是会有满意的答案。”
“鬼精灵”说完了,翠云还是不肯放过,就在她肩上擂几下:“你这个死丫头!若是早点就说出来,又何苦要我们如此着急?我这就去告诉大家,立即组织人马,追寻‘候府’人的下落。”说完,即便扑出门去。
熊铁树没急于离开,而是对夏竹说:“你夏小姐,智慧的确超人,思维缜密无漏,分析事物有条有理,听完了你说的,又觉着这都是很简单的事和道理,但在之前,却没人能想到,只有惭愧、与汗颜和不及太多。”
当翠云把“鬼精灵”所说的、告诉大家:人人都觉着是这个道理,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儿,可是,在此之前,却怎么就没想到呢?
于是,大家就又商量一阵,做出决定:就由熊铁树、杜大成、李成刚、高通海、和翠云小姐,五人组成的一个侦察组,均都乘骑健马,探赜觅迹,追寻“候府”这邦人马,看其究竟逃往何处,又到底会落脚那里?要求他们,最好是不要跟“候府”的人,正面冲突,主要是达到我们的侦察目的即可。同时,要多带点银两,以防路遇窘迫时候之需。
董岚风自然也想去,但被翠云看出他的形露,就叱喝他:“你给我老实待着吧!总不改粗鲁和莽撞,做事从不知动脑子,办事不成,败事有余!你敢跟着,再招惹出事端,我就当敌人面砍下你的脑袋!真不如一头猪聪明……”
但在第二天早饭后,几人准备临出发时,发现一武师和几个捕快,竟牵来六匹马?
欧阳青松就问武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多一匹马?”
武师回答:“这是夏小姐安排的。”
在场的人,都不禁要朝着、站在一旁的“鬼精灵”瞧望一眼,个个脸上,都显现出放心、和轻松的笑容,知“鬼精灵”也跟着一快去,那是绝对放心,不仅必有把握、能追寻到“候府”这邦人的下落,而且,也不会遭遇到、来自于“候府”一方的危险,同时,还说不定,在他们返回时,顺便把那“候爷”也一起带回来。
欧阳青松原是要熊铁树,为这五人的负责人、或临时小队长,见有“鬼精灵”的加入,他只好闭口再不提,即是自己亲自带队,也同样是要听从她“鬼精灵”的指挥。
“鬼精灵”让大家,直截奔赴到东南方向十多里,这个侠谷,是南往北来的汇合之处,也是必经之路,和又从这里分往各地的焦点。
果然,在将要到达侠谷口还有两里之地,经过这片草滩,见地面上的草,因经多人的踩踏和车碾,很显明的成为一条径道,告诉人“此道无鬼一路银”。
“鬼精灵”等人还下马,仔细观察、专注辨认,见有些车辙的印痕,超过另外一些车辙的深度有倍巨,毫无疑问,这是“那话儿”留下的印证。
自然,发现目的中的“目标线索”,大家精神一振,上马继续奔腾。
他们要被“独角盗”行走的速度,快过了几多倍:一是均乘健马,二是在“鬼精灵”推算和估计下,在一些可疑的路段,才重新辨析和确认一下,然后继续觅迹追踪,在经一些草滩和车马少走的地方,出现象前面一样的迹象,就是明确的路引和向导。
在当天半下午时光,他们就赶到了离“母子山”不远,这座见山明水秀的村镇,估算路程,离省城大概超出约有百五十多里。“鬼精灵”叫歇马打尖。
在打尖吃饭间,熊铁树就趁机向几个跑堂的打听:“在前几天,可曾见过有百十人、和十多两马车,从你们这经过?”
一跑堂的回答:“是有百十多众、和十六辆马车路过这里,但并没有进镇,人也未分散开,只有二十多人,分从这近边的几个饭店,买了许多各种熟食,就又匆匆上路,可能是要赶往:越过前面‘母子山’这边大慢坡,可见西南方向,有座更见大的村镇,许是去了那里……”
吃饭又误去大半个时辰,看看时光,在这深秋季节,白天时短,日接西山,很快就要拉幕。
因今天赶路急,也都人困马乏,“鬼精灵”叫大家,干脆找家客栈,人要睡觉歇息,马要喂草添料。同时,告知饭店,连夜备上各种肉类、如卤牛肉、火腿、烧鸡、烤鸭、包子和大饼等熟食,明天分别带上,以防遇买不到吃的时候所需。若本店没有这么多食材,可去其他饭店订购。
一夜安静无话。
第二天早饭后,大家分别带上,曾预订的各种熟食,即便继续上路。
一行越过这“母子山”的大慢坡,来到这处三岔路口,果见西南方向,遥望有座村镇。而这边的路道,看来是通往这座大山里去了。
因地面上往来的车马多,沙石戈壁地面坚硬,已再无法辨认出车辙的印迹,是轻车、是重车。怎么办、该要走那条路道?
“鬼精灵”就对大家说:“虽说任何事物,都有它难已料知的变数,依我看来,‘候府’这邦人马,暂逃进这大山里的可能性大,若是去那个村镇里,于众目睽睽下,他们如何藏身匿迹不露?岂不是要明张旗鼓告诉给人,我们来了,就躲藏在这里?我看,就先进这道山路去观察一下,若无可疑迹象,就再行退出来,也非什么难事。”
大家一致同意,于是,便顺着这条盘山道,几人催马前行。
在行至盘山道、有含细沙石很厚的一段,“鬼精灵”忽然喊一声:“果然,老天不负苦行,邪恶难逃法网。大家下马细瞧!”说着,就当先跃下马。
大家均见,在这沙石层厚的地面上,显现许多“车轮犁过”般的车辙,有的因靠路道靠里一侧,虽沙石层见薄,但面上的石块,却被碾碎,毫无疑问,这是重车所留下的印迹。但是,见车辙的数量,却跟目的中的已知数不相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其他载重的马车,也巧合的行经此道?那又是载什么重物,需要运进这大山里?
“鬼精灵”沉默静思片刻后,忽然冒出一句:“娘那腿的,可真是狡猾的狐狸!有本姑娘在此,就能揪住你的尾巴,必定要摔死你!”
继又对大家说:“看来,我所估计:这‘候府’的马车,必定是分成了两拨,其中载重的马车是来了这里,瞧这靠里的道边地面上,可仔细验看出:是套有四匹马拉的留痕,跟我们前面曾验证过的,其中约有半数的载重车相符。可说,并非是其他载重车、也经过这里的巧合。狡猾的狐狸,即露出尾巴,我们就要追踪到底,彻底查看究竟。大家上马,继续觅迹追踪,总会有水落石出的答案。”
于是,大家就又起程,六人六乘,计十二只马蹄,继续敲击在这盘山道上。
奔驰约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赶到这处“山上平塬”:刚跃下马,要暂歇会,瞧看一下这山上的如画美景,忽听左手方向,从一片树林里传出,有人在激烈的打斗之声。
“鬼精灵”说一声:“留两人看护马,其他人赶过去看看。”说完,即便见她、就朝着那里疾势扑过去。
几人赶到近前,见三人二对一,是两个年轻的大汉,各持“鬼头大刀”,在合力搏战一年逾古稀的老者:虽见老者年纪已可谓“老古董”,但身手却仍然异常矫健,手上一根铁尺:指东打西、上砸下撩、轮动呼呼带风,不亚于是“虎出山林”,动势威而迅猛;使两个牛壮般大汉,虽然势狠、势猛、但却处于弱势一般,个个满头大汗,呼呼粗喘如牛,即不肯败服或退却,但却对老者不舍放过而又无奈何,若再继续搏战下去,这两个牛壮般大汉,必要成为这老者的手中“死鼠”。
“鬼精灵”对熊铁树一挥手:“帮这老者,擒伏两个年轻汉子!”说着,又向其他几人挥手,“都围上去,决不可放走这两个恶徒!”说完,她自己也抢在一个方位,封死了这一面。
大家虽不懂与不解,为什么要帮强势的老者,反要擒获两个年轻弱者?但在此刻和这种情况下,“鬼精灵”说的话,就是不可有更该的命令:于是,几人立刻扑上,各把守了一个方位,使这两个年轻汉子,插翅也难逃去。
自然,“鬼精灵”在一眼之下,就已看出这个老者,竟是那个“独角盗”老人家?虽说“独角盗”是经化装过,但她“鬼精灵”更是一个“易容的高手”,在那“永春客栈”初时,她就已发现了“独角盗”的身影与“戏装”,也知“独角盗”认出她;既然他老人家不愿与她相认,那就说明他老人家,必有他要掩饰秘密的因由与藏情,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是不会贸然揭破他。
因曾伙同、经擒捕“夜蝙蝠”和“铁头侠”等人,她知“独角盗”是正义之士,那么,跟他相搏、恶战之人,又必定是反面的邪恶者,自然要帮他而除却坏人。
熊铁树听“鬼精灵”小姐这样说,那她就必定已看出端倪,又为何要帮老者的理由。即便朝着三人扑上:他当属强者之中的强势高手,搏战一般功夫高手,自然不在话下,可说手到擒来。
见他突地一式“鹰鹞入天”,跃之三人头上,继劈空里一式“霹雳划空”刀光闪现,仅只一个回合,见这两个年轻汉子:一被断胫掉落头颅;一被刀面拍倒在地。
“独角盗”忽地抢上去,在这个倒地的家伙头上、“通!”地狠砸下一铁尺,在嘴上说:“对这些家伙不可留!大家帮忙,将这两个尸体,赶快扔下那处悬崖,我有急情相告。”他边说着,边朝那处悬崖一指。“鬼精灵”刚欲要说什么,就见杜大成和熊铁树已抢上,每人挟起一具尸体,就朝那悬崖边奔去。
“独角盗”又问“鬼精灵”:“小姐,你们是怎样上山的?”
“鬼精灵”回答说:“骑马而来,骑马上山。”
“独角盗”又问她:“那马匹在……”他在抬头间已望见,在那“小平塬上”,有两人守着几匹马。就急声说,“先听我的,快赶过去。”说完,就朝那里急步奔跑起来。
大家见他显得如此匆急,猜知个中必有缘故?就跟随他返回到这处“小平塬”。
见“独角盗”仍然急势的挥着手:“快!大家牵上马、跟我走。”
于是,“独角盗”就在前带路,竟朝着东南向,这是通往那处、见侠谷中有一山村的路。
奔走约有一里多地,脚下出现了一浅滩似的水洼,许是因经天长日久、和车马不断碾压冲撞下,使原本一条小溪流,两岸成为碟型、逐渐拓宽,才会变成一片浅滩似的。
“独角盗”在水边停下,对大家说:“就在这里歇会,敌人还以为我们是要去山下、那片村庄,不会怀疑其他。这里马可饮水,人也顺便吃点东西,边歇息会,边听我告诉给你们、我的秘密发现……”
于是,大家便停歇下了来,先给马饮过水,摘下马口中“勒马铁嚼子”,让马儿自由在道边吃草,这都是经训练的马,是不会随意跑掉的。
大家也都拿出带的熟食,就边坐在一边吃起野餐,边听着“独角盗”,像说故事一样,讲述他的秘密发现:原来……
当在昨天半下午时,为防不测险情乍冒,他便悄悄地退出、这有藏谜的险区,就反方向,躲在一处、是竖着有几块石峋的空间里,藏身一夜。
在东边天际初露鱼肚白,他就又悄悄地,暗暗来到这处瀑布的斜对面,是想好好观察一下,看在这道瀑布之处,究竟是藏有什么鬼祟与谜底?为什么被人新踩的路道,会来这里?而且,到达这里,便失去了一切踪迹?难道,在这瀑布的幕帐之背后,还有一个、如是“花果山水帘洞”不成?果然,在他盯注有大半个时辰,见有人竟用提耳罐、在瀑布下接水?这一发现,证实了他曾有过的猜测,暗暗自语:“真够狡猾,会选地方,可是,他们又是怎会知道,在这瀑布之后,会遮掩着有一个“水帘洞”?娘的,这一定是早在何时,就已探测和侦察好了的。在这个‘候府’里,也的确是藏有能人。”
在心里终于揭开一个谜,既含着兴奋,又抱着恐惧,他准备暗暗地退走,以免会被“候府”的人发现,那可是难逃出劫难,必遭杀戮不可!
但是,抱有恐惧的担心还是发生了:他才刚站起身走不多步,就听一声喝问:“站住!你是什么人,来此有何干?”
声音来自他斜前方,见是两个年轻汉子,各在手上都提着一把“鬼头刀”,一副凶恶之相。他们似早就站在这里了,只因他盯视那处“水帘洞”,精神太过专注之故,才没发现危险来临,就在身边。
挣扎,是人要求生的本能,多说无易,知他们是不会放过他的,就从腰间抽出铁尺。
对方两人见他亮出兵器,知道是问不出什么?同时,见他是个将墓之人,还想反抗他们两个年轻人的合手之搏?似乎觉着可笑,就处于大意和不防之中。因此,在动手相搏时,两人动作显得轻慢和带藐视之态。
孰料,也怪这两个年轻人眸子不亮,见他是个老人好欺,那能料到,他在当年也是个“独角盗”,武功本领、不能比顶尖的强势高手,但可具一般的强势高手之列,怎会如此好欺?双方交手才只一合:其中之一,就被他铁尺劈碎了脑盖;剩下这个,这才知老人不好欺!但他却非老人的对手,战不三合,也跟着追前者去了。将这两具尸体,就抛进了那悬崖下。
刚从树林那边转到这边,又听一声叱喝:“站住!你这老者,是从何处来,又来此何干?”
他回答说:“人老寂寞,就闲不住,来山上看这如画般景致,真乃美不胜收,留恋难舍人间美好,入棺也能带着意境而去,不枉此生人间之行。怎么,上山看景,也违犯了那家法规不成?”
“不错!”其中一个声喝:“这里已被封山,不许野人游窜,否则,必杀无赦!”
“哟嗬!我老汉在此山、已游玩八十余年,何曾听说已被封山?又是谁封的山,我又怎成野人?你这嘴上没毛小子,可别胡唚!欺负老人,可是要遭报应!”
另一个说:“真看不出,这老东西还很会‘驴倒沫’?跟他啰嗦个球!宰了他不就完事了?”说着,即便轮刀朝他扑上。
人可欺不可辱,这两小子欺人太甚!无奈之下,就跟这两个家伙干起来:
“后面,就是你们已看到的那样,正在打斗得激烈中,就见你们赶过来了。谢谢在你们相助下,宰了这两个坏小子!不过,这只是在这一边所发生的事,还有一半是在那边的事,待我吃点东西,再接续着告诉你们。”
老人一口气下,说完他在这一段的秘密发现。暂停下来,他也开始吃点东西。
老人正要解开自己带的包袱,见“鬼精灵”抢着,已将一片包食物的油纸,铺放在他面前,接继拿出烤鸭、烧鸡、卤牛肉、肉馅饼、和两小瓶、仅只容装五两的小特曲:这还是李成刚、和高通海两人偷着买的。被“鬼精灵”抢过两瓶。
两瓶容装五两的小特曲,对他海量的“独角盗”来说,也只能算是漱漱口,但有酒、比没有要强。就表示感谢地,向“鬼精灵”点点头。
“独角盗”吃喝完,就又开始讲述他第二段秘密:
“我已跟踪侦察、和经调查确认,‘候府’这邦人马,竟分成了两拨:一拨是套有四匹马拉的,均为载重马车,来了这里,车上所载之物,就消失在那瀑布下、‘水帘洞’中,而车马则返回;一拨是去了那个挺大的村镇,这个村镇里有个‘假候爷’,叫人猜料不到,其是‘老候爷’的弟弟;新‘候爷’的叔叔,恶霸一方,人们一提起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也是一个该挨刀的东西!其有一个绰号‘李剥皮’李世积,就可知其人一贯的行径、以及人们对他的评价与定义。而且,这个‘假候爷李剥皮’,竟跟那处土匪、匪首还是结拜兄弟,连州台大人也敬他三分、惧他七分。所以,那个敢招惹他、谁敢挑他不是?
另外,在这‘假候府’里,同样眷养着有一邦‘虎狼之众’,情景不比‘候府’逊色,而且结交甚广,官府、匪邦、都有他的帮衬、邪恶势力雄厚,行事肆无忌惮,除天和地之外,中间属他最大、当属老三。”他停下来,似乎已说完了。
听完,“鬼精灵”对老人家说:“大叔,您可真了不起!我们前后所经历的案子、及擒敌与捉强,您一人就占了半数之功,令我等小辈所不及,但却只能佩服和敬重您……”
“可不要这样说,”,“独角盗”从来不吃敬,也最怕别人恭维他,就打断她:“我在年轻时候,若是有你一半的聪明与智慧,我也不会成为现在的这副‘悲叹调’,世事弄人,嗐!不说了……”
“鬼精灵”自然听说过,这“独角盗”老人,他是怎样从“邪恶的大盗”,转变成正义的侠士等事,也知道他不愿提及他的过去,就趁机改口请教他:“大叔,要依您看,现在我们、在下一步该怎么办,是要返回去吗?然后调动人马,再返来此……”
“不可!”“独角盗”不同意“鬼精灵”的方案:“二小姐,是这样:聪明之人不在于地位的高低;具智慧与能量之人,更不在于年龄的老与少,以你的聪明与智慧,我给你当‘老徒弟’都不够资格,你问我怎么办?使我觉着,就象打我老脸一样。只能谢谢你对我的尊重,好办法我没有,只谈一点,许是你还没有想到的事,就是前面:我们已宰了对方的,计有四名恶徒!若是敌方发现人不见了,竟少了四个人,他们会有什么反映?决不会认为是被狼吃了,而是必然在惊慌失措下,会猜疑到个中藏因、和为什么?所以,若是我们离去,敌方是否会在趁机之下,再次将‘赃物’要继续转移他处?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若再想回头寻觅‘赃物’藏匿处,就再不是那么容易、和赶巧的事了。”
“哎呀!大叔,‘生姜和辣椒’、‘还是老的辣’,我怎么没想到?”她的确还没有想到这些:“那么大叔,要以您看,又该怎样对待这事才好?您所说的,的确是这样的,敌方发现人没有了,自然会在惊措之下,必定是要再次转移‘赃物’。”
“独角盗”说:“想法只能归想法,却不能成为定数:我想:如果‘四大金刚’没全部在这里,那么,在他们手下的这些强势高手,也同样不会全都在这里,所以,以你们几人的武功本领,虽然人数少点,但却不会惧怕他们,干脆,就直截干掉这部分敌人,暂将‘赃物’移放他处,再派人火速赶回去报告,带领大批人马返回,先保住或将‘赃物’运回去,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不知你二小姐、以为如何……”
“鬼精灵”赞成他说的:“好也!就先消灭这股敌人,到底是您老人家有见识,难怪姐夫说,您是‘智多星’。”
“独角盗”说:“别恭维我,还不知我的想法是否对?因还没有想到其他好法,就只能这样说。”
“鬼精灵”忽然对熊铁树说:“熊将军,你以为如何、此举可行否?或者说,我们能否胜任,有把握消灭掉这股敌人?”
能得到别人信任和重视,这是难求得的好事,熊铁树未料到,敢骂和训叱欧阳大人的夏竹小姐,号称‘女中诸葛’,智慧无穷,也会征求他的意见?不禁显得受宠若惊:“二小姐,我是个粗鲁的莽撞匹夫,在谋策和智慧方面,的确昏庸愚笨不堪!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宁洒这腔热血,也敢硬搏格战强敌,决不惧敌人强势或恶狂!”
“鬼精灵”说:“你熊将军,以我观察,是个具备文武双全之人,何须太过自谦?自然,你的勇为、敢于拼搏、不惧邪恶逞狂的大无畏精神、我们是知道的。不过,在这需要群策群力,又如何跟敌人斗智斗勇?你不妨也说点、你的看法、想法,多有一个人的智慧,就多一份胜算,只管说出你的认为。”
熊铁树只好说:“刚才老人家说的、分析的,我认为都很对,我也猜想:这‘候府的四大金刚’,他们不可能都来了这里,因保护‘候爷’也同样重要。假如,既是‘四大金刚’全部在此,我们也是不惧!不错,我们在人数上,相比敌人之众,的确是少了点,但我们这些人,在基本上,个个也都具备强势高手本领,又何惧敌强与敌众?有翠云小姐在,一人能敌‘四大金刚’之二,也是轻描淡写;我跟杜将军,每人可敌‘四大军刚’之一,是绝对不会弱败给对方;你二小姐的武学与强势本领,可同样能抵对、‘四大金刚’之一轻而易举。经过有那么多次的恶战,大家都清楚和知道:
双方恶战,敌众并不可怕,可说摧枯拉朽一般,捎带着割草一样而剔去。所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相比我方力量,也不比敌人差或弱,可说还要强势超过敌方。同时,我敢肯定的说,‘四大金刚’他们、是决不会都在这里,也正是消灭他们这一部分的最好机会。”
“鬼精灵”叫一声:“好、熊将军说的很对!”又面向大家问,“看大家、谁还有不同意见,或有更好的想法?都献出来,就不妨说说看?”
听翠云说:“你们都已想好,我们不用再想,就只管砍敌人脑袋好了!不过,若是‘候府四大金刚’吧全在此,那我认为,就由熊将军和杜将、他们两人负责、专门对付‘四大金刚’之二,我跟表弟两人,就先宰杀其他娄罗,以防、、或决不许他们有一人逃脱掉,以免引起后患:在我们人马未赶来之前,会在敌人反施报复下而受挫。”
“鬼精灵”的看法不同:“我不同意表姐说的,我则认为:要先除却首恶才好,由你表姐搏战‘四大金刚’之一,以你最快、最大能量,不要迟迟木木、疑疑惑惑、好像要留着做情人似的总舍不得下手……”
翠云声怒地打断她:“死丫头!你是怎么说话哪?”
“鬼精灵”不理她,却只管说:“必要干脆利落、先行除去首恶,或者你能一鼓作气,把‘四大金刚’全杀毙最好。或熊、和杜两位,合手应对‘四大金刚’之一,要在尽快之下、先除一个强敌为上。只要先除他们,我们就算是取得胜利和把握。其他娄罗可不足惧,若是见敌众有逃跑迹象,或是散乱不好阻止,那李成刚和高师兄,两人即便直截赶往,是进此山必经之处、那三角形的盘山道等候,堵截、宰杀这些逃跑娄罗。要直等我们的大批人马赶来为止。”
于是,大家就商量好:将马匹就放在、那“平塬”一侧草坡上,离距那瀑布处不远,就直截步行赶过去,进入“水帘洞”中,不伦情景如何、敌人多少,见人就杀!首先,消灭敌人为重、为要,其他放后再说。
在“独角盗”老人的引导下,一行直截接近到“瀑布”处:“鬼精灵”、熊铁树、和翠云三人冲在前,“鬼精灵”向大家轻喊一声:“杀进去!”
于是,一行七人,犹如“闫王”遣派的索命使,突然冲进了“水帘洞”……
因洞口被瀑布、倾泻的撞击声所掩盖下,使洞内的人丝毫也聞觉不到,有人已进入洞内的任何声息。
这些笨猪东西!当他们发觉有人头滚地,血注狂飙,就已被侵入者,连续宰杀有十多人,这才如是蜂群乍窝,忽地惊乱失措起来,当他们在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继又有十多人,躺在了血泊里。这部分敌众计有四十九人数,其中四人,不明原因去了那里?另有四人,是被派往一镇上买用品,下山未归,还剩四十一人。此刻,在被不防的袭击下,已经死伤过半。
熊铁树估猜的不错,这部分敌众的首领,的确只有“四大金刚”之二:分别是“雨字二金刚”、和“雷字三金刚”,两人正在靠洞壁内的一个龛洞室之中,在这会里,正懒睡得香甜无觉。
忽听弟兄们的惨叫、痛呼之声越来越觉不对,不像似自己人打架斗欧?两人就出龛洞看视,一眼就见有熊铁树和杜大成两人,随同其他五六个袭击者,男女不等,正在杀戮他的弟兄?同时见整个洞庭里,遍地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除一些具功夫强势的外,还在拼斗恶搏,再其他功夫弱点的,均都已遭杀戮。
两人立即回龛洞拿取“鬼头刀”,返身出来,“雷字大金刚”便暴喝一声:“你们这些、总喜欢搞偷袭的家伙们!真是阴魂不散,走到那里都要追腚袭击!不觉太可耻吗?”
熊铁树、杜大成、和翠云,他们三人正愁,怎么没有、见不到他们的专对目标?此刻像终于发现了“宝贝”一样:熊铁树和杜大成便“嗖!”地,跳脚就朝他们扑上;翠云更急,跳脚就从劈空里翻卷着跟头,箭矢一般,直射向两个大金刚。
这两个大金刚,也是他们霉运到了,他们跟熊、杜两人的本领,基本都在伯仲之间,还可有望一拼高低,难定输赢、或者鹿死谁手?但却未曾料到,又来一个更为强势、不亚于是除他们之命的“杀星”!如何抵挡?但在初时,他们见是一个女子,不识好歹轻重,充其量有多大能耐?竟敢如此藐视、轻看他们两大强势高手,逞能耍强?
翠云被“鬼精灵”的话激怒,若两合内不让敌人授首、或者毙命,那就又会戏耍她留着做情人。所以,他早就在心里酝酿好了,必要叫强敌在一两招内,就要毙命归西……
两大金刚,齐同挥刀,迎战这个劈空里飞来的女子,不料,见这女子接继一个上拔跟头,竟旋身展现出一式、漂亮而美丽的舞姿,正不识她何意,突见剑光划空如电,不知如何抵挡?在如此般电光石火之间,瞬间判决生死,那能容你有丝毫的犹豫、或是迟滞?所以,只听“扑通、扑通!”连声,几乎在一声里,他们这两个大金刚,令人聞名丧胆、怯惧不已而具超强势本领者,就在一个回合内便倒下去了。
翠云所施展的,是连式的“天女散花、捉云拿月”,仅只一招连式,就使两个具超强势本领之敌,命归西天。
当熊铁树和杜大成,两扑至近前时,就见这两大金刚同时倒下去,两人的头颅,滚落在他们的尸体旁。使他们不无吃惊!一时瞠目结舌,实在难信、这竟会是真的?
翠云见两人如此神情望着她,猜知这是怎么回事?就对他们朝着那边一指:“赶快!继续杀敌。”说完,就朝还有十多名见功夫不弱,仍在负隅顽抗、不肯败服的家伙扑过去。
什么样的表现,才真正是强势高手?见翠云扑上来,在一片剑势闪划下,敌方顽抗的十多人,纷纷倒地,毙命西去。就连最后的哀鸣都没有发出,因他们做不到:断了脖胫的人,已没有发声的喉咙。
这时,见“鬼精灵”,她是因扑杀两个企图逃走的敌人,然后就暗暗守在这处洞口边,此刻见敌人已全部歼灭,就扬声对翠云说:“你果然断绝感情的纠缠,一个情人也不留了,这才是我的好姐妹,今天要给你记首功!”
翠云回她一句:“个死丫头!你还是把功劳留给自己,将来再招个好駙马,光宗耀祖!”
这两个人:一个说她总留情人;一个干脆要她再招駙马,这在那个陈旧年代,女子间开这样玩笑,那可当属于是大忌。
翠云指着洞厅一角,叠摞着小山一般的、这些大小、和形状不一的箱箱柜柜,问“鬼精灵”:“死丫头!为了这些玩艺,竟让我们跋山涉水、步步遭难、出生入死!就打开一箱看看,是些什么劳什子?”说着,就挥剑“嚓!”地一声,已削断这个箱子的箱扣。
高通海上前打开来,不禁吃惊地叫起来:“啊哟!这是一箱‘金圆宝’?”他拿出一只让大家看,真是黄澄澄的、五十两一只的“大圆宝”。
李成刚也打开一箱,大叫着说:“这是个‘大冬瓜’!必定是从那‘黑蝙蝠’、地室里剿获的六个之一,他爷爷的!,拿个回去,给‘儿子’当马骑、或滚着玩,也可当做小孩子的练武器械。”
翠云问他:“你的儿子在那,会练武了?”
李成刚大显羞窘地:“这个……提前准备着,有什么不可?”
翠云一嗤:“我看,你是想当爹想疯了!”
“鬼精灵”想报复翠云,就对李成刚说:“你不会告诉她:儿子在我肚子里,已经轮拳踢腿了。”
“啊!”翠云果然上当:“死丫头,有几个月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死丫头,竟让你们抢在前面,岂有此理!”
“鬼精灵”对她冒一句:“叫唤什么?谁叫你肚子不争气!”
熊铁树问:“对这些尸体怎么办?”
“独角盗”说:“从这绕过去,只是稍远点,就还扔下那处悬崖,免得污臭了这个‘水帘洞’。除两个小姐外,其他人一次挟两个,几趟就扔完了。这些‘兔孙子’们,真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闹腾半天,若能料知会落如此下场,他们又该要做如何感想?”说完,他就挟起两具尸体,头前出洞而去。
都是练武的人,挟两具尸体,那是轻松的。于是,李成刚、高通海、每人挟起两具尸体;见熊铁树、和杜大成两人,一手提起一具,如是两个无重的包袱,很轻松的提溜着而去。
翠云和“鬼精灵”,两人自然不好意思闲着,不甘落后,就每人也各提溜着两具尸体,随后跟去。
“独角盗”见两个小姐,竟也轻松地一手提溜着一具尸体,不禁吃惊!就对她们说:“你们两个小姐,也有如此般大力,真乃神女也!”
七人三趟,就运完了这些尸体,最后是个单数,因一手提溜反而不平衡,又觉着很別扭,“鬼精灵”就一手抓住、这具尸体一只脚脖,干脆倒拖着走。
最后,熊铁树将两个“大金刚”的头颅,就直截扔下瀑布接水潭,喂鱼去吧!
因这洞中血腥气太浓厚,大家干脆离开这“水帘洞”,返回到这处“小平塬”。
“鬼精灵”指着靠这边地方,对大家说:“我们就坐这里歇息,离开路道,免得有车马通过时,不怕碾着我们,也会被扬一身尘土。”
于是,大家就围坐在这片地上,一边歇息,一边商量,谁返回去禀报这里情况?引领大队人马前来。
高通海忽然说:“我愿遵二小姐令谕,这就飞马、连夜赶回,向二师兄汇报……”
“鬼精灵”说:“勿须这般着急,即是另外两个‘大金刚’也率众赶来,我们也不怯惧,同样一举歼灭他们!你最好是,可先赶到山下,就在那个村镇休歇一夜,然后再赶路也不迟。我们就在这里等候,此处视野广阔,可观察到四周一切事物,也是这道盘山路的最高终点、和人马必要经过的转折点,不用担心谁会偷走‘宝贝’。”
高通海站起来:“那我这就赶下山去,你们就等着消息吧!”说完,就朝那草坡上的几匹马走去。
在这部分“候府”人马,共计人数四十九名,其中四名,因被派往山下购买用品:如烧水壶、和锅碗瓢盆等,不在“水帘洞”内。
在向导相陪引导下,当其他四人分别抬着两筐用品返回时,走的还是下山时的路线:是条捷径,但在途中,必要经过一道山坎、就仿佛蜿蜒的蛇径小道,是不能行走车马的,最窄之处、只可两人并排通过,也可说是山坎危径,一不小心,便会掉下悬崖深谷。同时,知道这条山坎危径的人,也是很少有人知晓。所以,必要在熟悉的人导引下,才可行走这条险危蛇径。
为他们导引路径的人,是“假候府”提前派出的,因其有一身高强的武功本领、和十足的蛮力,堪称力大无穷,且又轻功超人,其中具备有猿猴的本领,可从这棵树上、轻易跃到另一棵树,在山林之中可飞步追兔捉狐,的确强悍而又稀见。因而,他才被“假候府”看中,就将他收罗在麾下效中。此人绰号“巡山虎”岳小蝉。原初,他就是这“母子”山中一个猎户。
当“候府”在决定要向这里逃窜,就已派出两骑,飞马赶来向“假候爷”报信:并言明其中要害和暗情秘事,这“假候府”便派出“巡山虎”,赶前在山下村镇里等候。届时,就将载有秘密暗情的这部分车马,直截引往“母子山、水帘洞”暂藏,待等“急风暴雨”过去,再另行处理和安藏。自然,这里有个秘密的“水帘洞”,还是这“巡山虎”告知的“假候府”。
这是大自然的杰作和安排下,该“水帘洞”之中,暗藏着有许多暗的、明的龛洞,及还有没被发现的“秘密”。
在“巡山虎”、和其他四人抬着两个筐,返回到这有“水帘洞”的山体一边侧,因这山根处地势高,居高临下,一目望见,在那斜前方的“小平塬”上,围坐有男女不等六个人,不知是干什么的人?几人即便进入这片怪石嶙峋之中,经过这片怪石群,出现一个、是可容两人通过的洞豁:从这个洞豁里,可转绕进“水帘洞”的洞庭。
虽有这个可通“水帘洞”的暗洞通道,但却很隐蔽而复杂:进入洞口,再经转绕几个若不规则的暗洞室,这才可进入到“水帘洞”的洞庭。自然,这个隐蔽的洞豁,也是跟洞庭里互通气流的“暗窗”。在洞庭里观看这个通道,就仿佛其中的一个龛洞,直面是个石壁,似乎里面啥也没有;必须人进入后,才会发现,靠左手边里角,又有一个豁口。若是个有经验的人,或者心思缜密,只站在龛洞口,便可知这里是否可通往外面,因这里有一股通气流的风扑,但是,富有经验、和知识渊博的人必竟还是少。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不定数和随时改变,都在难易预料、和想像不到的变化之中。就连无比聪明、多智的“鬼精灵”,她也同样猜料不到:这“水帘洞”,它还有个通外的“后洞豁”;而且,还仍然有“漏网之敌”?本是稳稳当当的事,却起变化于难料中。同时,因那“水帘洞”中血腥气味太重,谁也不愿再进那里作呕;况且,他们在此处的位置,视野广阔,一目之下,尽收眼底,似乎连只蝴蝶,也别想逃过他们的观察与视线。所以,在百密一疏下,竟造成悔失不迭的大错:可说,这批“宝贝”得而复失,暂时呈谜,前功尽弃。
再说这“巡山虎”、和四个抬筐的家伙!当他们刚转进这洞庭里,一股血腥气直冲鼻,同时在一眼下,见满地上都是血污狼藉,自己人一个也不见,猜知不好,这是出大事了!
这可该怎么办?几人是一样的心理,个个惊惧地都差点坐在地上,难能面对如此恐怖场面,仿佛严冬来临,个个寒战地迈不动脚儿,似要窒息一般。
这“巡山虎”,毕竟胆大心狂惯了,就对其他人说:“你们听着,害怕是没有用的,也不能解决问题,现在,我们就悄悄地退出洞去,记住,必要注意隐蔽行迹,不可让那‘小平塬’上围坐的人,发现我们行踪,现在,我们要火速赶回去,向主人们禀报、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于是,五人一行,便无声无息地、仍从后面洞豁、悄悄退出这“水帘洞”,顺原路走蛇径,溜下山去。
在这“母子山”下的“母子镇”,因“巡山虎”、对这一带的人事很熟悉,向人借一匹马,让跟随着他的其他四人之一,乘马连夜、火速赶回“望山镇、假候府”,向主人们禀报,在这里突发的不良状况、和预料不到的“恶情”。他留下来,伙同其他三人,继续观察、和盯注着是否会有新的动态、或陌生的其他外来人众出现……
当“假候府”得到报告,即便炸窝一般,惊乱一阵之后,这才平静下来,谋划对策、商量如何夺回这批“宝贝”,又如何为“雨字、雷字”两大金刚报仇雪恨!消灭这些总是跟踪追击、“阴魂不散”的家伙们!如这些“多管闲事的家伙们”不彻底除去,还是会“鬼附身”一般,摆脱不掉,永无宁时。
见“风字大金刚”更为暴跳如雷,又将报信的府丁娄罗唤过来,亲自问他:“给我听着,不要笼统,要仔细无漏的再说一遍:将你知道的详情与经过,如实的告诉我:你曾说过,发现有六七个男女,可看清他们的面目?给我描绘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回答:“因离距着较远,只能分辨男女,实在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巡山虎’将军怕惊动他们,发现我们踪迹,就从后洞豁溜出来,悄悄地顺羊肠小径下山。但是,不知那六七个男女,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在下山的途中,‘巡山虎’将军还说过:‘那围坐在‘小平塬’的几个男女,许是路经此处,暂行休歇。凭他们寥寥几数人,如何能杀戮我们四十多之众?而且,还有两位功夫强势的‘大金刚’、和二十多名不失强悍的高手。若是他们那几数人,不亚于是自喂虎口,如何会有这等能耐’?可是,那‘山候子’张立军说:‘在那邦人堆里,其中有两人从他们的形体看,好像‘训鹰兽’和‘铜烟袋’两个大叛徒’!”
“风字大金刚”问:“那这两个女子,又是什么模样?”
回答:“怕有暴露嫌疑,‘巡山虎’将军不许多瞧看,就躲藏起来了。所一,我也只是扫注一眼,见其中是两个年轻女子,好像还在扑扑打打戏闹。噢、我差点忘了?在一眼下,见有一人,从他的形体和影像,似曾夜闯我们府邸的两人中,被带钩网捕获,那稍高点的一个也在内。他曾站起来过,在向另一人挥手说什么?但因看不真切,不敢确定。”
“风字大金刚”说:“从各种迹象看,应该可以确定:就是这邦‘阴魂不散’、‘如蚁附膻’的家伙们无疑?听说在他们之中有两位女子,武功高不可测,像熊铁树那样、具强势本领的高手,也非她们三合之敌。我们前曾多次受挫,损兵折将,大都遇难在这两个女子剑下。若是这几个人,那我们的‘两大金刚’、和四十多名弟兄被杀戮无剩,也就不奇怪了。妈的,天下怎会有这样强势的功夫?简直就是‘鬼怪妖魔’!”
这“假候府”里的几个“勇士悍将”,却不服气“风字大金刚”的说法,其中一绰号叫“铜头虎”孟良古,其是“假候府”里号称“八大活佛”之一,其武功本领之强势,的确不在他们“四大金刚”之下,不服的对“大金刚”说:“看来:你老兄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且莫丧气,今番叫你看我们弟兄的,别说他们只区区几数人,即是几十上百,也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给你们的‘两大金刚’报仇!夺回曾到手的‘财宝’。现在我们是一家人,立刻叫我大哥组织人马,这就前去宰了他们,夺回‘金银珠宝’。”
这“假候府”,所眷养的武师、悍将勇士、敢死之辈,的确还要超过真的“候爷”府上。这就是他们这些邪恶的、欺压百姓、飞扬跋扈、目无纲纪、蔑视国律、横行不法、强霸一方、如“土皇帝”一般,卫护自己邪恶利益,而不受诛的资本与仗势。
正在说着,见“假候爷”陪同着“真候爷”,两位“主子”、和“假候府”的大管家、也一同走进来,身后跟着虎狼般的、是其他五位“大活佛”,个个脸上含怒,一副雄赳气昂。
这“假候府”“八大活佛”首座、其在来这“假候府”之前的绰号“碧眼雕”黄三河。此人出身绿林:因其力大无穷,武功强势超人,且又轻功卓著,被一匪邦首领看重,重金请他出手相帮,将其他一匪邦火并收归,其一人力战对方的五大匪首,并一一尽杀,使名气大震。因此,继又被“假候府”看重,重金请来府上,初时为这“假候府”的护府武师头领,继在家大、业大不断扩展之下,人口和护府兵勇也越来越众,自然,具功夫强势的悍勇斗士,也越聚越多下,便升他为“八大活佛”首座;从此便握有“假候府”“武力总督”之权。
见两位“主子”和大管家坐下来,听他发号施令一般,对大家说:“大家也都听说,真乃天有不测风云,难料恶况突发,我们开个短暂小会,商量一下,看要如何抢回‘珍宝’,趁机消灭这邦、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和‘阴魂不散’的尾随者,否则,他们仍然‘鼠头探脑’不会甘心,使我们也永无宁日。看谁有好的妙策和方案,就赶快说出来。”看来,他还是个急性之人。
“大活佛第三”说:“没啥好商量的,就直截出动人马,夺回‘金银珠宝’,宰了这几个不长眼东西!不就完事?”这家伙之前绰“摘星手”吴大魁:其更是一个狠角色,凡遇敢跟他动手者,从来决不饶恕放生,必将对方杀毙不可!
“真候爷”开口说:“你说的很对,是这个道理:清除跟随的知情者,首先就是一个初步胜利;但这许多‘金银财宝’,怎样处治才好,又该转移何处?还要寻觅一处更为隐蔽之地,严密储藏才好,决不可再漏迹现踪他人之目,这更是个关键问题。”
“首座大活佛”说:“老爷放心,我想好了,听那‘巡山虎’岳飞蝉,在初时曾告诉过我:说那‘水帘洞’中,其洞窟套洞窟,明看是个龛洞,但洞中又连着暗窟;有的从外观看、是个石缝或流水槽,是在经有若干万年,每在春来融雪化水,通过山腹之内冲刷,而形成的这一奇异、和含谜般的怪现象:若用铁棍、或是钢钎、就可轻易翘开石缝,出现一个龛洞。所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对于这批‘金银财宝’、干脆来个就地埋藏;只要我们几个严守秘密不泄,那就神鬼不知、难猜:我们会将如此‘宝贝’,还仍收藏在这‘水帘洞’中。这‘巡山虎’,因其是个猎户出身,曾常住宿在这个‘水帘洞’,所以,对洞中的秘密知道的很透彻,就让他寻觅一处,使人难易想像的、翘开一个新的龛洞,收藏好后,再行堵好,谁能料知,‘此洞无银藏有宝,即是鬼神也难料’。”
“假候爷”说:“你想的虽好,但在行作时,其他府丁等人,难说都会严守秘密不泄,若是万一……”
“主人放心!”,“大活佛”说:“届时,就我们这几个和‘巡山虎’、亲自动手劳作、收藏,再其他人一个不许参加,可保万无一失。”
“真候爷”说:“如此甚好!那就这样行动,回头我有重奖酬谢大家。”
于是,“大活佛”便率在座的、这二三五六七、包括他六名“大活佛”、和“候府风字大金刚”,计同时出动七位大将领;带领具有强势本领的悍勇猛士二十名,另挑选精悍的府丁和兵勇五百名,即刻骑马的骑马,乘坐马车的乘坐马车,一行不失威风凛凛、队伍浩荡地朝着“母子山”奔去。
一行来到三岔路口,见“巡山虎”带着其他三人忽然冒出,“大活佛”就下马问他:“那几个男女下山吗?他们有新的动向吗?”
“巡山虎”说:“没见他们下山,可能还在山上。”
“大活佛”说:“这就奇怪,他们不可能不派人回去报告……”
“巡山虎”抢着说:“我也想着,如果他们有人下山,要企图返回去报信,我就在这里截杀他!但是,从我们下山至此刻,的确未见、他们有一人下山来,也许……当我们在发现他们之前,就有人返回去报告……”
“大活佛”怒声说:“妈的!且不伦他们是否有人返回去报告,也不伦能赶来多少人马,都要宰杀倾尽,一个不留!看他们能奈何?现在,你还随我一起上山,又要用着你了。”
“是!大活佛。”“巡山虎”点头答应。继又对“大活佛”说:“不知您‘大活佛、是要准备怎样?是要先行搏杀掉那几个男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