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冷哼了一声,脚踩碎莲,摇摆着细腰,千娇百媚的跟李善存擦身而过,身也不停,朝着荡茫天境而去。李善存看着对方走远了,才飞身而去。不题。
毗湿奴手中抓着小青,看着对方一会儿咬自己,一会掰着自己的手指,嘴里也是不停的骂骂咧咧,大怒,把其往嘴中一丢,咕咚一声,咽下了肚中。
当毗湿奴把小青吞下肚中之后,一路朝着东方飞行,也不知道在空中飞行了多长时间,顿时又感觉饥肠辘辘。恰在此时,就听见下方传来一女子的求救声,低头一看,就看到一草丛中躺着一名白衣女子,似乎是受伤了,正朝着自己招手求救。
毗湿奴看着山凹的草丛中躺着一白衣女子,顿时降落而下;转过一个山坡,就看到茂草之中躺着一个女子,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躺在草丛中?”
那女子看了一眼毗湿奴恐怖的脸,吓的身体朝着后面缩了缩,嘴中啃着手指,胆战心惊的说道:“师父,我是附近一村落的民妇。在山间挖采山药的时候,被一头红黄相间的蛇儿吓了一惊;逃跑之时,不幸被石头绊倒,使得双膝、脚腕受伤,无法正常行走。我已经在此地疼痛多日,腹中也已经饥肠辘辘了。请师父大发慈悲,救一救小女子!”
毗湿奴看着丰腴的女子,虽无十分姿色,却也有万般的风韵。舔了舔嘴唇,搓着手问道:“叫我如何救你?”
那女子低着头不敢看对方,俏声说道:“师父可以去附近村中讨得一些治疗伤口的汤药,或者背奴家回家中便是。只要师父肯救奴家,救得残喘之体,定胜造七级浮屠。若有来生,奴家重重报答。”
毗湿奴看着对方,咽下口水说道:“小娘子,此处山险地陡,四周又无村落,你让我去何方讨得药汤?我乃是尊贵之体、阿修罗的魔将,岂能够背你这个肮脏不堪的村妇?人终有一死,你不如反食斋于我,岂不是两全其美。”
“多谢师父救命之恩,不知斋在何处?”那女子说道。
毗湿奴摇了摇头,说道:“小娘子,你说错了。我因仓皇逃离,腹中也已经饥肠辘辘了。量你也难活多日,不若赐予我肉食。”
“师父说笑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奄奄一息的弱小女子,去哪儿为师父讨得肉食?”那女子说道。
毗湿奴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眼下不就有现成的吗?”
那女子一愣,吓得浑身直哆嗦,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双腿在地上乱蹬,大叫:“师父说的什么玩笑话?天地之间岂有吃人的道理。”
毗湿奴一急,上前一脚踢翻那女子,一脚踏住女子的胸膛,又一脚踩在大腿上;任那女子大喊大叫,挣扎连连都无济于事。毗湿奴用手三两下撕开对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肚皮;用手朝着肚皮一撕,一腔热血喷涌而出。
毗湿奴用手捧着热血,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原本就丑陋凶恶的模样,在满脸粘满血迹之后,越加显得的诡异狰狞起来。待把鲜血吃的差不多之后,用手在肚中摸来摸去寻找心肝。但是,捞来摸去寻找不到,于是四手并用在肚中一阵子摸,只是一腔热血,并无五张六腑。毗湿奴大惊,疑惑重重。
就在毗湿奴顿感女子奇怪之时,就听见远处有人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扭头一看只见一宝相庄严,面色红润,双耳垂胸,平静如水的和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毗湿奴认出对方乃是西方极乐世界的定光欢喜佛。
毗湿奴大叫一声,连忙要逃走的时候,但是自己的手却从那女子的肚中拔不出了;自己的脚也紧紧的黏在对方身体上,挪动不开分毫。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女子的肚皮已经合拢到一处;过了一会儿,身体竟然变幻成了一块巨型的岩石,使得毗湿奴跟这个巨大的岩石融为一体了。
毗湿奴知道自己中计了,连忙挣扎连连。毗湿奴看到自己逃不走了,顿时蜷缩一团,求饶:“我佛慈悲。饶命!饶命!”
定光欢喜佛看到对方四手卡在岩石中,双脚长在岩石上,说道:“我佛慈悲!你杀孽滔天,又根基深厚,若不是看在你跟我西方有缘,我必定杀死于你。你可愿随我回西方极乐世界,共享那自在无为,终成正果吗?”
毗湿奴在地上挣扎连连,始终不得脱身,不得已说道:“还请我佛慈悲为怀,放我一条生路!弟子愿意去西方净土,皈依我佛!”
定光欢喜佛点了点头,指头朝着对方脚下的岩石一指,顿时岩石消失不见。毗湿奴看到自己被对方释放了,一连串的怪笑,双手一搓,手中就多了一柄黑烟缭绕的狼牙棒,寒风四起鬼神惊,黑雾弥漫草木枯。禽兽慌神四散逃,飞沙走石蒙耳目。
毗湿奴绰起手中的狼牙棒,鬼哭神嚎的朝着对方打来。定光欢喜佛看到对方不知感恩,右手中指生红莲,用莲托住了对方的狼牙棒。毗湿奴看到对方用红莲托住自己的狼牙棒,而兵器好似打在棉花上一般,又奋力按不下去,大喝一声,脚底生风,飞身朝着远处而去。
定光欢喜佛看到对方要走,用手一指,毗湿奴从高空跌落而下,“哎呀”的一声,摔个骨碎筋断,脏腑尽破,叫苦不迭,满地打滚,大叫:“痛杀我也!”
定光欢喜佛起身,徐徐行至对方的面前,说道:“口是心非的孽畜!刚才满口皈依我佛,为何出尔反尔,还待伤我?”
毗湿奴在地上打着滚,口中只喊:“疼杀我也!”说:“我佛慈悲。弟子知错了!弟子知错了!”说之时,身体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
定光欢喜佛微点头,用手朝着对方一指。正疼痛难耐的毗湿奴忽然精神一震,身体种种不适一去不复返;待要拿起狼牙棒朝着对方打来的时候,就看到对方镇定自若的站立那儿望着自己。待要趁对方不备快速离开的时候,又担心自己被对方从高空摔下,那感觉真是令人生不如死。
就在毗湿奴想着脱身之计的时候,忽然肚子逐渐的鼓胀起来,一丝丝的疼痛感又越上了心头,大叫:“不好!”连忙跪立和尚面前,连连求饶。
定光欢喜佛说道:“知道迷途知返了?”毗湿奴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口不能言,只能用磕头来回答对方。定光欢喜佛说道:“既然腹中疼痛,就吐了吧!”
毗湿奴听言,张嘴“哇,哇”吐着,一连吐出数十枚鸡蛋大小,光溜溜的,连绵不绝,就像一串锁链般,尽头则是锁着对方的心肝。毗湿奴看到一条银链从口中吐出,用手一扯时,顿时扯的心痛难当。
毗湿奴知道自己再次上当,欲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听见对方说道:“你这贼心不死的孽畜,我看还是在此地吊在大树上,洗心革面,然后在说皈依我佛吧!”说毕,拉扯着毗湿奴口中的银链,就要往一棵大树走去。
毗湿奴听见对方要把自己吊起,哀嚎一声,连连磕头求饶:“我佛手下留情,弟子真心知错了!都是弟子被贪念蒙蔽了心窍,做出愚昧的事情来;弟子真心知错,就请法外开恩,饶恕弟子吧!”
“你在幽冥血海中得道,不知大运,不知真假,手段残忍狠毒,怎能饶恕!”定光欢喜佛道说毕,又扯着链子走。
毗湿奴被对方扯了一下,狠狠的摔个跟头,叫苦连连道:“请我佛看在我修行千年不易,法外开恩,望我佛怜悯。”
“你若真肯改邪归真、弃暗投明,须拜我为师,我当放你。”定光欢喜佛道。
毗湿奴连连磕头,说道:“愿拜我佛为师,皈依西方净土修成正果。”
“既如此,待我放你。”定光欢喜佛说毕,松开了手中的银链,用手一指,那银链从对方肚中吐出,变幻成了一串一百零八颗珠子套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毗湿奴看到一串珠子套子自己的脖子上,而自己腹中也不再疼痛了,用手扯了扯珠子,顿时一股火辣辣感觉从手中发出,并且自己的脖子也发出阵阵烧灼感。
毗湿奴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珠子是约束自己的,顿时跪下皈依定光欢喜佛。定光欢喜佛看到对方真心皈依自己,朝着对方说道:“你把腹中那青衣女子和我徒儿的舍利子也吐出来吧!”
毗湿奴站起身,张嘴吐了吐,却只是吐出酸臭的口水来,连个指头都不曾出现,更别说是人了。毗湿奴说道:“师父有所不知,凡是被弟子吞入腹中之人,只消一顿饭的功夫,任他再高深的修为、铁打的筋骨,也会被弟子化为一滩血水不可。那青衣女子只怕连魂魄也被弟子给炼化了吧。至于那舍利子。。。。。。”说毕,偷眼朝着对方看去。
定光欢喜佛拉下脸,说道:“罪过!罪过!既然已归我佛门,日后不可再造杀孽,否则定严惩不待。”喃喃自语道:“倒是可怜我那徒儿受此杀劫了。我那徒儿命中也该有此一劫,只是不成想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阿弥陀佛!”说毕,从衣袖当中抖出法海无头的尸体,用火焚化了。
毗湿奴眼睁睁看着法海的**被火烧成了灰烬,重重的咽下口水,说道:“弟子定当领命,绝不敢违背师父的教诲。”
定光欢喜佛从衣袖当中拿出法海的钵盂,看着里面躺着的白素贞,舔了舔嘴唇,转过身,悠悠的说道:“虽然伤势颇重,但也没有伤害根基。我的弟子也是因为你才落得魂飞魄散,白白在世上走了一遭,至此落得灰飞的下场。快随我去西方极乐世界共修那欢喜之禅,岂不美哉!”说毕,看着钵盂当中天生丽质、体段婀娜的白素贞,把钵盂又放回到衣袖当中。
身后站立的毗湿奴看着对方看着手中的钵盂,竖起了耳朵听着对方在自言自语,顿生鄙夷。原来定光欢喜佛是先前是阐教的弟子,名曰长耳定光仙,因封神之战时,不奉通天教主之命,不顾教下弟子一个个横尸当野,偷的六魂翻弃道从佛。当通天教主得知对方已经投靠西方佛门之后,百感交集却又无可奈何。从此,长耳定光仙就更名为定光欢喜佛,修的乃是佛教三千大教中欢喜之禅。旧话不题。
就在毗湿奴内心叫骂对方的时候,就看到对方转过身,说道:“你肯弃魔从善,又肯拜我为师,真乃是明智之举。你心狠手辣,修为颇深,今日皈依我宗之后,不可再造杀孽。皈依我宗门,当从护发弟子做起,共修欢喜之禅,方得正果。走,跟我共参欢喜之禅。”说毕,脚生浮云,朝着西方走去。
毗湿奴看着对方离开,叹口气,垂头丧气,脚生黑云,尾随而至。
俩人一前一后转瞬间就到了西方婆娑净土,但定光欢喜佛并没有直接前往大雷音寺,而是掉头朝着东南一个寺庙而去。后面跟着的毗湿奴心里疑惑之时,渐渐的就嗅到空气之中弥漫着胭脂香味,跟着就听到下方传来阵阵男女欢声笑语,片片追逐打闹嬉戏淫声。毗湿奴低头朝着下方看去,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只见男女**不羞涩,互相缠绵扭成绳。仙女赤身在前跑,面色娇媚且嘻嘻;和尚**在后追,面色红润拉扯着。
当这些男女弟子一个个沉迷在欢喜极乐之中时,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定光欢喜佛到来了,顿时口念佛号,陶醉的弟子才一一醒悟,众人起说:“不知我佛降临,有失回避,望我佛慈悲,饶恕我等过失。”那一个个**的、衣裙不整的女子看到定光欢喜佛来了,又看到对方身后跟着一位丑陋的人,道个万福,拿鞋夺衣,羞羞答答的躲在桫椤树后,偷眼朝着对方看。
定光欢喜佛见怪不怪的看着众人**着身体,又瞄眼朝着桫椤树后的众女子看了一眼,咽下口水,神态自若、义正言辞说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欲空,空不欲色。我宗门所修的乃是佛教三千**之一欢喜之禅,理当如此。众生平等,无需多礼。”说毕,脚踩地面,看着一个个的弟子穿衣束带。
众弟子整理好衣冠,又向对方行礼。定光欢喜佛随后为众人引荐了后面的毗湿奴。毗湿奴干笑两声,一一朝着众师兄行礼。众多师兄看着对方丑陋的面孔,也一一还礼。
毗湿奴看着这么多的和尚在自己身边打转,舔了舔嘴唇,狠狠的咽下口水,心里盘算着先拿谁解馋。毗湿奴要不是看在定光欢喜佛在自己身边,不容自己造次,恐怕此时已经下了杀手也说不定。
定光欢喜佛朝着前方走去,看着手中的钵盂里的白素贞,依依不舍看了一眼,又收到衣袖当中。定光欢喜佛停住脚步,又转身朝着天庭的颛顼阵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