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你怎么就以为我爱上你了呢?”闻之,穆静晗尴尬。自己怎么会爱上他了,明明是他强词夺理,一味把自己当猴子耍。对,若不是因为他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她也不会屡次为了他生气,发脾气。
嘴硬的穆静晗丝毫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爱上南宫旭尧。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说的如此淡定,坦然。暧昧的话不是没听过,可也没有他的话说的那么直接,穆静晗只觉得脑子休克,一时难以反应过来。
“难道不是吗?”他笑声爽朗,很自然的将呆若木鸡的穆静晗搂入怀中。“我魅力无穷,你爱上我也是很正常的。我从没想过你竟然会为了我而吃醋!”
“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自恋是种病得治啊!”穆静晗瞪了他一眼,脸蛋通红,说话愈发不经过脑子。“谁吃醋了,我…我只不过是嫉妒!嗯,嫉妒你的天赋比我强而已。”
“天赋是与生俱来的,与其羡慕,还不如好好修炼。”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唇角一勾。“正好娘子是炼药师,小生有一事不明,还望娘子告知。”
穆静晗:“你说。”
南宫旭尧言语轻佻,佯装懵懂不知“自恋用什么药可以治愈啊?小生被这病魔缠身也有数年了,一直担惊受怕,恐难以治愈。还望娘子指点迷津,小生必当重谢。”
“这…”穆静晗一时语塞,自恋怎么治她怎么知道?
南宫旭尧见状挑起了穆静晗小巧的下巴,四目相对。“如今看来,娘子是为夫的唯一解药。要是娘子迟迟不救,为夫就惨了。”
周围的目光急飕飕的朝这里狠刮,俊男靓女的组合是百看不厌的。依稀听到人群中有人说道:“那是哪家的公子哥啊,好生英俊!”
“是啊,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从京城来的富家子弟,贵气十足啊!啧啧,要是我家女儿能傍上这么一个金龟婿,我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我呸,那样风流倜傥的人物哪里是你家的女儿配得上的,要我说,怀里那个肯定是公子的美妾。瞧瞧那娇滴滴的模样,美的不像话啊。”
“床头吵架床尾和么,看两人恩爱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羡慕!”
人言可畏,流言蜚语果然是比刀光剑影还要危险的东西。穆静晗狠狠的瞪了南宫旭尧一眼,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还不快走。”
“你赖在怀里怎么走?难不成娘子要为夫抱着在大街上走?如果真是这样,为夫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牺牲自己一次,抱你走回去!”
毒蛇,腹黑!天底下怎么有如此厚脸皮的人!穆静晗气结,狠狠的推了他一把,道:“你要是敢,你就抱。反正没人认识我。”
穆静晗的小推小闹对于南宫旭尧都构不成什么威胁,丧失了理智的她顶多算只野性难驯的小猫,偶尔打打闹闹,他也不会跟她计较。拦腰一抱,他坐在横凳上,左手拿着酒壶倒酒,右手抱着美人,惬意的很。
“晗儿,我一直拿景媛当妹妹,她如此对待你,可是我却不能为了你杀了她,以泄私愤。对不起。”南宫景媛极少道歉,此番低声下气的道歉也是极限了。
穆静晗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他还会跟人道歉,话语中的不自然,应该是他第一次道歉吧。不知不觉,怒火也熄灭了不少。“可是,她爱着你,而且她爱你不比我少。她肯为了你出生入死,而我却不能。”
南宫旭尧适时打断了她的话。“景媛小的时候因在皇后的千秋宴会上送了一副万寿图,从一个安国府毫不起眼的五姑娘成了炙手可热的皇后的义女。
无数人羡慕她,嫉妒她,哪怕成为了圣上亲封的雪娴公主,还是有人给她明里暗里的下绊子,甚至不允许她入上书房温习功课。久而久之,景媛被皇子,皇女们疏远,孑然一身,默默无闻。”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有一次也是这般三伏天气,三姐姐让手下的大宫女使坏,趁景媛不备的时候推了她一把,小小的身子便落在了厚厚的雪地里。景媛挣扎着起来,却又被三姐姐的大宫女死死的按在雪地里,一冻就是数个时辰。要不是我碰巧路过救了她,兴许那个大雪天她就死了。”
“然后,她便对你产生好感,身死相许?”这些话从南宫景媛的口中说出,酸涩的犹如五月天里刚摘的梅子,酸掉一口老牙。
南宫景媛跟南宫旭尧的故事就像话本子的描述的一样,南宫景媛成一个王府的五小姐变成了皇后的义女,身份显赫。也不知皇后怎么想的将一个不懂世道险恶的孩子迎入宫内,给了她公主的尊容跟待遇,却又在众多皇子,公主欺负这个新来的孩子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由着他们去。
南宫旭尧救了她,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了久闭心门的孩子的心坎里,恰到好处,温暖取缔了寒冷,成了那个冬日里唯一一抹舍不去的阳光。她的心上从此也就记住了男孩的名字,南宫旭尧。
故事进行到这里,穆静晗有一个问题一直很好奇。“你后悔过当时救了南宫景媛吗?”
要是知道日后她对自己的死缠烂打,任谁都会后悔当初多次一举救了她吧!穆静晗想亲口听听,南宫旭尧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徐徐道:“我不后悔救了她。我不会放任三姐姐欺负她,看到她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我断然不允许别人欺负她,因为欺负她就是欺负我自己。”
见穆静晗一脸茫然,他解释道:“当初她向皇后献出的万寿图是我画的。那****随安郡王入宫,宫宴处实在是太过热闹,她在嬉戏玩闹的时候,遗失了自己的寿礼。正当一筹莫展之际之时,路过了我休息的别院,因为好奇,走进了敞开大门的屋子,看到了书房处的那一副字画。她不请自来,又不问自取的拿走了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