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和北歌长相上有些不同,北歌便儒雅,南怀偏
“柔美”,或许形容男子有些不合适,不过见过他的人,都觉得这个说法合适得很。
南怀用扇子敲了敲北歌的肩膀,一脸坏笑地说:“我正好过来办事,看你这间房有人,打听一下就听说你带着一粉衣女子来了,我猜可能是妹儿你们俩个,就过来看看,你这小子,自从成了亲见你一面都难啊”说着憋了憋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北歌一边让南怀进屋一边解释到:“不是啊,大哥,今天和我同来的是初儿”想了想又强调了了下
“就是月初,柳月初,她怕热,胃口不好,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我想着这凉爽,就带她过来了,正好也答应她说带她出来吃些好吃的。”说着,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南怀倒是提起了兴趣一般,打量着北歌问道:“哎呀呀,眼前这人是谁啊?还是那个愁眉苦脸不想娶人家的那个楚二少爷么?看来这婚后生活,倒是很惬意嘛”。
北歌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南怀,生怕这话被屋里人听见,有些不好意思道:“初儿和妹儿都很善解人意,也没有那些个你争我夺的,确实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南怀见北歌这样说,心里也是替他高兴:“要是两人真能够一直这样和平相处就好了,省去了你不少麻烦啊,妹儿你是放心的,我看这月初也不想是攻于心计的女子,你呀,有福啦!”说着又拍了拍北歌的肩膀。
北歌见南怀这样说,心里更是欣慰得紧,不由地就想多说月初几句:“初儿性格好,知书达礼不说,知道的也不少,我去时常能和我就这历史朝政或是诗词歌赋或是兵法战事探讨一二,有些见解,就是朝堂上一些大人物,都不一定能想到,甚至有时候,我也是惊艳万分”。
南怀感慨到:“如此女子,定是奇女子啊,想必若是乱世,也能大有作为啊”稍稍感叹话锋一转问道:“北歌,你若是真心喜欢人家,定要好好待人家,能娶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子,想你我这样的人家,实属不易啊”。
南怀比北歌大一岁,也是已经娶妻,而妻子更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姐姐楚恩柔,楚恩柔也算是楚京数一数二的美人,只是和同样
“貌美”的南怀一比就有些不够看了,两人成亲已有两年,可是这夫妻感情,基本上就是没什么感情。
南怀驸马之身,纳妾本就不易,更何况没从未听南怀说过心仪过谁家姑娘,所以南怀的感情确实惨淡。
听了南怀的话,北歌有一瞬间的晃神,自己喜欢上月初了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北歌有些怕,有些纠结,他心里是不敢喜欢月初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配不上月初,更觉得自己若真是如此,无法面对妹儿。
半晌,北歌讷讷地开口道:“大哥,如果你是我,你会喜欢上月初么?”这话问的南怀也是一愣,良久便也了解了北歌的心思,他想对她好,又不敢对她太好,想喜欢人家,又不敢喜欢人家。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问问,你的心!”南怀意味深长地说。
说完,起身便走了,他觉得北歌需要自己想一想,需要自己静一静。夕阳西下,红色的余晖撒在湖面上,像是泛起一层金光麦浪。
月初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北歌站在床头,望着湖面,偶尔有光折射在北歌的脸上,显得整个人仿若仙人。
轻唤了一声北歌,那人才回过神来,继而笑着走到窗边问:“怎么样?睡得可好?”月初伸了个懒腰,满足地回答:“好着呢,好几天不曾睡过这么舒服的午觉了,不对,是好长时间了”一脸和往常不同的天真的笑意。
北歌忍不住拉了拉月初,让人离自己近一点,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看着眼前人的小脸渐渐变红,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自己,北歌有些得意地笑了,轻拍了一下月初的头说:“傻瓜,我们回家吧”。
月亮悄悄爬了上来,洒下几分清凉的光,屋内一片温热。又是一弯月牙春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