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恩柔公主许配给三皇子?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端王妃脸上掩不住的焦急。
“我也是这一路上听楚京和望都前来的官员说的,据说是秘密来的,奉了皇上的密旨,而我昨天又听说三皇子他也已经同意这桩婚事了”。
“怎们会这样”端王妃一脸的疑惑,瘫坐在凳子上,一半的难过是自己的好姐妹终不能嫁得意中人,一半是担心自己的夫君吧。
“二皇姐,这桩婚事不管是对你对我还是对恩柔姐,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么?”月初的眼神一直不曾离开过端王妃的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直到最后点点头,月初才放下心来。
端王妃又有些为难地说:“但是月初,凭我和我们家端王现在的身份,怕是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三皇子这桩婚事”。
月初自然也知道现在三皇子风头正盛,而端王现在也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王爷,抗衡是根本不可能的,也只好说:“我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听说二皇姐最得皇上皇后喜欢,相信二皇姐会有办法的”。
“好,我一定尽力一试”
“我最近都在西夏,住在驿馆里,如果要见我,你就来驿馆找一个叫柳君绰的公子便好,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以免惹人非议”。
此次一别,月初也就没有再打听两国联姻的事情,而是专心找起了百草药。只不过一连数日都是没有什么结果,仿佛这世间真的再也没有这种药了一般。
清早,月初刚起床就听门口小二敲门说:“柳公子在么?楼下有位夫人找您”。
月初略一想便也就知道了来人是谁,对小二说:“让夫人略坐坐,我马上就来”。
果然来人正是端王妃,只不过穿了普通的衣衫,头发简单地挽了一个西夏女子常见的发髻,看着简单又朴素,坐在驿站的角落里,看着很不起眼。
“二皇姐”月初走到端王妃的身后,轻轻喊了一声,随即坐在了对面的位置。
端王妃看见月初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他这一身男子的装扮,愣了愣才缓过神来,淡淡笑了一下说:“月初,我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可是三皇子和恩柔姐的婚事?”月初问。
端王妃点点头说:“是,就是这个事情,从前皇后待我不错,所以现在即使我们搬出了皇宫,却也是让我时常进宫侍奉,这几日有意和我提起恩柔的事情,我也只当自己从未听说过恩柔要与三皇子结亲的事情,便把恩柔如何倾心楚南怀,如何求旨嫁他为妻的事情都给皇后说了一遍,西夏女子极其注重贞洁,根本没有休妻之说,只要丈夫尚在人世,妻子便永生不可嫁二郎,所以皇后有些不太同意,再加上皇后有意从自己的娘亲中找一名适龄的女子给三皇子做皇子妃,所以有些不太看好这桩婚事”。
月初点点头说:“皇后不愿意,对我们倒是十分有利的,只是不知道这西夏皇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端王妃也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皇上一直看重三皇子,若不是长幼有序自然是早就立为太子了,只是不知这次废了太子为何没有立三皇子为太子”。
月初有些好奇地问:“怎么连你们都不知道三皇子为何没有被立为太子么?”
端王妃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觉得蹊跷,几次想从皇后那里打听,却好像连皇后都不知道其中原因”。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月初说:“对了二皇姐,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
“不知二皇姐这么长时间在宫里可曾听过‘百草药’?”
“百草药?”端王妃嘀咕了一句,有些不确定地摇摇头说:“我好像无意中听皇后提起过,不过好像是很机密的事情,知道的人也是十分的少”,抬眼看向月初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月初四下望了望,确定周围没有人才压低了声音说:“二皇姐,实不相瞒,我夫君身中剧毒,需要这百草药解毒,所以我才不远万里来到西夏寻求解药的下落,但是一直是毫无头绪”,月初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说:“二皇姐,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我查查这百草药的下落,他日端王有什么需要的,我夫妻二人定全力相助”。
“好,我回去问问王爷是否知道此事,看看能不能给你问出一二来,月初,那楚北歌到底是什么身份?”
“大楚先太子楚啸云之子”,月初的声音低低的,但是短短几个字还是犹如惊涛巨浪在端王妃心里重重一击。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又恢复到刚开始那样神色如常的状态说:“流传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月初想了想说:“除了楚京里传出来的消息,都是真的”。
端王妃点点头,看着月初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和艳羡,月初也不啰嗦,既然她问,月初便也直说:“二皇姐,你应该知道端王的志向,同样你也应该也知道我们的志向,既然我们又共同的目标,可否托二皇姐给端王说说支持我安王府的事儿?”
明白月初话里的意思,其实这些日子也听端王提起过这事儿,眼下这个合适的机会,自然是也不愿意放过,有些不确定地问了月初一句:“月初,这事儿你可能做主?”
月初笑了下,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尽管是一身男装,确实显得格外明媚,淡淡地说:“自然”。
该说的也都说了,该问的也都问了,端王妃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辞,出门却没有回端王府,而是往另一间茶楼走去。
茶楼的二楼包厢内,衣着华丽身材魁梧的男子,眼睛正盯着窗外,那方向正好是驿站的方向。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端起手边的茶杯,放到嘴边吹了吹喝了一口才转过身淡淡地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