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渐渐的跟刚来时一样,寂静的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了,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只是皱紧了没有,握紧了手中的红然剑,继续朝前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听到了声音。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苍老,沙哑,他边阴阴的笑着边说到“小丫头,你终于来了,桀桀桀桀,我等了你好久了,吸,嗯,好好闻的灵气味道,桀桀,真是一个好补品,我可得感谢你了,现在说说,你想怎么死,老夫会成全你的,就冲着你这个补品,我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本来还十分冷静的,但是一听到这老王八蛋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不知道躲在哪里的人,大吼道“老王八蛋,想要我成为你的补品,那就先打过我,以为声音沙哑,你就是反派大boss啊?别装神弄鬼的,给我滚出来”
不得不说,我还是第一次干这种脱离了冷静范畴的事情,甚至有点泼妇的感觉,可是这先前的压抑,到现在的装神弄鬼,一致的让我心里那一撮小火苗,蹭蹭蹭的变成了熊熊大火。
可能是这话太过分,又或许是对方根本没想到我会说这番话,所以难得的楞了半响,过了一会才又桀桀桀桀的阴笑道“小丫头,脾气真火爆啊,既然你那么想见见老夫,那老夫就成全了你”
随着苍老的声音渐渐消失,一个脚步声在这寂静的氛围内响了起来“踏踏踏”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这里越来越近,声音由远及近直到一米的能见度可视范围内,可当我看到对方的长相时,却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不断告诉着自己,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可不管怎么反驳,都阻止不了这段视觉上的冲击,来的更猛烈。
黑色的短发。刀刻的五官,剑眉,嘴唇依旧微微抿着,瞪大了眼睛,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在末世前曾经交易过的“王”除了吃惊,更多的则是不敢置信和一丝了然。
怪不得上一辈子没有一丝有关于这个所谓“王”的信息,怪不得,原来真实的情况竟然是这样,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可是这种情况下。即使一直活着。但见过他的人基本都死了,而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所以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
心里在了然的同时,又有点微微的抽搐感。那种感觉是难受和不敢置信,难道真的要和他作为对手吗?不想,真的不想和他做对手,不是因为什么实力原因,只是单纯的不想,这种感觉让我很奇怪,却也改变不了。
眼中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复杂神色,嘴里朝着对方站的挺拔的身材说道“你为什么变成了邪修?我记得在之前见你的时候,你绝对不是这样的?难道只是短短时间内才变成的吗?所以你现在是想跟我敌对。战斗吗?你这一切为的是什么呢?”
对方的“王”显然也被我脸上那一抹认识的神情搞的有点尴尬,不过那一抹神情只维持了一小会,随即“王”脸上的表情就猛然的狰狞和阴狠起来,嘴里依然是桀桀的开口说道“原来你跟这个小娃娃认识啊?不得不说这个小娃娃的底子真好,要不是他不做我弟子。还伤了老夫肉身,我也不会夺舍,桀桀,可惜了小丫头,这个小娃娃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耳边被这仅仅四个字,震得好像脑袋都停止转动了一般,当意识回笼时,心里就是想着怎么呢?竟然死了?他竟然死了?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第二反应是不可思议,第三反应是满脑袋空白,直到许久不说话的涵涵在此开口说话,我才知道...
当我脑袋空白的时候,涵涵事不关己的开口了“他是骗人的,这个邪修并没有把那个男人的灵魂消灭成功夺舍,其实也不是男人邪修的问题,如果那个男人在笨点,或许真被这个邪修夺舍了,可这男人够聪明,是人都说灵魂是透明状的无色体,可事实上从古到今还是有很多能看清楚灵魂的,所以灵魂也是有状态的,那么同样也是能够变化的,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这个男人不知道修行了什么,也或许是自己悟出来的,总之他现在是个小小的颗粒灵魂,根本让人察觉不到,身体上那么多细胞,他只要随便躲个地方就可以了,可是这种状态并不能持续太久,也就是说,他终究会消失,至于我是怎么感觉到的,那是我的方法,是不会告诉你的。”
涵涵的话让我不只眼睛连心都亮起来了,对于这个好像“王”一样的男人,其实我心里很复杂,并不希望对方死亡或消失,这种感觉到不是喜欢对方什么的,只是单纯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强者,不应该死亡,更不应该消失在这个末世,这个世界,所以在涵涵说这话的时候,我很激动,在脑海里对着涵涵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吗?可以让王不要消失吗?”
涵涵调笑的的声音缓缓传来“哟,你是看上他了?算了,看不看上跟我也没关系,想让他的灵魂不要消失,只有一个办法,灭了这个邪休的灵魂,在把“王”泡在空间海上岛的那口井里,他就可以一点事情都没有的继续活下去”
涵涵的话是个方向,可问题是,怎么弄?灵魂?那么玄幻的东西,该怎么去消灭?或者说根本没办法解决好吗?说的容易,我就会点法术,肉体实力强悍点,可对于消灭灵魂,这不是道士该干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涵涵猜中了我心中的想法,他声音没有一点波澜的说道“你没办法消灭灵魂,但是我可以,但是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也就是说,如果没办法达到一击即中,那么你想让活下来的人,会再慢慢的消磨中,一点点的走向死亡,而最重的结果,则是魂飞魄散”
深深呼吸,感觉真是亚历山大,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就算死了也不能怨自己,毕竟事情跟自己完全无关,死就死了,可另外一边却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必须想办法让他活下来,这么出色的人,怎么可以再时间长河中缓缓消失呢,两种想法就这么占据了全部思考,可都指向了一个目标,救”
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满是阴霾,阴狠,扭曲,完全看不出以前那个冷漠的“王”的脸,连刚才的那个死就死了尽力就好的想法都消失了,必须让这张脸,恢复到那天去赌翡翠时,对方脸上的神采,那才是自己尊重的男人。
使劲握紧了手里的红然剑,心里面在冲出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则是:不管如何,即便是受伤,甚至将要死亡,也一定要杀了对方。到了最后已经不止是为了“王”那个自己所尊重,所看好的男人,而是...我也说不清楚的感觉,只能说那种奇妙的感觉像责任。
对于一个厉害的对手,想着对方先手出手好找出破绽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先发制人,才有胜利的可能,一个瞬间移动,在对方还准备在说点什么的时候,直接开始了攻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不知道,结局是什么,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的想法化为了一个字“杀”
瞬移到对方的身后,剑还没有砍到对方,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眼中瞳孔一缩,快,太快了,为什么反应这么快?没有太多思考,红然剑尖向下,在地上划过一道道的痕迹,滑出了直到9米将近十米才停下来,也得感谢对方在开始战斗的时候,就把这一块地方的腐蚀能量消散了,能见度到达了50米,至少可以尽情战斗了。
感觉微微颤抖的手,上了一个增加速度的法术,又从空间掏出一张符纸,身体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好像一阵风一样,冲着对方就冲了过去,可攻击刚要砍到对方时,他在一次抬起脚,又踹飞了我,身上有点疼痛了,皱着眉,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速度会这么快呢?这样的话,还怎么攻击?
飞出去后,像第一次一样,在度在地上滑过,连脚底的鞋子都摩擦除了火辣辣的热度,继续皱着眉感觉着这股刺痛,同时想着这次竟然滑出了13米,深吸口气,虽然自暴自弃算不上,但是不可战胜这个词语,确实可以让人压力很大,在一次准备冲上去的时候,涵涵又说话了“先别上,对方虽是邪修,但总体来说也是用灵气在支撑,而且对方是用灵气在预判你的动作,在对方,却还没快的极致,现在的解决方法只有一个,你也能用灵力预判他的动作。”
听到了涵涵的话,思考着可行性,预判..以前都是用精神力来侦查,有时候也用来预判,可灵力,该怎么预判?刚想问问涵涵,可转念一想,要是涵涵想说,估计早就说了,何必让我自己思考呢,看来涵涵也没办法,手里依然紧握红然剑,与对方那个脸即便阴冷,阴沉的男人所表现的惬意截然不同,这也就造成了两个人的心理压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