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 1)

大雁(旁白)﹕在这个家里只有嫂子最使我有安全感,尽管她表面上对我冷冰冰的,我可不能让大哥杀了嫂子,大哥现在就像是一只猛兽,我该怎么办呢?(大雁浑身都在颤抖,连发出的长长一声“咦”都是颤抖的。)克制。

大雁长长地吸一口气,极其恐惧地踱着小步子上前。她和嫂子一起用手抓住刀尖,嫂子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盯着那个魔鬼。

(同时)大雁(向大哥乞求)﹕别动怒,气大伤身,小心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老闯的大哥(平和地向大雁)﹕我怎么可能杀了她?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不可理喻。好大雁,今天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你丈夫。

嫂子松开了双手,那个魔鬼强压心中怒火,但他仍然怒视老闯嫂子,私底下攥紧拳头吓唬嫂子,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嫂子生吞活剥了,一看到大雁在就只好忍着。

老闯哥(旁白)﹕等到人走了我再收拾你。

老闯哥发狠的表情把嫂子吓傻了,他从鼻子喘出一口大气进门了。他再也憋不住了,向天窗举起菜刀,同时,发出“啊——”的一声怒吼。大雁嫂子一溜烟逃跑了,她窜进房后的黑暗中不见了。顿时,全营子犬吠,一声接着一声跌宕起伏。大雁眼见老闯的大哥并没有追过去,向右边墙角一望,嫂子正偷窥着。嫂子见老闯哥进屋了,便大胆地向大雁走来。

大雁(小声地)﹕嫂子,你怎么过来了?

嫂子﹕没事。(各下)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里有“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嫂子和大雁同时打了一个寒噤,他们无奈而恐惧地相互对视,直到天亮。大雁再次挑水,她路过哥嫂门前,她又听到了男人打女人的声音和女人凄惨的嚎叫声。

大雁(摇摇头)﹕哎,真是个可怜的人啊,她死了都比活着要好,要是她死了该多好啊。

(下)

丫鬟甲(向丫鬟乙)﹕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上午少夫人在喂马的时候被马踢了。

丫鬟乙﹕哪个少夫人?

丫鬟甲﹕经常挨打的那个。恰逢大少爷路过,大少奶奶让他拉一把,他居然诅咒少夫人死,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让我们管。少夫人在一天的淤血中死去了。

大雁丈夫醉醺醺地回家躺下,吐得一片狼藉。大雁给他捶背,收拾他吐的东西。大雁几次三番地给她的丈夫盖上被子,甚是仔细,老闯几次三番的把被子踢开,。在暗淡的灯光下,大雁第一次将流转的目光停留在镜子里那张病态的脸很久很久,同时音乐起,音乐选自李玉刚的《镜花水月》。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十足的黄脸婆,水桶腰罗圈儿腿,面部被晒得黝黑,又带着些许病态,呆滞的双眼,额头上浅浅地留有三道皱纹,带有大量尘土的。头发乱蓬蓬的,前额光秃秃地。

大雁﹕这是我吗?我才只有二十二岁,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说话声干燥而且难听,两行泪珠直流而下。)

大雁回过头来伤心地看她的丈夫,她的丈夫什么都不知道,他正在胡言乱语,不时把牙床咬得咯吱作响,大雁欲言又止。

大雁(旁白)﹕我到底想要说什么?我没文化,就像是一个哑巴,无法表达内心的痛苦。

大雁紧闭双眼,走到百合窗前,就月光看开满枝头的花树,对花流珠。

在茫茫的谷子之间,一个年轻的黄脸婆即二十二岁的大雁,衣着单薄且破旧不堪,脸皱巴巴、干巴巴的,头发随风飘扬。她左手拎一把草,右手拎一把镰刀,正准备将手里的草放下去,再割。这时,她看到了那边尘土飞扬的路上有一位飒爽英姿的将军骑在马背上走来;张大雁粗略地看了将军一眼,低下头继续干活。就在张大雁看将军的同时,她仔细打量了这个农家少妇。

将军(旁白)﹕现在正处于太平盛世,居然还有人这么辛苦,弄得这么狼狈,看来我大宋还有待改革。天这么冷,看这村妇的衣服破旧得不成样子,怕是不能御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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