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大家都要去睡觉了,姜谷雨才听到姜长风呼唤她的声音。
来到姜长风所在的房间,姜谷雨看着他问道:“二伯,信准备好了?”
“恩,已经准备好了!你帮我带给小露。”姜长风说着拿出了已经封好的信封,只有这样才没有人能在路上打开包装。
姜谷雨看着姜长风说道:“二伯,小露是您的女儿,我希望您的话会对她有帮助。”
姜长风叹了一口气,有些疲倦的说道:“唉!没办法啊!我这个当爹的以前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真希望以后她的生活能不要像以前那样。”
“二伯,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孰是孰非也总会有定论的。”姜谷雨拿这这封信,朝着外面走去,她没想过真的要拆开这封信看一看,反正等到了姜佳露的身边,姜谷雨看姜佳露的情况就知道姜长风写的究竟是什么了。
轻轻的眯起眼睛,姜谷雨带着信封回到了房间。
结果刚想要躺下睡觉,忽然听见窗子的地方有响声。
姜谷雨赶紧下来朝着窗户的地方走去。
她发现阎秋正靠在窗子外面看星星。
“阎秋,你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觉?明天不是还要赶路呢么?”姜谷雨看着阎秋的背影,心里也有些伤心,但是一想到很快就能跟阎秋重逢,姜谷雨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阎秋看着天空之中的星光,小声的说道:“以后能跟你一起看星星的日子就少了。”
“也不一定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姜谷雨嘴角微翘,她知道自己是一定要跟着阎秋去流州的。
“你一定要每天都这么开心,不然那我真的放心不下。”阎秋说着心里其实也担心自己万一没有办法从祁家逃出来,没办法在见到姜谷雨,那姜谷雨会不会伤心呢?
每次只要想到这些事情,阎秋的心里就特别舍不得离开。
“你放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很开就从祁家走出来的。”姜谷雨是不相信有谁能真正控制另外一个人的人生。
毕竟他们又不是在皇族,有些事情肯定都能自己做出选择的。
只不过是有人来阻挡而已。
所以这一晚,姜谷雨就一直在开导阎秋。
没想到阎秋的一句话让姜谷雨有些后怕。
“小雨,你说你这么开导我,是不是因为你并不担心我离开你?因为你已经最好跟着我回流州的打算?”阎秋忽然转过身来,看着姜谷雨,眼神异常的严肃。
姜谷雨赶紧说道:“流州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我都没去过,再说家里这么多的事情还要我处理呢!我怎么可能跟着你去?我只是想说,大不了等你过年参加拍卖的时候,逃走啊!”
“真的么?”阎秋总觉得刚才能从姜谷雨的话语当中听出来姜谷雨想要跟着他去流州的口气,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姜谷雨心里砰砰直跳,原来阎秋这么晚了来说这些话是来试探她的,还好姜谷雨反应快,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要不然的话到时候是真的没有办法去了。
阎秋看了一眼天空,对姜谷雨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明天不是还要去蔡家么?早点睡吧!”
阎秋觉得去蔡家的路线刚好跟他会流州的路线相反,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但如果姜谷雨真的有办法去,阎秋觉得自己蓝也是拦不住的。
而且这么长时间,姜谷雨一直都没有承认,阎秋也没办法确定。
只能先这样了,到时候看看情况,说不定姜谷雨根本就没想过呢!他也担心说得太多,姜谷雨会真的跟着他去。
姜谷雨点点头说道:“恩,早点休息吧!明天吃过早饭以后我们就要启程了。”
两人都回到了房间睡觉,姜谷雨则是看着窗外的星空睡不着。
虽然说姜谷雨已经决定要去流州,可是初期几天姜谷雨是没有办法跟着阎秋的啊!万一阎秋在这期间受伤了怎么办?
想到这,姜谷雨实在是忍不住了,来到外面找到了阎秋的马车,看着正在马车上睡觉的卢建斌说道:“卢伯伯,你睡着了么?”
“姜姑娘啊!有什么事情吗?”卢建斌不知道姜谷雨这么晚了找他还有什么事情,但肯定不可能没事就跑过来找他。
“卢伯伯,我想……就是你能不能在阎秋去流州祁家的几天之内先确定他的安全,再离开?”姜谷雨看着卢建斌,心里特别担心他把阎秋送到以后就离开。
那样的话就没有人能保护阎秋了,纵使阎秋再厉害,一个人的话是没有办法面对那么多人的。
所以姜谷雨希望卢建斌能先在流州照顾阎秋一段时间。
“这一点你放心,我是一定不会丢下少爷一个人不管的,我也会在确定流州有人保护少爷以后再离开流州,不过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少爷,少爷是要让我把他送到以后就离开的。”卢建斌当然知道姜谷雨是真的关心阎秋了。
要不然不可能这大半夜的来找他说这件事情,所以卢建斌并没有隐瞒姜谷雨,直接跟姜谷雨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平时卢建斌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听阎秋的,但是这件事情关乎着阎秋的安全,所以陆建平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就听阎秋的话离开呢?
还是要等到阎秋真的平安了以后,卢建斌才能放心的离开流州。
反正青州的事情,卢建斌早就已经吩咐那些人去运作了,他相信,只要不出意外,就一定能在短时间内有一大片势力的。
而且当初跟阎秋很划不来的几个公子哥,后来对阎秋的感觉都很不错,他们以后对阎秋肯定也会有所帮助。
如果能借助这么多人的话,卢建斌相信,阎秋脱力祁家的日子肯定越来越近。
姜谷雨听了卢建斌的话,终于放心了不少,赶紧说道;“那就谢谢卢伯了,我是真的很放心不下。”
“姜姑娘,你就放心吧!少爷有我保护,不会有问题的。”卢建斌也没想过姜谷雨心里想着以后要去流州的事情,他只是认为姜谷雨是关心阎秋才让他确定阎秋安全以后再离开。
姜谷雨点着头,她并没有因为卢建斌的不隐瞒而高速卢建斌自己已经做好了要去流州的打算。
万一卢建斌觉得这样很危险,说什么都不让姜谷雨去的话,那么姜谷雨的心事肯定会被阎秋知道。
阎秋为了姜谷雨的安全,说不定很快就会说出自己的身份,那样大家都知道阎秋的身份以后,姜谷雨再想去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姜长行和张明花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一定不会允许阎秋回去,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姜谷雨知道姜长行一定会认为他们是大人,所以他们的抉择就比姜谷雨和阎秋的想法要更安全。
实际上这种事情,姜长行和张明花是真的帮不上任何忙的。
所以姜谷雨只能等以后到了流州再说。
简单的跟着卢建斌聊了几句以后,姜谷雨终于放下心来,回到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谷雨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来到外面,没想到是阎秋想要趁着大家都没醒就跑掉,结果被姜长行发现给拦了下来。
姜谷雨走到阎秋的身边,看着阎秋说道:“你就那么担心我会跟着你去?”
姜谷雨知道,阎秋肯定是担心姜谷雨跟着他,所以才会一大早就溜掉。
好在姜长行早就起来了,拦住了阎秋。
说这句话的时候,姜谷雨是靠在阎秋耳边说的,声音很小,没有人听得见,阎秋也觉得自己这样会引起怀疑,所以说到:“我这不是担心大家还要因为我回去的事情觉得分离难过么?”
“好啦,不过是回青州而已,我们又不是见不到面了,你还以为谁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难过啊?”姜谷雨打趣到,希望阎秋能留下来好好吃顿饭再走。
总不能让阎秋饿着肚子上路吧!
阎秋听了姜谷雨的话,知道现在回绝肯定会让姜长行他们心里不舒服,就直接跟姜谷雨回了房间。
“阎秋,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能不能别这么见外?”姜长行跟着姜谷雨和阎秋走到屋子里面,看着阎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这个孩子的心里放轻松一些。
总觉得阎秋经常把他自己的心紧紧的悬在一起。
听到姜长行的话,阎秋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都已经在姜家这么长时间了,他可是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了他的亲人,从来没有真的见外过。
这一次还是因为担心姜谷雨,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没想到让姜长行误会了。
“爹,阎秋大概是因为觉得我们现在太累了,所以不想让我们起早给他做饭。”姜谷雨赶紧帮阎秋说话,怎么也不能让姜长行误会阎秋啊!
阎秋也跟着说道:“我也是想着现在家里的客人太多,我要是直接走了的话免得大家送我。”
“阎秋啊,你是好孩子,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想着我们,是想着你自己以后的生活,千万不要为了我们去努力什么。你自己的路,是要靠你自己去走的。”姜长行知道阎秋一直都在为了家里面的事情操心。
一次又一次的让姜长行都觉得很过意不去了。
要说姜谷雨,每天每夜的为家里操心,姜长行的心里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好歹姜谷雨也是他们从小带到大的。
可是阎秋跟他们在一起才多久的时间?
就要为了家里面一直在接受一些本来不属于他的压力,这让姜长行觉得很对不起阎秋。
当时的确是救了阎秋一命,但阎秋也没少帮家里面做事了,总的来说,阎秋并不欠姜家什么。
“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做些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只是出门在外,也很不放心家里的情况。”阎秋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虽然阎秋嘴上说着等到拍卖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
但回到家里以后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谁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能逃得出来。
“家里面的情况你就放心吧!现在虽然说有什么恶霸或者是劫匪,但是村子里面一直都很太平,估计他们平时也不会出动的。小雨也就是出去以后走的路太偏了。”姜长行说着又回过头来看着姜谷雨。
姜长行看着姜谷雨的表情非常严肃,生怕姜谷雨听不进去似的大声说道:“以后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在一个人出去,尤其是不能再乱走了,知道么?”
外面要是大家都在的路上,姜长行看敢肯定不可能会有人真的出现抓走姜谷雨。
肯定是姜谷雨走的路太偏了,才会让那些人抓住机会。
姜谷雨赶紧点头,这件事情她是一定要让所有人放心以后,才能做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否则做什么事情姜谷雨都不放心。
“知道啦!经过这么一次我还能没记性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会记得了。”姜谷雨之前被抓也不能完全怪姜谷雨,实在是因为对方太狡猾了。
当时姜谷雨没有任何办法反击,只能跟着他们离开,万一村子里面的人被他们伤害到了可就惨了。
张明花在听到外面有声音的时候就赶紧起来做早饭去了,因为她知道姜谷雨和姜长行肯定能把阎秋留住。
倒是陶师傅等人没有听到声音,睡得很好,方郎中也没想过会这么早,所以还在家中悠闲的吃着早饭。
只有崔郎中一个人神叨叨的站在院子的角落里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期初,姜谷雨还以为他在方便,但家里明明有茅房啊!而且方便的话貌似也不会一直站在那里不动。
这一动都不动的让姜谷雨很好奇,不知道崔郎中这一大早的怎么就站在那里发神经。
“阎秋,你去看看崔伯伯在做什么?”姜谷雨怕撞见什么尴尬的事情,所以还是让阎秋去看看。
阎秋顺着姜谷雨的眼神看了过去,看到崔郎中站在墙角,一个人不知道在嘀咕一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