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回来了,我要先回去一趟。”他拿起自己的风衣准备就走,奶奶也从沙发上一下站起身,“我也跟你回去,我倒是要看看是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绑架我的孙媳妇!”
奶奶霸气侧漏,此时的就像是个女土匪一样,依稀还能看见她年轻时候的样子,顾爵替奶奶把车门打开,随后自己也坐上车。
回到家的时候大老远在车里就看见了守着门口的好几个佣人,按了按喇叭示意他们开门,一心急切可能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盛小沫的身上,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这附近还有人在不停的徘徊着。
他看到胡姨不知道在和盛小沫说什么,她们都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要不是顾爵突然眼尖的看到了盛小沫脚上的伤痕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进去。他直接进去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手握住她的脚,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什么看了许久才听见他说:“胡姨,去把药拿来。”
胡姨听见了赶紧点了点头,在路过顾奶奶的时候还顺便低唤了一句老夫人好,也不知道顾奶奶她有没有听见,反正是没有任何回应,胡姨自然也不敢去计较这些事情,毕竟她是佣人而别人才是真正的主人。
屋子里就只剩他们两个,默默无言,就在盛小沫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来缓解一下这气氛的时候,男人却突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她沉默半响才缓缓伸手将他的腰环抱住,把头买进男人的怀里,也不曾抬头看过男人一眼,也或许是她不敢和他对视。
“对不起。”男人只是说了三个字,却有着无数的隐忍和挫败感,他是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迟迟没能找到她的位置的话,那也不会让她受到那么多的伤害,伸手摸了摸怀里女人的头顶,顺着她柔软的发丝从上往下。
盛小沫什么回答也没有给出,只是环在他腰上的手越发收紧。一直在门口等待着的顾奶奶见状也就没有进去打扰两人,刚好转身结果差点和急走而来的胡姨撞在一起了,老太太这心里吓着肯定是被吓着了,不过不想要打扰到里面的人,就只是沉着一张脸独自下楼去了。
胡姨委屈的看着老太太的离开,心里很是愧疚,不过她也不敢追上去和老太太说对不起,于是也就只好是把这道歉之意用在顾爵身上,在走廊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拿着东西赶紧进去了,“顾先生,医药箱我一起拿来了,我刚刚看过了,这药箱里面大多数都是治疗外伤的,我先去打一盆开水过来给太太擦擦脚吧。”
“不用了,胡姨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对了。我奶奶呢?你有看见吗?”男人说完还往卧室的门口看了看,结果什么人也都没有看见,就顺口问了胡姨。
“老夫人她刚刚才下楼去了,先生是有什么事吗?用不用我去叫一叫老夫人?”胡姨退到门口安静的等待着男人的回答,没一会儿就听见男人的回答,“不用了,奶奶在楼下就行,把奶奶照顾好一点,我先替她处理好了伤口在下去。”
顾爵说完就示意胡姨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给关上,一直在他怀里眼前处于一片黑暗的盛小沫就像是睡熟了过去,可是只有盛小沫自己知道,她不过是被黑暗包围住了,在没有其他的精神来注意其他的事物,这好几天以来,她终于可以在自己想要的怀抱里放松沉沉的睡过去了。
“小沫?盛小沫?”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稍稍退开一点点,见怀里的人已然是一副熟睡的模样,心底一软,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平,有很多的话都想要问她,可是这些话到了喉咙处的时候却犹如卡了一根刺一般,疼痛不已。
用棉花沾了沾酒精,看见脚上的伤口因为洗过澡的原因而在泛白,一边轻柔的替她擦着一边温柔的吹着风,想要她的疼痛感能减少一点,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除了有一些地方在上药的时候让她时不时的皱了皱眉头以外也在没有其他,就只是为她擦酒精消毒这一件事他就花费了半个小时,可见他的仔细和认真。
盛小沫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才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搭在腰上的手就一下子将她紧紧的捁住,只听见身边的男人说:“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没人敢来的,睡吧不用怕……”
原来是以为她做了噩梦,不过从男人的表现来看她似乎是做了不止一次的噩梦,可惜现在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不然的话顾爵就能看见她眼底的一片温柔,嘴角想要微微上扬,可结果并没有如意,想了想他反正也看不见,就语气充满笑意的说道:“呵呵,你还没有睡醒吧?我知道我的身边有你,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下次的时候不许再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哐我了,不然我可是会挠你最害怕的痒痒。”
她这充满威胁的话语对男人并没有什么用,她就算是真的挠了他痒痒也只会是得到一个让她失望的结果,那就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怕痒,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混蛋说的她居然还相信了。
此刻的她双手被男人仅仅是用一只手就给紧紧的控住住了,就在顾爵张嘴准备开口对她说话教育她的时候却被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柔软还有这一丝冰凉的吻给堵住了所有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由被动重新掌握住主动权,攻城掠池着她的嘴唇,可是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分开时还牵扯出一丝银丝,大拇指替她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你为什么这么主动,嗯?是在害怕什么吗?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
男人知道她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不用去猜就这么简单明了,他知道她还心有余悸,是他给她的安全感依旧还不够,这就犹如他这几天的无能为力,明明是有这个能力,可却就是迟迟的不能追查到她的消息,这一次不仅是盛小沫受到了伤害,同时还成为了他们两个人的伤。
“难道我主动不好吗?为什么我主动一次你就觉得这是一种不正常的表现呢?你说的对,我是在害怕,我害怕我在也不能见到你,害怕李九煜这个神经病,可是我都熬过来了,觉得只要还活着只要自己还是正常的那就没有必要去难过什么,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因为我这几天不论何时我都在疯狂的思念着你,想着你能快点找到我,然后替我狠狠的教训他。”说到这里盛小沫突然停了下来,双眼就这样紧紧的锁在他的脸上,半响才缓缓开口说道:“呵呵,虽然很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而我也刚好不在单纯的将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却突然发现原来靠自己逃跑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家伙的家就离这个地方不过几步之遥而已!哦,对了你并没有问我呢。”
她的最后一句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关心她,顾爵注意到她说的那个几步之遥,眉头紧皱想起胡姨那个时候在电话里说过的话,脑子灵光乍现,突然就想起在别墅这附近徘徊的那些人了,他没有任何的迟疑,想要起身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盛小沫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似乎是有意不让他起身。
“小沫!?我要先去打个电话,门口那些人是不是就是李九煜的人?看来他还真的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果然是越危险的地方就月越安全,没想到我这么强劲的一个对手居然才只有二十岁,明天我给你安排一个心里医生吧?”男人也没有强行的将她的手分开,只是手撑着床垫俯瞰着她。
等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了,见盛小沫还是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无奈低叹一声,“好,我不去打电话,饿了没有?饿了的话就起来了吧,奶奶她还在楼下的,你要是是不想看见其他的人的话那我们就不下去,奶奶她也会理解,嗯?”顾爵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想要尊重她的意见,她也才刚刚回来,也是担心她现在可能也没有想见到别人的心情,所以才开口询问她。
“不用了,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你是担心李九煜的精神病也会传染给我吗?呵呵,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就听你的吧,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害我的。”她说的云淡风轻依旧是笑嘻嘻的,眼泪顺着她的眼尾快速的消失在枕头之中。
男人结巴,一时哑口无言,他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为什么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错过了最好的回答时机让他说出的解释显得很是苍白无力,也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她自己,“洛洛的爸爸,呵呵,洛洛的爸爸,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