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往常一样,试试这小船有没有破‘洞’,撑着桨划至河中央,突然,船身被掀了起来,我站在船头,被那大‘浪’高高的举起在空中,好在我反应的快,迅速将船桨向反方向撑,船便慢慢往岸边靠。后来,快到岸的时候,船的后面又被那怪物一拱,我就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拱着飞上了岸!
好在那水怪对这条破船的兴趣不是很浓,一道黑影在那船边晃动了几下,便向远处跑去了!当时,我真是捏了把汗呀!”
潘润冬早年读过一些书,所以说起自己的故事很像在说书里的事情。豆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继续问道:“那后来潘爷爷还见过那水怪吗?”
那潘润冬许是在河边寂寞惯了,再加上面临着失业的风险,好些天提不起‘精’神来,突然来了这么个丫头爱听他说话,一下子来了兴致。
他坐起身来,将头上的蓑帽放下,正张嘴准备继续讲,突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年轻的男人打断了他,豆豆认得他,他是村里头那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名叫张赖。
大家都那么叫他,他人都二十多了,既不种田,也不会读书,整天就只知道在村子里到处晃悠,家里念他是个男丁,还非常宝贵他,可是村子里的人却都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豆豆,你别听他胡说,那水怪我见过,哪里像他说的那样,跟条鱼似的。水怪水怪,肯定是水里的怪物,怎么可能还长得跟条鱼似的!这个老头呀就只见过鱼,所以在这里跟你胡吹呢!”
这话一下子惹怒了潘润冬,他立刻站起身来,一身的蓑衣也跟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这话说清楚点,年轻人,我活了这么大岁数,难道还会说谎话不成。再说了,我整天呆在这河边,我没见着水怪,反而被你看到了,谁信呀?”
这人老心却不老,潘润冬对着张赖挥了挥拳头,表示自己还可以暴打他一顿的。
“我前几日见的那水怪才是真的水怪呢!它全身都长满了又长又黑的‘毛’,嘴巴还微微向前突起,它那时在岸边坐着,像个人似的。一边还用它那满是黑‘毛’的爪子挠自己的背。看着就像只水猴!没错。肯定是水猴变的。”
豆豆听他描述的这么真切,也有些相信,可是这样一来,那怪物的模样就更加不可琢磨了。
突然。来了一个‘女’娃子,一看就知道是住在这附近的老廖家的‘女’娃,名叫廖娟,她素来胆大,村子里的男娃都怕她,曾经有个男娃被她给打的一个月下不来‘床’,当然是男娃先去招惹她的,所以,她便理所当然的不需要为此事负责了。
“豆豆姐姐。你们在说那水怪吗?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上回给王妈送米的时候路过小河边,我看到了的!那水怪刚好从水里抬起头来。分明就是个人!她的脸很漂亮。头发又黑又长,应该是个‘女’人!可是,她有条长长的鱼尾巴,尾巴上面全都是亮闪闪的金‘色’鳞片。”
要说刚才两个人说的让豆豆感到困‘惑’,这廖娟所说是直接让豆豆彻底不相信了。她说的应该是美人鱼吧!只在那希腊故事里头出现过,怎么可能会从这条小河里头跑来一条美人鱼!再说了,那都是人们的幻想而已。
果然,不仅豆豆不相信,这潘润冬和张赖都不信,他们俩一个继续坐下来‘抽’起了卷烟,另一个则站在那里,一脸的不屑。
“我说,廖娟哪,你不要没事瞎掺和行不行,水怪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第一个跳进水里让她把我抱住咯!”张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了个天底下最好笑的故事。
“就是,你们两个‘女’娃娃还是少来这河边,这河边自从出了水怪,是有很重的邪气的。”潘润冬挥挥手,就要赶她们两个走。
此时廖娟她爸找来了,看到廖娟跟一老一少两个大老爷们在那里说话,可气的不行。
“廖娟哪,快点跟我回去,你妈喊你帮忙做菜呢!家里弟弟妹妹都还需要人看管,你倒跑到这边来瞎侃了!”廖娟他爸揪着廖娟的胳膊就往回拉。
这廖娟哪里会听,自己刚才对水怪的说法没一个人信呢,她若不说服他们心里不甘哪。廖娟努力挣脱掉她爸那青筋暴‘露’的胳膊,双脚在地上死蹭着:“我不走,就是不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廖娟的脸上。只见廖娟她爸站了起来,指着她大骂:“你个小杂种,‘女’孩子家家,不在家呆着,总是出来疯野,你爸我容易吗,我们一家子迁到这边住,就为了能吃个饱饭,你倒好,一点不懂得替你妈分担,成天出来跟人家打架斗嘴!”
廖娟捂着红红的脸,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凶狠的看着她爸:“我今天就是不回去!你成天就知道打我,你不是个好爸爸!”
廖娟她爸可能也不是第一次见廖娟这样顶撞他了,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说道:“我前几日便看到那水怪,水怪就是在河里淹死的一个‘女’人变的,是个‘女’鬼,你要是这么喜欢呆在这里,那你就别再回去了,跟这个‘女’鬼作伴吧!”
不知廖娟他爸是故意吓唬廖娟的还是当真看到了什么,反正他的话旁边的两个爷们是相信了的,只见他们俩面面相觑,表情凝重。
豆豆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的溜走了。再这么讨论下去,还不定说什么这水怪是七仙‘女’下凡呢!豆豆揩了把额头的冷汗,对村里人口无遮拦的说话有些畏惧了,不过,他们的想象力确实是非常的丰富。
回到家,娇娥刚好醒来了,感觉她是好多了。比早上看上去多些‘精’神,豆豆再帮她炖了些内服外用的中‘药’,娇娥喝了便‘摸’着墙在屋子里到处走着,锻炼‘腿’部肌‘肉’的力量。
晚上,豆豆趁娇娥睡着之际,偷偷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带着一盒火柴,一个人走出这老屋,来到外面。
夏季的夜晚虫鸣青、蛙叫不断,豆豆从一条熟悉的小路绕到屋后的河边,此时河水在月光的反照下发出暗黑的‘波’光。
一阵风吹过,岸边的大杨树叶子被吹的哗哗作响,豆豆慢慢地走近那条神秘的小河,周围安静极了,能听到脚踩过青草的嗦嗦声。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豆豆立刻被一股湿冷的力量震倒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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