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也不与李源多说,自己跑到田边扑蝗虫。
扑了好半天,才捉了三只蝗虫。话说这蝗虫会蹦又会飞,豆豆又很惧怕水田里的蚂蝗,不敢下田去捉,所以捉不到也正常。
旁边的李源见了,叹了口气,低声嘟哝着:“这丫头,还有这玩的心思,恐怕要把她给送回去咯!”家里没粮可吃了,少一个人,就少一张嘴,反正豆豆在城里会过得很好,不需要他们担心,何必让人家跟着一起过苦日子呢!
“那你就帮她捉捉蝗虫呗!”王月华虽然头还有些晕,但还是推了推李源道:“她走了估计就不会再来了,就当是帮她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吧!”王月华满眼的不舍,静静地蹲了下去,坐在羊肠小道的一丛茂盛杂草上。
“哎!何苦来!”李源叹了口气。就打了个赤脚淌进水田里。
一脚踩下去,泥巴就快接近膝盖了。毕竟是经常和田地打‘交’道的人,这李源捉起虫来也是相当的快。
不一会儿,就用一个麻袋捉了好些的蝗虫。他将一根粗绳的一端咬在嘴里,手握着绳子不停地在束紧的麻袋口缠绕着,然后系了个活结。
豆豆显然是注意到李源也在帮忙捉虫,手上的动作明显放缓了许多。
“给,你拿去玩吧!这么多的黄子够你玩了!”在李源看来,豆豆扑这些蝗虫无非就是为了玩。
看着这么一大麻袋的蝗虫,豆豆欣喜若狂:“谢谢李叔!”
豆豆拎着这个大袋子就急急地往家里赶,话说这蝗虫在麻袋里四处蹦跳着,提起来并不重。
到了家,豆豆直奔厨房,她立刻烧了一大锅的开水,待水烧开后。就将这些蝗虫给倒了进去。待这些蝗虫都被煮的不动了以后,她又将他们全部滤水捞起。
接下来,豆豆拿了个大竹塞。在井水边仔细地将这些煮好的蝗虫清洗了两遍。同时让娇娥帮她把灶膛的火给烧着。
做完这些,豆豆拿来一小袋的面粉。将这些面粉倒入一个盆里头,兑上水,撒点稀盐,‘弄’成稀糊状,然后将这些蝗虫一一的在稀糊里头滚上一圈,紧接着往锅里倒上一小瓢油,将这些滚过面粉的蝗虫少量的放进锅里头炸。
蝗虫被炸得金黄金黄的。因为裹着面粉,所以也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只是一个个金黄‘色’的团团。
待完全做好这些,锅里的油就只剩下一点点了。可豆豆还是用铁瓢将他们全部捞了起来,放进一个小碗里备用。
刚刚用铁刷洗完锅,其他的姐妹就跑进来了:“这是什么呀?好香啊!”
七妹八妹趴在灶台上看,娇娥轻打了一下她们的手:“等一下,还烫着呢!”
豆豆见了七妹和八妹。想起她们前世的时候都在这场虫灾中死去,不由心颤了一下。
“让她们尝尝吧!烫就吹一下!”豆豆有些心软了,帮他们俩拿来两个碗,各装了一只蝗虫。
七妹看着那金黄的酥脆的东西,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好吃哦!”
娇娥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东西。因为知道是蝗虫,所以不敢做声。
八妹这边使劲吹了两下,便等不及的咬上了一口。
“嗯,真好吃!软软的,脆脆的‘肉’‘肉’!”八妹也不多说了,两三口便将这蝗虫面子给吃了下去。
七妹见了也不甘示弱,往嘴里一扔,细嚼了两下吞了下去:“我还要!还要!”
“我也要!我要多吃一些!”
豆豆笑了,娇娥却是看得心惊‘肉’跳。
“真的那么好吃吗?”娇娥不禁疑‘惑’地问道。
“嗯嗯,娇娥姐也尝尝,真的是比姆妈做的大‘肉’还好吃!”七妹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灶台上的盆,显示出很强的*。
“什么好吃的东西呀?在院子里就已经闻到了!”隔壁家的婶娘刚好过来串‘门’,想找王月华说说这虫灾的苦闷,没想到刚走到院子里就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她偷瞄了一眼灶台上的那个盆,吧嗒了几下嘴巴。
“婶娘来啦!那快坐下尝尝我们的新菜吧!”豆豆热情地招呼道,虽然平日里,豆豆对这个爱说人是非的婶娘并无太多的好感,可是,正因为如此,如果她吃了这蝗虫面子,说好吃,那么就有人为她撑腰,在王月华他们面前也好说了。
豆豆很快给婶娘盛了两只蝗虫面子。
这婶娘刚刚从荒凉的地里回来,辛苦忙活了一早上,可地里的庄稼都被吃光了,又累又饿,一看到刚刚炸好的这东西,立刻两眼放光,不客气地用手拿起来便往嘴里塞。
“好吃吗?婶娘,您忘了拿筷子了!”豆豆微笑着递过来一双木筷,婶娘嘴里包着东西,不便说话,只是拼命的点头:“嗯,真是绝了,味道咋这么好呢!以前好像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豆豆,你这是从城里学来的吧!”
豆豆笑着点点头,自己也拿来一个蝗虫面子慢慢嚼着吃,还真是,味道真不错。
正在这时,王月华他们走了进来,李源看着婶娘一脸的厌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话说,家里本来就快断粮了,却见这隔壁的婶娘过来吃他们家的东西,李源是一万个不愿意。
王月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抬眼看了看灶台上的那盆东西,只见一个个长条形的小面团,被炸的金黄酥脆的,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趁我们不在家,就‘乱’用家里的油面,还像话吗?”王月华毕竟是家母,吞了口口水,严厉地呵斥道。
“哎,我说月华妹子啊!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哪家不困难啊!能吃一顿是一顿了,也难为你家的豆豆这么用心,为你们准备了这么一盆好吃的东西。像我家那几个娃,成天就知道疯玩,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为家里做点事呢!”婶娘是吃了人的嘴软,立即上前劝说道。
“不是我舍不得,只是,这,看看,这么一大盆,要费多少油啊!现在的油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月华指着那油壶说道。
突然,又是一愣,她发现那油壶里头还剩下很多油,好像和早晨炒菜的时候差不多,基本没少多少。
这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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