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纳库鲁的Safari(1 / 1)

那库鲁的safari

下午我们的车开进那库鲁国家公园,今晚我们就要住在公园里的lakenakurulodge酒店中。这是一处很有特色的hotel,大餐厅由数根柱子支撑,四周没有遮挡,我们就面对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地平线的尽头与蓝天白云接壤,野生动物就在你面前溜达,真正的马赛人身着色彩鲜艳的披肩,拄着棍子行走在你的视野内,令人心旷神怡。在这样的地方就餐,吃得能不多吗?而且饭后,立即有人表示想端杯咖啡在此消磨一个下午,例如小殷等闲杂人等,绝对禁不起舒适生活的诱惑,当然还有我。不过下午的行程我们没有一个拉空的,因为就像一句广告词说的“精彩不容错过”。

午餐后我们乘车在那库鲁公园,进行来非洲以后的第一次safari。

safari又叫猎游,意思是寻找、发现与追踪那些野生动物。

在国家公园是不允许徒步行走的,一为游人的安全,二为不要干扰动物的生活。我们乘坐越野车,泰迪把上面的天窗打开,大家立即兴奋起来。尽管还没出发,我们已经端着“长枪短炮”站在车上,把头探出来了。

那库鲁湖国家公园,位于肯尼亚首都内罗毕西北约150公里处,占地200平方公里。而国家公园距离那库鲁市区不过是几公里,一道围墙悄悄隔开人与动物的区域,围墙两边的主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在恣意地生活。人类可以乘车造访动物世界,动物们也偶然到人类居住的地方流连散步,这种密切的互相往来,也只有热情奔放的非洲大地,才有这样的胸怀和手笔。

我们的两辆车结伴而行,进入草原、密林、沼泽与山地,羚羊和斑马换着法子赛跑,不断提高着自己的逃生技能。鸵鸟与珍珠鸡总喜欢徒劳地煽动翅膀,只为奔跑的时候虚张声势。号称草原五霸之一的大水牛,成群地徘徊在我们身边,距离之近令人兴奋。雄性水牛有着一对弯弯的角,其模样有点像香港特区的**官。温柔的草丛里却蜷伏着一窝狮子,我们在他们身边停下,它们也同样以注目礼回赠。一头雄性瞪羚傲然地带着它的一群妻妾子女漫步,而几十米以外,十几只“小光棍”们正在练习搏杀,以期有一天能得到众多母瞪羚的青睐,从而收复自己的失地。远远地我们发现了珍贵的黑犀牛和白犀牛,这时长镜头开始发挥作用,我们把最有利的位置让给二苗与阿振,好让他们的长焦有用武之地,其他闲杂人等均自觉地靠边站,负责扫扫边。

田梅基本没掏家伙,但坐在车里一直在指挥,指挥得我们团团转——二苗,赶紧把羚羊的脸拍下来。二苗直接窜出窗口上了车顶。——刘振东,远处有只海耶那(鬣狗)正跑呢,快录呀。刘振东一边录像一边还赶紧同期录音:“鬣狗大名叫海耶那……”——李立风,狮子正对着你,你倒是干呀。我赶紧把相机对准狮子的脸,心里嘀咕,她什么时候混成领导了?我刚按下快门,泰迪就把车启动了,他想找个更好的角度让我们拍摄。哪想到站在车顶的二苗脚底无根,一个栽歪从车顶顺天窗掉进车里,吓得我们一身冷汗。也亏了她身手还算敏捷,宁愿往车里掉,也没摔在车外,那里可趴着一窝狮子呢,这么大陀的“荤菜”从天而降,得让它们消受好几天呢。于是我第一次行使“领导”的职责,严令:任何人不允许站在车顶,坐在外边也不许。出来玩再弄个“以身殉职”,上哪领抚恤金去呀。当天晚上,二苗让我查看她腰腹的淤青,三天后淤青变成紫红,临走那天才渐显淡粉。

若问这世界上最传奇的是哪一种鸟?除却那可浴火涅槃的凤凰,得票最多的应该算是火烈鸟了。若说世界上哪里是观看火烈鸟最好的地方,除了那库鲁湖国家公园,恐怕地球上再也找不出可以与之媲美的地方了。

这里真正是一个鸟类的欢乐天堂。那库鲁湖位于东非大裂谷底部的湿润之地,由于地势低洼,水流从四面八方汇集至此却无法散去,夹杂而来的大量熔岩土沉淀湖底,这才滋养出得天独厚的优渥条件,让鸟类能安心地在此生存栖息。

在那库鲁国家公园,到处可见飞鸟的倩影,它们时而振翅于天空,时而啄食于水面,翱翔与叼啄中留恋着自己曼妙的身影。褐鹰。长冠鹰、大鹈鹕在这里渐次飞起,吸引着慕名而来的众多游客。尽管鸟儿在天空各展雄姿,我们最期盼的仍然是那颇具传奇色彩的火烈鸟的身影。

但是天阴上来了,时间不允许我们去往那库鲁湖边,大家满心遗憾。泰迪安慰我们,明天早晨我一定带你们去湖边,保证让你们看到火烈鸟。

这一夜,很多人是在惦记中入梦的。

第二天,不用叫起,全体人员就早早集齐了。泰迪和阿加西对我们的纪律性表示了诧异。肯尼亚人生活节奏缓慢,说“七点集合八点到,九点出发正可好”应该是他们的生活写照。我们的准时,督促着他们也比较遵守时间了。其实,这不是有火烈鸟的念想吗,要搁平时,睡懒觉的得在多数。我就睡过23小时的连轴,那一个小时是饿得实在受不了,起来吃东西去了。

昨夜一场豪雨,今早天还是阴的,草原鲜润欲滴,远山青黛,腰间还飘渺着轻薄的云纱。在与天边接壤的那库鲁湖边,我们终于见到了成千上万只火烈鸟,像列阵的千军万马,如大片的落霞覆盖,似万丈织锦飘入人间,词穷之际,也会脱口而出——下饺子的一般。

火烈鸟身短腿长,别致的嘴角尖端呈钩状,便于捞起美味的水藻。这种富含蛋白质的水藻也含有一种独特的叶红素,正是这种色素影响的结果,火烈鸟周身粉红。这是一群极具性情的鸟,它们总是集群而居,从不离弃,团结是他们不变的信念。若是快乐它们便于湖中欢快地挥动双翅翩翩起舞,湖光鸟影中,红身红影交相辉映,分不清哪是实景哪是倒影。若是不开心,便集体沿着湖边走上一段,徜徉中将一切郁闷释放。若还不能排遣心中的郁积,便展翅发泄于天际,仿佛一大片红云祥瑞忽然降临,令人惊讶又惊喜。

记得一位鸟学家讲过这样一件事,在加拿大一个小岛上飞来一群火烈鸟,但它们数量很少,总是不能定居。为了让它们安定地栖息下来,人类在火烈鸟生活的地方安置了无数大镜子,让火烈鸟以为自己生活在庞大的族群中。但火烈鸟根本不上这个当,他们举族迁徙再也没有回来。褪去了神话色彩,朴实的火烈鸟满足而快乐地生活在这里,同那温和的那库鲁湖一样,洗尽铅华的低姿态总是衬托得它们格外可爱。

为了拍出理想的照片,所有大机器全加上长焦。尽管没有阳光,但机会难得,二苗把三脚架支在湖边,拉开了大干的架势。这实在是一个观鸟的天堂,就算呆上一整天,也看不够火烈鸟千变万化的舞姿,和它们之间神秘的交流细节。记得那年我在新疆天山拍片,成千上万的天鹅聚集在九道湾开会,然后便扶老携幼地列队南飞印度。起飞出发的一刹那,铺天盖地,呦鸣震天,无比壮观。那一刻,我们无不受到莫大的震撼与感动。

群飞群止的火烈鸟同样令观鸟者们兴奋异常,二苗和小殷穿着鞋就下了湖;田梅也想拍一张带倒影的镜头,让小殷“蚂蚁叼蛆”般地往水里背;玉梅在湖边跳了又跳,以期拍出一张人悬在空中的照片;升生在每人的相机中都留下了她经典的笑容;田华与齐滨总是中规中矩,摄影师二苗急得大喊:“表情嚣张一点会不会?”老邢与小殷不时做出亲密状,想留下与火烈鸟一样团结的证据;金东红一副敬业摸样,但屡屡往水深之处踱步不知想干嘛;海纳带来一条裙子,成为众人的道具,田梅手提裙裾,努力做出杨丽萍的孔雀状;二苗穿上则像展翅欲飞的老鸹……刘振东在车上远观,把众人失常的百态一一收进录像机。小海纳是我们一行中唯一的年轻人,娇小而干练,她的英语很好,在另一辆车上担任翻译。难得的是,一个“朝阳”面对十一个“夕阳”,人家并没有表现出嫌弃,反而是很大气地容忍着这帮阿姨们的不着四六,并热心地帮我们拍照。“夕阳们”今天全都衣着鲜艳,穿得跟红五月歌咏比赛似的,只有小海纳素颜依旧。但青春是任什么都掩盖不住的,飘飘的长发,潇洒的做派,十一个花红柳绿的“夕阳”完全敌不过一个本色的“朝阳”,青春真好。

玩够了,闹够了,拍够了,泰迪招呼我们上车,大家留恋地向火烈鸟招手,向那库鲁湖告别,然后驱车前往马赛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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