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旅行轶事(1 / 1)

今晨起得绝早,天不亮就开始打行李,今天我们要过境到坦桑尼亚,开始在那个国家几天的行程。

我开门非常小心,因为怕有猴儿什么的在外边候着。猴儿倒没有,但还是着实吓了我们一跳,黑暗中站着两三个黑人,他们的肤色忒具保护性,完全看不见人型,只看见三排白牙冲我们呲着,其中一位的鞋上还带点荧光。你想,上头呲着三排白牙,底下飘着点鬼火……这要胆子小点肯定吓晕过去了。黑人服务员是准备帮我们扛箱子的。在肯尼亚每到酒店都会有人积极地帮你提箱子,一方面是他们服务到位,另一方面每人收入一两元美金的小费,对他们来讲也十分可观。我们对非洲难民没有多少援助,对身边的非洲朋友还是愿意做些贡献的。

再次穿过安博塞利国家公园,晨曦中我们居然见到了一种长颈羚。羚羊的种类很多,大羚羊、水羚羊、长角羚、汤氏瞪羚、转角牛羚,连角马都是一种黑尾牛羚……而这种长颈羚很少见,它们有着细长的腿和脖子,见到它们时,两只长颈羚后脚站立,正在够吃合欢树的叶子呢。

早晨,草原鹫蜷缩在树梢还未醒来,秃鹳就已经散步着觅食了。织巢鸟从合欢树梢的窝里探出头,首先看见的是站在枝头哨兵一样的犀鸟。叽叽喳喳的是栗头丽琼鸟,它虽然有着琉璃色光泽的羽毛,却是无所事事的懒家伙,仗着自己美丽的外观,它们经常到旅馆或追着猎游车,从而达到乞食讨水的目的。与外观不匹配的还有秘书鸟,它们身形美丽,步伐优雅,却是个厉害角色,一双超大号的脚隐藏在草丛里,一发现蛇或者蜥蜴就会迅速冲上去捕食,秘书鸟别名蛇鹫。

我女儿女婿有一种怪癖,居然喜欢蛇,她家里供养着三条非洲蟒不说,为此还繁殖着两窝蟒蛇的美食——小白鼠,而看耗子的竟然是两条狗……在城市中心不大的公寓里居然形成一条奇怪的生物链。前天女儿打电话说,让我看见非洲蟒多替他们拍几张照片,被我呲之以鼻。且不说在自然状态下要遇见非洲蟒得是什么危险状况,就即便在谁家笼子里看见,我也不会替他们拍什么照片。不仅如此,出入或行走时,我最提防的也是蛇。我虽然属蛇,但从小就厌恶蛇。记得我怀女儿时,正在一家工读学校当老师。那的学生都是所谓的“坏孩子”。一个孩子恶作剧,在我的鞋里放进一条手指长的小蛇,我一穿鞋那感觉就不用说了!歇斯底里的我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追着暴焠(cei)那学生……全校教师闻讯赶来,惊诧地看着一个孕妇在玩命暴打一个学生,不明就里。

拍照片这事却让二苗上了心。中途休息时,二苗风风火火地跑来报告,快来酒店的泳池

看,那有一条蛇,赶快给阳阳拍下来……随后拿着机器就奔蛇而去。大墙底下围着一堆兴奋的人群,safari难道又发现新物种了?我远远地稍了一会,心里奇怪,离那么近,蟒蛇难道不伤人,即使不伤人它怎么不知道逃跑呢。我凑近一看,在墙上砖缝里趴着一条两寸来长,细不溜丢的小东西,就算比起蚯蚓它都是小号的,周围一群人好奇地端详着,几个大机器同时瞄准那玩意儿。我问,这也叫蛇?二苗还说呢,拍在照片里就显大了。纯粹的找呸!没有参照物,那蚊子拍出来还像直升机呢。

说着闹着,各上各车,各就各位。二苗连日被夹在后排的两箱中间,自是辛苦。她今天被照顾到前座上了,“党小组长”田华主动坐在后排“举着炸药包”。二苗在后排坐惯了,在前边没抓没挠的她还不适应了。车子开始盘山,尽是急转弯。向右拐时,她常常向左隔着通道往我怀里扎,说是“情人弯”的惯性她无法控制。我问她,向左拐时你怎不往窗户外头扎,直扎到车下面一群狒狒的怀里去……

10点左右我们到达肯尼亚的那曼加。这是由肯尼亚去坦桑尼亚的一个过境小镇。泰迪带着我们办理手续。先在肯尼亚一边,办理离境手续,每人填一张简单的表格,排队交给警察,警察一边聊天一边工作,查验护照,盖章走人。然后我们步行大约200米过境,到达坦桑尼亚一边,同样填写入境卡,每人交50美元过境落地签证费,然后也是要盖章。由于办事房间小,警察动作慢,一时显得有点拥挤。泰迪告诉我们这里人人办事效率很低,一定要抓紧时间。

于是我们先填好单子的人赶快去排队,这点事还办了一个多小时呢。坦桑尼亚给我们的第一印象竟是“一慢二看三通过”。

办完手续,我们就要和泰迪与阿加西告别了,相处几天,对黑人兄弟有了了解也有了感情,他们都是实实在在,聪明肯干的人。我的牛仔帽和刘振东的陆战帽,让泰迪欣喜若狂,他当时就跳起舞来。二苗把自己的水杯送给他,齐滨和田华早就整理出了大包的礼物,田梅把各种药的说明全部翻译成英文,一一向泰迪交代。泰迪明年要到中国学习一个月,我们相约一定要在北京见面。

坦桑尼亚旅游公司的司机开着一辆面包车来接我们。肯尼亚方面给我们带了盒餐,坦桑也准备了盒餐,司机说,看看谁家的餐好吃吧。内容大同小异,这帮人志不在吃,好容易凑到一辆车上,二苗就张罗着玩牌。我和小殷、阿振这些“晕车一族”哪有这个福分,两眼朝前死盯着还犯晕呢。田华是种子选手,升生也会玩,齐斌是我们在俄罗斯新培养出来的拱猪生力军,当年出师了的徒弟专往师傅怀里送“猪”,害得我和二苗俩师傅倒成了顶枕头专业户。现在车上没有枕头,她们改成弹脑奔儿了。那几个人大呼小叫玩得很过瘾,只是下车时,每人的脑门中心都跟点了胭脂似的,再披块纱丽,整个一群印度妇女。

我们今天驻扎在曼亚拉湖的帐篷旅馆。这回的帐篷安置在茂密的树林里,各帐篷间隔几十米,都有小路相连。房间的外墙是帆布帐篷,里面的设施与酒店标准间没什么区别。拽开拉锁迈出帐篷,就置身于原始森林中,大树遮天蔽日,一片清凉,叫不上名的鸟“啾啾”地与我们打着招呼,蹄兔在树洞间出没,珍珠鸡大模大样地在草地上散步……我伸伸懒腰,深深吸入充满负离子的空气,舒适立即流向四肢百骸。

餐厅兼咖啡厅设在一个铺着原木地板的大棚子里,晚上在火盆中点起木柴,拥炉而坐,喝着咖啡赏月将是很浪漫的事。服务员忙着为我们准备晚餐,他不知道今天是我们中国人的中秋节。为过节我们自己也在准备,刘振东“斥巨资”为大家买了一**红酒。玉梅抖搂库存,榨菜所剩无几,她报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田梅的方便面已成了抢手货,很多人都预约了面条,她煮不过来就到我们屋来做。帐篷中只有卫生间有电源,其实即便在马桶边上,也跟马桶没什么关系。锅刷得自是很干净,炊事员也都洗了手。小金金本是很勤快的人,积极地参与到做饭的行列,面煮上了,她忙着开包,“啪”掉地上了,捡起来撕开倒进去,又拿酱包,“啪”又掉地上了,这孩子笨的!我们马上把她轰出卫生间。其实料包都有塑料包装,掉地上的只是外边,跟里面内容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此环境的功能使然,容易令人产生遐想。煮面期间,二苗还在饭锅边上使用了一下马桶,使用马桶其实与做饭没什么关系,很多事情应该看本质不必在乎形式——不染的莲花出自污泥,美味的面条就不能在那什么地方制作吗?大家都很坦然地分吃,留下一部分精华说给老邢留着。

就餐前,田梅又说让我讲两句,我说快打住吧,别费那事了,有那功夫,我还啃个鸡腿呢。大家一通举杯,其实没一个懂酒,也没一个能喝酒的,无非是附庸风雅,然后大口吃菜。人们并不管今天是不是团圆节,没什么团圆的概念,还是“散养”着,倒显得大家庭兄弟姊妹其乐融融。餐厅的菜肴很精美,自家的榨菜也很可口,老邢端起面条刚要吸溜,我不经意地讲起“煮面轶事”,大家倒是哈哈了,老邢却把碗放下了。他是个讲究的人,基本忍受不了简陋,何况还疑似不洁。最想吃面条的老邢最终没吃上面条……

月亮只露了一下头,就躲进云层再也不肯出来。火塘被一群老外霸住,尽管如此,我们在肯尼亚的中秋节仍然过得很愉快。

帐篷里面灯光柔和,招引着两只蛾子翩翩起舞,犹如化蝶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俩蛾刚开始缠绵,被二苗发现,如此大逆不道者敢在这里嚣张。她先是拿着个衣服乱扑,没想到惹恼了那对“恋人”,躲闪间它们也对二苗发起攻击,二苗感觉脑门被蛾翅忽闪了一下,于是“嗷”的一声尖叫,那声音确实有点大,因为很快屋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有黑人服务员焦急的询问:“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人家说的是斯瓦西里语,估计意思如此),我赶紧说:“noproblems”。并随手拍死了那对早就想殉情的“恋人”。服务员在外静听了一会,除了“啪”的一声,就是笑,这才离开了。没有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干扰,二苗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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