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跛子突然间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眼中尽是得意神色。
幸灾乐祸地看向凤北柠,“救了他们三个又怎么样?反正这村子里的人都会变成这个。”
……
“你什么意思!”
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凤北柠上前去直接扯住了他的领口,咬着牙凶神恶煞地问到。
跛子眼中满是红血丝,并没有被她的话给吓到,反而是笑的更开心了。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会变成他们这样……”
他再一次的,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唇角都是笑意,得意模样。
凤北柠听的怒目圆睁,抬手挥拳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既然如此,你也下去陪他们吧!”
她站起身来,眼里已然没有了光亮,拿起手中的云鹤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逐渐靠近。
眸子满是薄凉,眼前人宛如是一个尸体,不值得她半分怜悯。
意识到自己脖子上逐渐靠近的锋利剑刃,痛楚也愈发明显起来。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目光死死盯着云鹤剑,朝着凤北柠的手看过去。
唇微微哆嗦起来,“只要……只要你不杀了我……我可以告诉你解药!”
凤北柠听的一顿,面上疑惑,心里头却笑了。
这个跛子很明显就怕死,现如今她这么搞,就是炸他一炸。
不来硬的,这个人也不会说出来。
与长孙迟良对视一眼,两人均弯了弯唇。
沈锦诃百无聊赖地在一旁走了走,时不时地看着旁边一眼。
跛子眼里闪过纠结,眼看着凤北柠将云鹤剑放了下去,立刻松了一口气,吞咽一声,闭了闭眼。
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冷汗频繁冒出。
……
经过跛子的话,才知道玉河村的村民中了一种毒,只要闻到车岩草与陈皮烧焦的味道,就会直接昏睡过去。
这么一来,也能说得通当时良过与他们一起,晕倒在内村口的情况了。
而这种毒,被这个跛子下在了玉河村饮用的水里面,所以长时间饮用这种水,就会中毒。
导致以后闻到这种味道,就会直接昏睡。
所以当初的那些村民,到了内村闻到这个味道,根本来不及反抗,就已经昏睡过去。
最后被跛子一个个的拖回去,再任由他活祭。
将那些村民,全部变成了死尸。
实际上人没死,但是已经没有了记忆和心智。
与猛兽一般,不能听懂人说的话。
只能听到他的哨声,就会直接攻击人。
到了后面也就是一个个的被咬伤,都变成死尸。
若是这么下去,不止整个玉河村,这边一带甚至北朝整个地方,都会变成他的傀儡。
真是好心计啊!
想到这里,她剑又直接搭上了他的脖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统天下!
跛子瞬间愣住,他整个人僵硬起来,虽然手仍然被绑住,但是脚却已经松了绑。
意识到凤北柠的剑逐渐靠近,他认命的闭了闭眼,随即呼出一口气,“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一统北朝了,真的多人为我所用,难道不好吗?”
他目眦欲裂,但是眼里的野心依旧这么强烈,没有减少半分。
凤北柠气急,这种一统天下的方法,用这么多人的性命做基础,实在不该,未免也太残忍了。
“七王爷莫不是要食言吧?”
他知道凤北柠的性子,说出来的话定然不会反悔。
然而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他满意的笑了起来。
伸出自己被绑住的两只手,示意让他们解开。
“你——”
沈锦诃见他这个模样,瞬间挥剑上前来,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
跛子仰起头,一副“你来”的模样。
凤北柠抬手,制止了沈锦诃的动作,自己抬眸看着他。
“你说得对,本王不会食言。”
跛子立刻得意笑了起来,手更加向前伸了些。
“柠儿——”
长孙迟良眼底闪过担忧,小声说了一句。
凤北柠没有看他,将云鹤剑缓缓收回,剑缓缓落在了跛子面前的绳子上,抬起手来。
跛子嘴角上扬,胡茬都瞬间扬起很高,笑起来牙齿都露出来了,自己的自由就在眼前。
很快他就可以走了,他不会死!
“啊!!”
云鹤剑落下,应声一只手臂也落下。
众人被这惨叫声一惊,转头看过去,跛子一只手臂活生生被砍了下来,与另一只手绑在一起,耷拉在地上。
肩膀处鲜血淋漓,流了一地。
“处理一下伤口。”
凤北柠转过身,冷冷地说了一句。
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慢慢地擦着自己的云鹤剑。
跛子只感觉自己的肩膀有难以言喻的痛,看着凤北柠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七王爷,你什么意思!”
他很震惊她会这么做,不是说放他走吗?
沈锦诃随意拿着一些止血草药,揉了揉,一巴掌直接拍在跛子的伤口上,差点没把他直接送走。
“本王是说放你走,你现在可以走了。”
轻轻朝着云鹤剑吹了一口气,水雾出现,褪去之后,滕亮的很。
跛子忍着疼,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是被她摆了一道。
心下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可能命都会没有了。
良芹站在良过身后,垮着脸看着凤北柠,想不到这个七王爷这么狠辣。
手臂说砍就砍,没有丝毫征兆。
她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手臂,看她与太傅这么恩爱,若是自己将太傅抢走了,她会不会将自己给砍了?
一想到那个场景,良芹就不禁哆嗦一下,鸡皮疙瘩满身出现。
跛子刚刚那痛苦的惨叫声,她可是听的真切,虽然说太傅长得绝伦,但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最后再次看了他一眼,也就别过了脸。
沈锦诃简单的将他伤口处理了一下,走上前去将绳子解开了,随即站在一旁。
跛子挣扎着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咬着牙看向凤北柠。
纵使心有不甘,但他仍旧不敢多说什么,愣了片刻,快步朝着门口跑掉了。
“七王爷?就这么放他走了?”
良芹突然地站出来问了一句,有些疑惑。
那个人罪孽深重,这么放走,恐怕是不妥吧。
凤北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抬手将云鹤剑放在了剑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