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辆埃尔法开道,正中一辆迈巴赫62齐柏林上。
姜腾憋了大半天,气都没敢吭一个。
旁边这个女人,气势太盛了。
“过瘾了?”
“舒服了?”
“把气捋顺了?”
“你把老娘当成什么了?”
“舒服完了,还让老娘倒贴钱,最后你还跑了?”
“出息呢?那贱女人就那么香?”
这嘴,太损了。
但都是事实,姜腾也没法反驳。
从九塘村到天南市,三百二十公里,宁曦数落了姜腾三百公里。
市区最后二十公里的路,宁曦也没放过姜腾,那眼神,把姜腾杀死了一万遍。
回到云顶会所,姜腾本来以为迎接自己的是撕毁的合同。
但没想到宁曦把他丢进之前那间总统套房就玩起了失踪,直到晚饭时间,又是熟悉的餐车推了进来。
各种大补之物、腰子……
生蚝、蛤蜊……
药酒……
“那个,你们老板呢?”
姜腾试探性的问。
推餐车的服务员似乎还挺会来事,神秘的笑了笑,随后说:“等姜先生吃完,宁总自然会来见。”
吃…吃完……
吃不完啊。
姜腾头都大了,这一桌子药膳,全都是大补的,再吃下去,得中风吧?
问题是这女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越说越不对劲,但是姜腾一合计,自己拿钱办事,管那些干是什么……
吃过大补餐,姜腾准备去消消食,但门口的护卫礼貌的告诉他,宁总下了命令,为了他的安全考虑,希望他就待在套房里。
合着……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那你们宁总什么时候来见我?”
“这个……”护卫有些难为的说:“宁总今晚还有应酬,等她忙完了,会来找您的,姜先生。”
算了,急不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钱拿了,床单也滚了,婚也闹了,仇也报了。
彻底的告别过去之后,姜腾就是个光脚汉,就算合同毁了,自己有手有脚到哪不行?
仔细想来,这重金求子本来就像大梦一场不是么。
就是不知道今天的婚闹传到家中二老的耳里去会怎样,姜腾担心王老五找自己爸妈的麻烦。
但今天的阵仗想必也吓到了王老五吧?
不过这事说起来怪恶心的,姜腾都不知道陈媛媛怎么会和王老五这种快撵上她爸年龄的人结婚。
口味可真重啊。
………………………………
与此同时,云顶会所总裁办公室。
“这个天风集团真当自己在内地一手遮天了?简直是地痞流氓。”
宁曦火气冲冲的摔掉了手里的话筒。
她刚从应酬上回来,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气,甚至有些站不稳当。
司机王军站在一边看上去也不大高兴,但在宁曦面前,他只说:“老爷交代了,暂时还是往南面发展,北方的路子太野,先盘根,根盘的深了,就不怕他路子野了。”
听王军这么说,宁曦的火气也下来一些。
“大军,多亏你了,不然今晚……”
说到一半,宁曦又话锋一转,说道:“你本来是老爷的贴身护卫,来给我当司机,实属屈才了,老爷那边,恐怕也不安全,要不还是……”
听宁曦这么说,王军赶紧抢了一句嘴:“宁总,您不用担心,老爷那边自有安排,这……是我分内之事。”
老爷自有安排这几个字就像一颗定心丸,宁曦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
云顶集团大大小小的事务,事无巨细,哪一件不在老爷的掌控之中呢。
就连她来借,不也是老爷的安排吗?
可就是这么难以启齿的事,宁曦也接受了,还是心甘情愿的接受。
一阵沉默过后,宁曦问起姜腾。
“姜先生啊。”
王军显然在监视姜腾,说起姜腾,他脸上神色又恢复如常。
“按食谱给他制定的饮食,姜先生吃过之后试图出去散步,被护卫拦了下来。”
“现在呢?”
“现在……”
王军拿出一块平板,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姜腾套房内的画面,而此时姜腾正光着身子躺在浴缸里玩小鸭子。
宁曦看了之后,也不知道从哪生出一团火气,咬牙切齿的说:“明天把这个小鸭子给我扔了。”
王军连连点头,又问:“那……宁总您现在要过去吗?”
“嗯。”
“那我把监控关了。”
“不用,卧室里没有监控,老爷会检查的,留着吧。”
宁曦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疲倦与无奈,转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
与此同时,在一座森严的大院里,守卫最森严的一间暗房内。
一个脸上满是褶子的老头半躺在床上,他表情冷漠的注视着眼前的那块显示器。
镜头慢慢拉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云顶会所总统套房内,裹着浴巾的姜腾拿着一瓶红葡萄酒又唱又跳的画面。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
老头子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念着些什么。
没过一会,监控里,宁曦走过来把姜腾带到了卧室,显示器便灭掉了。
……………………
姜腾点燃了一根香烟。
要不是还有点底子,真遭不住。
“那个……”
“闭嘴。”
“我就是想问咱俩……”
“不让你说话听不明白?”
“不是,我就是想说,是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啊,好歹给我整个明白吧?”
这么一说,宁曦脸上又露出厌恶和嫌弃的神色来。
过后,她说。
“我出钱,当然是我是老板。”
士可杀,不可辱,姜腾好歹算是七尺男儿,哪能受这般委屈,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但渐渐的姜腾就发现不大对劲,他发现宁曦在哭。
是的,宁曦在哭。
姜腾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当即慌了,哪敢再战。
结果宁曦下一秒眼神就冷漠起来。
“废物。”
说完,便走了。
这……这算怎么回事啊这。
姜腾光着身子,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