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府有史以来都是十分有名地地儿,到处洋溢着江南水乡的风情,杭州府不仅风景优美,秀丽,而且十分富庶,丝绸和刺绣很是有名,杭州府美人儿也是出类拔萃的。
杭州知府段睿是五年前上任的,因杭州十分富庶,坐在知府这个位置上,不仅位高权重,受众人追捧,而且油水多,赚了个金银满怀。
段睿一家都住在知府衙门里,因为其夫人富察氏出自名门的缘故,段睿能坐到今日这杭州知府的位置,岳父一家出了不少力气,所以他一向惧内,不仅家财一律交给夫人管理,连衙门里都公事,有时也和夫人商议。
整个杭州府的人都知道,有时候要找知府大人办事,直接找他老人家,还不如找夫人管用,而夫人富察氏又只生了一个独子,名叫段毅。
平日里,这知府段睿和其夫人富察氏对这个儿子简直宠爱至极,有求必应,所以整个杭州府的人都知道,段家这位公子段毅是惹不起的。
段毅今年刚满十八,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虽然不至于当街欺男霸女,但是私底下干的龌龊事情却是一数一箩筐,多的让人闻之咋舌。
此刻,知府衙门后头的庭院之中,段毅正坐在爬满绿色藤曼的大亭子里乘凉。
虽然如今午时刚过一个时辰,天还很热,可是这亭子上面和四周都爬满了藤蔓,而且还被大树遮住了阳光,加之亭子里放了冰块的缘故,微风轻轻吹来,亭子里的人只觉得清凉舒适,浑身都舒服极了。
亭子内放着一大片白玉做成的凉席,段毅就躺在上面,枕着软软的艾绒枕头,一手搂着一个身穿薄纱的年轻少女嬉笑着,手还时不时伸进了少女们的衣襟,惹得她们娇笑声不断。
“公子,您真坏……大白天的,还带着我们出来玩儿,被人看见了可不好,夫人若是知道了,会惩罚奴婢们的。”身穿绿纱的少女挽着段毅的胳膊,娇声说道。
“本公子疼你们,谁也不敢说什么?来,美人儿,让我亲一个。”段毅却毫不在乎,扑上去就要撕掉少女身上的薄纱衣。
就在这时候,亭子门口的珠帘外却响起了铃声。
原来这亭子三面是被绿色藤蔓包裹住的,惟独正面是珠帘遮挡,珠帘外头挂着一排纯金打造的铃铛,此刻正有一个侍女跪在外头,轻轻牵动金绳,摇响了铃铛。
“什么事儿?”段毅十分不耐烦的抬起头冲着门口喊道。
“启禀公子,齐公子过来了,正在外头等候公子召见。”珠帘外的侍女轻声禀道。
“齐云堂来了,很好,让他进来吧。”段毅笑着点头,然后轻轻拍了拍身边两个美貌少女,捏着她们的小脸笑道:“先出去玩一会,本公子办完正事再来疼你们。”
“是。”两个少女闻言连忙拉好身上的衣裳,行了礼后笑着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珠帘被门口的侍女拉开了,一个身穿深蓝色锦袍,手执折扇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看着约莫二十来岁,长得高大挺拔,面容俊美,因出身书香门第的缘故,身上还带着一股子书生才有的儒雅,瞧着倒是十分不俗。
“云堂拜见段公子。”齐云堂看着段毅,微微躬身道。
“齐公子不必多礼,坐吧。”段毅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他坐起身来,双腿盘坐在白玉凉席上,轻轻抬了抬手,示意齐云堂坐下来。
亭子里除了这白玉凉席外,并无它物,更没有椅子,齐云堂明白段毅的意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过了片刻才妥协上了白玉凉席,盘腿坐到了边缘处。
“离本公子那么远,是怕本公子吃了你吗?”段毅看着齐云堂,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道:“你放心,本公子可没有断袖之癖,本公子这辈子就喜欢美人儿,而且越粉嫩越喜欢,比如……胡家那三个女儿,不管哪一个,都是各种极品啊,倘若能一亲芳泽,真是本公子之幸。”
段毅此人最大的嗜好便是喜爱美人,而且还是年纪不大,比较娇俏稚嫩的美人,更变态的是,他喜欢处子。
“公子说笑了。”齐云堂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轻声说道。
“本公子可没有和你说笑,齐公子,上次我说的事,不知道你考虑的如何了?三姐妹之中,只要你把一个送到本公子怀里,我就能保证你三年内成为进士,你齐家很久不曾出一个在朝为官之人了,该怎么选择,想必你比本公子更清楚。”段毅看着齐云堂,笑着说道,脸上却满是自信之色,他要得到的东西,这几年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无论是宝物还是美女,从无例外。
“段公子,悦铃已经是在下的未婚妻了,我们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至于胡悦欣和胡悦容姐妹……他们和在下只是有几面之缘,在下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说服她们跟在公子身边。”齐云堂面色有些为难道。
“呵呵……。”段毅闻言笑了起来:“她们也是大家闺秀,本公子当然不会用强了,既然你办不到,那么齐家也没有必要再在杭州城存在了,你们家的书院,你们家的生意,从今儿个起可以停了,你们不是自诩书香门第嘛,从今儿个起,你们就和那堆书作伴吧。”段毅看着齐云堂,冷声笑道。
齐云堂闻言脸色十分难看,他真是后悔结交了段毅这么个人渣,原本想着巴结到了知府大人的公子,对他三年后下考场大有帮助,却不想人家至始至终都对他很不屑,人家要的是他的未婚妻胡悦玲和她的两个堂姐妹,当真是无耻之极。
“本公子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段毅看着齐云堂笑道。
“公子请讲。”齐云堂心里十分愤怒,可是又不敢得罪段毅,只能倾耳恭听。
“你和那胡悦玲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又两情相悦,时常偷偷相聚,本公子听说你和他约好了今儿个下午在西湖边相见,到时候……你想法子把这个给她喝下去。”段毅说到此丢过去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齐云堂拿着小瓷瓶,心里升起了不祥的感觉。
“普通的迷药而已,胡悦玲吃下去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到时候……由本公子代你和她相会,其余的你什么都不需要管了,她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哪怕知道失了身子,也会以为是你所为,自然不会怪罪你,半个月之后,你就等着娶******进门便是了。”段毅看着齐云堂,笑眯眯说道。
齐云堂听了气的脸都红了,这是要给他戴绿帽子啊,他早就听身边的人说段毅卑鄙无耻,最喜欢夺了少女的处子之身,以此为游戏,不少即将出嫁的女儿家都遭了他的毒手,没有想到今儿个竟然轮到了自家未婚妻。
“齐云堂,一个女子的初夜,换取你齐家满门的荣华富贵和你的前程,这笔生意该怎么做,不必本公子教你吧?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女人嘛,多得是,到时候你要是嫌弃她被本公子碰过,大可以再找几个女人养在府里,可本公子现在就看上她了,该如何选择,你自己想想吧。”段毅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冷笑道:“本公子给你半刻钟的时间考虑,倘若你不答应,三日之后,将是你齐家遭到灭顶之灾之时。”
看着段毅大摇大摆走了出去,齐云堂脸上满是屈辱之色。
让他选择?段毅根本就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他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做?他总不能拿齐家的百年基业去赌啊,他们根本斗不过知府衙门,要不了多久,齐家就会烟消云散。
平心而论,齐云堂很喜欢自己的未婚妻胡悦玲,两人自从两年前开始说亲以来,相处的非常不错,他很喜欢胡悦玲的性子,有时候温柔可爱,有时候活泼机灵,一颦一笑都让他魂牵梦绕。
可是这个时候和整个家族比起来,他只能选择家族,只能牺牲自己的未婚妻。
要献出自己未来的妻子供段毅淫|乐,齐云堂心里面有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屈从。
“悦玲,是我对不起你,别怪我,你放心,哪怕你成为了段毅的女人,我也不会嫌弃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齐云堂在心里默默说道,因为很难过很内疚的缘故,他紧握拳头,发誓以后要对胡悦玲更好,弥补今日的过错。
片刻之后,齐云堂出了亭子,看着站在外头喝茶的段毅,轻轻点了点头。
“好好好,齐兄果然是明理之人,你的前程包在我段毅身上了,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去会会你家那位******了。”段毅看着齐云堂,笑着说道,此刻的他满脸春风,十分得意。
……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这是安安和珍珍姐妹两个见到西湖第一眼时情不自禁想起的诗句。
从前,她们只是在学这首诗的时候,听师傅说起杭州西湖的美景,很是向往,也在心里勾勒过一副美景,可是想象中的哪里比得上真正见到的。
因午后下了雨的缘故,天空湛蓝如洗,西湖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美丽,湖水映着蓝天,宛如瑰宝,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闪着点点金光,远远望去,西湖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楚楚动人,婀娜多姿。西湖边的荷花争奇斗艳,空气泛着甜润的荷花香味,闻之欲醉。
“景色如何?”胡悦玲看着两个表妹,笑着问道。
“不愧是西湖,百闻不如一见。”安安笑着说道。
“太美了。”珍珍也赞叹着,她毕竟是在北方长大的,见到这样的江南风情,自然觉得很震惊。
“一会咱们去雷峰塔逛逛。”胡悦玲笑道。
“就是戏文里面说的那个,关着一条大白蛇的地方吗?”珍珍抬起头一脸天真的问道。
“大白蛇是没有的,佛像倒是有,咱们正好去祭拜一下。”胡悦玲抿嘴笑道。
“大表姐去拜佛是假,见未来姐夫才是真的吧。”安安捂着嘴笑道。
“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鬼灵精。”胡悦玲涨红脸笑道。
“走吧,没准未来姐夫已经在那儿等了很久,早就等不及了。”胡悦欣姐妹在后头笑道。
“不理你们了,一个个就知道笑话我。”胡悦玲闻言脸色更红了,迈着小巧的步子往前跑去。
胡家的女儿无一例外是天足,她们虽然生长在江南,又是汉家女儿,可是没有一个缠足的,就和靳水月的母亲一样,可见胡家的家风和别家也是有差别的。
姐妹几个走到雷峰塔时,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情了,虽然因为天下了雨的缘故,太阳晒着不是很热,不过也走的她们香汗淋漓,只是沿途都有古树遮阴,所以也不必担心自己羊脂白玉一样的肌肤被晒黑。
女儿家没有一个是不爱美的,到了塔外面后,纷纷从丫鬟那儿拿过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起来。
看着三个表姐都在那儿臭美,安安和珍珍也去凑热闹了,几人在外面磨蹭了一会,才进塔了。
不过让她们感到意外的是,进了塔后,四周居然空无一人,连一个前来祭拜的人都没有。
“今儿个怎么没人?”胡悦玲也觉得奇怪呢,从前这塔里来的人可多了,特别是年轻人或者年轻的夫妇。
姐妹几个往塔内望去,片刻之后,便见两个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齐公子。”胡悦玲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不过下一刻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因为她看见了走在齐云堂身边的段毅。
身为杭州城内的大家闺秀,胡悦玲还是见过知府大人的公子段毅的,只是这人私底下的风评实在是太差,所以导致许多少女见到就躲,她没想到齐云堂竟然会带着段毅来和自己约会,脸色顿时变得很差,下意识就想回头带着自家姐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