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阻挡了甘舒的视线,正当他自信满满的认为已经种上了酷拉皮卡的时候,一把木剑,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右肩.
烟尘散尽,出现的却是毫发无伤的酷拉皮卡.
”怎么可能,你第一剑明明用出了大部分的念,怎么可能挡住我的念能力?“
甘舒难以置信的说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打算,前面的逃跑疗伤只是假象,对吧?
目的就是让我,以为你失去了大部分战力,引诱念能力不如你深厚,技巧不如你熟练的我,急于求成,哪怕我和你同时重伤,对于你都是赚了,毕竟还有一个虽然状态全满,但是一看能力就是辅助的旋律,和两个在我们战斗之后,伤势得到控制的同伴,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那么,你前面摆出的生涩的“流”,不纯熟的周,是故意做出的假象?“
敢输不甘心的问道,自诩为智者的甘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后辈算计.
“不,事实上,“流”与“周”,都是我第一次在战斗中尝试,也确实很生涩,最后能抵挡你的爆炸能力,是因为在刚开始,我就猜到了你的能力是什么,所以,我再出剑之前,就已经将所有剩余的念,都聚集在了胸前,你左肩的破绽是故意的,而我胸前空门大开,也是故意的.”
酷拉皮卡用没有感情的语调重陈述着.
战斗起来的酷拉皮卡,实在是理智的可怕,与他柔和的面容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能力?难道我以前在你面前用过?”
甘舒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还记得一开始,团长斩断你左臂的时候,说的话么?
他说,
“第一课,在没确定对方的目的、身份之前,可以将陌生的念能力者的贸然接近视为敌意的象征,第一时间斩杀,是最好的策略,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形,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什么样的念能力,说不定是只要触碰到,就在你身上安炸弹的能力呢.”
“以我对团长的了解,他从来不会说无意义的话语,即使只是在我们偶尔听来的”疯言疯语“,比如什么大秘宝、海贼王、死神之类的,也许也只是我们的层次不够,没有办法听懂罢了.
再听到团长最后的一句话时,我注意到你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收缩,那是被说中了的眼神,虽然最后你马上归于平静,但是也足以让我生出警惕了.谢谢你,让我学到了第一课,念的战斗,情报的重要性至少占百分之30,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完善自己的念能力,而不是单纯的隐藏,因为无论如何隐藏,只要你战斗过,就会有泄露的可能性.”
酷拉皮卡讲解着理由.顺便对甘舒说起了自己的感悟.
“了不起,小鬼,就算是你了解自己团长的为人,仅仅凭借他的只言片语,就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你知道,刚才一个失误,你就会粉身碎骨了。还是你对他的话就如此信任?”
甘舒说着赞叹的话语,却习惯性地埋钉子,在试探酷拉比卡对隆的信任.
“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理解什么叫生死与共的含义的。”
酷拉皮卡回到道.
“即使你们的团长,将你们的性命放在赌桌之上?你们难道就没有怨恨?难道他就可以随意决定你们的生死?你们是人,不是工具.”
甘舒大笑着,嘲讽着酷拉皮卡.
“不,你错了,此刻他是以我们的导师身份,在对我们进行锻炼,所以在严苛的训练,我们都会完成.
相反,假使是我做的计划,我相信,哪怕前方是悬崖,我说团长跳下去会比较有利,他也会执行的,这是团长之前对我说的话,真正的信任,不仅仅单纯的互相帮助,而是相信着彼此,一定能做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职责,而不是嘴上说说团结之类的,就是同伴了。”
酷拉皮卡用认真的语气说道,显然也是认可了隆的理论.
就如同现代的团队中,每个人负责一环,完成属于自己的职责,才是最理想的团队.
“原来如此,我没话说了,此刻的我已经失败了,看来我们还不足以给你们锻炼得机会,杀了我吧!”
甘舒闭上了眼睛.
“不,我不会杀你们,我给你们一晚上时间去疗伤,明天早上,我们继续,毕竟,团长说的是锻炼我们,虽然他认为我们的实力还与你们有差距,故意砍伤了你们,我很感激,可是,我可是要和他一同前行的伙伴,我可不能容许自己拖后腿啊,所以,我期望的是,先战胜完好状态的你们,如此,才能证明,我是有潜力与资格与团长同行的,这是对我气量的测试,假使明天我死了,那么那些遥远的梦想,不过是虚妄而已,我还是不要给团长拖后腿了,毕竟,他远大的理想,并不需要一个废物,旋律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酷拉皮卡问着身后的旋律,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旋律肯定的答复.
红毛与蓝发走了出来,搀扶着神色复杂的甘舒,走进了森林中,这一次,酷拉皮卡没有追击.
他学着隆的动作,盘膝坐在树下,将双剑横放在膝前,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的战斗判断,不断总结着得失.
“一开始全力的“周”,有点失误,应该真假参半,想必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甘舒不能快速的分辨真假,因为流的生涩,自己只能一开始示弱,用算计了甘舒,假使他是完好状态,哪怕是提前预留了念的自己,恐怕也会重伤,所以,能增加念量的蛰龙眠要勤加练习,自己没有察觉道另外两人在森林中潜伏,一开始,应该用圆探测的,假使自己失败,恐怕自己和旋律已经死了.”
看着沉思的酷拉皮卡,旋律也没有了一开始轻松的态度,因为身处同样的境地,她没法做到酷拉皮卡这样的算计,那么,我要如何做呢?
旋律也思考着,假使上前的是自己,要如何去做.
隆在树下睁开了眼睛,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