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事情不能说,你们记住……千万不要……招惹……她……她是…”
七奶奶的喉咙就跟有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一样,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声音恐惧到了极致。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阴城上空祭祀一直缭绕着不散的烟雾,此刻却剧烈的翻滚,于此同时,整个天幕的黑云压城一般飞速的凝聚。
声势浩大的如同末日,那些黑云在翻滚沸腾间形成了千丈大的漩涡,一股滔天的魔焰从里宣泄而出。
七奶奶身子猛的抽搐起来,一把推开了那愣在那里的阎老太,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双眼露出癫狂。
一股让天地万物颤抖的气息,赫然间从这片天地凝聚出来,这气息强大到使得使人头皮发麻。
我看到在贡坛上,一团黑气如同波纹荡漾起剧烈的涟漪,接着隐隐的我双眼瞳孔收缩,我眼前看到的一切,超出了我的认知,超出了我的想象,让我似忘记了呼吸。
因为我忽然发现,万物在那身影凝聚缓慢成型的时候瞬间静止,在场的其他人,无论是阎老太还是蛊娘子,何等存在都成了蝼蚁。
连同飘落在半空的树叶,连同天幕形成庞大漩涡的黑云,仿佛这片空间的时间一瞬间被定格。
我看到,在七奶奶的身前,有一只黑色雾气的手,轻轻地一抓,直接将她的魂从肉身扯了出来,我看到透明的七奶奶魂魄惊天恐惧和不停地嘶吼疯癫的模样。
但是在那手轻轻一捏的瞬间,惨叫瞬间停止,像是胀大的气球,轰然的爆开。
那只手化为黑气飘荡,但是在这瞬间,阴幽圣戒爆发出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光芒,青光闪现的瞬间,一袭青衫的泠修崖直接出现在了我面前的半空。
他背对着我猛地抬头看向天幕。
我心神颤抖,瞬间抬头呆呆的看着,慢慢的看到一个似穿着帝袍的半透明黑气幻化之人,缓缓的从虚空凝视,随着她缓慢的出现,没有引动风起云涌,没有使得天地色变,但是一切万物都被静止。
一股让天地窒息的恐惧威压,扑面而来。
这股威压,如此刻生灵成为了蝼蚁,而眼前天幕走出全身缭绕淡淡魔焰黑气穿着帝袍带着帝冠之人,一道目光就可以让天地毁灭。
当彻底凝聚,那戴帝冠的男子
在苍穹之巅俯视而下,先是放眼苍茫世界,最后缓缓转视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神色冷漠,蕴含了寒霜,目中无情,一股惊人的气势从其身上散发出来,这股气势,如君临天下。
如他所在地方便是王土,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让他的脚步有所停顿。
他要杀之人,便是君言一出,九死无生!
他要留之人,便是帝口开阖,天地遵从!
他所过之处,一切生灵都要因其而颤,那是一股霸道,一股至极的霸道与威严。
“宿女。”
帝冠男面如刀削,即使他身影虚幻,但冷静的看向我说出了两个字,依旧天威滚滚。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字,但是我能够清楚的感受,他是对我说的。
宿女!?
这到底是何等的存在,竟然语气里蕴含了法则和天威。一句话就能够让人魂魄奔溃,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惶恐,哪怕是第一次见到泠修崖的强大。
我的心脏几乎都快要从嗓子跳出来,一切生灵都被他瞬间封印,唯有我跟泠修崖,在这片空间能够亲眼目睹这一切。
不过,很快帝冠男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目光透露出了万古冰寒,魔焰的怒火在双目里燃烧。
“本帝的宿女,汝竟敢与他人为婚!?”他的地位和独占一切的霸道,让天地暗淡。一句话落音,我耳朵里轰鸣声不断。
本帝!?
我心里露出滔天骇然。从未听到过如此狂妄的称呼,早知道哪怕是邪恶的黑袍泠修崖,也是以本尊自居。
本帝,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帝冠之人一眼似乎就能够看透万物,微微侧目间,把目光放在了半空上的泠修崖身上。
他幽幽开口,其声音不高,可每一个在出口之后都如雷霆,如从四面八方传来,如这苍天在言,对着泠修崖压下,“我脚踏万众生灵,汝竟敢篡改吾宿女之命,我抬手可遮天蔽日,汝有何资格见吾不跪!”
两个超级boss的正面爆发,让的此时一向温文尔雅的泠修崖,浑身爆涌而出磅礴的冥气,一股浩瀚无垠的至尊气势汹汹而起。
虽然这帝冠男让泠修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但是他是尊王,他是界主。
没有任何存在,能够让他跪下。
他抬首风轻云淡,一袭青衫猎猎作响,平淡开口,“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让本尊跪下,区区一道残魂,尽管强大,但你……没有资格。”
“宿女,只属于我帝铘鄍,本帝要看看。汝有何能耐,敢抢属于本帝的东西!”
帝冠男子声音冷冽,语气平缓但却锋芒毕露,狂傲的不可一世,但随着这话语出口,这片天空的黑云翻滚,汹涌轰鸣。我感觉整个脑袋都炸开了。
阴城里积压千百年的冤魂,似乎受不了这如天威雷霆一般的帝王声音,纷纷从阴城咆哮嘶吼的冲出来。
只见那帝冠男缓缓抬手一抓,轰隆一声,阴城那方圆千米的冤魂像是地龙翻身一样,冒出丈粗的黑烟。
仔细看,这哪里是什么黑烟,一张张狰狞扭曲的脸,无声痛苦的在里面挣扎,全部都是没法入轮回的孤魂野鬼,愣是让这帝冠男一把给拘了过来。
这几百上千年来累积的孤魂野鬼积累的巨大怨气,肉眼看见,足足凑够了七根通天的黑气珠柱子。
轰的一下,我耳边就像是炸弹炸开一样,一阵铺天盖地甚至丝毫都没有死角的鬼叫声传来。
我本来六神无主,吓的一哆嗦,这声音让我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全都翻了过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抽出来,完全是不能承受的痛苦,捆绑的手我使劲伸出,死命的捂着自己的耳朵,感觉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