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重归现世8(1 / 1)

“知道为什么吗?”谭耀明盯着黛西,眼中逐渐倾泄楚杀意。

“白香儿让我们神智混沌,手足相残,因为她以为,只有最厉害,最好的那一个药人才配给她的爱人当躯壳”

黛西不知为何她心里竟觉得隐隐有些可怕和一抹难过。

“大明——”楚辞不由伸手去抚平他那紧皱的眉头,心里对苗族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白香儿的巫术虽然厉害,可最终还是被我找到了破绽,你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吗?”谭耀明盯着黛西的瞳孔逐渐泛红,这是他狂化之前的象征。

当年他神志不清,被驱使着杀了无数百姓,其中包括亲卫军,醒来后的谭耀明有多懊悔和伤心,对白香儿就有多恨。

当年,在神雾山的祭坛之上,白香儿一身苗族服饰,在她面前放了一张桌子,一把匕首,六枚草药,还有一碗圣水,今日月圆之夜,她就要复活爱人了。

旁边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药人,男子瞳孔突出,皮肤灰白,五指修长的黑色指甲上面,一滴一滴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在神雾山通往祭坛的路上,尸骸遍地,血流成河,显然都是这个药人做的。

被绑在十字架上,两条胳膊,腿腕,脖颈,都被划了一刀,鲜血顺着脖颈流乐下来,将身上的衣料浸湿,十分钟后,那具药人已经没有了活人的特征,苗族女子满意的笑了笑。

白香儿将捆着药人的铁链打开,哼着苗族特有的小曲儿“很快她就能见到爱人了”

刚想要将药人放到木桌上时,却见原本没了呼吸的谭耀明,一跃而起,一拳头砸在白香儿的左肩,药人汹涌的力量可不是白香儿靠着身体力量能阻止的,她捂着倍感疼痛的左肩,准备去拿尸骸旁边的笛子,用笛子来控制药人,顺便给这个不听话的药人一个教训。

可谭耀明早就防备着这一招,自然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五指成爪,身形快速,狠狠的掐住了白香儿的脖颈,目光狠厉。

“不,你不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流失,白香儿恐怖极了,看了一眼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原本淡定的表情,立马变得歇斯底里。

“放开我,我命令你放开我”

白香儿疯狂的捶打着谭耀明,细长的指甲在他的铁臂上留下了两道抓痕,对方不为所动,按照白香儿之前的做法,用匕首划开了她的四肢和脖颈,将其放在木桌上,白香儿惊恐极了“不,不要”

她爱他,却根本没想过要献祭自己的生命。

“你创造的献祭之法,那就由你自己来当供品,这很公平不是吗?”看着如此胆小如鼠的白香儿,失去了巫术,她什么都不是,谭耀明嘲讽的笑了一下,为死去的那些弟兄们默哀。

就在月圆最后一刻,白香儿还在不断的祈求谭耀明放过她,却被谭耀明一把掏出了心脏“恶毒之人的心,就连心脏,都是黑偷了的,你根本不配当人,更不配活在世上”

杀了白香儿之后,谭耀明将其和那男人的骨头一起烧了,洒在那些死去的战友墓前,苗族人得知圣女死后,对其十分感激,此后又故态萌发,想要收回族地神雾山。

谭耀明对神雾山这个地方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拿回去,在祸害人,便做出了炸药,将这个地方一举炸毁。

从蜀地出来之后,元朝已经建立,新的秩序到来,谭耀明看望了几个战友的遗孀和孩子,走遍了天南海北,最终没有遇到阿辞。

一个甲子后,当他再一次踏足蜀地,却看到苗族已经衰败,成年的男丁几乎都卧病在场,据说,他们生了一种奇怪的病症,还有人说,这是白香儿对他们的诅咒,自此以后,苗族人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岁。

而为了解开诅咒,这群苗族人跟疯了一样寻找当初白香儿的一切,企图解开诅咒,从她使用的东西,到匕首,再到当年屠,杀圣女的药人,一个个都不放过。

谭耀明被他们打扰的烦不胜烦,人世间也不想呆下去了,他重新回到最开始的地方,穆苍山,穿上来时的衣物,带上铁面具,踏进玄晶棺中,陷入沉睡中。

自此苗族不管男女,开始了世界各地漫长的寻找解药之旅。

“你是苗族的后裔?”楚辞听闻了大明所遭遇的一切,恨苗族恨得牙痒痒,大明挖你们家祖坟了,让你们这么欺负,当他没人护着吗?

“是又如何?”黛西梗着脖子,最终是承认了,时间过得太久,她无法确定这个人说的是否属实,即使是当初祖先做错了事情,但她都已经死了,追究这些还有意义吗。

“祖先对不起你,我道歉,可是苗族近百年来无一都没有长寿的命格,我们受到的委屈不比你少,我们凭什么一生下来就要面临死亡的威胁,凭什么就不能活下去?”面对黛西歇斯底里的质问,谭耀明眼角滑过一丝弑杀。

楚辞嗤笑出声“那是你们活该,什么时候杀人犯值得同情了?”她的大明受到了多少委屈,受到了多少内心谴责,还被这群无耻的苗族人追杀百年,楚辞想想都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泄恨。

历经几个世界,她不再是那个一见血就害怕晕倒的小姑娘,她杀过人,那种眉宇间戾气让黛西后退一步。

陆枫见楚辞的情绪激动,忍不住上前道“可这件事又不是黛西做的,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为什么不能仁慈一些,就放过她吧”

楚辞看着两人,只觉得恶心“你们祖先做的恶,本该由你们承受,自己承受不了,还有脸跑来找被害者,怎么着,真以为自己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了,刀不落在你们身上,永远都感受不到有多疼”

陆枫对上谭耀明的眼神,不寒而栗,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是要坐牢的”

楚辞伸手握住了谭耀明的双手“我一直认为,法律优先保护的应该是受害者,而不是施害者,都想着去挽救一个施害者去回归社会,谁能看见受害者的眼泪?”

黛西一见到大明,就开始释放杀招,先是偷袭,在是火药,她什么时候给了大明一条生路,难不成这群人认为大明该站着让她杀死吗。

“既然原谅两个字在你嘴里说出来,这么简单,那不如让你亲自体验一下,怎么样?”楚辞冷着眼,直接往陆枫几人嘴里各自塞了一颗药,这是她曾经在修仙世界无意间得到的黄粱一梦,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说原谅,那就是放屁,那么好原谅,你们就去体验一番,再来说这两个字。

亲眼看着陆枫几人躺倒,黛西惊恐的看着楚辞,拔出一把匕首防身“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楚辞见她又掏出一把匕首“你家匕首批发的?”

“放心吧,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让他们做一场梦而已,别急啊,你这个罪魁祸首自然也跑不了”楚辞捏着药丸一步步走进黛西。

黛西被堵在密道中,她想要找人求救,可是陆枫他们已经倒下了,怎么办,心里慌张不由的显露了出来,谭耀明任由楚辞施为,就在一旁看着,盯着黛西不夹杂一丝感情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辞,你冷静一点”黛西被逼的往后踱步,楚辞双手一翻,趁着她张嘴的空隙,直接将药碗弹进她的喉咙中。

黄粱一梦发挥药效,五人躺了一地,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深夜,北风瑟瑟,外面的梧桐叶被吹的飒飒作响。

阴暗潮湿的山洞中,一股子浓烈的药味从洞口溢出,还夹杂着些许的血腥气味,引得山里的动物们闻着味道赶来,却又都成为山洞外毒物的腹中餐。

陆枫五人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尸体堆里,四肢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山洞里白骨皑皑,令人毛骨悚然,还有未死透的尸体发出呻吟声音,激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猩红的血液发出阵阵的恶臭,这让身处其中的陆枫等人。

紧接着,山洞外,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子拿着火把走了进来,她的五官深邃,笑起来有一个酒窝,明明一个单纯美好的姑娘,却在她拿起刀子的时候变得不寒而栗。

只见她哼着一个小调,陆枫记得,这首调子黛西曾经哼唱过,说这是她家乡的曲子,可现在却让人胆战心惊。

白香儿,她是白香儿,陆枫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只见那女子回过头来,和陆枫对视一眼,陆枫惊诧,不可思议,她竟然和黛西长得一模一样。

紧接着,就见她点燃了竖起的一口大锅,里面的药材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散发着浓烈的中药味道,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调子,五人统统被割掉手脚腕,然后扔进大锅中。

被疼痛折磨着的陆枫,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痛不欲生,周围胖子等人的哀嚎,他苦笑着被疼晕了过去,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竟然在想着:原来有生之年,他还能做一只喜羊羊。

可惜啊,他还是没有清醒,这下陆枫总算是明白楚辞最后意味深长的眼神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内,陆枫,胖子,黛西,螳螂,南鸽五人接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他们从一开始的心情良好,三观正直,在无数的折磨中开始变得阴霾,疯狂,逐渐的丢掉他们心中人性的那一面,无比迫切的想要逃出去。

直到,那一天,时间到了。

白香儿解开绳子,陆枫等人发了疯一样的想要离开,可脑海中的笛音控制着他们自相残杀,几人中最先坚持不住的是螳螂,他被胖子轮起来,砸在墙壁上,砸成肉泥。

南鸽和黛西的战斗也在持续着,陆枫和胖子两人不知疲倦的打在一起,五官扭曲着,直到陆枫将胖子的最后一丝生命里夺去,不知过了什么时候,山洞里除了陆枫再也没有一个活人,他才停了下来。

为数不多的理智逐渐回笼,陆枫看向自己沾满了血腥的手,厌恶,呕吐,他杀了人了,杀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啊……”

他快速的冲出山洞,跳进溪涧,想要洗清身上的污浊,却怎么也洗不干净,他厌恶这样满手鲜血的自己,陆枫拼命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他看到的,听到的,做着的,却无法再隐瞒欺骗自己。

日复一日的折磨痛苦,直到陆枫发了疯似的跳下悬崖。

山洞中,静谧的空间里,楚辞心疼的环抱着大明“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过来。

谭耀明伸出大手,勾起楚辞的泪放进嘴里,他明明尝不出任何味道,却无端的发涩。

陆枫大喊着从黄粱一梦中清醒过来,身体紧绷,神色疲惫,却又格外的凶残,他就像是刚刚被唤醒的谭耀明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和恐怖。

“怎么,回来了?”楚辞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陆枫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干干净净,却没有了让日的漫不经心和开朗,梦中发生对于一切如同影子一样跟随着他,怎么赶都赶不走,如蛆附骨,如影随形,每当他闭上眼睛,就能闻到那股子药味,听到那首小调,看到自己发狂杀人,这种内心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黄粱一梦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他们却在梦中过完了一辈子,陆枫是第一个醒来的,南鸽是第二个醒来的,胖子第三个,螳螂第四个,唯有黛西还在梦中。

他们四人醒来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反应,胖子如今什么都不要了,他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太可怕了。

而南鸽和螳螂却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白香儿,或者说黛西有了深沉的恨意,如果不是她,他们不会遭受那一切,如果不是她,他们不会杀掉自己的亲兄弟。

那种恨驱使着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一步步走向黛西“你去死吧”

当砍斧落下的那一刻,黛西醒了,反射性的侧身一躲,躲开了致命一击,相比于其他人只经受了一段,而黛西却忍受了一辈子,她的梦中,几乎走完了谭耀明的全部经历。

还有什么比长着和自己相同外貌的女人毒害自己的过程更令人胆战心惊,这种折磨令人痛不欲生,可她却无法阻止,只能被动承受。

山洞里五人醒来后,会发生什么,就不归楚辞和谭耀明管了。

他们早已经寻到了下山的小路,手牵着手,一直走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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