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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暂时分居的好(1 / 1)

离某朵七岁生日八月十五还有大半个月,考虑到那天她要去参加被暂停的坑爹大赛,生日有可能提前,于是花错拖着祝黎、付珩、老子一起研究如何别具一格、富有创意、彰显个性地送出生日礼物。

花错此前一直无往而不胜(起码是自认为无往而不胜)从未遭遇滑铁卢,国子监学生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但二十几个班加起来也还是有那么几十朵娇花的,因此,其余三个美少男都只有被人追的经历,而缺乏追人的实践,大家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某朵这块铁板甚是棘手。

看似很好说话,整天笑眯眯,对待他们也是一碗水端平,从来不厚此薄彼,可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一碗水端平”,对大家的态度都一样,想猜透她的心思和想法实在甚为艰巨。

几人虽然还是半大的孩子,可都不傻,情商说不上有多牛X,至少也算能及格,某朵一下子就变大了,样子还长得那么张扬,逛个街都能引起围观,她身边围绕的男人一个又一个,而且还都是让他们只能高高仰望的男人!

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少男情怀总是春,美少男们春心萌动了。

祝黎眼眸闪亮,无私地献出一条良策:“约她到一个特有情调的地方共进晚餐,你亲手准备一大桌子她最爱吃的菜,到最后,含情脉脉地捧出爱心蛋糕,你准备的那枚戒指就藏在蛋糕里面,她吃着吃着就发现这个意外的惊喜……啊!我都被感动了!”

“谢谢,我只会做番茄炒蛋!”花错面无表情地吐槽道:“我看你是韩剧看多了,她要一口把戒指吃到肚子里去,你赔我啊?价值五百金币,是我向老祖宗提前预支一年的零用钱,明年我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明白吗?!”

“呵呵……想想这可能性还蛮大的!”祝黎抓抓后脑勺,讪笑道:“五百金币我倒是赔得起,可让朵朵吃出什么肠胃病来,我老爸非得暴走,把我抽成变形金刚,呵呵,蛋糕里放戒指的桥段大家切勿模仿啊,反面教材,不足取,下一个下一个!”

“这个……操作难度是大了点。”付珩颇遗憾地点评,突然灵光一闪:“要不浪漫一点,弄点蜡烛铺成个心形,你坐在里面捧着礼物唱情歌,我们在外面一起用法术放点烟雾之类的烘托气氛,然后,朵朵慢慢地走过来,你们两两相望……”

付珩真心觉得这个计划甚经典、甚完美。

“雷不雷啊?”花错嗤之以鼻,只是在脑海里构想一下,鸡皮疙瘩就冒得欢畅,更别说实际操作了!

“雷吗?”付珩摸摸鼻子,无辜地望着雷斩:“我真的很雷吗?”

雷斩额角滑下一滴冷汗:“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做不出来。

付珩惆怅了:“其实我觉雷也是一种表达手法,说不定朵朵就吃这一套,女人的脑结构和审美情趣跟咱们根本就不一样!”

“雷斩,如果是你,会怎么做?”花错连鄙视付珩都省了,直接看向雷斩,指名问道。

“我?”雷斩指指自己。

“是啊,你怎么做?”

花错期待地看着他,这几个家伙里就雷斩比较靠谱。

雷斩认真地想了想,道:“走过去,把礼物给她,说生日快乐,然后走回来。”

花错定定地看着他:“兄弟,你这是必胜客宅急送。”

在国子监绿化带的大草坪晃了第九九八十一圈后,花错终于放弃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幻想。

事实证明,臭皮匠就是臭皮匠,绝对不会因为量变发生质变。

小狐狸握着拳头下了决心:“我决定了,要给朵朵一个大大的惊喜。”

三人仰慕地望着小狐狸。

“我决定,匿名寄给她!”小狐狸眼中绽放着豁出去放手一搏的凛然光芒。

“呃……”雷斩沉默了半天,小心地问:“貌似朵朵见过这个戒指……”还鄙视你被人宰了。

“貌似朵朵是和我们一起去的那个铺子……”祝黎也谨慎地表达了自己的怀疑。

“貌似朵朵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送的礼物……”付珩也默契地和大家采用了相同的句式。

“你们怎么那么傻?”花错神采奕奕地说:“这就叫欲盖弥彰的反向使用,既不动声色地表达了我的感情,又充分展示了我青涩含蓄的品质,朵朵一定会感动的!”

“哦……”三人一齐恍然大悟点头,原来欲盖弥彰还有这种用法!

祝黎和付珩私下讨论过花错追某朵成功的可能性。

祝黎比较推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付珩比较相信“一见钟情”。

两人都是纸上谈兵的主,讨论了半日也没讨论出结果,最后不了了之。

付珩知道雷斩也喜欢朵朵,见他近段时间总是郁郁寡欢,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于是决定找他谈谈,开导一下他。

与花错公平竞争,机会一半一半,干嘛那么沮丧呢?

最后的决定权还不是在朵朵手里,大家一起努力,有一个成功都算是功德圆满。

虽然他有帮花错出主意,可雷斩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有需要他也是万死不辞的,朵朵是他们丙二班的一员,肥水不流外人田!

“谈什么?”雷斩吃不准付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把你买的那根流云钗送给朵朵?”付珩开门见山地问。

“呃……”雷斩被问得愣住了。

找他谈话之前,付珩冷静思考了一番,对雷斩最近的行为作出以下分析:雷斩为恶少花错的恶势力所迫,不敢狐口拔牙,向权贵花错低头了,背叛了自己的爱情。

于是付珩的正义感终于被激发出来了,语气是少有的咄咄逼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百折不挠,百炼成钢,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迎难而上’,你不知道有种精神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知不知道爱情是要争取的?”

雷斩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弱弱地回了句:“你……你在说什么?”

付珩恨铁不成钢:“还装!这么些天你一直郁郁寡欢,还不都是为了朵朵和花错吗?!”

“郁郁寡欢?”雷斩沉默了半天,望着付珩殷切的眼神,终于慢慢开口:“兄弟,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上周的小考我不是第三吗,回去被我老爸揍了一顿,这几天我屁股疼……还有,买流云钗的当天,我就送给朵朵了……”

屁股疼?已经送了?付珩感觉风中凌乱,白操心了……

天凤宫书房。

夜幽篁和楚涟盯着墙上挂的三幅油画,足足十分钟才将视线移开。

“夭魅,你不觉得这几幅油画跟你书房的风格不搭吗?”魔尊大人随手在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翻了几页,又随手放回去。

“是么?”陛下正在批阅奏折,执笔书写间优雅难言,淡淡地随口回道:“我看这书房空荡荡的,就随便找了几幅画挂上去,倒也没想搭不搭。”

抬眸打量了一下书房,点点头,对夜幽篁的话表示认同:“你这样一说,倒真有点不协调的感觉……那好,回头我再换几幅。”

换几幅?楚涟右手端着一杯茶,左手食指在座椅扶手上有节奏地轻敲着,瞅了某帅半响,用那种没有高低起伏的语气说:“朵朵还是个学生,有做不完的功课,整天画这些没用的东西,你就不怕耽误她的学业?”

“朵朵的性子你们还不知道么,任性起来九条龙都拉不回来,我也无奈得很呐……”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某帅放下手里的笔,苦恼地捏着眉心:“她喜欢画,我也拦不住,不知跟她说了多少次,叫她不要玩物丧志,可她就是不听……你们说这叫我如何是好?房间里到处都是她的涂鸦之作,都可以开个展览馆了。哎,一会儿她回来我再跟她好好谈谈,再这样画下去,天凤宫都没地方放了!”

臭显摆!两男同时在心里开骂,臭美吧你,还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就怕谁不知道朵朵有多在乎你似的!

幼稚!

夜幽篁不想被气死,决定不再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不给他显摆的机会:“一天没见朵朵了,她人去哪儿了?”

瞅了瞅两男乌云压顶的郁闷样,某帅心里别提有多爽了:“她现在比我这个皇帝还忙,你们找她有事,就先预约吧。”

“她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忙的?”

楚涟可没有魔尊大人那么委婉,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夭魅,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你的醋劲是不是太大了?还预约?你把关吗?”

某帅眉梢一挑,严肃地看着他:“楚涟,你这话说得也太不负责任了,朵朵这么大个人我还能把她藏起来不成?实话告诉你们,她现在真的很忙,天天跑去地府跟人谈生意,说要开什么店,把两次送贺礼的钱赚回来……”

某帅这话倒是没有作假,夭朵朵同学确实很忙,除了要去补习班,还要去宫外找店面,白天几乎见不着她的人影。

丙二班课室。

赵财神因为屡次推荐自家公司没有效果,给这帮孩子补习渐渐也没有了耐心,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借口人间不够太平,年末税收出现问题,来了也就是给同学们打个招呼要求大家自习,然后就遁了。

某朵利用这段空余时间,谋划了一番开设彼岸花专卖店的计划,连店名都取好了,就叫“陌世情牵”,不仅可以买彼岸花,还可以买一些地府的衍生商品,比如著名的孟婆销魂散,判官牌自来水笔,黑白无常经典款时装帽……这么浪漫唯美的名字,还怕生意不红火?

就算男人不上当,女人也一定会上当的,特别是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到时眉眼弯弯,手指勾勾,男人们就这么晕乎乎地幸福福地掏出币币了。

某朵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只恨不能一步跨入地府与孟婆好好交接勾兑一番。

她现在是地府的常客,上至阎王、轮转王、地藏王这些BOSS级别的,下至工薪阶层的地府公务员和等着投胎的广大鬼魂同志,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跟她打成了一片。

雷斩已经注意了某朵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轻轻碰了下她,小声道:“朵朵,你没事吧?”

“嗯?”某朵还没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花错也偏过头来。

“啊,没什么没什么!”某朵连忙对他们笑了笑,创意也是一种知识产权,“陌世情牵”这个计划,千万不能事先透露,否则很可能遭遇剽窃盗版。

雷斩微微笑了笑,他跟某朵坐得最近,这段时间睡神公主在课堂补眠都不老实,睡着睡着就笑出声来,什么陌世情牵、商界精英、上市计划,梦里面都说得一套一套的。

嗯,看来这个计划还很有条理。

“朵朵莫非是理财方面有什么心得?”花错追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某朵赶紧否认,一面又赶紧另找说辞:“我不过是突然想到一些趣事。”

“什么趣事?”花错继续追问。

某朵一面暗中郁闷,一面开始乱编:“那个……我一直有些疑惑,魔界、妖界我都去过,那里的妖魔很多都是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为什么跟我们这里的妖魔不同呢?就像你们,一出生就是人类的摸样,有需要才变回原形,大家的头发和眼睛也都是统一的黑色,同为妖魔,怎么就差这么多?”

花错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身为公主,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啊?”某朵一愣,弱弱地问道:“不知道很可耻吗?”

集体黑线,八卦主播祝黎热情地给某朵扫盲:“咱们这儿的妖魔都是喝的圣河水,自然跟其他妖魔不一样了,我们修行一年就当妖界魔界那些妖魔修行十年,答案就这么简单。”

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某朵呐呐的“哦”了一声。

萧索了一会儿,某朵全副心思又飘到地府去了:宽厚的轮转王,面恶心善的阎王,和蔼的孟婆婆,笑起来总是惊天动地的黑白无常,一群喜欢开玩笑,喜欢叽叽歪歪的鬼差们,还有那一片可能会创造无限财富的彼岸花。

心动不如行动,下课后,某朵一回到天凤宫就开始收拾东西:上次花错拿来的七里香可以送给孟婆婆,她一直就不喜欢奈何桥边的味道;雷斩送的流云钗送给阎王夫人,阎王夫人嫣然一笑,一定比送给阎王本人效果还好;再从床底翻出些小玩意,送给那群小鬼差正好。

“朵朵,你又在忙什么?”陛下一进房就看到地上乱七八糟摆满了东西,跟杂货摊似的。

“选礼物啊。”蹲在地上,左手拿着一个大背囊,右手麻利地选好合适的礼物往背囊里塞:“晚饭我就在地府吃了,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又去地府?”

“是啊,上次去地府,孟婆婆、黑白无常,还有很多朋友送了我好多地府特产,礼尚往来,找些他们喜欢的东西表示一下心意。”

见某朵只顾挑礼物,看都没看他一眼,某帅有点小受伤,伸手将她拉起来,从背后环上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在她耳畔低声道:“明天去好不好?”

“哎……”无奈地小叹了一口气,放下背囊抓住在她身上作乱的大手:“帅帅,我觉得咱们还是暂时分居的好,床单滚多了,对身体不好。你是没事,每天神清气爽,可我……脚软啊!”

某帅暗笑两声,在她小小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前天晚上我不就在书房睡么,是谁半夜爬到我榻上来的?”

“……那是梦游!把爪子收回去,本公主……不接受勾引!”某朵在心里深深鄙视自己的身体,太没用了,碰一下就全软了!

“原来是梦游啊,可是,朵朵你下次梦游的时候能不能别压在我身上,或者衣服穿好再梦游?不然我会产生很多联想的。”

见她那垂死挣扎的小样,某帅感觉无比的快乐,他本来就没什么不纯洁的想法,只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睡觉的时候只要不在她身边,她总有办法找到你。

小时候连路都走不稳,摔得鼻青脸肿也要坚强地爬到他床上去,还特别喜欢把他当肉垫。

“趁现在就得意地笑吧,总有一天会让你哭得很有节奏!”某帅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言论,明显很挑战女性的神经,一咬牙,用尽吃奶的力气挣脱他的怀抱,拎起背囊就跑。

见她旋风一样迅速消失得没影了,某帅笑着摇了摇头,看你能折腾个什么店出来。

进入偏殿的快捷通道,某朵选了黑色地界隔成的空间,纵身御风而去。

约摸半个小时,便看到地府那道玄黑镶金高门,众多表情呆滞的亡魂正在鬼差的押送下,列队走向地府入口。

飞到鬼差身边打个招呼,便一个箭步跨入大门。

奈何桥边,孟婆还是那样幽幽含笑,端坐在桥边分发那驰名中外的孟婆汤。

某朵在门口呆立了半分钟,静静地又看了一阵,唇角轻轻挽起一个微笑。

亡魂的队伍在孟婆身边缓缓流动,孟婆早已轻车熟路,并不抬头,每过一个亡灵,便舀一碗汤过来,嘴里念着万年不变的台词:“喝吧喝吧,喝下这个就会忘了世间一切烦恼。”

“孟婆婆。”扯扯孟婆的袖子,某朵笑得阳光灿烂。

孟婆怔了怔,抬头一看,面上一成不变的职业笑容渐渐融化,眉开眼笑地一手拉住她:“朵朵啊,让婆婆好好看看……哎呦,几天不见,小样更标致了!”

孟婆宣布休假半日,临时找了个鬼差来分发汤药,没料到众亡魂们都不依,说是没有经过孟婆手的孟婆汤不纯正,纷纷拒喝。

眼看等待喝汤的队伍排得越来越长,某朵便搬了个小凳子来,紧靠着孟婆坐下,笑眯眯地说:“婆婆还是继续忙吧,我来帮你。”

孟婆看着她,笑了。

多好的孩子啊,凤帝的宝贝,神凤公主这么尊贵的身份,却没有一点架子,见谁都是笑眯眯,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甜,一口一个婆婆,声音糯糯的,叫得人心都酥了。

孟婆边发汤边絮絮叨叨:“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等会儿婆婆给你做好吃的。”

“好啊,就是为了大吃一顿,我特意留着肚子呢!”

孟婆笑了,又抽空摸摸她的小脑袋,满意地点头:“你这孩子想吃什么没有,就知道哄婆婆开心。你父皇还好吧?”

“嗯,我家帅帅好得很。”从背囊里摸出七里香:“孟婆婆,送给你的,你看喜不喜欢?”

“喜欢。”孟婆笑着接过来闻了闻。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某朵眉眼弯弯地笑道:“有了这个,忘川河的水气味再重也不怕了。”

“婆婆,墨溪还没回来吗?”

“嗯,半个月没回来,不知道又去什么地方救苦救难去了。”

两人一边谈笑一边分发汤药,终于到了收工的时辰,某朵帮孟婆收拾东西,一老一小一起回到孟婆的居所:奇络山。

孟婆端上点心,看着某朵吃得狼吞虎咽,欣慰地一笑:“朵朵,你不是单纯来给婆婆送香水的吧?”

某朵闻言差点噎着,一边咳一边埋怨:“孟婆婆,你说的什么话啊,好像我有什么居心一样!”

孟婆笑道:“你这孩子,当婆婆白活了几万年?你那点小心思婆婆还会看不出来?有什么就直说了吧。”

某朵嘿嘿干笑两声,讪讪道:“还是婆婆睿智精明,我哪能瞒得住您老人家?”

孟婆白了一眼她:“小马屁精。”

某朵将自己“陌世情牵”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孟婆。

孟婆静静听完,问:“朵朵,你不是还在上学吗?谁帮你看店呢?”

“为了切合这家店的主题,我想请婆婆做店长,再招几个地府的员工做店员,反正赚了钱我和你对开,怎么样?”某朵蛊惑道。

孟婆笑得有点诡异:“地府有两种编制:一种是公务员编制,都是神仙,比如我和墨溪;一种是事业编制,都是从亡魂中抽的尖子,比如鬼差们。地府里面神仙编制很少,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挪动不得的。而鬼差呢,不能见光明,更不可能到外面去了。”

“……”某朵无语。

“所以……”孟婆遗憾地看着她:“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某朵垂头丧气地“哦”了声:“那我再找其他人好了,只要货源没有问题,我还是想试试。婆婆,你明明不喜欢这份工作,为什么就不肯跟我去呢?如果需要调令,我也可以拿到的。”

“朵朵,别去为难你父皇,我还要分汤配药呢。”孟婆笑得和蔼可亲:“你看这些亡魂哪里肯放过我?”

某朵看着孟婆那张布满沧桑的脸,心里堵得慌:“我知道你不喜欢奈何桥,你根本不希望让别人遗忘记忆。而且你腰腿不好,奈何桥边湿气、阴气重,你根本就不想做这分汤药的工作!”

“傻孩子。”孟婆拍拍她的肩膀,叹口气。

之后某朵又去鬼差宿舍兜了一圈,跟一群鬼差海侃了一番,送了礼物,众鬼差直送她到奇络山方罢。

“你还想去哪儿?”孟婆一边打点什么东西,一边问道。

“再去看看阎王,我给他老婆也带了礼物。”

“你这小家伙果真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孟婆看着她,慈祥地笑道:“不过,阎王不在,这段时间地府不太平静,听说是有不明的妖魔二气出入,阎君多次带人出去查访,现在也不在殿内。”

“那我把东西交给他老婆就好了。”某朵笑眯眯地说:“阎王夫人开心了,还怕阎王不高兴?以后我还得靠他提供货源呢。”

“小滑头!”孟婆嗔怪道:“去吧去吧,东西给了就早点回去,省得你父皇担心。”

低头看到孟婆帮她准备那一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某朵的嘴角就又情不自禁地弯了来。

“孟婆婆,你给我带这么多彼岸花做什么?”

“你不是说你们那儿稀罕这个吗?带些去送你班里那些同学,就当提前给你的店做宣传。”孟婆理直气壮。

“那这些忘忧糕呢,这么多?”某朵看看孟婆:“你不是想让我带着路上当干粮吧?”

“这些也是带给你那些小朋友尝尝新的!”

“可是很沉的……”

“走快捷通道半个小时就到,多背点怕什么?”孟婆笑着把她垂在胸前的头发理理好,又仔细端详了下,笑道:“好了,去吧。”

“孟婆婆……”

“嗯?”

“我真的很想婆婆来帮我……”某朵低下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你考虑一下好吗?”

非常喜欢这个慈祥的婆婆,在她面前才真正有一种孩子的感觉。

孟婆笑起来:“好好好,婆婆找到接班人就去帮你看店。”

告别孟婆,某朵拎着一大包回赠礼,到达快捷通道的入口,脚刚要踏进去,一团黑雾向她袭来,心里一惊,反应极快地掠开。

“那个狗胆包天的敢暗算老狼?!”怒骂一声,然后,表情就僵住了……

对面,五只怪物一字排开,十只妖冶的红眼睛全都冷冷地打量着她。

呃……这什么运气,又碰上了!

第一次走快捷通道就是这帮家伙打乱她找墨溪的计划,没想这么快又狭路相逢了!

NND,长得都这么盗版,连个标志都没有,叫人家怎么区分等级?

某朵心里嘀咕,半晌,讪讪一笑:“嘿,我说哥们,别挡路好吗?”

话音未了,身形急转,右手凤焱剑直劈向最右侧的一只怪物。

那怪物动作看似笨拙,燃着蓝色火焰的凤焱剑几乎是毫无阻拦地刺到了怪物面门,某朵正暗道“侥幸”,便见那怪物忽然张口喷出一道劲力极强的黑雾,腥臭异常,某朵闪头避开,动作一滞,旁边四只怪物已是群起而攻之,转眼就把她围在正中央。

这几只魔物竟然不惧凤焱剑,某朵心下大惊,赶紧抽剑回防,五只怪物也并不着急,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各位魔兽大哥,”某朵举着剑,笑得好似很轻松,心里却不敢丝毫放松警惕:“我只是一个看门的,一无权二无势,咱们素不相识,你们何苦要针对我呢?”

中间那只怪兽咧了咧嘴,依稀仿佛是个笑容。

某朵心中大喜,仿若看见一丝曙光,当即十分友好地说道:“你看,咱一回生二回熟,抬头不见低头见,下回你再来地府,我还能多帮你说两句好话。”

那怪物又是点头一笑。

连着看怪物笑了两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正在揣测,便听那怪物用极刺耳的声音开口道:“这小丫头能在三界道中行走,必然不是等闲之辈,不要放过她!”

有没有搞错!某朵泪。

然而面对着一群认准了死理的怪物,某朵有口难言,无法沟通,当下只得凤焱剑一挥,在周身绕了道剑光防护。

五只怪物齐上,虽说动作稍显笨拙,但左右关联,进退有序,出招时力气奇大,更不惧某朵的法术,但她好歹也练了几年,凤焱剑舞得密不透风,怪物们一时虽攻不进来,然而时间一长,左右支撑,渐渐捉襟见肘。

“嗤”的一声,一剑刺穿了一只怪物的肩胛,自己也被一只怪物狠撩了一把,白裙下摆顿时撕开一道口子。

某朵大怒道:“破了你给我补啊!”反手一剑,那怪来不及闪避,竟生生被斩断了一截手臂。

那怪物却似乎不怕痛,咧嘴一笑,把剩下的半截手臂拿拢口边舔舐,眼中红光更盛。

某朵暗叫不好,血光似乎增强了怪物的嗜血本能,一群怪物进攻更猛。

片刻之后,她身上已多了好几道口子,但此时也顾不上衣服好歹,虚晃一招,疾退三步,与怪物们拉开一段距离,心下暗忖:这帮魔物来得很是古怪,一对一倒也不惧,但这么以一敌五,委实讨不了好去,不如……走为上策。

那群怪物似乎发现了她的企图,五只一模一样的怪物形成包抄围逼之势,渐渐靠拢过来。

某朵哪敢让这群怪物近身?长剑急刺,一道剑光暴涨三尺,抖手便朝那断了一臂的怪物攻去。

那怪物躲避不及,被一剑穿喉,刺个正着,一股黑血霎时喷出,溅了一地。

某朵大喜,正要捏个御风诀从包围圈缺口处逃窜,忽然腰间猛地一疼,低头看时,只见五个爪印深入衣内,五个黑色的小孔怪异地露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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