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问到:“此等星象究竟为何意?”
祭司恭敬道:“皇上,凤星临世,此乃祥兆啊!”
皇帝追问道:“那凤星究竟为何人?”
祭司看了看夜空,嘴中念念有词,接着手指向众人的斜后方:“凤星,会从那里而来,而且马上就该到了。”
说着众人朝祭司所指的方向望去,可是昏暗的路上,空无一人。
众人的好奇心提到了嗓子眼,有落了下去,有些人见什么都没有,便转回了声,轻声笑着说祭司胡诌。
还有的人,有些耐性,垫着脚多张望了一会儿,可始终不见人来。
随性只能扫兴的转会过身。
“出现了!有人走过来了!”突然有人大喊道。
“来了!来了!是个姑娘!穿白衣的姑娘”又一人喊道。
这下众人炸开了锅,连忙朝来人看去,想看看究竟是谁家的姑娘。
皇帝立刻派身边的人,前去把那人请来。一探究竟。
稚初个子矮,又挤不过别人,索性就站在了最外侧。
她望着夜空,看着那颗闪烁的星星,朝燕羽文问到:“你不是懂星象,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他们在说什么。”
燕羽文用手指向天空:“你记不记得现前我同你说的天府星。”
稚初点点头。
燕羽文继续道:“早先,那天府星还算不得亮,可现在天府星大作,说明天府星已经要开始显现了,三星连线,太白和紫薇而星的争夺要开始了。”
天府?那不就是之前大祭司所说的可是
稚初犹豫了许久问到:“也就是说,天府偏向谁,那么谁就会是大楚未来的国君?”
燕羽文犹豫了一下:“也可以这么理解。”
稚初望着天空中格外耀眼的排成了一个三角形的三颗星星。所以未来的国运真的在她身上?
身前的众人渐渐变得嘈杂起来,开始朝一个方向走去。
“那是柳小姐!”一人惊呼道。
“哪个柳小姐?”另一人问道。
“就是那个!柳府的二小姐,柳半夏!”前一人解释道。
“就是她呀!我就说,自打我第一次见她,我便觉得她不凡,没想到,竟是凤星,楚国未来的国母。”一人称赞道。
他刚一说完就被身旁的人瞪了一眼,这人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捂住了嘴,低头不再作声。
柳半夏被宫人请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言,转而看向身旁的祭司:“是她吗?”
祭司点头坚定的说:“据星象来看,是她没错。”
皇帝点了点头,看向柳半夏:“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处?”
柳半夏低着头恭敬道:“草民,柳大人之女柳半夏,今日被邀请进宫参加宴席,来时不慎迷了路,直到方才才寻到来路,所以才会此时出现在这里,请皇上恕罪。”
“柳大人!竟是柳大人的女儿!柳家这是三生有幸啊!”
“是啊,是啊。”
身后的百官闻言是柳大人的女儿,纷纷朝柳大人看去,柳大人愣在人群之中,呆呆的望着柳半夏。
“我的女儿?那个不起眼的庶女?竟是凤星!怎么可能!”柳大人此时已是目瞪口呆。
皇帝扫视了身后众臣一眼,议论之声霎时间停息。
皇帝看着柳半夏点点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柳半夏朝皇帝行了一礼:“诺。”
皇帝又多看了一眼柳半夏,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思,接着缓慢走回了殿中。
众人不敢多言,静悄悄的跟在皇帝身后朝殿内走去。
楚延卿特地走慢了一些,走到了稚初的身旁。
稚初问道:“太子殿下有何事?”
楚延卿道:“没事,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稚初灿然一笑不再说话。
在稚初的笑容中,楚延卿又想起了先前在神殿他所见到的画面。
诺大的宫殿,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楚和笙一袭黄袍,手里拿着剑指向身负重伤的他,稚初则站在一旁,身上穿着皇后的凤袍,满脸的泪光,哭喊着,叫楚和笙住手,可就在楚和笙失神的一刹那,他奋力起身,拿起了掉落在身侧的剑,刺向了楚和笙。电光火石之时,稚初扑向了楚和笙,那一剑挨在了稚初的身上。血顺着稚初的嘴角缓缓流下,稚初最终倒在了楚和笙的怀中。
宫宴过后,正当稚初准备乘马车回府的时候,白易然朝她走了过来。
稚初让车夫和婢子稍作等候,自己朝白易然走了过去。
“怎么了?”稚初问道。
“你不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跷?”白易然双手环胸靠在城墙边上,看着稚初。
稚初沉默不语。
白易然又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算错,你应该才是凤星。”
稚初轻笑:“你少拿我打趣,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看星象了。”
白易然道:“去年,跟大祭司,学了几天,虽不是精通,可像今日的星象还是看的了的。”
白易然朝稚初走近了一些:“你说,是不是有人要故意这么做的?”
稚初心中又怎会不明白,按白易然说的,今日的星象不算难推算的话,他能看出,自然祭司,兴许其它人也能看的出来。
那么今日太后传身上有海棠花图样的女子,去宁寿宫的目的就很明了了,为的就是找出凤星。不过柳半夏什么时候和太后搅在了一起,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太后的目的并不难猜,无论凤星是谁,太后都会让柳半夏假装成真的凤星,这样皇上定会指婚让她嫁给太子。
而真的凤星,则会由太后的牵引下,嫁给小王爷,这样凤星在侧,让小王爷继位,便指日可待了。
可惜太后算得一手聪明牌,可稚初看来,事情定没有太后所想的那么简单。
见稚初不说话白易然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稚初勾了勾嘴角:“你看得出,别人自然也看的出,静观其变吧。”
白易然抿唇一笑:“行,若是日后出了什么危险,可别忘了来魏国找我。”
稚初点头:“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