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学做胭脂(1 / 1)

说着,便要磕头。

严宗严见老妻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也灰了心,一跺脚,扶起老妻,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起来。

严夫人忙上前扶起严无瀚,让他躺床上,又哭着让红梅快叫人去请郎中来。

严宗严见儿子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卧在床上,却不时拿眼瞅着他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却也心疼起来。

可想起这小子做的事来,心头还是一股火,这又心疼又气恼,想上前看看,又碍着当爹的面子,不好过去,只干座在椅子上,骨碌着嘴不放声。

严无瀚眼瞅着他爹的脸色缓和下来,双手捧着胸口,可怜兮兮,胆战心惊的开口:"爹,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次罢,我再不敢胡来了。"

严宗严见他说话底气尚足,想是没大碍,心里也略略放心下来,不由绷紧了脸,哼一声:"孽畜!清者自清,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只管让他们说去,你倒认真去报复,若是东窗事发,你这有理的不是也要变成没理了?真真是蠢笨!"

"响云天是路过的魏国的草台班子,在京城呆了这些年,赚了些钱,准备回乡养老去的,他们走的干净,这会子都坐上南下的船了罢?哪能东窗事发。"严无瀚小声嘟囔。

严夫人赶紧捂了他的嘴:"我的儿呀,你爹正在气头上,你就少说两句罢。"

严宗严心里倒是稍有安慰,他这个儿子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屁本事没有啊,这连环套倒做的漂亮,他刚才送金明行出门,听金家来接的人说了情况。

金明行唬个半死,没回家先去了巡防营的将领府上赔罪,他心里正琢磨,这金家倒底得罪了哪路高人,竟将金家少爷整成这样,哪曾想,竟然是自己这见天价没正形的儿子。

他听了他母子的对话,原怕这事整的不机密,一旦走漏了风声,被金府的人发现,虽然不是啥大事,但也难免两家结下梁子。

听儿子这一说,心里倒落实了,这大老远的戏班子,又早坐船走了,除非老天帮他金家,否则再没露馅的时候。

"孽畜,你说说,倒底怎么整的?府尹的母亲也是找戏班子的人演的?"严宗严开口问道,语气缓和不少。

"不,不是,那是真的,我在……,嗯,我在茶铺喝茶的时候,听一个客人说的,京城府尹的母亲要来天竺寺还愿,所以就。。。。。。"严无瀚低声回道。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利用过路的戏班子演了这处戏,勾得金少爷上了钩?"严宗严替他说出下面的。

"也怪金大傻子太蠢,他也不想想,一个府尹家,怎么敢供个千件的僧袍,皇上才有那架排,我也就想玩玩他,成了玩死他,不成也无所谓,谁知道他就真上当了呢。"严无瀚道。

严夫人见他又说这样的话,忙整个人哈下身挡在儿子面前,心惊胆颤的瞅了老爷一眼,见老爷并无明显的恼意,方慢慢扯开儿子的衣衫,瞧看他胸前的伤势。

只见严无瀚的胸前乌黑了一片,严夫人的眼泪忍不住又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下腮来,嗔怒的盯了严宗元一眼。

严宗元见儿子这事做的机密,又无懈可击,心头一爽,倒有心想夸他两句。

其实他早就看金家不爽了,竟然还在背后嚼他舌根子,金明行和儿子在背后诋毁他的事,他倒是略有耳闻,不过人家没说到跟前,表面上两家又一团合气,他严宗元也不好说什么,正憋屈呢,儿子整这一处,倒合了他的心意。

他那一脚,不过是一时气愤,不想儿子走上歪门邪道,平时打他,他溜的比兔子还快,严宗元也没想到,这一回,儿子竟然躲避不迭,被踢个正着。

这会子,严宗元早悔断肠子了,心里怨着,这郎中怎么还不来,真是让人心焦。

稍后,郎中来瞧过,不过是个跌打损伤,稍重了些,但并无甚大碍,开了付药,嘱咐卧床休息两天,自能痊愈。

严宗元方放了心,着人去抓药,又让夫人拿出家里藏的百年老参,给儿子熬上补身,一切安排妥当,方摸着脑门,得意的在院子里的树阴下,瞧着从省城送来的账簿。

第二天稚初提了一袋子胭脂花进门,莫小白惊奇的瞧着她,咋舌:"你这是干啥?这胭脂花又不能用。"

"做胭脂卖。"稚初将胭脂花放到院子里,拭了把额头的汗珠,笑道:"柳大娘做的一手好胭脂,我之前就去偷用过,又香又好看,比外面卖的上色持久很多。"

"她肯教你做?那死太婆出了名的抠门难搞,多少人去问过她这秘方,她不是说就是死了带进棺材,也不教别人的?"莫小白一脸不屑,不信宁老婆子会将秘方告诉稚初。

稚初得意的一笑:"我给她买了付寿材,她便答应教我了。"

"什么?!"莫小白跳起脚来:"你倒底去棺材铺买了那口乌木棺材?二十两银子知不知道?二十两银子啊,卖一辈子胭脂你赚得回来?"

"我怎么就赚不回来?我又不是要死在这城里上,我不会将我的衣裳和胭脂弄到城里别的国家去卖?他们金家严家能将生意做遍全国,我怎么就不能?你只等着瞧罢。"稚初道。

莫小白一跺脚:"就是心气儿高,那稚生意是咱们这小门小户能做成的?"

"不用你管,银子是我赚回来的,我想咋的就咋的。"稚初朝她莫小白翻个白眼,将捆里的胭脂花倒了出来,挨个挑坏的。

莫小白看不过眼,只得蹲下来,跟她一起挑。

稚初看了他一眼,"噗哧"一笑:"等我赚了大钱,一准让你当大掌柜的,以后再不用干活了,就看着别人干就行。"

"那我就先谢谢您嘞。"莫小白咧嘴一笑。

跟莫小白说着话,稚初就响起昨天的事儿来。

她墨迹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跟莫小白说道:“诶,这金家和严家到底有啥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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