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若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量的满足你。”
“那你能不能让我骑马呀?”俞非晚拉住了沈天翌的手问。
“骑马?”
“对!”俞非晚抱住了自己的双手,眼中带着一丝的向往:“之前听过话本,画本先生曾经讲述过女主一身红衣骑着马奔跑在荒漠之中的场景,觉得特别的帅气!
香云都忍不住在旁边笑了起来:“起马的这件事情,主子可是念叨了两三天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只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沈天翌掀开了帘子,让俞非晚看着说:“我们现在才刚出来不久,这边并不是荒漠,不过你想要起马的这件事情,我还是可以尽力的满足你的。”
“啧!”俞非晚撇了下嘴:“那就单纯的骑马呗!”
沈天翌是个实干派,效率特别的快,换个时辰之后,车队停下来休整的时候,就让俞非晚收拾收拾下了马车,换上了身轻便的衣服,然后把一匹看起来很温顺的枣红色的小马牵到了俞非晚的面前。
俞非晚看着这个长得比其他马矮了一头的枣红色小马说:“你确定要这样吗?不会是欺负小朋友吗?”
沈天翌哭笑不得:“这可是汗血宝马!而且还是很罕见的母马,本来是给公主的嫁妆的,我给牵过来了。”
“公主的嫁妆你就这么牵过来给我没关系吗?这可不行呀!”俞非晚说着就急急忙忙的拉着马,想要把马给还回去。
沈天翌:“放心吧,已经和芳华商量过了,她同意,而且还说要将这匹马赠给你。”
俞非晚:“……不是说在过去之前,不可以和芳华公主说话的吗?莫非香云这丫头在诓我?”
说着,俞非晚把眼刀子扔给了香云。
香云连忙把自己的头摇成了一个波浪鼓:“奴婢冤枉了奴婢真的没有撒谎规矩的确就是这样的!”
沈天翌拦住了俞非晚的爪子,握在了掌心里面说:“香云的确是不敢骗你,我也没有和公主说话,我是用写的,公主也是写着回复我的,还让我多陪陪你,不要让你觉得闷。”
芳华公主对俞非晚这么好,想来也是记得俞非晚曾经对那件事情忙前忙后的功劳。
只是那件事情到最后终究是没能做成,俞非晚觉得心中有些遗憾。
正在俞非晚愣神儿的时候,沈天翌却突然双手卡住了俞非晚的腰肢,用力的将她往上一举!
身体突然就这样落了空,俞非晚很是慌张的踢了两下腿,却刚好被卡到了马背上——俞非晚就这样被某人直接两只手给举上来了!
俞非晚低头看了一下在京中素有“文采子”之称呼的某个人,抽了下嘴角,却终究是没说什么。
沈天翌牵起了缰绳,看着前方说:“你可要好好的作文,虽然这匹马性情温顺,但你若是激怒了可能还会有危险。”
“这有什么?”俞非晚蛮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说:“不是还有你的吗?”
沈天翌笑着点了点头。
“是,有我,不过你的身边不可能永远都有我,有些时候你还是需要自己多长一点心。”
这一句话把俞非晚今天所有的好心情都给毁没了。
她百无聊赖的踢着自己的腿,看着比自己矮了许多的沈天翌说:“你这是无时无刻的都在暗示着我们两个人有一天即将会分离呀?”
沈天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暂时保持沉默。
俞非晚也不再去问,安安心心的坐在马背上,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一连走了三四天,现如今已经走出去了很远,经常地势平坦,而这里却多山多川,每走一小会儿就能够看到一条河流或者是湖泊。
等走过了这一片地带,就正式的到了北边了,到那个时候眼睛能够看到的绿色会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则会是漫天的黄沙。
俞非晚伸出手,从经过的一棵树旁边就下了一片叶子,悄悄的放到了沈天翌的头上。
沈天翌貌似没有发觉,走了几步叶子虽然在头上摇摇晃晃,却始终都没有要掉下来的痕迹。
“嗤——!”俞非晚终于忍不住被逗笑了。
但是笑着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免的有一些悲凉。
自己生了沈天翌这么多天的闷气,最后却因为他无意识之中露出来了一个窘迫的样子就完完全全的消了气,自己可真的是失败。
从前的俞非晚听过某一种毒鸡汤,说是在爱情里面爱的更多的那个人,最后都会惨败收场。
俞非晚励志做一个潇洒的女子,所以对这样的话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实践这句话。
只是现在,俞非晚却已经没有勇气去嘲笑这句话,只是有一点想要嘲笑现在的自己。
自己竟然,又一次可笑的陷入了爱情。
上一次爱上了鬼面是个乌龙,这一次爱上沈天翌,却是个从头到尾都已经注定了结局的悲剧。
“沈天翌,我能特别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在你的生命里,有没有哪个女人对于你来说极为重要?”
“有。”
“谁呀?”俞非晚兴致勃勃的问。
俞非晚却抬起了头,紧紧的注视着俞非晚的眼睛:“你猜。”
沈天翌停了下来,俞非晚的马也跟着一起停了下来,两个人站在一棵树下,阳光洒下来,被树叶挡到,在两人的脸上落下了一块块的光斑。
有个词儿是怎么说来着?
岁月静好?
现在可能就是那个样子吧。
俞非晚伸出了手,点了一下沈天翌的眉心。
“为何要做这样的动作?”沈天翌问。
俞非晚笑到:“你刚刚对着我皱眉了,就算是不喜欢我,也没有必要如此勉强自己,而且我也不想要让你对我皱眉。”
太伤心了。
“按照你那自恋的性格,你为什么就不能认为是你自己的光芒太耀眼,让我不自觉的眯了眼呢?”
“噗嗤——!”
俞非晚被逗笑了。
她握着拳头不轻不重的,在沈天翌的肩膀上打了一拳。
“你这段位还挺高呀!”
“段位为何?”
“就是你的手段呗!”
“什么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