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敛眸,静静地看着这上面的一切,面无表情,片刻后,朝着甲板上的尸体,踹了一脚,皱眉,有几分不悦,道:“最近这莲城,许多人都很猖狂啊。”
但是就算是她现在这般不认同,也丝毫没有改变这样的事实。
这个组织,应该还勉强算是在这里的一个暗杀机器,通常,它都潜伏在暗处,平常倒是也没什么人能够知道它,但是这个地方,接单子,也是需要验证一定的可行度,甚至是有原则性的,但是为何会突然来袭击沣令的船。
思及此,芍药似乎又有意提了一下,白羽岚有几分烦躁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管那么多了。”
人都是这么有私心的生物,一旦这个人对自己很好,那她就可能会宽容他一把,而没有考虑到更多并不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说起来,大道至上者,也只有少数人而已。
管家似乎也没有非得要白羽岚去帮助他们的意思,两人对峙着站着,那管家皱眉道:“夫人不必觉得太过有心理压力,我们打算在此之后,就离开莲城,是不会让夫人有过多连累的。”
白羽岚看着这一幕,又忍不住皱眉头了,她叹气道:“你们若是现在就离开,到时候追杀的人,恐怕会更早将你们截下,若是因此,就算是我再去,也救不了你们,尤其是这位公子的身体,似乎是还没有痊愈吧?这样的情况,就算是走,也走不了多远。”
管家有几分神色莫辨地看着白羽岚,像是不清楚,之前自己还想杀了她,也明确表达过这个意思,但是现在她,竟然就因为要报恩这种事,就一直过来对他们倾力相助?这样说来,这个逻辑,似乎是有那么一
点奇怪呢。
白羽岚在一边,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句,你现在倒是知道,之前对我做的事情很过分了?
管家有几分惊愕,但是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若说百花坊这个地方,就算是四人一身破破烂烂走进去,才会受到众人的目光,毕竟这里几乎是没有穷人,但如果是一身贵气,或者身上带伤,反倒是不足为奇,因为这三教九流,可能都会出现这种问题,遇上些仇家的事情,或者其他。
等到沣令进门后,管家这才松懈了大半颗心,白羽岚和芍药坐在两人对面,看着沣令轻巧地半躺在那张床上,管家也没有顾忌着有两个女子还在对面坐着,就直接给沣令解开了外袍子,上面深深浅浅的,都是伤痕,但是因为浸水后,像是有些发胀,看起来,就越发碍眼。
她这一声声的,让本来还觉得不算疼,眉头都没有皱上半点的沣令,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嘶了一声,道:“你不要在一边说了,我这种人,本来也不会很太平地活着。”
沣令冷哼一声,斜睨了她一眼,很是烦闷道:“你以为,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是这般容易的么?这世上,一直都是身不由己,你支使过的太过幸福了吧,不知人间疾苦。”
她这么一说,沣令立马就住了嘴,心中一阵五味杂陈,他在白羽岚面前,竟然丢了很多次关于自己的修养,如此无礼地去质问一个救了自己性命的人,这实在是叫人觉得很不对的。
白羽岚也懒得理会他,自然也不愿意再去给自己找不快。
芍药在一边总算是坐不住了,在一边帮腔道:“夫人可是救了你的人,你可就这么和救你,现在还帮着你躲避仇家的人说话呢。”
但是沣令完全没法反驳,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抱歉,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问题。”
沣令叹气道:“抱歉,这位姑娘,在下实在没法告知你。”
她忍不住叹气一声:“既然没法说,那就算了吧。”
但是太多推测,也都并没有实际证据,这样一想,芍药又平静了很多。
沣令背上上了药后,管家也就退到一边,沣令稍稍在身体外面披了一件袍子,他身子绰约,在这件宽大的袍子里面,倒是显得有几分味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总是不好这一直叫你那个公子那个公子的吧?”白羽岚忍不住询问一声。
沣令是他在中原翻译出来的名字,至少在这边,是不会有人能够人听出来的,所以就算是告诉她也无妨。
半天后,白羽岚总算是忍不住开始道:“你年纪多大了?”
沣令同样有些尴尬。
沣令这才抿唇道:“其实,这位夫人,您应该比我年纪小,毕竟,我已经快三十了。”
她怎么完全看不出来,这个家伙怎么保养得这般好?看起来如此年轻,完全想象不到......
但是话到嘴边,沣令就很是厌恶那位现在掌握权势的兄长。
白羽岚倒是知道他话中含义,联想到秦羽也是个这样的角色,抿唇道:“大概,我也认识个和你很像的人。”
农门悍妻:带着萌宝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