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庭听见‘范隐’这两个字,面色一瞬间就变了。
在他眼中,其实一直都很介意范隐这个人,因为他本该早就被他斩草除根,却因为白羽岚的一句心软,又放虎归山了,他知道自己的夫人是这样的性子,但是在流放的过程中,曾经在中途派人去将他追杀,好叫他死在路上,但是竟然直接被他逃了,要说他没有算计,叶铭庭怎么都不会相信。
白羽岚将书房的门给关好之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将层层叠叠繁复的裙装脱掉,就剩下一件单衣之时,叶铭庭这才看见白羽岚的背上紧贴着一幅画,她将那幅画靠着自己的后背放着,只要她自己不勾着腰,那幅画也不会被折掉,也不会被人发现,她身上没提什么繁重的物什,繁琐的宫装,袖中也没法放下这么大一幅画。
“难怪。”叶铭庭好笑道:“我就说之前你是不太喜欢穿这些太过繁琐的衣裳,觉得它们实在是太麻烦了些,但是来京城的路途这么长,这么繁琐的裙子,定然更加麻烦,所以你竟然是为了带这么一幅画。”
叶铭庭接过,随后仔仔细细瞧了一眼,但他第一眼倒是直接看上了那印章,摩挲了一下,立马就找出了问题所在,随后挑眉看她:“这太明显了。”
“其实并不好找,如果你不告诉我这幅画有玄机,我也猜不出来,但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现在就只有这里不同了,我猜的。”叶铭庭顺着她来,笑着道:“这上面是我父亲题字,爷爷盖章,现在民间恐怕也找不出来,既然留着,还有机缘让夫人得到,可见不是凡物。”
她越是这样说,越是叫叶铭庭开始重新反思这一整件事。
“夫人。”叶铭庭忽然将靠近他的白羽岚一个拦腰抱过去,在她的额头轻轻啄了一下,道:“你可真是我福星。”
叶铭庭笑了声,顺手将那画拿过去,道:“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这究竟是不是遗物,不过为夫想必比夫人更加精通一点这种机关暗器。”
白羽岚的眼睛亮了一下,没想到这几位前朝的人,竟然这样有想法,这遗嘱,莫非就是与这个一体的。
这几行字,看的她整个人都格外激动,她还真是误打误撞地得到了这个东西。
白羽岚倒抽一口凉气:“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会随便流失在民间?”
最后一句话,白羽岚是相信的,叶铭庭若非是考虑到这些百姓,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一直退让,毕竟,不论如何,外忧内患,兴,百姓苦,败,百姓愈苦。
这日夜里,宫中就又发生了变乱,皇帝的尸骨还未凉,宫中仅有的几位皇子还没将叶铭庭这个权势最大的侯爷给弄下去,就开始上演兄弟阋墙的戏码了。
“宫里面,现在要侯爷进去,说是想要侯爷去做一个见证人。”绿意在一边为白羽
岚盛上一盘小零食。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宫里的人,在这几个皇子没闹起来前,不还一致对外么?现在这闹起来争皇位的事儿,想必那有心计的二皇子一党,还有那个看起来温润的六皇子一党,估计都在惦记着呢。”白羽岚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剥着毛豆,一口一个。
“不会的,虽然是多事之秋,宫中盯得紧,但是叶铭庭怎么会是那种不思考的人,想必现在已经有了对策,他在过去的时候,就应该想好了退路。”白羽岚又吃了一个毛豆,漫不经心道。
不知不觉的,白羽岚就将这一盘子的毛豆,全给吃光了,还意犹未尽地叫绿意再拿来一碟子。
白羽岚抿唇,思忖片刻后,起身,秋日的夜里刮着的风稍稍有一些冷,绿意见白羽岚走出去的速度有一点快,赶紧地攥紧了披帛,跟上白羽岚的步伐,在白羽岚的背后,给她披上。
门口的守卫瞧见白羽岚过来了,连忙后退一步,应声道:“夫人,您是要出门么。”
那侍卫也有点懵,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了白羽岚问题,道:“侯爷是今日傍晚那会儿出去的,现在还没回府。”
侍卫在一边看着白羽岚站在那儿,前前后后来回踱步,像是有些焦虑的样子,侍卫在一边想要插话:“夫人不必着急,如果这宫中当真是有事的话,宫里面会传出来消息的,侯爷身边也会有人来报。”
若是当真劣势,指不定宫外围了一圈士兵,消息根本就传递不出。
(本章完)
农门悍妻:带着萌宝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