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转身,见到了荣华,她依旧和她离开京城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穿着一身白衣衫,手腕上戴着一个极为简单的镯子,一身素净的都不像是一个公主,反倒更像是出家了似的尼姑。
荣华倒是少见地竟然在夸赞她,这让白羽岚都有几分受宠若惊,要知道,荣华从来都是个骄傲,嚣张跋扈的性子,即便是后来爱上无名之后,有些许的改变,但这骨子里的骄傲,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如今竟然还会这般夸赞她,不知为何,本来应当是悦耳的话,白羽岚却觉得是浑身都有些不舒服了。
“我的心并不平静,所以才来寻求夫人的开导,当我知道夫人这个故人回京的时候,一半是嫉妒与怨恨,一半是羡慕与平静。”荣华淡淡地阐述着她自己的心路历程,但是最后都化作一片虚无。
荣华像是不太满意她现在的态度,撇嘴道:“白夫人你现在才是人生赢家,既然身边又有侯爷支持,又备受宠爱,我这个名不副实的公主,现在不过是混出来这么一个头衔罢了,你这会儿说出的‘荣幸’两字,还真是叫人倍感虚伪啊。”
荣华见她这般模样,也不管白羽岚究竟有没有在听,自个儿在那儿自顾自道:“想必夫人早已知道,皇帝并非是自然地老死,而是被人谋杀的吧?”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并非是什么光鲜的事情,皇室之中,也只有少数人知晓,其余人即便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也不会去触及这种权力中心,随意揣测。
如今在这京城之中,在宣布出皇帝驾崩的事情之后,这民间便出现了诸多揣测,因为先皇还算是正当壮年,却在这时候突然就直接驾崩了,任凭路上随便一个人,也不太会相信这个皇帝是自己自然老死的。
白羽岚垂眸不作声,片刻之后,还是开了口:“那公主究竟是在怎么看?公主又是知道些什么?想要告诉我些什么呢?”
即便胸中如此作想,但白羽岚的手上还是没停,仍旧在认认真真地研磨着这些鲜花花瓣,与此同时,还另外在一边引流着水,开始将细碎的花瓣粉末,倒进器皿里,显得有几分优哉游哉的,似乎对这事儿也没有那么上心。
无名?白羽岚甫一听见这个名字,都已经快要忘得差不多了,谁曾想这会儿竟然又叫荣华提了出来,她尚且还记得荣华当初突然大变,似乎就是因为这么一个人,甚至为此不惜与她道歉和好,在最后还和自己的父皇决裂了,并寻求了叶铭庭的帮助。
她声音平静而毫无波澜,荣华不知道眼前这个白羽岚还是否和从前一样,但是她仍旧想抓住这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然而白羽岚却依旧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也不去安慰她,更遑论说上那么几句贴心体己的话。
白羽岚抬手,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荣华这般卖关子的情节,实在是不对她的胃口,所以白羽岚的这语气,自然也是好不起来。
“在母妃不受宠之后,先帝变本加厉,对待我的时候,依旧十分苛刻,在京中,我一直不算是什么受宠的公主了,母妃容颜衰老,后宫之中又涌入众多年轻貌美的女子,这样一来,父皇的心思就彻底没有放在母妃身上,好在我凭借当初的一点点宠爱,稍稍和父皇走的近了一点。”荣华在一边不紧不慢道。
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说皇家无情,但在其后,荣华虽然失了她母妃的庇佑,但她还是在京中唯一一个有自己的公主府的公主,皇帝待她也不算薄,她怎么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地直接谋害自己的亲父皇?虽然白羽岚对这个先帝并无好感,但放在荣华身上来看,她仍旧觉着,她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诸多皇子争皇位,都没想过要谋害皇帝,反倒是这个他曾经甚为疼爱的女儿,如此狠心地能够下得了杀手。
“其实我早怀疑过你,只不过推断出来的一些人,还是将你给排除了,毕竟哪有这么荒唐的理由。”
“你怎么会想到来和我说,你做出这种弑君大事,侯爷可不能够背上这样的罪名。”
荣华的话,一字一句充满了对自己的兄弟姊妹的不屑:“若说真有一人还对父皇有那么几分好,估计也只有八皇子了,但是出了皇后和惠妃那么一档子事儿,惠妃这番模样,想必也磨去了永元的耐心。”
“你的目的是什么?”白羽岚抬眼看她:“这么大的一件事,你就这么直接和我说了,难道不怕我直接去告发你么?更何况,你做出的这件事,目前还是我的丈夫正在背黑锅。”
(本章完)
农门悍妻:带着萌宝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