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羽岚这么说,但是多多明显地不赞同,闻言,多多只是皱眉道:“娘亲,多多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够再躲着您和爹爹的羽翼下了,多多该长大了,当年父皇也是这么长大的。”
白羽岚听着多多直接将叶铭庭给搬出来,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她就知道,将叶铭庭搬出来,可不是个好事儿,他当年可是做过不少出格的事儿,不过这成功人士成功的路线又是不可复制的,叶铭庭虽然这样干是有些建树了,但是用在他人身上也不一定适用。
“你父皇当年那会儿,条件也不一样,那个时候本来就有着上个老皇帝在追查追杀他,怎么能一样?他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她正想说如今好歹算是安定和平的盛世,但是转念想到这南北边疆都是那般紧张的样子,又觉得说不出口。
“父皇说过,如今这边疆尚且不够安定,再加上这朝廷上下遗留下的所有毒瘤都尚未解决,日后我们若是不努力,这个王朝就不会走太远,多多应该要担负起这个责任。”多多看着白羽岚,眼神格外坚定。
其实他是在当初和白羽岚生活的时候,那种苦难的日子,记忆犹新,在温饱线上挣扎许久后,这才好转许多,再到娘亲和父亲相认,才以至于现在的这番模样,他一直想过要改变这民间的百姓生活,让他们过上和平,不必受到战乱困扰,又足够富足的生活。
母子三人聊了许久,这会儿多多才勉强有些兴趣投递给白羽岚身边的其他人,至于站在一边的凌锦,囡囡早就两眼放光,黏过去了,还嚷嚷着:“凌锦叔叔,囡囡真的好久没见您了,好想锦叔叔啊。”
囡囡的性格中,最像她的一点就是,这看见帅哥就走不动路的样子,真是像足了一个劲儿。
凌锦半蹲下身子,揉了揉囡囡的头发,笑着道:“囡囡现在也是个小姑娘了,怎么还这么粘人的紧。”
“囡囡就是喜欢凌锦叔叔,那又怎么了?囡囡就是一个小孩子,囡囡永远长不大。”这小姑娘说起话来不打草稿,有时候要哄人,那简直就像是嘴上抹了蜜糖一般。
白羽岚在一边听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道:“凌锦,你可别怪囡囡,这京城中多少闺阁少女要是真见了你,估计也是这个样子,上次出去的时候,也算是体验了一把掷果盈车的感觉,囡囡虽然是个小孩子,但好歹也是个小姑娘,这小姑娘就是有喜欢漂亮人儿的本能。”
凌锦平素很少直接出门,他一般都还会戴上一个面具,况且,因为在叶铭庭身边工作,这日常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没什么供他独自在外面单独玩耍的时间,即便是出去,那也多半就是为了替叶铭庭办事儿的。
思及此,白羽岚又笑了一下,道:“罢了,这平日里,叶铭庭实在是太过压榨你,也没见你什么时候出去玩过。”
叶铭庭自己想要出去的时候,就让凌锦在书房里替他批改一些奏折,这做法实在是叫
人有些头疼,要是叫她遇上这么个难缠的上司,还真是想要骂那人两句。
凌锦淡淡笑着,显得格外温柔而又儒雅,单单是他的这个笑容,平日里都能够秒杀多少的姑娘。
多多倒是注意到了白羽岚身边站着的宋湘儿,因为这两日,白羽岚出门去哪儿,可都是要带着湘儿在身边的,一来是为了锻炼她,二来是想着熟悉熟悉,或者说是看看她现在待叶铭庭的态度如何。
但是多多本能地有些不喜欢这个女人,她让多多感受到一点许久未有过的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一种侵略性。
“娘亲,方才爹爹在送我们来御花园之后,就又去处理公事了,但是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一起叫父亲一起吃个团圆饭吧。”多多看着白羽岚,眼睛一眨不眨,但是充满着期待。
他模样长大了一点儿,但是这眼睛还是大大的,圆润的,里面是水水润润的,就像是撒满了这满池的星光。
白羽岚最是受不了多多冲着她露出这种请求的表情,让她这颗本来应该是坚硬的心,都快要化成了一滩春水。
“好好好,我们马上就去。”白羽岚站起身,看向凌锦,道:“你也一起吧?”
“娘娘和皇上,你们一家人的团圆饭,好不容易才有一次,卑职去的话,应该有些不妥。”凌锦犹豫道:“再者,卑职也的确是还有些公事一并处理。”
凌锦这话可算是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腿边,有一个小丫头正在抱着他的大腿,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他,道:“凌锦叔叔一起去吧。”
白羽岚看见灵机你略有些尴尬,但是更多是哭笑不得的样子,有些无奈,还别说,平日里就连她都难以拒绝这两个小家伙。
“凌锦,一起去吧,你又不是什么外人,等会儿叫凌云一起,叶铭庭的兄弟,那就是我们的家人,我们都是一起的,不必说那些见外的话。”白羽岚淡淡笑道,说着,还拽着凌锦的袖子动了动,要将人直接带走。
凌锦无奈道:“罢了罢了,拗不过你们,这就走。”
虽说现在多多和囡囡回来了,但是叶铭庭也没有搞什么特殊,还是直接在椒兰殿那边弄了几盘子菜,然后几个人围了一桌,就这么在一起用餐,这一点,倒是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近来,宋湘儿在这儿见叶铭庭和他身边的那些兄弟都见惯了,但是还是有些不习惯,甚至心底要透出来的羡慕,以及向往还是有些克制不住,她在自己那小门小户的堂兄家,还真是没办法见到叶铭庭这个层面上的人物,更何况,还那么优秀。
“今日......”白羽岚皱眉,忽然想起来什么:“好像是个特别的日子。”
就在白羽岚想起来今天她本来是要穿常服出去,究竟是要出去干什么的时候,此时的京城里面的菜市场边,正押着一排排
的囚犯,而这些囚犯,清一色的,就是那天在皇宫内,准备造反的人,后来被叶铭庭全部给活捉了,打算全部押到菜市场那边去行刑,以至于能够做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思及此,白羽岚不由得眉头直皱,她忽然敲了敲筷子,看向叶铭庭,道:“那天我叫任通报给你,说是要放的那个人,放了么?今日里正好是他们行刑的日子。”
叶铭庭挑眉,道:“夫人还不相信我么?那个人已经关押了,打算日后流放,他只是参与人员之中,野心勃勃的一个,杀了一个不多,放了一个不少,又没什么经验,这日后即便是在苦寒之地,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白羽岚这才放下了心,若是叶铭庭给忘记了,她才是要头大,那她说的话就像是在放屁,对于那妇人的话,倒是没兑现。
菜市场上,先是在第一批,押了十个人,此时行刑官看了一眼这日头,太阳光已经够强烈了,甚至是有些刺眼,行刑官看着这些白衣囚徒,整张脸冷着,面无表情,从竹筒里抽出一个令牌,猛地一下冲着那边儿扔过去,低沉的声音变大,大声道:“行刑!”
这一声行刑,叫这下面的民众们都是一阵胆寒,这其中也有囚犯们的家人,看见自己的亲人人头落地,在这一瞬间,这人群中,不仅仅是亲人的悲痛大哭,还有那些普通群众的讨论喧哗声,那监斩官已经见过太过这种场面,冷着脸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些人,都是刺杀当今皇帝未果的囚徒,竟然想着谋反,其罪当诛,但是当今仁厚,本该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但是当今并未深究,只是将这些乱臣贼子诛之,祸不及家人。”一旁的官员在宣读着。
这下面半天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收尸,这会儿若是去了,只会被当做乱臣贼子,同样被牵连而已。
“我的孩子。”其中一个妇人在一边哭泣道,摆的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哭喊道:“我的孩儿,你怎么会死的这么惨,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做出这种蠢事啊!”
人群中有些市井里的闲人在探讨着:“这当今还算是个有肚量的人,想当初啊,那老皇帝登基的时候,将自己的一堆亲兄弟可都找了个由头杀了的,那场面啊,真是皇家无情,这当今可就是当初被追杀的那一批人。”
说话的这个是个老人,说的活灵活现,就像是亲眼见过了似的。
“这位大爷,你亲眼见过那个场面啊,这些可都是只听见那茶楼里的说书人讲了讲,我们也只是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另外一个有些年轻的人好奇道:“不过从前的老皇帝的确是张扬跋扈,对待我们这些百姓,真不是人,等到新帝登基之后,现在税也减少了,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会谋反。”
这两人正在谈论着,他们身边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用着一个罗刹面具遮脸的男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冷哼一声:“倒是做的好手段,竟然这么会笼络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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