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秦楼楚馆之中,用着镶金嵌玉的大手笔,打造了一处算是辉煌的宫殿,大殿显得格外宽敞,上有陈设的金丝楠木做底的软榻,与中间是空出的一处空间,用画着南朝山水名画的屏风隔开。
此时的屏风这头,有个男子正半躺在那软榻上,他用一只手支着自己的下颌,扫过来的眼神,满含风情,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长衫,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若是白羽岚正在此处,指不定得喷鼻血出来。
“撤了,换下一场。”虽然软榻上的男子,容颜如玉,一颦一笑,又这般叫人柔情似水,但他说出话之时,却显得格外冰冷,让人陡然从阳春三月,霎时坠入隆冬腊月。
虽则仅仅是这么一丁点的怒意,却叫那另外几人心中有些惊慌。
仔细看这人的眼睛,便会发现此人眼神虽有些凌厉,但他的目光却有几分灰暗,似乎是根本瞧不清楚眼前的场景。
这个房间如此华丽,便是这所青楼之中,特意为他开设新修的一间,大部分都由他出资,所有来这里献舞的女子,通通都是经过严格的筛选。
传闻这位公子容貌无双,世无其二,是少见的绝色,且男女通吃,不过他每次让舞女前来献舞之时,都会叫人在和中间的舞台中间,隔一扇屏风,再者,这位公子的武功极好,稍稍靠近,便能被他察觉。
不料,这位公子直接将人给一掌震开,让那位舞女直接就落了残疾,不过也因此,她目睹了这位公子之后,即便是身带残疾,仍旧是念念不忘,足以见得,这位公子,究竟是何倾国倾城的容颜。
流丹叹了一口气,从舞台
上退下之后,有些小姐妹纷纷凑上前来,眼中泛光,一个个叽叽喳喳道:“流儿姐,这次你进去献舞,可是看见那位公子的面容了?”
虽然她也很好奇,不过她更喜欢明哲保身。
“我们这些都是小角色,什么时候才能够去那儿献舞啊。”
毕竟条件这般好,还能够得到这种优待,或许那位公子心情不错,说不准还能一睹仙姿。
此时,正又要换一批舞女的星辰阁,正迎来又一批的人,不过此时,她们都被一群身着盔甲的人给挡在了外面。
祁连胥穿着的军靴,走在这温香软玉般的房间之中,这绒毯是如此柔软,都能被他一步步砸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那斜倚在榻上的男子,却是浑然不觉似的。
那屏风后面的人,也并未有半分指责,他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已料到,让你去办事,多数不会成功。”
“却还要我这个弟弟,一直都在为你忙前忙后。”他讽刺道。
“罢了,他们快要来这里了。”他淡淡道。
“都是些空壳,没了美貌,还剩下什么?”他冷嗤道:“附和男人,不过只能成为当权者的附属物。”
他见祁连煜半晌都没回答他,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大步上前将那屏风给移开了去。
自己这个哥哥,还真是叫人有些无奈,分明都看不见了,还喜欢去折腾那些人给他跳舞,跳的好坏,他能分清楚么?
“前段时间,倒是去找医师询问过,他推荐了徽朝聂神医,不过当初在战场上和徽朝军队对峙的时候,我倒是听说,他们的军医可就是那聂神医,既然是你的死对头的属下,我琢磨着,也合该不会前来帮助你。”祁连胥叹气道。
自打兄长的眼睛失明之后,兄长就性情大变,不仅对身边的人脾气不好,对其他人也更狠了,稍有不慎,便是废掉他人经脉,甚至是女子,都照做不误。
毕竟从前的他,可是著名的‘曲有误,煜郎顾’,即便杀人如麻,好歹也有半分人性,而如今,这半分人性,也没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当初既然败在叶铭庭麾下,但他的确佩服那人的军事策略,才能够在出其不意之中,让他直接马前失蹄,兵败如山倒。
当初若非兄长挡了他这一劫,那么现在这瞎眼的人,便是他自己了,这也是为何,他屡屡纵容自己的兄长,犯下那么多错事的缘故。
“那就匿名去找聂神医。”祁连煜果断决定道。
祁连胥得到了指示之后,颔首,将长剑给直接扛在自己肩膀上,四处打量了一番,待瞧见这头顶上的房顶,竟然是画成了一副星轨图,与众星捧月的画面,直接遍布了整个房顶,甚至每一颗星星,都是用的小巧的夜明珠点上去的。
不得不提到的一点是,自打兄长出事以后,他享受生活的劲头,就越发起势,用一句奢靡到铺张浪费,完全没法简短地形容那种状态。
“哥哥,你这平日里开销还是稍微省点吧,虽然你手底下的场子不少,不过现在也是时候可以准备下一次出战的物资了。”
(本章完)
农门悍妻:带着萌宝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