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白羽岚和白衣人的脸色,同时都难看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能够有这个智商,是能够想到这里,在娘娘的身上下药,可真是有你的想法,真是好啊。”白衣人气急反笑,道:“既然你都让我交不了差,你想要的东西,只会被主子毁了。”
“几十年前都没有的东西,现在还能够毁了,那你这是将你们主子也看的未免太重。”沅陵在一边颇有几分讽刺道。
白羽岚这会儿倒是在脑子里仔细过滤了一遍,自己为何会突然就中了这么一个毒的缘故。
思来想去,也只是想到一个可能,这厮,当真算是好不要脸,竟然在她的吃食里面下药,真是个损人。
“看的重不重,现在已经是不重要,主要是你如何能够给你的主子交差,我又不是那样的跑腿的,现在这人要是出了一点事,这罪名,也都得怪罪在你身上。”
“你一个戏子,最是擅长骗人,我怎么知道,你现在这算不算是在诓骗我,毕竟你骗人次数多了,我现在已经是不信了,万一等会儿娘娘是一点没事儿,我们将人给放了,岂不是得不偿失。”白衣人没那么好骗,反问了一句。
白羽岚现在作为这个中间商的筹码,自己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懒得和这些人磨嘴皮子。
不论是有毒没毒,这都和对方没什么干系,但是这却和她的生死有干系。
她深呼吸一口气,道:“虽然你们大人可能不惜我的小命,我还是要珍惜一下的,敢问你们大人究竟是何人,看你之前的态度,可不像是要谋害我的,既然都算是故人,那他也不会愿意看见我死吧?”
半柱香一半儿的时间却就是在这样磨蹭的时间里,过去了。
白羽岚一开始也以为这沅陵应该就是为了说这么件儿事儿,去诓骗一下这个白衣人,甚至可能都能够将她的人都给带回来。
可是这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便是,这厮当真是事情都敢做啊,她这次也不是什么假中毒,而是真的致命!
白羽岚的脸色忽然逐渐发青,甚至就连这心力都有点跟不上来,每说一句话,都能够喘息上好半天......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就连这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就这么哆哆嗦嗦地来了句:“你,你当真是给我下毒了?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多么好的人,可是没想到啊,你果然一直都是这么歹毒,还好意思说我。”
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够将这所谓的苦肉计,直接就给假戏真做了?
就连她一开始,都还以为,这人顶多也就算是拿着这么一件事儿给吓吓白衣人罢了,可这人竟然是一开始就对她有所预谋,当真就是别有居心。
一想到这里,她甚至都觉得沅陵此人的心思沉重,都快要不亚于叶铭庭那厮了。
白衣人瞧见白羽岚现在这脸色竟然变化的如此之快,甚至隐隐发青,自然也是被吓到,这上面的人可都是交待下来过的,万万是不能够让她出半点子的事儿。
这要是人到了后面,出了事儿,可真真是要让他全权负责的啊。
一想到这里,白衣人眉头一紧,随后赶紧撇开关系,道:“赶紧给她解药!”
这毒药,看起来也都是慢性发作的,毕竟这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仅仅只是产生那么一点点的中毒的表现,至于别的,这算是半点没有了。
可这要是到了半柱香,人就没了......
“你现在让人都将我给绑起来了,在下又怎么能够有办法,给金尊玉贵的娘娘解药呢?”沅陵纵然现在是被人给控制住的,然而他现在微微抬起头来一点点,却是就这么瞧着白衣人,神态之间,半分都没有表现出自己就是个阶下囚的姿态。
不得不说,沅陵每当是在这个时候,总是叫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欲,却又格外的危险。
他本来就仗着一张格外精致的面容,此时眼尾都带着丝丝的媚意,叫人瞧着,都觉得这心里头,那当真儿就是痒痒的,但是他这个人,却又是那个那么危险的,若是沾上了,就是食用罂粟花。
“呵。”白衣人似乎是被沅陵方才的举措,给气笑了,忽然冷嗤一声,道:“你一开始,就是故意示弱被抓吧,你知道,你现在就算是被我们控制住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可以对你动手的。”
白羽岚站在一边,有几分心悸,这心里头像是针扎似的痛。
要是她有朝一日能够得到解放了,定然第一件事,就是找沅陵尝尝今日里她受着的这么个滋味儿。
一想到这里,白羽岚心头这是越发的气闷。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好啊。”白衣人阴恻恻地笑着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够不让你可以去治疗娘娘了不成。”
这白衣人倒也真的是有够搞笑的,看他这个样子,分明已经是气急败坏了,现在指不定这心里头是在怎么咒骂呢。
不过他这会儿,及你果然还是在称呼着她为娘娘,她倒是很好奇,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若当真是令羽空的话,这倒奇怪,令羽空要是当真叫她娘娘的话,指不定这心里头合该是有多么的咬牙切齿呀。
沅陵如愿能够被放开,他一手将白羽岚的肩膀攥住,冷声道:“现在,立刻让这些人闪开一点,我需要他们都走,我要带她走。”
白羽岚捂住自己的胸口,难得有点配合,却是连说话都气若游丝,道:“我,我现在都快不行了,你什么时候能够将解药给我,我怕你现在玩的太高兴,这一个不小心,就直接将我给玩死了。”
白衣人一听这话,都倒抽一口气,这一拨人,想来很是关注她的死活,都不是关于什么简单的身份问题了。
约莫,这算是和她有什么感情羁绊的牵扯?越想,还真就越是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赶紧散开!”沅陵丝毫不打算听这些人说话,反而是越发冷声地质问道。
“好好好,你们赶紧给我散开,让人走!要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逃不过去!”白衣人连忙吩咐道。
他这么迅速地就答应了沅陵的请求,恐怕是在从前都没有过。
沅陵做这个交易,像是一直都处于弱势,恐怕还是头一遭,都能够处于这么上风的一个位置了。
那些围在他们周遭的人,火速散开,像是生怕耽误了一分一秒救助她的时间。
也就是在这会儿,白羽岚捂住自己的心口,难得觉得这里在阵痛的同时,还有一种很是温热的感觉,像是要从这胸腔里头窜出来似的。
一想到这里,白羽岚又是在心中暗暗地骂了好几句这厮。
还真的玩的有够大的啊?
她经历过这么多事儿,可都没吐过这么多血。
这念头一冒出,白羽岚就捂住了心口,猛地一下吐出来一大口鲜血,还深深地喘了好几口气,叫那白衣人看着只觉得气急攻心。
“赶紧走!赶紧滚!等会儿要是半柱香以后,发现娘娘还是半点都没好,你就别想着能够全身而退。”
现在这白衣人,像是已经快要爆炸了似的。
白羽岚这个当事人,倒是还一脸淡定,丝毫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呢,只是觉得有点心悸,除了这心口痛以外,这浑身呼吸气有点难受。
虽然她自我感觉自己现在都是要死了的样子,但是不知为何,她总是有着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觉得那厮不会就这么害了自己,恐怕还就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实验小白鼠,来试探一下她的这个人质的分量。
这不,之前这俩人还真就是能够直接谈判破裂呢。
一想到这里,白羽岚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作为人质一直在周转这些人之间,就像是那西游记里的唐僧,什么人都想着要来分一杯羹。
不过白衣人好歹算是说话算话,不过片刻,这沅陵就带着她飞檐走壁,很快就到了原来的府邸。
从前没有和沅陵单独处过,倒是不知,这人的功夫,竟然是能够厉害到这么一个地步。
从前他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是用的什么迷药一类的玩意儿,基本都是些药物,和什么武功之类的,那算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
现在看来,这要是硬碰硬,也真不晓得,谁能够占上风赢。
刚才那些白衣人的人马,自然也不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消失了,恐怕这会儿都是在外面守着呢。
“吃了。”沅陵将她扔到原来的房间以后,看着她一边吐血,一边心悸,还喘不上气儿来的样子,丝毫没有心疼,一直冷漠地瞧着她。
这目光,甚至都叫白羽岚有些不服气了。
虽然这之前是仇人吧,可这好歹也算是出谋划策,甚至还是一条船上待过的人儿呢,这人是说翻脸就翻脸,还真是比女人的心思都难得猜。
“这是解药?”白羽岚凝眉,道:“你刚才这是真的就给我吃了毒药?你要是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不就连累着我,就这么给玩死了么?”
“不是毒药,是一种让你看起来很惨的药。”沅陵微微蹙眉,难得和白羽岚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