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通宵营业,白天是轻柔的咖啡店,夜间是安静的酒吧。(.最快更新)
今天不是周末,许多学生党也还没放暑假,天台这层楼更只为少数人所知,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今天的天台就成了四个人的专场。
烛台被罩上了防风罩,拇指大的烛火照亮了小小的桌面。
“好无聊,干点什么呢。”安澜的脑‘洞’真是一刻都停不了。
顾遥嘴边一没有吃的,整个人就意志消沉了,酌了几口特调的饮品便趴在桌上像个被拔了‘毛’的斗‘鸡’,哪里还有半分‘激’情。
服务员点单时大力推荐了这款特调,名字叫“如果云知道。(.)”龙舌兰‘混’合蓝‘色’柑香酒以及柠檬汁,最后加入一些酸‘奶’冰。蓝‘色’的酒和‘乳’‘色’的冰,就好像蓝天和白云。
许茹芸有一首歌叫《如果云知道》,她就是冲着这个名字点的。
歌的第一句是:爱一旦结冰,一切都好平静。
就和这杯“如果云知道”一样,酸‘奶’结成了冰,便在容器里和深蓝‘色’的液体互不打扰相安无事。
——这样不好。
她‘抽’出吸管在杯中反复搅动,以此来加快冰的融化速度。
她和夏成南历经过的兵荒马‘乱’,现在也平静得宛若一潭死水,偏偏她还不知道怎么融化坚冰。(去.最快更新)那可不像她现在搅拌吸管这么简单。
“我知道干什么了。”已经几近‘挺’尸的她忽然坐直,吓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一跳。
“你们帮我打个电话给夏成南吧,就说他不理我我很伤心,现在情绪失控在厕所大哭哈哈哈。嗯,记得添油加醋。”说完自我肯定般点点头。
“你都能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挺’有恃无恐的。”苏子寞坐在对面撑着头看她,一副什么都看懂了的表情。
有恃无恐?
她倒是希望她能伤心‘欲’绝到失声痛哭的程度,哭得嗓子哑了眼睛也肿了,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尽失,即便如此她还是去他家锤‘门’,一边锤一边喊他的名字——听起来多么疯狂多么青‘春’。
可那毕竟是才会有的剧情。再怎么难过,她也只能像现在这样摆出事不关己的表情,拿自己作笑料。
“好,我打。”安澜出人意料地拿出手机拨过去,还不忘按开免提,可手机很快就被顾遥跳起来抢走了:“你还真打——我随便说说的!”
可是,听到听筒里足以让人头皮发麻的“对不起……”失落之意还是无处可藏。
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娱自乐。而他又在干嘛呢?
“说到夏成南,我不得不说……”肖予年突然想起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你们别看他这么低调,其实追他的人不少呢,只是他谁也不告诉,以前我在寝室就经常看见他扔情书。”
安澜不停地使眼‘色’让他住嘴,他却没看到似的。
“对了,当时还有一个死倔的‘女’生让人带话来寝室,说等他分手,还说……”说到这里,他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眼睛望向顾遥又转向安澜,仿佛在询问她们的意见。
“……还说了什么?你倒是讲啊。”顾遥握着玻璃杯,杯中正进行着的物理变化吸走了她手表面的温度,她一点点握紧手,近乎‘逼’迫地冲他吼。
“还说,现在的‘女’朋友根本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