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浅浅的笑了一下,正要离开,却被项曼妮一把拉住。
“以晴!”项曼妮故作热情。
“我们好久没见了,不如我们晚些小聚一下,我只是拍戏的时候太入戏了,眼睛有些不舒服,阿腾非要带我来看医生,我们很快就完事。”项曼妮说完睨了一眼盛腾,撒娇的靠向他。
我抬眸扫了一眼盛腾,却原来这就是他说的重要事情,我的心像锥子扎了一样痛。
“晚上......我还有事情,恐怕走不开!”我敷衍着推脱,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先办事情,我们等你,不过别让我们等太久哦,阿腾昨晚就一直在等我回来,我们三个好久没在一起聚过了!都有些疏离了!”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真的讽刺。
三个!
从来就不存在我们三个。
我认识盛腾的时候13岁,他17岁。
那时,盛腾只对我呵护有加,他总是喊着我:“以晴,走了!”我就会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
后来项家为了与盛家和夏家合作,项家人总是带项曼妮来盛家,盛腾带我走到哪,她就追到哪,虽然我们同龄,她却比我有心机。
那时的盛腾对项曼妮很淡漠,根本不屑多看她一眼,但是项曼妮喜欢他,所以她总缠着我,只为靠近他。
再后来,安静的我做了设计,活泼的项曼妮去做了演员,现在正当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局面逆转了,他对我越来越淡漠,对她却犹如对我当初。
真可谓风水轮流转。
人生,当真是回忆最难弃。
我只想赶快离开他们,盛腾高冷的表情与带着讥讽嘲弄的目光让我无地自容,这样的戏,演得我有些快要窒息。
其实我们之间,何来的生疏?
他们是情侣,甜蜜相守,他昨晚一直在等她,却上了我,做着成人游戏打发着漫长的夜。
我竟然还幻想着怎么说服他娶了我,呵!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此时的我倒像一个挖了人家墙角的小三,满脸羞愧,如果不是为了夏家,我绝对不会如此不知羞耻。
盛腾似乎有些不耐烦,嗓音淡漠低哑的吐出两个惯用的字:“走了!”
说罢迈开大长腿向前走去,从头至尾没有看我一眼,更没问我为何在这里。
项曼妮乖巧的对我挥挥手,脸上的笑容甜蜜的耐人寻味,“以晴,我们先去了!阿腾给我约了医生!”
盯着他高贵冷酷的转身离去,我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催款单,拼命的咬着唇吞咽着涌起的酸楚。
直到下午1点钟,父亲才出了抢救室进了重症监护室,隔着窗户看着他身上的各种管子,我几乎要崩溃了。
母亲一直哭着絮絮叨叨的对我说着让我去求盛腾,让他来救救夏家。
“妈......”
我背对着我妈,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回放着十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我已经从那个清高孤傲的夏家大小姐,沦落到恬不知耻主动爬了男人的床,送给人家解决生理需求的下贱货。
为了夏家,我已经没有了尊严,我又何来资本去求他?
“我会想办法的,我会保住夏家的。”
“没有盛腾的帮助你怎么保?如今你爸爸已经这样了,生死未卜,你妹妹还小,只有你嫁了盛家,才是保住夏家的唯一出路,我和你妹妹也不至于受苦,一旦你爸爸要是真的......”
“妈!你说什么呢?我说了我会想办法的!”我的态度有些生硬。
转过身,我的鼻子一酸,眼里升腾起迷茫的雾气,夏以晴啊夏以晴,用了下作的手段却算计的是自己。
电话响了起来,我回过神,在包里摸到了电话,是琴姐,一定是公司有事情,我赶紧接了起来,“喂!琴姐!”
“大小姐,夏总的状况怎样?”
“暂时脱离危险,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大小姐......事态不太好,发展的太快了,夏总发病,我已经封锁了消息,可还是有消息泄露,很多股东还有建筑商都来公司,堵在门口想要个说法。工程......已经全停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大小姐,你......现在需要尽量回避媒体,我们现在腹背受敌,尽量减少干扰!不让事态发酵!”
“我明白!”
挂上电话,我把我妈送进了病房休息,看来我得去趟公司了。
还没等我安顿完,小婉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哭喊着,“姐,你出去看看吧!他盛腾是什么人呀,他正跟那个大明星在医院里撒狗粮,他什么意思呀?”
她稚嫩的小脸气的通红,眼里蓄着晶莹的泪花,诠释着满腹的委屈。
“我......我去问问他,凭什么他睡了你,还去招惹其它女人?我姐姐不能让他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