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清楚了吧?”
云慕倾戏谑的笑了起来,笑得妖娆的宛若一朵盛开正旺的骚粉色桃花。
苏瑾音皱起小眉头,的确想不通云慕倾这话中的意思,耸了耸肩,示意让他来解释。
她的确不知道,她之所以能离开冷宫,皇祖母与落魄殿又能牵扯上什么关系。
“太皇太后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宫外,向来不带太多的侍卫,一般没人知道她的去处,”被苏瑾音这种不屑的眼神盯着,云慕倾也不急,反倒盘着腿,悠哉哉的歪着脑袋看着她,仍旧笑眯眯的,淡然的开口解释着,“若是没有落魄殿的人将消息传到皇祖母耳中,或许你还会被关在冷宫很长一阵子。”
苏瑾音表情旋即有些愕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笑眯眯的云慕倾。
可她立刻反应了过来,大脑迅速运转,却又有些狐疑的看向他。
“皇祖母和落魄殿还有深一层的关系?”
……不会吧?
皇祖母再怎么说也是皇宫里的人,若是再和想要打倒赫连隐的落魄殿有什么关联,那这关系可就乱了套了啊……?
见苏瑾音一脸的懵逼,云慕倾忍不住笑了起来。
狭长的眸子向上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眸光中映着苏瑾音的小脸,其中似乎流转着分意味不明的神色。
“并不是有什么关系,而是太皇太后的身边,有落魄殿的人罢了。”
云慕倾笑眯眯的开口解释道,语气悠哉淡然,仿佛在皇祖母的身边安插个落魄殿的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么一听,苏瑾音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但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有些愕然的看着笑眯眯的云慕倾,一时之间有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虽说她早就知道落魄殿在秦渊国似乎是个很大的组织,毕竟他们的目的八成是要打倒赫连隐推翻他的皇位她猜的。
苏瑾音早就知道,在这皇宫之中各处应该都有着落魄殿的人,可却压根儿没想到,就连皇祖母的身边,都有落魄殿的人的存在!
……这么说的话,那赫连隐的身边,是不是也有落魄殿的人?
一想到高高在上的赫连隐身边竟也安插着云慕倾的人,苏瑾音忽的觉得自己仿佛入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组织里,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一时之间,苏瑾音看向云慕倾的目光中,除了嫌弃以外,也多了一丢丢丢的崇拜。
似是察觉到了苏瑾音目光中的那一丢丢丢的崇拜,云慕倾的唇角止不住的向上扬起,笑得满面桃花开。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看到苏瑾音看着他的目光微微一怔。
看着云慕倾,一个香艳的画面忽的在苏瑾音的脑海里划过。
苏瑾音张了张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的指着他啊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
苏瑾音瞪大了眼睛,止不住的开口叫道。
旋即,她小脸上多了分戏谑,唇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不会好意的邪笑。
“想起什么了?”
云慕倾回过神,挑了挑眉,笑眯眯的开口问道,似是很好奇苏瑾音这一惊一乍的缘由是什么。
“那个姝婕,不就是给赫连隐戴绿帽子的妃子吗?!”苏瑾音一脸兴奋的开口说道,直接蹦到云慕倾的面前,双眼闪着异样的光亮,“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带我去看好戏的那个妃子吗!”
云慕倾一愣,倒是没想到苏瑾音会忽然提起这么一件事儿来。
“怎么,是还想再去看好戏么?”
轻佻的笑了一声,云慕倾戏谑的开口问道。
“想!”
本就想着调笑苏瑾音一下的,却没料到她回答的如此迅速,小脸上也一副兴致满满的模样。
……哼哼,再怎么说,她也得抓住点她什么把柄才行的吧?
一时之间,苏瑾音阴桀桀的笑了起来,笑得整个人都邪性了几分。
云慕倾表情微妙的看着她,挑了挑眉,心想着这家伙绝对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好,今晚咱们就去探探情况,如何?”
唇角轻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云慕倾淡淡然的开口道,笑眯眯的看着笑得一副反派形象的苏瑾音。
苏瑾音回过神,满眼放光的重重点了点头。
午时。
蒙着被子,苏瑾音却精神头十足,瞪着眼睛等着什么。
耳边似是听到了什么声响,她微微侧头,将被子掀起一道细缝,却看到一抹身影正站在屋门前,低垂着头。
桌上散出的幽幽烛光,映得那人影影绰绰的,大半夜的看起来有些诡异。
唇角止不住扯了扯,苏瑾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她早早就装困回到屋中,想要周遭的那些侍女们都遣下去,然后坐等半夜云慕倾来接自己去看好戏。
可谁知这些侍女却并不怎么听从她的命令,任凭她怎么耍泼,却还是留下了一个侍女候在屋中。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苏瑾音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侍女只是单纯的侍候她,可对于她的一些命令,却压根儿不去理会。
真是反了天了,看来这些侍女都把她当傻子看,话都不听她的!
苏瑾音愤愤的翻了个身,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将这个侍女指使走时,目光忽的捕捉到了什么,凝固在那侍女的下方。
那侍女身后紧闭的木门下有一道细细的缝隙,只见一支细细的管子从那伸了进来,向外冒出一缕薄烟。
……怎么看都不对劲吧?!
苏瑾音止不住抽了抽嘴角,刚想发声,却忽的看到斜侧的窗户上的薄纸被人捅了洞。
逆着光,苏瑾音一时之间看不清外面的人的模样,却从那影影绰绰的影子上,察觉到了掩饰不下的妖孽气息。
就算隔着一层窗户,苏瑾音似乎也能感觉到从外面透进来的云慕倾特有的气息。
……那这么说的话,那缕烟也是云慕倾他们弄出来的了吧?
苏瑾音默默侧头向那侍女的方向望去,她仍旧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仍旧微低垂着脑袋,静静的矗立在那里。